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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打个简单的比方来说的话,世界的结界就是一道锁,公爵的许可力量就是钥匙。每个世界的锁都不一样,发出的钥匙自是不能通用,没有钥匙的恶魔是进不了世界里的。而钥匙若没有特意收回的话,其使用年限大约是百年,百年后就得请公爵重新给予、许给力量,如果没有得到许可的话,一旦出了公爵世界就会再也进不来。
那,如果没有钥匙却又想要进入世界里呢?
很简单,就硬闯嘛!只要四大公爵联手施咒于身,还有什么锁头是他们开不了的吗!
当然,在平时公爵们是绝对不可能会互相联手的,不过现下这种情况例外,既然银都说了要“不遗余力”的帮忙了,就算再不想,他们也得做。
“闯入的马车我们已经帮你们备好了,接下来就只剩下你们了,等会我们几个就帮你们施咒……”萨罗斯边说边又从旁边拿出一个准备好的小盒打开,盒子里有三个黑色纹漆的贝状物,拿起了其中一个轻轻地在壳上一按,那个物体就像贝壳开阖一样慢慢地打开来。只看得上壳与下壳各有一层透明的萤幕,正各自搭起了显示。
“别说我们没尽力,没硬闯过世界,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反弹会多大,这个就给你们用吧!这叫贝螺,上面是距离方位,可以显示出所在位置和雅其拉雅峡谷的相对位来,下面则是你们之间的相互距离,贝螺间会互相感应显示,带着这个就算被冲散了也可以尽快会合的。”萨罗斯将小盒子递到了白咰跟前,做到这里可说是大发慈悲千年难得了,估计可以当成公爵们吐血跳楼大拍卖了。
白咰点点头拿过后分别递给了云萧和冯亦,心里头实在感激银,若不是它开口帮忙,只怕光是解释就耗够久了。
“那就把这个戴上,过来我们帮你施咒吧!”萨罗斯手轻轻一挥,桌上赫然出现了三条手炼,每条手炼上都加镶着四个宝石,宝石上面又有着怪异的刻纹,若再仔细一看,那是每个公爵自己的代表信物和图腾。
拿起了手炼,白咰示意着云萧两人也将它戴上,然后再带着两人绕过桌子来到四位公爵面前,让他们轮着对自己施咒。
只看得一道道光芒随着公爵咒语的响起从手炼处钻出,光在手腕处转了三圈,又随着咒语的完成隐没回宝石里。
四个公爵就这样分别施咒,一圈轮着下来,四个宝石里是储了满满的魔力来着。
“记住,炼子不能混着用,这是具有专属性的,戴错了就无法发挥作用的。要闯入世界时一定要戴,否则绝对进不去。还有这里面的魔力只够你们用一次,若是出了世界就不能再进去了。”将最后该交代的事情一次交代完,萨罗斯又在空中打了个声响,窗户刹时轰地大开,而刚刚那辆诡异的马车早在不知何时就已停在了阳台外的半空中等着。
起身将一伙人带到了阳台前,萨罗斯道:“这部车会带你们闯入世界里,从这飞过去大约还需半天的时间,就帮你们到这里了,剩下的好自为之吧!”
他闪了个身让白咰三人通过,漆黑的马车在半空中浮浮荡荡,看起来也真够诡异了。
许是本就不打算多逗留,白咰倒也没说什么,走过去将云萧两人往车里塞,又跟萨罗斯他们说了声谢,便让马车载着,扬天而去。
目送着几人的离开,黑色的马车在半空是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隐没在那黑暗中为止,萨罗斯的目光始终都没有离开过。
“发现了?”冰月缓缓地挪向前一步,轻轻地笑着问。
“嗯!”萨罗斯淡淡地答了一声,没有多做任何的回应。
“本以为是白咰呢……”西亚笑着走到他们身边,“谁知竟是另外那个啊……”
“切!我就说,所以冰月你刚刚才会那样做是吧!”凯拉安祺不满地叫了声,就说冰月怎会一见面就有那个举动,这要不是刚刚一一帮他们施咒时有机会面对面,他也不会去注意到。
“唉呀!明明是你们反应迟钝,怪谁啊!怪谁啊!”冰月反瞪了凯拉安祺一眼,颇不满意地拉高音叫。弄清楚,她可没那义务去告诉他们来着,难不成他还希望自己会提醒他们不成吗?
