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骋彩潜沉恕
脸色猛然变的铁青,楚云裳厉声一喝:“哪里来的无知野妇,宁王府可不是你能够撒野的地方,给我住嘴。”
“呸,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让我住嘴我就住嘴啊,你们宁王府杀了人,难道还不让人说话不成?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你们这群刽子手,怎么会这么的野蛮,如此草菅人命,我就不信没人管的了你们。”悍妇大声说道,口水直喷,极为不雅。
这悍妇说话极为厉害,一顶一顶的帽子往下扣,没完没了的趋势,而其他的那些人,也是被刺激的神昏智失,一个个摩拳擦掌,在她大嗓门的血泪控诉之下,越来越多的人闻风而起,朝王府这边聚齐,黑压压的人群越来越多,怕是不下一千,而看样子,怕是还有更多的人往这边赶来,这件事情若是一个处理不当,定然会闹个满城风雨,到时候事情就算和宁王府门关系,宁王也逃脱不了失责的责任。
真是好狠的招数,好深的心机。
一个小小的民妇,居然有如此魄力,悍不畏死,这后面,若说没有人挑拨的话,打死楚云裳,楚云裳也不相信。
见的那些人一个个红眼白脸,蠢蠢欲动,楚云裳的心也是渐渐下沉,那悍妇的大嗓音,听在她的耳里,说不出的聒噪。
“闭嘴。”楚云裳又是一声厉喝。
那悍妇怨恨的瞪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继续大叫。
悍妇的声音还没发出来,楚云裳便是一手掐了上去,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手下用力,厉声道:“我叫你闭嘴,你听到没有。”
她的力气何其之大,哪里是这个瘦小的悍妇可以抗衡的,不过片刻,这悍妇就被掐的眼珠子直往外翻,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这还是在楚云裳手下留情的情况下,不然,以她平素无法无天的性格,这种不知死活的家伙,早就被她一下子捏蚂蚁一样的捏死了。
随着楚云裳出手,那悍妇立即成了砧板上的鱼肉,那群前来闹事的人,也是一个个寒了心,怯了胆,声音渐渐的沉了下去。
“哼,果真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家伙,不用些暴力手段,这场面恐怕是没办法控制的。”楚云裳心想。
只是她此时还没想到一个好的解决事情的办法,毕竟这些人不可能平白无故的上门闹事,肯定是真的和宁王府有些关联才是,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死那么多人。
楚云裳刚刚匆匆一瞥,竟是有十多具尸体,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又为什么会抬到宁王府来闹事?
太多的谜团,暂时想不清楚,楚云裳只能暂时将场面压下,不让事情闹的无法收拾。
可是仅仅是平息了片刻,人群之中,又是一个撕裂的声音响起:“不好了,王妃杀人了,王妃杀人了。”
“王妃!是宁王妃!”
这两个字实在是太过敏感,立时,就是有不少人认出了楚云裳,这段时间楚云裳算的上是名动皇城,早前的白痴六小姐的名头早被彻底颠覆,明月城内,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名声隐隐有盖过墨染尘一头的趋势。
随着这人一喊,立即群情响应,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场面,又是渐渐抬头,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楚云裳心头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之色,她本就不是什么大善人,若不是担心连累宁王府,这些人她早就死了,来多少杀多少,一直杀的没一个人敢说话。
不过此时,肯定不能采取这种极端手段,楚云裳盯着那第一个喊话的人看了一眼,那人接触到她的视线,心头大惊,赶紧缩了身体,隐藏到了人群之中。
“如此做贼心虚,看来是真的有人刻意授意挑拨了,难道真的觉得宁王府的人好欺负不成?”
