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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天王之风流-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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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子珠却不以为然:“丢!我倒不把老蜘蛛放在眼里。可是,我这儿的家当叫天王都会接收过来,我只不地是查天王麾下的一名小主管,一线王才是义军真正的头领——我算是什么!”
  吕碧嘉懒洋洋地道:“不过,叫天王一定会把指挥义军的大权还交给你,你才是名副其实义军的领抽——你就别推让了。我在这儿就只听你调度指挥。”
  房子珠却仍谦恭如故:“千万别那样说。要不是你受托于叫天王,潜入义军来与我联络,我这支军队仍得跟那老不死飘流失所、拼生打死的,但在江湖上连个正旗儿都扛不上呢。多蒙叫天王眷顾,能让这支队伍成捍卫朝廷的禁军,那就是大恩大德了。姐姐你跟他们不同,你是叫天王派来的,我一向以查天王马首是瞻,他有指派,莫不从命。我对他他们只是煽动利用,对你的意见,可是言听计从。“吕碧嘉爱理不理,但言辞上很谦卑小心:“姑奶奶言重了。一切仍以姑奶奶计策行事,做了老蜘蛛,再干掉他的心腹人马,我们才去会合叫天王,那时,你若仍有心为他效力,再去跟王天请准吧!”
  房子珠立刻附和道:“那时,还得要吕姊多美言几句。”
  吕碧嘉眯着忆猫般的眸子道:“其实又何用我来说话?光凭姑奶奶美色媚色,天王也是多情重色的男子汉,还愁何事不成!”
  房子珠嘿声笑道:“吕姊这算是取笑我淫乱不检点了?我只是人在江湖,求存求活,事非得已呀!”
  吕碧嘉倦倦一笑道:“那些算是什么?也只不过是手段之一,小小淫乱而已!我们都是女人,要在这险恶江湖上生存,自然要利用些天赋本钱,那原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房子珠展颜笑道:“姊姊能理解就好。因为你的身份泄露不得,这些日子以来,在这儿受委屈了,也请体念做妹妹的我不得已。就像余老三这下私下赶去夭王那儿以姓孙的灰孙子讨功,那就委实叫我为难了。”
  “余老三争功好胜,叫天王明察利断,只怕他是吃不了兜着走。功领不成,讨死而已。”吕碧嘉说话的语音,磁磁的,乏乏的,就像呻吟一样:
  “姑奶奶一向待我好极,我感谢还来不及,待会儿行动中,‘颤声娇’和‘透体香’我都备好了,就听姑奶奶一声令下。
  房子珠只道:“一切都不打紧,没有关系,但最重要的是姊姊自己——那死老鬼打的是你的主意。你不出手,我们下一定能得手——正如叫天王不下令,姑奶奶我还真不敢杀鸡取卵,这时候去动这老家伙的根本,要他的命!”
  吕碧嘉听了就说:“放心吧,无论如何,我一定会配合行动的。”
  又补充道:“不管怎样,叫天王的旨意都一定下会错。”
  房子珠听了也道:“当然了。查天王的指令绝不会错。”
  于是,吕碧嘉也离开了。
  她就领着那两名娘姨离去。
  她这头才一走,房子珠立即变了脸。
  她本来笑态可掬,诚挚热情,而今一转面就变得又狠、又毒、又歹、又恨的表情来。
  只见她居然从口袋里掏出一面金漆镂边蓝湖水的镜子,一面照看自己脸容,一面恨声地喃喃自语道:
  “小小淫乱?淫乱?我呸!我丢!吕骚妇,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只不过比我早结识查天王,早给他操得七零八落的弃妇而已!居然敢来姑奶奶我这儿颐指气使、作威作福!
  等这件事成后,我成为叫天王身边的女人后,姓吕的,我看你买口棺材还自备钉子吧!”
  她一面照镜。
  一面骂。
  一面喃喃自语,一面表情狠毒。
  骂完了之后,居然又展示了一个媚笑,对着镜子问:
  “镜仙啊镜仙,你说你说,我是不是最漂亮的?”
  在这之前、房子珠的一切表现,都令龙舌兰叹为观止,也不寒而惊。
  ——当房子珠对着镜子,在片瞬之间变脸对刚才还恭敬对待的人发狠诅咒之际,尤舌兰只觉一阵寒意,透骨扎人。
  这使得她原本有意猝起发难,趁敌人落单时擒杀房子珠的想法,一时迟疑未决。
  之后,房子珠竟对手上的镜子问起她漂不漂亮来了,这使得龙舌兰一时还真以为眼前的这名悍妇,到底是不是得了疯病?