“好了好了……”西亚挥了挥手要两人镇定一下,“那现在呢?有兴趣吗?”饶有兴味地问出口,偏过头看向萨罗斯。
“不……”萨罗斯浅浅一笑收回了目光,手指递到了唇边,用着几乎是喃喃自语的语调说道:“其实我,有兴趣的是另外一个啊!”
也许西亚他们并没有发现到,可他知道。那熟悉的气味,相似的味道,即便容颜换改,即便轮回生世,可灵魂的本质却是永恒不变的。
忍不住抬头再度朝天望去,五十万年的光阴啊!恶魔啊恶魔,告诉我,可会是……你吗?
第四章 失散
我承认我在那炼子上画了个口子,因为我想知道,那,究竟是不是他。
──萨罗斯
马车吱嘎吱嘎地在空中奔驰飞舞着,半天的时间不长不短,但冯亦却是没敢松懈下来。
“云萧,这个你带着,要是有危险,就把这玩意给丢去。还有这个这个,插在地上的话半径五尺内都不会有东西敢接近。喔……还有还有这个,要是好死不死冲散了,就先吃这个充饥好了!千万别乱拿什么其他的东西吃。对了!你要不要剑?我把青白剑现形固化给你用要不要?”冯亦边说边从自己身上掏出一样样的物品来往云萧怀里扔。
“冯亦,有的时候我真怀疑你东西到底是往哪里塞的?”云萧摇头,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膝上。眼见那些物品已经堆得像个小山高,而且还有不断往上增加的趋势,他脸上的黑线是越来越多。天!真的不是他要问,这冯亦平常到底是将这些东西放哪去了?
“厚冯亦你很偏心喔!为什么我都没有……”抱怨地叫了一声,白咰的手毫不客气地就要伸出去瓜分那一堆东西。
“去去去!你这贤者大人还需要我帮你备什么?这可是救命的玩意,别跟云萧拿来着。”冯亦一把抢回了白咰手上的物品就要往云萧怀里放,却在此时马车一颠,让好不容易才堆了小山高的物品在两个力道的作用下顿时全往地上洒了去。
三个人低呼了一声,几乎是在下一刻就全弯下了身去捡那些个物品,话还没来得及再度开口,马车又是一个重心不稳,顿时是向下跌了两三尺,让没坐好的三人皆是往身旁的车身撞了一下。
“搞什么啊!什么玩意来着?”白咰吃痛地抚着头皮哀叫。可恶!萨罗斯这家伙是虐待他不成吗?怎么这马车老颠来颠去的!
“是怎么回事?不会是撞到东西了吧?”冯亦皱了皱眉回身,到底受过训练的人,不过就是歪了一下身子而已,倒是很快地抓回了平衡。
“会不会是到了呢?”云萧边揉着手边准备向窗外头探去。没什么去注意那不大疼的手的他压根没有发现到,刚刚那个不大不小的撞击恰恰让手上的炼子撞飞开了手腕,竟是在不知不觉间落到了车座的底下……
已经用不着再去确认是不是到了目的地了,云萧连布帘都还没掀开,一个“轰”声顿时响起,刹时之间马车像是受到了剧烈的撞击一般,竟是整个给炸了开!
突然的变故来得这样快速,让人无法反应,只看到四散的碎片呈抛物线纷纷射出下坠,强大的冲力将三人是当场撞散,完全分了开,更甚,几块碎石的冲撞直接打到了云萧的头上,让人就这样当场晕厥了过去。
“靠!开什么玩笑!”冯亦大骂了声,眼看着云萧的影子朝另一头的方向而去,他心里急,顾不得去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凝神提气,踏着那飞散的碎片就要往云萧的方向赶去。
魔界的风很难和体内的风产生共鸣使唤,冯亦光是让自己撑着不下坠就已经很吃力了,他左闪右躲地踩着碎片向前飞跳,速度虽不慢,但却也不快,怎样也无法赶到云萧身边抓住他。
马车的零件在空中飞舞四散,可用的垫脚也越来越少,冯亦眼珠子猛转地四处搜寻,冷汗是一滴一滴地冒下,算算那个离云萧最近的碎片离自己这里大约也有百尺的距离,就是他使劲全力跳也构不着那一点边,可叹自己段术不够无法使出飞翔术,不然这种距离又岂会造成什么不便,早就赶到云萧身边去了。
不过可叹归可叹,再怎样远也得想办法跳过去,冯亦心里头这样想,眼睛也没闲着,正四处看着有无可以再前进的踏石没有。
或许也是他运气好,只看得不远处的右前方几块板子正摇摇晃晃地从空中跌下,正好是多了几块踏石。
冯亦见状不免大喜,云萧是往他左方摔去,但这左方早已无踏石可供他跳跃,这几处碎片显然是刚刚炸开上飞后又跌下的,踏上去虽有点绕路,但速度要是快点的话他该是可以抓到云萧没问题,想着想着也不再耽搁,提足气,一个向右跳跃飞去。
一块、两块、三块……正当冯亦卯足了劲飞跃在那些碎片间时,他压根也没注意到,刚刚那些跌落的零件已经是到了那世界周表附近了。
死物的契约魔力本就不如活物的魔力来得那样强大,这是因为活物的契约是刻画在血液里头的,以血养约,血液之往契约之守,纵使是四大公爵联合下约,在无血的情况下也只能发挥个七成左右的魔力。
七成的公爵魔力对于很多魔界结界来说已是有相当足够的破坏力,可对于要闯入同一等级的公爵世界而言,这力道就显得略微不足。
不足的力道自然是没法子可硬闯的,马车会被炸碎不是没有理由,炸开的碎片进不去世界也是理所当然。
等到冯亦发现不对已是来不及了,刚刚落下的车轮破木一个个因撞到了世界周表不得其入,竟是给硬生生地反弹回来!