楚云裳想清楚这一点,心情也是放松了一些,她随手将那个悍妇丢开,抬高了声音说道:“都死了吗?愣着干吗,有没有看到那边有人在蓄意闹事,现在,我让你们紧紧的盯住他们,有人敢说话,你们就把他给我拖出去,狠狠的掌嘴,每说一个字就一个嘴巴,人数太多教训不过来,就去请了禁军,我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在给宁王府泼污水,看你们这些人,是不是真的不要命了。”
楚云裳说了这话,视线,缓缓的,在人群中扫射了一圈,她的眼神犀利而尖锐,这些人根本就不敢和她对上,而且她那话说的极为强势霸道,一些人,都被吓破了胆子,更有一些人使劲的伸手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唯恐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众矢之的。
收回视线,楚云裳点点头:“很好,现在大家都不要说话,事情交给我处理,请大家放心,不管是怎么回事,我都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结果,决不食言。”
“可是,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人群之中,有人质疑道。
“是谁在说话?”楚云裳冷冰冰的问道。
立时,刷刷几声衣袂声响,周边的人走开,一个五官猥琐的中年男人被隔离了出来,那人自认为自己隐藏的极深,可是事发突然,毫无准备就落在了楚云裳的眼中,脸色一时大变,神色惊慌不已。
“我说了让你说话了吗?来人,拖出去,掌嘴,他刚说了十一个字,就是十一个巴掌,给我狠狠的打,看看还有谁不长记性的。”楚云裳斥声命令道。
他身后的两个王府侍卫立即冲了过去,将那家伙拽了出来,恶狠狠的大嘴巴子招呼上脸,这些王府侍卫平素也都是心高气傲的角色,什么时候有被人欺负到头上的时候,这时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下手那叫一个狠,十一个巴掌下去,打的那人七荤八素,牙齿吐了一地,翻着眼珠子吐着血昏死了过去。
乱世当用重典,楚云裳可没什么慈悲心,她冷冷一笑,问道:“现在,还有人要说话的吗?有什么话,尽管说,我一一听着就是。”
众人见那中年男人的惨状,即便一肚子的怒气和不满,都是不敢说话了,一个个神色愕然,满脸惊恐的看着楚云裳,集体失声。
“太狠了,真是太狠了,这根本就是要人命啊。”有人在心里想,身体都在颤抖。
“看来外面传言不假,这楚家六小姐,还真是一个狠角色,就连峫王和晔萝郡主都在她的手里吃过亏,我要是不识好歹的话,肯定也会被打的半死,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人群之中,众人各个心思不同。
楚云裳也懒的去管这些,她这个时候,才有时间去查看那些尸体,一一掀开白布看过之后,楚云裳的心,也是慢慢的沉了下去。
这十多具尸体,有男女,有老少,身份各不相同,但是他们都是中毒而死。
这毒性极为霸烈,在毒性的侵蚀之下,这些人,一个个全身溃烂,满脸长斑,浑身长黑毛,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一个个都是变成了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怪物。
而且看样子,他们中毒之后,并没有立即死去,而是被折磨了好几天,一个个死的时候,都是眼珠翻起,死不瞑目,死状极为凄惨。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而且还都是中毒而死,太过蹊跷了?”站起身来,楚云裳若有所思的说道。
珠儿胆子虽然很大,在看过那些尸体之后也是吓的面无人色,她牙齿上下打架,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姐,我见过其中的一个人。”
“怎么回事?”楚云裳立即问道。
珠儿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一遍,楚云裳听了她的话,再度朝那个死去的身材健硕的妇女看了一眼,眉头皱起,说道:“我知道了。”
“王妃,有看出什么问题吗?”墨飞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出声问道,他的脸色,亦是极为凝重。
“没有,你呢?”楚云裳回应。
墨飞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如果没看错的话,他们应该都是死于刺香之毒。”
刺香?
这种毒药楚云裳自然是听过的,刺香是一种香料,却也是一种毒,这种毒的毒性极为霸烈,普通人沾着一点的话,就会皮肤溃烂,进而蔓延全身,全身长黑毛而死。
因为那黑毛,如同从身体里长出来的一根一根倒刺的缘故,是以这毒,又有刺香之称。
“的确如此。”楚云裳点头,表示没错。
墨飞又道:“不过刺香之毒极为难寻,已经很多年不曾见到了,王府里面,也是没有,不知道为何这些人会将事情怪到王府的头上,此事很是奇怪。”
“我也不知。”楚云裳缓缓摇头,疑惑的问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王爷都不出面处理吗?”
