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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谁?”
“当然是问能上天堂的人了……不过我想肯定是要用点婉转些的方式了……”
欧福。
黎明时分,波鲁干大人接到了几份从赛莱斯特传来的报告,他立刻就从只睡了三四个小时的床上跳了起来冲到了塞得洛斯那里。
一直以来从赛莱斯特传来的报告都不少。而每一次地报告塞得洛斯都会很慎重地去对待。为了在教会的心脏上埋下这些引线。所花的精力和代价是非常巨大的,不过这也很值得,每一次的报告分量都极重。而这一次无疑是最重的,因为这几份都是最后的一次报告。
报告的言辞都有着一致的奇怪,都有大量的忏悔夹杂在慌乱的言辞中,笔迹也很错乱,看得出写信的人并不慌乱却很混乱。虽然翻去复来地有大量的忏悔和道歉,不过主要意思基本上都还是能表达。他们都说从今以后绝不再会帮欧福工作了。之前所收受的塞得洛斯的钱都会退回或者捐赠给教会以赎罪。希望塞得洛斯城主从今以后不要再找他们了。
无论什么样的理由,他们都不敢再背叛伟大的天主。
这些信都是同一个理由,他们都说他们亲眼看到了神迹。
再大的利益诱惑,再大的威逼,在信仰的力量之下都不值一提,特别是亲眼可见无可置疑,让人本能地就感觉到了震撼的信仰。赛莱斯特的探子很多,但是报告只有几份,其他的连报告都不敢写了。
“天使?凤凰?真有这个东西?这些家伙是不是出现了集体幻觉了?”波鲁干大人瞪着牛眼,极度不解。
塞得洛斯从看完了报告之后就闭上了眼,思索了半天,这才缓缓地长吐出一口气,说:“上古精灵帝国是有这个召唤魔法的,那不过是自然魔法和元素魔法混合创造的魔法生命体而己,看来是摩利尔送给他们的礼物……,真正的凤凰这个大陆上并不存在……”
“那天使这个东西……难道这世上真有神?”
“什么神?神不过也是人造出来的。那个什么天使想来不过是念力凝聚出地东西罢了。”塞得洛斯嗤然冷笑。“当时建造这座信仰之都的时候,当时地教皇杰拉西乌斯一世在地基之上就布下了庞大的魔法阵,还不远万里从远东请来了一些奇怪的家伙布置建筑布局,所以光辉城堡可以将人的信仰。膜拜的所散发出来的些微精神力吸取储存。这数百年里接受了亿万信徒的膜拜,而且埋骨在其间地各届教皇。红衣主教上百人,每一个都是白魔法登峰造极大法师,这数百年间积攒出的力量,幻化出一个可以和上古精灵的召唤魔法对抗的天使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要支撑凝聚这样的念力,凭马格努斯一个人是不可能的吧……难道他把艾格瑞耐尔那里的王者之戒弄到手了……只有德肯当年花了大力气弄出的这东西,才有可能……”
“城主大人,虽然那什么天使是假的。但是我看对我们这影响可不假啊。”波鲁干大人把问题拉回更实质性地方向上。“这不光是把我们花了大力气的探子们全都一下子感召了……”
“恩,我明白你的意思。”塞得洛斯长吸一口气。“凤凰和天使一战,光辉城堡的损失固然不小,但是所得到的,却是人心……西大陆所有信教国至此就完全是铁饼一块,教会的凝聚力借这个神迹也许可以达到数百年中的顶峰。”
“嘿……明明就是人造出东西,却能这样控制人……人真是奇怪的东西。”波鲁干大人摇着大头,很有点感慨,好像他就不是人一样。
塞得洛斯冷哼了一声,说:“人本来就是很软弱的东西。所以才会群居,更想像出神祉,信仰,信念,执著之类地东西来寄托自己地归属,给自己一种虚幻的安全感。为了维护这种虚幻,结果就只有被自己想像出来的虚幻牵着鼻子走。这是绝大多数庸庸碌碌地话在这世上的人的通病。不过即便很无聊很软弱,但是这却是绝大多数人的软弱,也成了足以改变历史走向的巨大力量了。
