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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了一眼奇因斯,又看了一眼凯凯拉,白自我分析的嘀咕着,“好!重来一次。第一、这毒一定要毒性很强。第二、这毒必须让一个A级魔斗术师无可自解。第三、这毒,就算是由AA级的能派术师出场也无法痊愈。这第三,或许还可再加上个时间的拖延来考量,时间时间时间……”
手指相擦的发出了一个声响,白恍然大悟的看向两人,“时间!对!就是时间。是了!有一种毒拖久了,就算是凯凯拉也不可能治愈。九断,奇因斯,你中了九断,而且还是超过了六小时后才让凯凯拉治疗对不?”
好……好厉害!两人张大嘴,这样也能猜出来,而且还猜得一个字也不差!两人苦笑着相视一眼,果然是被称做贤者、仙人的人啊!起码不是浪得虚名。
“我说对了吗?”白微笑的看着两人。瞧他们两人不语的模样,看来,他可是猜着了。
“怎么看出我中毒未愈?”奇因斯笑了笑,算是给了他一个回应。六年前的叛变,他的确也中了九断,幸好他的能阶够高,撑到了安雅他们回来。虽然凯凯拉的确有帮他把九断的毒性给引出,但因时间的拖延,多少尚馀毒性残留在体内,不免有了些后遗症,行动方面并没有多大的不方便,只是偶而发作时痛的他难以成眠罢了。
而这些年来,除却凯凯拉外却也未有人发现过,他跟白已有二十年未见,他居然一眼就看出自己中毒未愈,而且还猜得出自己中的是九断,不免也令奇因斯心生佩服。
“很简单,你的火素旁边泛起了黑光……”白指了指奇因斯的胸口画了个小圆弧。他跟别人不同,唯一最特别的地方就是“视觉”,他不仅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甚至可以看到体内的脏器、气血的循环,还有内在元素的平衡位点和状况。有形的他看得到,无形的透过“想象”一样可以具现在他眼前。这其实也算是他为什么一天到晚被人称作道士的原因,因为他能看见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多到甚至有的时候很麻烦。
奇因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自然是什么也看不到,不过他也知道眼前的人不能用“寻常人”来说明,也就了然于心的接受这个答案了。
白轻轻的伸出手,抬起头,自然的帮奇因斯拨弄着头发,语气轻柔又带点溺爱、不舍,“中毒了……怎么不来找我?”他是舍不得,毕竟,他看着他们长大,说是他们的“爹”一点也不为过,虽然这个爹的确看起来比他们俩都年轻啦!
“你以为你很好找吗?”凯凯拉没啥好气的走到两人身边,“况且他当时中毒早就超过六小时了,我能帮他把毒逼到只剩下这么一点点已经很了不起了好不好,你可知道乾坤回转替换术我施了几次吗?十次耶!十次!差点没连我自己都赔上……”凯凯拉抱怨的低语,白讲得好像他很没用一般,他不为自己辩驳一番怎么行。
“可你没根治好他是事实啊!”睨了凯凯拉一眼,白凉凉的补上一句。
“那不然你治啊!”凯凯拉有点气结。想当初帮奇因斯治疗的时候治疗得多辛苦他都不知道,能治到只剩下这样,不止全国祭司团要大呼不可思议,连奇因斯自己都觉得非常奇迹了。本人都没敢跟他抱怨一句话了,他这个没任何贡献的还敢在那边抱怨个没完没了!欠揍啊!
这的确是事实,奇因斯当时中毒早就超过六小时,本该是连乾坤回转替换术都没有用的,要不是凯凯拉坚持,连施了十次乾坤回转替换术,硬死蛮干把所有的毒给逼出来的话,奇因斯现在其实跟个废人还真没什么两样。
而能治到这样,奇因斯已经非常满足了,起码他毕生的心血还算是保留住了。至于这个后遗症,他也就没有多理了,心知肚明这已经可以算是治疗九断的极限了,就算白再厉害,应该也是不可能再更好了。奇因斯正想叫凯凯拉不要强人所难,谁知白却自信满满的一口答应。
“不用你说,我也会治。”白微笑的耸耸肩。治就治,这又有何难呢!
这话,可把两人吓到了。
“你有办法治?”凯凯拉几乎是不敢置信,睁大着眼拉高音调。不可能吧!他后来也是想过要帮奇因斯治疗,可试过很多方法都没有效用,连他都没辙,白拿什么治?