墨飞微微一笑,说道:“王爷说,这里的事情,王妃一人便可处置妥当,他不需要出面。”
“是么?他真说过这样的话?”楚云裳诧异的道。
墨飞轻轻点头,又道:“王爷还说,王妃作为王府的半个主人,有权处置任何人,如若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不需要询问他的意见。”
“杀人,算不算重要的事情?”楚云裳很认真的问了一句。
墨飞愣了片刻,笑着说道:“杀谁?”
“不着急,一会你就知道了。”楚云裳淡淡一笑,笑容明艳,晃花了墨飞的眼睛。
墨飞竟是不敢多看楚云裳的脸,低头问道:“王妃,要属下做什么吗?”
“你带几个人,去将文雅苑的几个侍妾带过来,顺便,搜搜她们的房间,记住,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要错过,另外,还让几个人去查查王府的垃圾,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速去速回,这边的事情耽搁不得。”
墨飞隐隐猜到楚云裳要做什么,认真的点点头,不敢懈怠,立即点了几个人,大步离去。
楚云裳目送墨飞离去,想了想,总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东西,她低着头,朝着那个身材健硕的妇女看了一眼,看到妇女身上那一条花花绿绿的裙子,陡然明悟,她对月儿招了招手,附在月儿耳边说了几句话,月儿脸色微微一变,也是招呼了两个王府侍卫,朝着留芳苑而去。
等到墨飞和珠儿都离开了,楚云裳这才转移视线,望向人群,众人都被她刚才霸道的手段给震慑住了,一个个眼神游离闪烁,生怕被楚云裳抓了当刺头。
见状,楚云裳嫣然一笑,说道:“怎么了,你们这么怕我做什么,我又不吃人。”
众人只是听着,哪敢说话,楚云裳又是说道:“刚才不是闹的挺欢实的吗?怎么了,现在遇见我这恶人,一个个吓破胆子了,既然如此,来闹事之前,你们就没想过后果?还是说,你们有想过,只是因为有人替你们撑腰,所以你们有恃无恐。”
这话一出,好几个人脸色遽然大变,楚云裳眼神何其犀利,一一看了这几个人一眼,算是记住了。
小小的一记下马威之后,楚云裳接着说道:“发生了这种事情,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是非常的遗憾,人心都是肉长的不是,谁家的人命不是命吗?但是有些人,一开始就心态不对,想要趁机浑水摸鱼,难不成真的当宁王府的人好欺负不成?现在呢,我也不管你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敬我也好,怕我也罢,既然来了,索性将事情解决掉,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在往宁王府身上泼污水。”
她语气清淡,没什么情感,可众人却是听的心头惴惴,眉眼直跳,胆战心惊,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好了,话就这么多了,死者家属上前一步来吧,有些情况,我要问你们。”楚云裳不耐烦的道。
前排站着的就是死者家属,这些人都是被楚云裳给吓到了,也不知道楚云裳这话是何意,一个个面面相觑,迟迟不肯上前。
“怎么,耳朵都聋了是吗?”楚云裳声音一变,几分尖锐。
那几个人吓的面无人色,赶紧站了出来,楚云裳满意的点了点头,指了指其中一个精瘦的中年汉子,问道:“说说吧,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死的是你什么人。”
那中年汉子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神往旁边飘啊飘,脸上的肌肉阵阵颤抖,不敢说话。
“放心,我不打你,当然,如果你不再说话,那就不知道了。”楚云裳端着架子说道。
中年汉子脸色变了好几变,这才声音嘶哑的说道:“是这样子的,死者是我的小儿子。”
“怎么死的,死之前,是个什么情况。”
“好像是一个星期之前,我儿子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瓣榴莲,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捡回来的,我见那榴莲还新鲜,也就没当一回事,让他吃了,可是吃了之后,身上马上就长满了痱子,到了晚上的时候,那些痱子破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