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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艳。
是惊艳!
确是惊艳!?
——的确是惊了个大艳!
此艳非同小可!
——此妹更艳极了!
现在龙舌兰可明白了:
明白了自己何以刚才会生起那种“感觉”了:
——为何会觉得对方自己“有”的,自己却“没有”了!
原来那就是一种女性的妩媚。
一种女人的性感。
——一种可以让男人很快活的女人味道。
这种龙舌半还没有——就算有,他未完备,不够成熟。
但在房子珠身上,哪怕是她现在这样腾空翻转着,也发挥无遗:
就算刚才龙舌兰仍未见过她的颜面,只看过的背后,却以一种女人天生的直觉,她已经可以感觉出来了:
她有的,她没有。
尽管龙舌兰也美。
美得十分阳光。
龙舌兰也丽。
丽得十分骄恣。
可是她不够艳。
一种让男人骨头一骚的艳。
也不够媚。
一种令男人心痒难搔的媚。
她是那种艳到神髓里、又媚又骨子里的女人。
一个正常男人见了她,就会生起拥她入怀里的冲动。
一个好色的男人见着她,就会不定火也入魔,不入魔也走火。
就算是一个好男人遇上了她这种女人,也会立即变成了坏男人。
男人自称为“男人老狗的”,一旦跟这样子的女人在一起,只怕也会变成“男人老猫”
了。
龙舌兰的感觉是灵敏的。
——的确,对方有的,她是没有:至少,是还没有。
那是一种只有在男人最幽邃的绮梦里,才会出现的艳丽女子,而且,只要每出现一次,男人至少都会付出手淫、自渎或梦遗这般代价的女人。
可是,一旦遇上了这种女人,男人就像在雄蜘蛛一般,明知道交配后会给雌蜘蛛吃掉,但他还是心甘情愿,也乐此不疲。
那本来就是他们的绮梦。
艳丽的梦。
——哪怕梦醒就是死。
死也要梦。
梦梦……
九、这样对下部不太好
看来,房子珠除了艳丽之外,轻功还十分的好,她腾身上粱黏着翻身的姿态优美,好像使的便是连龙舌兰也只听说过但不会施展的“鹞子翻身毒龙钻”。
龙舌兰一时口瞪目呆。
这时已近放暮,夕阳残霞映着人在半空、背景一片枯黄茅草的房子珠身上,只看她姣奏的面靥以及美好的身段。龙舌兰已觉心中一疼。
——美得使她一阵抽搐。
她本来就是个爱看美丽女子的女子。
房子珠的“女人之风韵”,连她也目不暇给、我见犹怜。
一时间,她竟怕的不是房子珠的骇人轻功。
也不怕对方发现了她。
她怕的反而是:
她的美。
——难怪她会给人称作“洞房之珠”了,果然名不虚传。
这一刹间龙舌兰在心中闪过“名不虚传”的念头竟是为了:
艳和美。
——而不是为了对方的利害,竟在她毫无异动的情况下,发现了她的匿伏!
龙舌兰虽然是个女名捕,但还是不减赤子之心,她好奇调皮,她喜欢想像,她爱交朋友,她仍相信: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所以他一向对人信任多于狐疑,对生命热爱多于恐惧。
因此她在与房子珠面对面的一刹,她没有感到重大的危机,也强烈的故意,反而为对方的艳美而惊动。
这倒好。
因为她没有走。
也没有逃。
也没有即时反击。
因为她只心中惊震,但并没有惊动任何人,所以也没有任何人发现她。
房子珠之所以飞身上屋顶,不是因为发现了她,而是为了别的事。
她为的事也很奇特:
她就这样突如奇来的腾身而起,飞身上屋,就在茅顶与竹梁上翻了几个身,然后,左后撮指如凤啄,右手作了一个手势。
这手势吏奇特——
五指握成拳状,偏是拇指,透紧握的食指而击,突出了一截拇指,还向下面的四名堂主,晃动了几下,不是不何用意。
至少,龙舌兰是不明其意的。
但那四名堂主,仿佛都很会意。
他们都在颔首,表示领会。
房子珠人在半空,却面不红、气不喘、语音也不促地道:
“记住,这手势一出,就是‘吸荀’行动开始了。”
然后她这才飘然落下来。
轻得像一张叶子。
一片纸屑。
然而姿态仍是那么的优美,还十分性感和感性。
然后她非常温和的对脸色沉重的“刀笑剑哭”吴中奇道:
“待会儿你是第一个动手的。所以你是我们的大将。你最重要。”
吴中奇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会尽力而为。”
房子珠伸出了手,竟去摩挲着他的面颊。
她的手不是很美,但肥肥的,嘟嘟的,像一块软体海绵,却不知怎的,却让人有一种不管是什么东西,给她摸着了,定必非常舒服;不论是什么物体,给她套弄的话,一定异常欢快的感觉。
吴中奇的脸上就出现了这种舒快的感觉。
他几乎已有点微哆。
岳子珠问:“你不怕他?”