刹时之间,天空成了致命场所。
十几块的碎片就像个上了弹簧的炮弹一般,其力道之大、速度之快就算不会爆炸也有足够的撞击力。
丝毫没有料到这厢变故来到,冯亦在这一波的攻击下闪得甚是狼狈。眼见上方的碎片掉落不断,下方的反弹猝防不及,再加上他体内的风素一时之间难以调度配合,这行动跟思考完全分家而行的后果就是……
天空中响起了大大的“叩!”响音,一个已断成两截的车轮不偏不倚地往冯亦的后脑杓砸去,而很显然的,冯亦千练百练的身体却独独练缺了少林绝学──铁头功──这门武技……
于是乎,就算很不愿意,就算很无奈,就算很……窝囊,堂堂的冯大首领也只能在半截的车轮下,两眼一翻,就这样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三道人影分散着方向往下坠,当三人坠到周表附近时,手炼刹时闪出了一道青光,青光顺着手腕射出,守护攻击魔力两相撞,在魔界的大地里擦出了两道不小的火花。
疵疵的火花声在空中响起,相抗的时间出奇地短暂,不过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三人便已随着青光隐没在那黯淡的世界里。
一切的一切仿佛发生的理所当然毫无错误,除却一个小小的不协调外──擦出的火花只有两道,可消失的人,却是有三个。
第五章 鸣土
其实,云萧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只记得自己正弯下身来捡东西,然后马车颠了一下,而就在他准备向外头看去时,一个巨大的冲击迎面袭来,他的颈子像是给什么东西撞到一般,顿时眼前一黑,什么印象都没了。
他昏迷的状况似乎并不深,模糊里,传来了好几种的撞击声,他感觉得到自己的下坠,也感受得到风划过脸庞的刺痛,耳边的呼唤、触觉的扰动、想睁却睁不开眼皮等等……
他全都有那么丁点印象在。
甚者,他还知道自己应该是沈入了某些地方去,虽然很短,但却有种穿透了一层东西的感觉在,那种感觉就像当初进到萨罗斯的世界是一样的,直觉告诉自己他到了那个世界里,而只在那感觉后,自己又开始坠落。
然,就在自己还在半空中晃晃跌落时,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胸前一阵发热,明明是闭着眼的,可那眼皮底下似乎是闪过了一道咖啡色的明亮光芒。
那光来得如此突然且刺眼,云萧虽紧闭着眼,可真被那道光线刺得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没有意识了。
这也不知时间是过了久还是过了短,但等云萧悠悠转醒时,才发现到自己正是安稳地躺在一个床上。
床?哪来的床?
云萧眯眼微眨,头,还是很晕,脑子里还是空空白白,四肢百骸酸得比痛还叫人皱眉,只不过微抬个小指,就惹得他整个眉头都揪在一起了。
“要很酸就再睡一下吧!这床是由魔界命脉的大地做成的,对于消耗体力这事有绝佳的复原功效,不过倒也酸得叫人难受就是。”前方不远传来一女子的轻笑声,那声音温和圆润,高低适当,就像春风吹进怀抱里一样,让听的人打心底涌起一种窝心的温暖感。
没有料到旁边还有人,云萧先是一怔,倏地从床上猛一弹起,只是这样突然的动作却是牵动全身肌肉,当下是酸得他低头咬牙闭眼,堪称是酸到骨子里去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