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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能够达到今天这个地位全是靠眼前这人的提拔,但是他同样也知道这个家族中到底谁的权利更大些,对不起了,恩格隆骑士,大人已经下了命令,今天这件事的黑锅必须有人来背,而这个人就是……
突然,他的狞笑凝固在了脸上,望着前胸穿出来的一截剑尖,他眼神中全是惊恐,而张大的嘴巴正被一只粗糙大手捂住。唇齿间一片咸涩,只有模糊的呜呜的声音从嘴里发出来,在闭上眼睛的前一刻,他的脑海中不由晃过年轻骑士释放自己地场景,对方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每个人都是有价值的,关键是要找对位置。”
突然,他仿佛很不甘的剧烈抽搐了一下,眼中的光芒终于黯淡下来。
年轻骑士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就这么神色平静地走入贵族旅店。
贵族上等房中。罗澜正查看着什么东西,他手中拿得这就是那个神秘的物品:一小块石板残片。
上面还残存着尚可辨识人为雕痕,不过笔触极为简练。是某些圆点和长线的组合,看起来倒像是占星家铭板上的星相图。
罗澜对于大陆各地神秘的物品曾经花费过一定时间去研究。但是并没有此类东西地相关印象,那就这不太可能是一件被世人熟悉的物品。但是那个年轻骑士在港口的时候为什么如此小心谨慎呢?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对方并非是为防备普通人,而是在防备可能在暗中存在地监视者,以阻止被同样觊觎这块残片的人所得知。
这样看来,自己可能无意中被牵扯进了一个激流涌动地漩涡中。
没想到自己才刚刚踏上这片土地,就惹上了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他站起身来,看着窗外月色下城市。与中部大陆上的景象不同。入夜后的基洛斯与奥列维亚大半岛的其他港口城市一样,仍旧充满了生机和活力,如繁星般闪烁不眠,暖风中除了那隐隐约约飘来的异国乐曲,鼻端也仿佛闻到了一股奢靡的浓香。
叩门声轻轻响起,那是指节以某种特殊手法快速敲打出来的暗号。
罗澜站在窗口没有转身,背后传来了阿多西末地枯涩地声音:“主人。那名骑士果然来了。不过附近暗中监视我们的暗哨在入夜后增加了一倍,似乎有点不同寻常。”
罗澜一挥手。道:“随便找个借口让他在大厅等候,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办。”
“是。”
罗澜重新坐回了桌椅,仿佛默默等待着什么。
没有多长时间,一个青年走入了房中,他就是那名在巴纳罗岛上自称贩卖鹰身人的奴隶贩子尼鲁…海顿,对于这名伪装得很好的盗贼公会的间谍兼商人,罗澜并没有过多刁难,因为在自由城邦需要借助对方的地方有很多,所以前者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精神还算不错。
“看清楚了么?”罗澜沉声道。
尼鲁…海顿这类人有个特点,那就是对于本身地安危看得高过一切,在面对不可抵抗地威压下,他理智的知道该如何做才能保住自己地性命,所以他没有去做些不可能的事情,例如逃跑或者发送暗号。而是一路上非常配合,此刻更是知道该如实回答,他弯腰,道:“看清楚了,大人。”
罗澜“嗯”了一声,仿佛随口问道:“认识这个人么?”