吴中奇道:“怕。”
房子珠的手继续抚摸他的脸。
他的声音已接近微吟。
房子珠轻笑道:“怕,你不敢动他?”
吴中奇道:“我更怕的是你。”
房子珠娇笑道:“怕我?”
吴中奇眼里发光、脸上发热、连唇齿也发颤:“我就怕你不理我。”
房子珠笑了起来。
她说话的声音很男人。
但笑声却很女人。
很有风情。
“我怎会不理你?”她笑出了一种媚两种骚七种风华的说。
“事成之后,这里根本就是我和你的。我的一切就靠你了。”
吴中奇立刻整个人都变了。
他大约身高六尺,可是在听到这句话的一刹后,他好像整个人都神奇地高了两尺,而且壮了三倍、武功强了六倍似的。
谁都可以感觉到他对自己已充满了自信,对房子珠充满了感激。
然后房子珠点了点头,他就走了出去。
大步的走了出去。
他才一离开平台,房子珠就对“杀千刀”辛不老说。
“你把女人都送去老蜘蛛那儿没有?”
辛不老老答:“送去了。”
房子珠对他的语音比较严厉:“送去几个?”
辛不老看去年纪虽大,但看去却十分精矍,答案也很简结有力:“四个。”
房子珠脸上出现了一种似笑非笑的模样,当她脸上一旦出现这样的神情时,辛不老的柳情也变了:
变得如痴如醉。
龙舌兰尽管是往下向上望,也觉得他们两人的神情有点异常:
甚至像很有默契,很有不可言喻之秘似的。
但她却不明白。
她当然不明白。
如果她是一个“过来人”至少,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女子,她就会知道:
当一个女脸上出现这种神态的时候,正是在展示逗引男人之手段。
更大的可能是:
这男人已一早跟她发生过亲密关系,已看过她欲仙欲死的表情,甚至是在高潮的一刹那,他已看过她这样子夺魄摄椰的媚态,所以当她脸上又有了这种表情的时候,她就当之为一种新密的表示,同时也勾起了他许多甜蜜的口忆,连他发梢和脚趾都酥了。
只听房子珠继续问:“都是‘太平军’的俘虏?”
辛不老的语音已柔和起来了。
刚才的他就像铁条。
现在却像冰条。
“不是,还有‘感情用事帮’的女人。”
房子珠一蔑嘴,笑道:“他用了几个?”
辛不老答:“两个。”
房子珠粉脸上又出现了一种绯红。
艳若桃李。
十分引人。
连龙舌兰看了,也只觉一阵神迷。
“他已老了,”房子珠吃吃地笑着,“快不中用了。”
辛下老这回没有有答。
也没说什么。
房子珠忽道:“你不一样。我知道你是行的。”
辛不老似有点不安,有点讪讪然。
房子珠笑道:“丢!你还怕什么?老蜘蛛还能威风几个时辰?只有我才知道你老而弥坚,你又怕什么承认?”“丢”的意思,大概跟“操”字差不多一样,是房子珠的口头禅。
辛不老的眼睛也发了光。
他的眼神而今就落在房子珠的胸脯上,仿佛那儿是他熟悉的地方,他甚至曾在那地方掘过宝藏。
房子珠柔笑道,“只要这件事情成功之后,你的资格最老,那些‘黑房’里的女奴,还有我身边的娘姨,还不全是你的。”
她柔柔地笑着,说着。
谁也没有比她更清楚,世上有一种女性的“柔”,足以把男人的“刚”全都激发起来。
——只要她能准确地把握这点,哪怕是世上最“刚强”的男人抬起了头,她都有办法令他为她低头。
不但低头,还得为她流血流汗,流尽男人一切宝贵的东西。
所以她也说了下去:“你也不必那么压抑自己,这样对下部下太好。这事我明白。你不是不想,你只是不敢冒犯老家伙。如果我是你,到这年纪了,还不好好地玩一玩,奸掉他一两百个女子,那到无用的时候,悔恨已迟!”