他相信白见多识广,但他可不相信白的能力还会比他强。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可说是走到了能派愈术的顶端,在治愈方面还能比他强的,应该几乎是零,就算白曾经是他的老师也是一样。
白笑了笑,“这有何难,九断,充其量不过就只是断香的小衍生罢啦!只要奇因斯中的不是断香我都可以治好……”换句话说,这世上没有他搞不定的毒药,断香除外,因为……断香的发明者正是“那一族”的人。
“断香?那是什么?”凯凯拉疑惑的低喃了一声。断香?没听过。世上有这种毒吗?九断是由它衍生而来的吗?这是谁说的?
“……一种很毒,很恶劣,很没人性的毒药。不提这了,奇因斯,等会我们找个地方,我帮你治治先,但在那之前……”白偏过头看向两人,“说吧!‘逼’我来这,总不会只是为了想跟我叙旧这么简单吧!”
他向来不爱进大城市的,因为,太杂。
城市里,太多的虚体和欲望容易惹得他心烦,所以若非必要,他总是挑着荒山野地走,这一次他本打算绕着奈茵城外绕过的,所以托了式神帮忙捎个消息给两人说他到了附近,想叫他们到外头来叙叙旧的。谁晓得凯凯拉竟威胁他的式神,吆喝他非得进城来一趟不可,实在是有够吵的,所以只好跟两人约在清晨进城和他们相会。
和奇因斯相视一眼,凯凯拉道:“我们,想请你去看一个人,看看这个人是还有方法可救,抑或是只能等死。”
“你救不好此人?”白讶异,会有连AA级的术师都救不了的人吗?
凯凯拉耸肩,“世上永远不缺的就是怪病,这个例子,一定够怪。”
“……你引起我的兴趣了……”白大感兴趣的看着他。活了这么久,最能引起他兴趣的就是所谓的“第一次”:第一次有的经验、第一次有的视野、第一次看到的东西、第一次见到的怪病。
演化、突变、进化、改变,这种世界上永不缺的就是每一刻都在增加新的东西,不论再久,世界总会有“突然”出现的东西,这对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他而言的确有相当的吸引力在。
“说吧!什么样的怪病竟可以惹得你束手无策?”一阵心悸闪过心头,多么突然出现的一个人啊!莫非……真会……这么巧吗?
“等你看到就知道了,或许,连你都没办法也不一定。”能颠覆传统的奇迹的确不少,但能颠覆“定律”的大概就只有这一例了。
如果硬要做个简单的假设说明,就跟现今的癌症跟脑死是一样的,癌症可能奇迹的不药而愈,但脑死的病患绝对不可能突然跳起来跟你打招呼。
这是种很简单的概念,凡规则却必有例外,但凡定律就不可能有例外,也就是说,一加一是不可能等于三的。
“这么肯定?”
“差不多。你曾说过,定律,是不能推翻的不是吗?”凯凯拉眨眨眼,这句话是个暗示,暗示白,这,是一个超乎伦常的怪例。
白偏过头笑笑。没错!定律不能推翻,但定律的前提是必须先决定“适用范围”,也就是说若从一开始这个人就不适用于此定律的话,又怎能以定律的规定来束缚他呢?
一个需要他指引的人,一个非他指引不可的人,一个……超乎定律的常伦。看来,你,说的应该就是此人了吧!
不惜血本,砸下重金,通知四国,全体动员,这几句,大概就是本家和冯亦最佳的写照了。
“天啊!你们是把我当成通缉要犯不成啊!”白哭笑不得的看着墙上的画像。从刚刚一路走来,他就看到处处贴满着同一张画像,那画像太眼熟,惹得他不由走近一看,这才发现这画像根本就是他本人嘛!而且一路贴到底,这短短一条街上起码贴了七、八十张他的画像。靠!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出名啦?
“通缉要犯?哼哼!通缉要犯还没你难找好吗!”凯凯拉轻哼了声讽笑,“你放心,你现在一定比通缉要犯出名多了,因为雷克雅家族发出通函令,央求五大国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你给‘弄’到手。大明星喔!如何,有没有很爽的滋味啊!”他幸灾乐祸的在一旁调侃。这种二十年难得一次的机会,不好好的揶揄他一番是对不起天,对不起地,当然,最对不起的就是他自己!