  却听房子珠又对着镜子,转了个问题:
  “仙镜啊仙镜,你告诉我,究竟是不是我最聪明?”
  在龙舌兰听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平台里如许自问,更觉鸡皮疙瘩,一齐炸起。
  只听房子珠又问:“我到底是不是最利害?最后是不是最有权?”
  然后她还问:
  “——我是不是最多男人喜爱?”
  她仿佛每一句都得到答案——而且答案好像都是正面的,所以她在颔首点着,眉开眼笑,格格笑个不己,就像一只刚生蛋的母鸡一般。
  可是龙舌兰根本没有听到回答。
  根本镜子是不会说话的。
  也许,房子珠只是在自问自答。
  然后,房子珠仿佛这才满意了。
  眯眯地笑了。
  龙舌兰正待出手,忽然,房子珠身形一闪,已掠飞了出去。
  到了外面。
  原来外边正发生了事情。 

 
 
 第九章 敬请强暴

 
 
  一、夜夜狂欢的女子
  房子珠如飞絮一般疾射出去,是因为外面一阵哗然。
  就在她飞掠而出的瞬间,龙舌兰也掠上了平台,凭柱影茅隙,她遮蔽着身子,一面居高临下,看个究竟。
  这时候,暮色已四合,那片给所伐出来的空地上,围拢了一大群人。
  大概有数十人,抡刀亮刃的,像妖兽般呼啸咆哮,包围着四个人:
  三男二女,都给打倒在地,失去抵抗能力。
  ——这五人衣衫褴褛,也遍体鳞伤,身上有多处血肉模糊,有的浑身一片污血,有的五官全都给打得不成人形,也不成原形:鼻子与耳朵连在一起,眼睛肿得直掀翻上额顶,而一张口只剩下了一个血洞。
  只有剩下那女的,还算五官没给打坏——但她一定给吓坏了,五官都扭曲挤在一起,恐惧得已像疯了一般,他的唇角破裂,好像曾给人用什么硬物强塞过进去捣搅一般,而且她左边乳房竟已给人剜去,身体衣衫破烂,一片血污。
  这么一看,龙舌兰已双腿发软,怵目惊心,心头也发了狠、发了恨。
  率众包围这三男二女的是吴中奇和雷越鼓,吴中奇一见房子珠出来,就报告领功:
  “这五个‘风云镖局’和‘虎盟’的余孽从‘黑房’里逃了出来,给我发现了。
  房子珠寒着脸,冷哼一声,道:“今天负责戍防卫的人是谁?”
  雷越鼓马上答:“是十当家‘阴阳小生’陈月华。”
  房了珠却向雷鼓使了一个眼色:“他有负责守,把他来见我!”
  雷越鼓把胸一挺,道:“是。”
  这时,只听那三男二女中有人嘶声大喊:“房子珠,你这个妖妇——”
  他这一发喊,立刻就给包围他的人踢打得语不成音。
  房子珠却一摆手,制止了她手下的拳打脚踢,望着那名口咯鲜血、已给打得七残八废的男子,居然柔柔媚媚地问:
  “哦?这不是当日‘虎盟’的‘白额将军’帅秀锋吗?今日怎么沦落到如许田地呀?”
  “去你的娼妇!”那已给打得支离破碎的汉子挣扎吼道:
  “房子珠,你当日与我们弟兄合谋‘虎盟’大位,推翻谋杀叶帅儿……那时候,你什么都答允我,什么都应承我……你现在却是个怎样的嘴面!我操你奶奶的,你当日还和我睡过觉,给我操得夹得屋顶都叫塌下来了,而今你——”
  房子珠笑了。
  她给人当众这样斥骂,居然还笑得出来,而且还笑得一点也下会不自然,一点也没尴尬。
  她只是道:“说不去呀。怎么不说下去?——”
  不慌。
  不张。
  不怕人掀底。
  居然还鼓励人把话揪到底。
  但身受重伤的帅秀锋已声嘶力竭,睚眦尽裂,呛声呼道:
  “——这娼妇只是在利用你们!她为求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今天,这淫妇会跟你们睡觉,有一天,就会把你们——”
  话未说完,他已遭重重一击。
  出手的是辛不老。
  房子珠瞪子他一眼,辛不老忿忿地骂道:“你死到临头,满口胡言,还来挑离间,破坏我们姑奶奶的清誉,当真怕迟一步见阎王遇着牛头马脸不成!”