“只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赛莱斯特可以把整个西大陆的所有力量好好整合在一起。这一次调动起来地无论是军队本身还是军队的士气,都和上次不一样了。只可惜桑得菲斯山脉的矿藏还没有开采……你先去牙之塔一趟,和艾德利德大师商量一下,带足够的传送卷轴过去,必要的时候我们只有请他们过来直接参加战斗了……”
波鲁干大人挠着头回答:“这个问题其实我之前也和艾德利德大师说过了,只是他们……”
“我知道他们不想直接参与我们和教会的纷争,但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只要有这样一天,他们真的能过来帮我。什么样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什么样的条件都可以答应?”波鲁干大人的眼睛差点瞪得飞出来。
“对,就算把桑得菲斯山脉的矿区分一半给他们帮他们开采,我都愿意。”塞得洛斯的语气尽量显得平淡,但是焦躁的气息己经无法掩饰。
“好像用不着先就这样和他们说吧,谈判的最基本要素就是,不能让对方看到我们的底线。”波鲁干大人小心翼翼地看着塞得洛斯,问。
“这不是您教我的么?您怎么了?城主大人。”
塞得洛斯一怔,他也发觉到了自己的些许异常。叹了口气说:“不知道是不是直觉,我总觉得有什么出乎我们预科和控制的事会发生……”
“直觉?”波鲁干大人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实在不相信,这样的一个词居然会从塞得洛斯城主这样理性,这样坚定有主见,很多时简直更像一个理性机器的人的口中说出来。
这样暧昧不清的概念,分明就是软弱的代名词。
第六篇 路 第八十五章 软弱的力量(中)
烈阳如火,沙漠宛如一个巨大的洪炉,这洪炉中的东西正在沸腾。
沸腾的是人,是血,是杀。
血已经把这片沙漠的颜色都从干枯干燥的金黄变成了红色。高温蒸腾着地面上的尸体和血液,空气中的腥臭浓烈得像每一次呼吸都在吞吐一团热辣辣的血肉。但是没有人在意这些,所有人都在尽情地吞咽这样的气息,疯了一样地嘶喊,惨叫,互相砍杀。任何自然界天敌之间的搏杀都远没有人类这样的自相残杀更卖命,更惨烈。
游牧民们统一的布衣长袍,骑着高头大马,身上没有任何铠甲,但是面对全副武装的剑士却没有一个人退缩犹豫,长剑刺中,砍入他们与体的时候手上的弯刀也对着剑士身上铠甲的缝隙,面部上重重地砍,刺,戳,用尽一切办法把尽量多尽量大的伤口留在对方的肉体上。
另一小半是骑着野猪的战士,这些是沙漠边缘的另一个游牧部落。
在赛莱斯特的大军下这些部落不得不抱成了一团。这些野猪战士正拼命牵制着骑兵部队,虽然在重甲和骑枪的冲击下,野猪和战士的尸体四处飞散,装备简陋的他们几乎没有什么有效的抵抗,却依然没有退缩。但是无论他们再怎么悍勇,装备和人数上的差距是无法弥补的,教会的部队正在逐渐占据了上风。
“真主在上,邪恶的塞莱斯特的部队己经占据了优势,先知大人您还是先退回去吧。”护卫的金帐刀手己经倒下了一大半,剩下的几个也已经是全身浴血。作为部落的精神领袖,先知大人原本是不应该出现在这战场最前端的。
先知是个黑发黑须的中年人,天兰色的星月长袍,在刀手们的护卫下强行来到了这战场前沿。
原本正应该和欧福在对峙中地赛莱斯特突然转头,把前所未有的兵力集中到了这南方沙漠中的游牧部落联盟来。只用了短短几天,就已经攻下了原本属于部落的沙漠。这己经是最后一战。所有的游牧民战士都己经把自己地性命豁出去了。为了他们的真主也为了后方的家园。
密集无比破空的风声骤起,两个金帐刀手跳起挡在了先知和其他几个同伴的前头。
一片豪雨打在芭蕉叶上的密集响动,下一秒钟这两个刀手就像插上了无数只竹签再被揉成了一团地芭蕉叶一样倒了下来,过多的弩箭把他们的身体都射得几乎烂掉了。在上百连弩手同时射击下,不用说性命,就连这个人的形状都不可能保留得完全。这明显是针对先知这个精神领袖的狙击。