她面不改容地道,“反正,只要老蜘蛛一死,这些事,我都由你。”
然后她才拍拍辛不老的肩膊道:“你就快去布署吧!老家伙手上那三十二人,一个也不要放过!”
“是!”
如果说刚才是辛不老是冰条,他现在已经融解了。
他也退了出去。
好像很有前途、很有希望地退了下去。
十、小小淫乱
辛不老一退了出去,房子珠就面对着那“独臂煞星”雷越鼓。
面对面。
这样相对片刻,明显的,雷越鼓已感觉到不自然。
他干咳了一声。
房子珠没作响,只用一双妙目,端视着他,一双眼眸,还蘸了蜜糖的刷子一样,在他脸上、身上、刷来又刷去。
雷越鼓更不自然了起来。
甚至很有些尴尬。
房子珠又隔了半晌,才说话。
一开口,她就问:“你排弟八,想不想爬头?”
雷越鼓额角刚滚下了第一滴汗,答:“想。”
房子珠居然又问:“想不想要我。”
雷越鼓喉核搐了搐,终于答:
“很想?”
“很想。”
“想我为啥不敢向我表示?”
“我怕……”
“怕老蜘蛛?”
“是。”
“现在呢?”
“杀了他就不怕了。”
“你对剩下的兵马全都可以纵控吗?”
“一定可以。”
“那好,”房子珠吩咐道:“事成之后,你今晚来。”
她没有说今晚来干什么,也没说明时间、地点。
可是雷越鼓的眼睛像点灯一般亮了。
“你比人少长一只手,也比人迟入义军队中;”房子珠切中要点地道,“所以你起步得比人快,还得要贵人提擢——我支持你。”
雷越鼓连脸上也像喝了七八斤酒一般红了起来。
然后房子珠这才叫他走。
他一起,就剩下了一名当家。
一名女当家。
“马蚤娘子”吕碧嘉。
房子珠对等吕碧嘉说话的态度,又完全不一样了。
她这得很沉着。
又相当沉重。
而且还对吕碧嘉相当尊重。
吕碧嘉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妇人的样子,不,其实还予人一种倦慵慵的妇人样儿.严格来说,她还让人感觉到她是个怨女。
——不止于怨女,还是一个不折不扣怨妇。
一种怨天怨地、怨性怨爱、怨丈夫怨际遇怨命乖的那种怨妇。
她的样貌看来已看破世情,但她神容之间摆明了仍在红尘世俗打滚,而且还乐此不疲。
——大概只要可以,只要可能,还准血千年万载地打滚打去。
她的表情很无谓,但稍为精明一点的人都可以分明判断出来:
她这种人,才不会轻易放弃她所要的任何二事一物——虽然看样子她一点也不在意,一点也不在乎。
看来,房子珠却对她很礼重。——一点不像是对待刚才那三名当家,虽然辛不老、雷越鼓和吴中奇他们在军中排名都远在这吕碧嘉之上。
房子珠居然对昌碧嘉诚恳地道:“你觉得刚才我所做的。都对不对?”
吕碧嘉脸上还是那懒慵慵的表情:“你才是这儿的首领,你做的,没有不对的。”
房子珠居然谦虚起来:“谁说我是这儿的领袖?这可折煞我了。”
吕碧嘉不卑不亢地道:“就算你现在还不是——可是,很快便要是了,那老蜘蛛一定斗不过你。”
房子珠却不以为然:“丢!我倒不把老蜘蛛放在眼里。可是,我这儿的家当叫天王都会接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