  帅秀锋的颓头已破了一个大洞,汩汩的流出血来,喷涌不止,一时间当然说不出话来了。
  房子珠却依然气定神闲地笑道:“给他说嘛,姑奶奶我这千年修养横行半生还抖他这几句黄口小儿尿活语不成!你说呀,你有种就给我说下去——”
  帅秀锋本待要说,但吴中奇一俯身,刀锋在他右颈轻轻一捺,他的血水便涌溅而出,要说的话,全都成了“咕噜咕噜、咕哝咕哝”的声响了。
  他原是当年“七帮八会九联盟”中“虎盟”的一员大将,英伟俊朗,雄姿英发,但后因房子珠加入“虎盟”,嫁与盟主叶帅儿,又暗底里联同他背叛叶帅儿,后来事发联袂逃亡,到了这儿,房子珠得势之后,他不甘心受她冷落,房子珠早一步看出他的趋势居心,便先把他和他的人捉拿用刑,折磨得奄奄一息。
  而今,他觅看了一个机会,逃了出来,却已给折腾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身武功,也荡然无存了。
  此际,他颈喉大动脉已给割断,只听到咕嗜咕嗜血液猛涌的声音,又眼翻白,话已说不出来了。
  房子珠瞪子吴中奇一眼,道:“那也犯不着让他这么快就收声断气。姑奶奶还要拿他来耍呢。我本来就是个夜夜狂欢的女子,是你要不过我,就得给姑奶奶我耍,来人呀——!”
  众里一声呛喝。
  房子珠吩咐道:“剩下还有口活气的,就交给你们了.记住,姑奶奶我要你们好好玩个痛快才给他们死。——男的要割一百刀才准死,少一刀都不可以。女的至少要给十个人轮着干,干完了才了结,少干一个都不可以!”
  她这话既是咐嘱,也是下令。
  这些跟随她的人,谁都知道不听“洞房之珠”的意旨之下场。
  事实上,逃出来的人,至少有一半是曾与她同事的,到这地步,还有谁不知道她的个性和手段!
  所以,还有催不听她的命令!
  而且,这干人的作风和作为,也与禽兽无异——这样一班人在一起,长期的奸淫烧杀,掠劫掳夺,加上有这样的领导人,这些人若有天良未泯的,也早就不能生存了,还能在“流氓军”里混的,早已天良丧尽,全是冷血残酷的兽。
  她一吩咐下去,这些人就兽性大发。
  他们用各种利器,各种折磨人的方法,全都用在场中三个男子的身上,就连那给喉管放血但仍会感觉苦痛即将咽气的帅秀锋,也一样下放过。
  这时候,他们所发出来的痛苦呻吟、混杂着那兽性发泄的呼叫,以及利刃钝器打击、割削在人体肌肤骨髓的恐怖声音,只要是一个人——一个正常的人听了,也会几以为是身在以血肉为磨坊的炼狱里。
  他们也是人。
  他们也有父母。
  如果生他们、育他们的父母,眼见他们这样受惨烈的折磨,或是看到他们子女如此没有人性的折腾同类——他们又会有什么感想?
  或许,他们什么都不敢想,只求不要生儿育女算了。
  那是禽兽不如的东西。
  ——至少,禽兽不会这样残害它们的同类。
  更可怕也更不堪的是、那些“兽兵”鸣哗大叫,扯下他们自己的裤子,争着要去骑辱那两个趴在地上的女人,而不理她们的挣扎、哭号、呼叫、哀告、求饶。
  他们扯下的是他们自己的裤子,对她们的衣服,则是猛撕。
  ——连皮带肉一齐撕下来。
  他们只当女人是他们泄欲的工具,而不是女人,更不是人。
  他们更有的是三个一齐“上”:总之女人有“洞的地方。他们便不放过表演他们的兽性。
  发泄他们的兽欲。
  ——也许,他们之所以许卖力,如此不留余地,为的不只是宣泄,还要“表现”给他们的领袖看看,他们的确“听话”,他们的确是“畜生”,他们不愧为“畜生兵”。
  没办法。
  “流氓军”就是个染缸,再白的人,掉进去后,也是黑的;再香的人,跌进去后,也是臭的。
  ——假如还有香的白的人,就会成为众矢所的:
  就像现在正饱受折磨、凌辱的人一样。
  假如朝廷不好,国家就会这样子。假如风气不好,社会就是这样子。假如政府不好,人民就会这样子。
  在这样子肮脏龌龊、污秽卑鄙的时局下,好人、正义者都不会再存去了。
  ——就算存在过,也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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