“不认识,从没见过,”尼鲁摇了摇头,随即他很肯定的说道::“不过,应该是加贝农家族的人,这个家族的在城邦执裁盟中势力一般,即便在半岛南方的城邦排名中也很弱小,应该对大人无法造成威胁。”
“你可以确定么?”罗澜加重了语气,用手指同时敲打了一下桌案。
尼鲁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他的家族旗帜和徽章已经表明了身份,所以我可以确定这点。”
“那么,那你认识这东西么?”罗澜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形下突然拿出了那块残片,他的眼睛却一战不眨地盯着尼鲁的脸庞,在猝不及防的情形下,如果后者确实认识这东西,那么这一瞬间在脸庞显现出蛛丝马迹。
出乎意料的是,尼鲁只是有些奇怪看了一眼,表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他很认真地看了几眼,随后摇头道:“不认识。”
罗澜扫了他两眼,点头道:“很好,你可以退下了。”
阿多西末待尼鲁退出房门后,这才沉声道:“主人,他没有说谎,他的确不认识这块残片,刚才说出那几句话的时候,他的心跳很正常。”
即便表情可以掩饰,但是心跳却是无法隐瞒的。
罗澜不禁沉吟了起来,以尼鲁商人加间谍的身份不认识这件物品,那就只有剩下了两个可能性,一是这东西本身没有什么价值,二是残片的神秘性超出了他的想象。
现在看起来,后者的成分居多。
他们为什么会对这块残片如此紧张呢?
有意思,罗澜双手的手指动了动,这反而激起了他心中要解开这谜团的欲望。
他不介意在平淡的旅途中增添一点乐趣。
稍待了片刻后,罗澜走出房间,来到大厅中,那名年轻骑士等了这么长时间,并没有露出什么焦躁的神色,而是很热情地走了上来,行礼道:“这位大人,很冒昧又来打搅您了。”
“怎么会呢,您是一位值得交往的朋友,对于您的来访,我荣幸之至。”罗澜客套地回了一句。
骑士面含笑容,道:“自我介绍下,我叫恩格隆,加贝农家族的一名骑士卫官。”
罗澜微微眯了下眼,对方连自己的名字和来历都不加掩饰了,那是否说明他不在乎自己知道些什么了,可他凭什么这么放心呢?据自己所知,只有死人才是最能遵守秘密的啊,罗澜不动声色,缓缓开口道:“伦迪特…兰蒂斯顿。”
“原来是兰蒂斯顿爵士,”恩格隆语气中饱含着贵族之间礼节性的惊叹,显然他深谙这套交际手段,随后他很自然的感叹道:“想必爵士刚刚来到这里,对基洛斯城还不甚了解,月色下的基洛斯……”他突然收住了口,神秘地笑了笑,用男人才能体会的那种暧昧语气说道:“是疯狂和令人迷醉的。”
“哦?”罗澜特意拉长了声调,显出了颇感兴趣的表情。
“我保证,您不会失望的。”恩格隆继续用带着诱惑的语调道:“到明天一觉醒来,您会发现,今晚会是一个旖旎温柔的夜晚。”
“您确定我能醒来么?希望不是一个温柔的陷阱吧?”罗澜突然语声转冷。
恩格隆心中微微一惊,当他抬起头接触到罗澜那份促狭的目光时,这才放下心来,故意板起脸,道:“对!这是可一个要命的陷阱,不知道爵士大人可有胆量尝试么?”