“我们又还有哪里可逃?背后己经是部落联盟的大本营,即便是我们能够逃掉。那数万部落老弱妇孺也逃不掉。”先知的声音有和他身和年龄不相称的宏伟大气,浩浩荡荡地传到了所有游牧民战士的耳朵中。“也许赛莱斯特不会杀害他们。但是却会逼迫着他们背叛真主,去信仰他们那邪恶的神。这是比杀了他们更邪恶地做法,背叛了真主,灵魂只能永远在地狱中煎熬,为了真主而战,而死,真主在天上是能看见……”
随着先知地声音,游牧民原本就高昂的士气更加高昂,高昂得像发了疯一样。原本就已经没有什么防御手段地他们己经完全不在乎自己,用尽一切能用的手段甚至用身体去撞,去扭,用牙齿去咬。
“真主能够看见战士们的勇猛。能够赐予他们祝福……”先知张大大了手臂,蓝色的光芒在他身上亮起。然后几乎所有游牧民的身上也有了同样的光芒。
剑士们背后的牧师们原本一直也都是负责辅助,医疗的,现在立刻,全部手忙脚乱地转而使用净化术去驱散游牧民身上地光芒。那是祝福术的效果,这本来也并不是什么太高深的辅助法术,但是在这成千上万的部队上用了出来,这效果不比任何一个大法术差。原本己经处于劣势的游牧民居然开始稳住了阵脚。
陡然间,那边被牵制的骑士阵列中有一骑突出,朝先知这里冲来。
手中的钢枪势如奔雷。试图阻档他的几个野猎战士全部被他一枪一个连人带数百斤重的野猎一起挑飞出去。
“拦下他。”金帐刀手大喝声中,几个游牧民冲了过去。
轰的一声闷响。白色的光柱在骑士的身上亮起,骑士连停都没有停顿一下,就用这冲势直接把几个游牧民撞得七零八落。
“是神殿骑士!”
白色的魔法光辉下,是神殿骑士开启了天之佑的光辉战甲。这一次不是几个,而是一大队游牧民冲了过去。
这个神殿骑士已经脱出大队,单身一骑带着满身的白光在战场上冲出了一条血路,骑士长枪之下没有任何一个游牧民战士能稍微抵挡,每一枪一挑,一扫,一刺,就有一个战士飞起,或是被长枪拦腰扫作两段。
但是随着骑士的不断冲入,游牧民战士的越聚越多,他的前冲势头也终于缓了下来。一声清啸,骑士居然弃马高跃而起,一脚踩在了一个游牧民战士的身体上。
喀嚓一声,游牧民的身体像一架不堪重负的架子一样用一个奇怪姿势歪了下去,神殿骑士借力再高高跃起飞向了先知。数十把弯刀带着猛烈的风声抛向他,但是神殿骑士根本不去理会,叮当声中,这些弯刀在光辉战甲的惊人防护力之下没有丝毫的作用,全部反弹开去。
先知怒喝一声,一发火球翻滚着朝半空中的骑士飞去。骑士同时也投出了手中的钢枪。
漫溢着斗气和白魔法的骑士长枪怒号着,火球术像是一团烟雾般被轻轻地冲散,长枪势头丝毫不减,奔雷般直轰向先知。
一个金帐刀手挡在了先知之前,长一米宽一尺宛如一个小门扳的大刀直竖而起。但是咣的一声之后,刀断裂成碎片和血肉一起满天飞起,门板似的刀和铁塔般的身躯在这一枪下像是棉花和纸扳做的。
不过就这一挡,一个金帐刀手趁机已经把先知拉开,骑士长枪余势不歇地把后面几个战士洞穿。然后三个金帐刀手都挥舞起了手中的大刀迎向了落下的神殿骑士。
神殿骑士没有躲没有让,直落而下的他也无法躲无法让,大刀砍在了光辉战甲之上发出的是宛如撞钟的巨响。能把一匹迎面而来的奔马从头到尾一刀两段这是成为金帐刀手最基本的条件,这些刀手们所使用的大刀甚至比矮人的斧头更重,更沉。
光辉战甲的防护力再好也不可能完全抵挡这样的攻击。骑士的身体一颤,几乎跪倒,血迹已经从铠甲的缝隙中渗出,头盔下的嘴一张,一口血喷出,但是同时他腰间的长剑也闪成几道白光,三个金帐刀手就成为了六段。
骑士己经伤得不轻,但是他没有丝毫的停留,先知已经在最后两个金帐刀手的保护下在往后退。后面更多的游牧民正在涌来。他前冲,手一挥,长剑脱手飞出,斜斜插入一个金帐刀手的头颅。
枪己失,剑也无,前冲的骑士居然捏起了拳头一拳打向先知。金帐刀手的门板大刀朝着他的头顶直直砍下。再好的盔甲也不可能抵挡这样的攻击,如果这一刀能够砍实,即便头颅能不碎,颈椎也绝受不了。
“受死吧,邪恶的……”先知的脸上已经有了喜色,手上已经发出了魔法的光芒。只要对方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