“……凯凯拉,你皮在痒了……”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白威胁的骂出口。这混小子,嘴巴越来越毒了。
“唉唷——!我好怕喔!小奇奇,要救人家喔!”凯凯拉依偎着躲到奇因斯的后面,顺势抓了人当挡箭牌。清晨的大街上虽然少人,可不见得没人,他这怪里怪气的模样早就惹来了路上行人的一番窃笑。
奇因斯皱眉,一、他讨厌小奇奇这个名字;二、他讨厌人家躲在他的背后;三、他讨厌凯凯拉心巴拉的模样;四、他最最最讨厌的就是引人注目!
一、二、三、四,四个引爆点,够多了。
睨了凯凯拉一眼,奇因斯淡淡的对白道:“想不想砍他?想的话……我帮你……”
啥米!
凯凯拉抽了口气连连倒退,指着奇因斯不敢相信地骂道:“你你你……死奇因斯,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居然要帮白砍自己?可恶!这兄弟也做的太不够意思了吧!
“喔——”是没想过奇因斯会这样回他,白极有兴趣的拉长了音,“你要帮我啊——”转了转手腕,动了动关节,“有意思,这倒是不错,我已经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白微笑的逼近凯凯拉。他是很久很久没打架了啦!不过……嘿嘿!不见得跟凯凯拉打起来会输喔!
他有那么笨吗?面对一个未知的敌手和一个A级术师的帮手,哈!哈!鬼才会留下来陪他们打架。
“我……我尿急。奇因斯,交给你啦!我先到兆纬那等你去……”凯凯拉吐了吐舌头,慢慢的把脚往后移,话才说完,一个转头向后跑,一个字,溜!
看着已经消失的人影,白忍不住莞尔一笑,“理由很烂,溜的倒是够快……”这小子啊——从以前就逃命逃的最快。
奇因斯无奈的苦笑着走到白身边,“我想,他应该不会错过……”言下之意,凯凯拉其实对这整件事情也非常感兴趣,就看热闹而言,他大概是抢第一的了。
“我想他也不会。”愣了半晌,白哈哈大笑了三声,“走吧!带路,带我去看看那所谓的‘超乎定律’吧!”
第十章 指引
若用八个字来形容云萧身体的状况,那大概就是“时好时坏,生死边缘”了吧!
那,的确是一种非常奇妙的状况。
云萧体内的元素一直处在生命阈值和反应阈值之间,上上下下起伏不定,最高的一点在两个阈值间的中间值,最低的一点是几乎逼近生命阈值。清醒的时间多,但昏迷的时间也不少,很明显,云萧的状况绝对不能用“放任”两个字来让它继续下去。
所以本家人和冯亦很急,急着招来所有能人、隐士,急着把所有偏方密法全都给用上,急着对外广招方法解救,但全都无用。
现在,他们唯一的希望只剩下白旬这个传说的仙人、贤者了,所以一听凯凯拉说他们把白旬给找来了,所有人是全都在第一时间内冲回了本家,为的,就是求那一线的生机。
以白旬他们的世界而言,像白旬这种看得到的能看,看不到的也通通都能让他看到的人来说,人们,称这种人叫做“能见者”,意思便是他们能见别人肉眼看不见的东西。
而像云萧这种不需要动用到任何元素就可以窥视他人内心想法的,人们,则是叫他为“能听者”。
没错!云萧是“能听者”,这一点,是他们所有人后来才发现到的一件事情。
冯亦一直有一点觉得很奇怪,理论上而言,在多方的训练下,他对“术”的使用应该是非常敏感的,尤其是对加诸在自己身上的术,基本上,应该只要一点点小小的波动就会引起他的注意才对。
而窥心术本来就是人类发明的东西,使用的时候自然免不了元素的浮动,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却完全没有发现到云萧对他使用窥心术?
开始,他本以为是自己对云萧太过放心,以致于完全忽略了那层可能性,所以才会一直没注意到,但他也马上发现了一些不对的事情。
那就是不管如何,云萧对他使用窥心术的波动都太小了,小到他其实根本都感觉不到,若以一个术的施展而言,这实在有点不对劲。再者,不管怎么说,窥心术的使用也是靠元素来驱动的,如果云萧体内的元素连自保都没有可能,那么试问又怎么可能拿元素来使用?
当冯亦问他这一点时,云萧也才惊觉到不对。的确,若他根本无法驱动元素的话(元素要驱动起码一定要超过反应阈值),又怎么能够使用窥心术?
但疑惑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