罗澜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道:“真巧,这个时候我正好有这个胆量,别的时候我就不能保证了。”
“这个时候?”恩格隆不禁有些费解。
“因为……”罗澜突然放低了声音,凑近道:“我的夫人还带着大批的侍从在海面待着没有入港。”他说出这句话时,心中却掠过了阿西娜的身影。
两个人彼此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可是恩格隆却很隐蔽地皱了下眉,海面上还有大批侍从?是此人在吹嘘么?看来,等等要再稳妥点了……
第十一卷 地底王朝! 第04章 堕落的奴隶市场(上)
城东的奴隶市场,常常是平民眼中加以唾弃和鄙夷的话题,但不论是边塞的流浪者,还是远走他乡的旅人,在一边用嫉妒的目光看着那高不可及的建筑时,又一边在伸长耳朵倾听夜风中飘来的靡靡之音,往来的城邦贵族通常都是在如同海啸般的羡慕眼神下出入这片豪奢之地的。堕落的场中没有悲戚,也没有凄凉,更没有不堪回首的往事,有的只是眼前这融进金钱和美色的时光,一旦匆匆抓住,便不会去遥想明日的彷徨。
马车一路从市场的外围走过,齐整的路面丝毫不觉颠簸,只是放眼望去,道路两旁乞讨者紧挨在一座座行商的帐篷下躲避夜风,通透的烛火找出一个个还在活动的人影,看上去极为凌乱,尽管如此,大道中间却是没有落上哪怕一只肮脏的脚印。一个个城邦卫士腰别弯刀,一脸冷肃手持皮鞭,来回行走,头顶上白色羽毛在夜光下分外醒目。
看着罗澜兴致勃勃地看着马车外,恩格隆笑道:“自由城邦每天都有大量的新迁贵族和平民,不可否认,他们都是被这里的财富所吸引,但是他们不了解,控制每座城邦的家族和贵族都拥有大量的奴隶,并不像中部大陆一样需要只对土地收取税赋,从奴隶个人再到土地,都是属于私人的。如果买不起土地或者没有一定的身家,用不了多久,他们的财产就如会海绵吸水般被吸食干净,最后彻底沦为乞丐。”
罗澜他心中忽然一动,据此不远的北方,便是他的广袤封地,但是从得来的小心来看,那里土地贫瘠且人烟稀少,顿时,一个主意在脑海里浮现了。他一撇嘴,有感而言道:“对他们来说,自由城邦其实没有自由。”
恩格隆往后惬意的一靠,闭眼道:“对我们来说,自由城邦到处充满自由。”他感慨似的摸了下车壁上的柔软织毯,喃喃补充了一句:“是天堂。”
道路的尽头,一座穹顶建筑出现在眼前,它地整体都是采用体量极大的石块,但是每块细部却又描绘了上精致的雕纹。在这里,海域文化和东方文化的交融彰显无疑,似乎自由城邦特别偏爱环状元素。一路走来,罗澜已经看见了好几座类似风格的建筑。
马车才一停下。两名赤裸上身的奴隶就匆匆跑来,蜷缩在马车底下,露出自己黝黑的脊背。
恩格隆仿佛早已熟悉这样的场景,他重重一脚踏下,然后再站到扫洒的光洁地花岗岩地面上,罗澜同样走了下来,却发现脚底下的灰尘都沾到了那名奴隶的背部上,显然那里涂抹过特殊地油脂。不禁恍然。这样做除了垫脚和显示出贵族的奢华,原来还有这个作用。
这算是给了他对自由城邦地奢靡一个最直观的认识。
一名管事模样的人走出来,把头几乎垂到了地上,伸出一只手邀请他们往里走去,但他却阻止了随后从马上下来的希婕丝。
罗澜一抬手,压低声音道:“你留下。”
希婕丝美目中闪过一道光芒,垂头道:“是。大人。”
从古典式样大厅中穿过。两旁栽种着入目清新的椰果树,椭圆形的绿色枝叶在魔法灯的照耀下闪烁出如翡翠般的色泽。地面地砖石打磨得水一般光滑。并且用繁复多彩地砖石拼成了各色花式,宽敞的门廊和走道上描绘了淫靡的彩绘,时而有一些衣着暴露的女子从走廊中路过,并用大胆的目光打量着他们,再在充满诱惑轻笑声中跑开,只留下一连串挂饰碰撞的清脆鸣音。
他们沿着盘旋而上的石阶到了上层,站在这里可以看到下方中心处露出一片宽大地环形空间。
“从东方运来地伯恩特舞娘和南海运来的辛西亚女奴,从贫瘠草原上地野蛮兽人再到森林中的精灵奴隶,只要有金钱,在这里能买到一切,甚至是某个城邦。”恩格隆很随意靠在了石栏杆上,随手从一名路过侍从的托盘中取过一杯酒送到嘴边,重重抿了一口,灼热的液体伴随酒香进入身体,他看着下方的拍卖大厅,眼中放出充满欲望的光彩,道:“这里是贵族们互相攀比的舞台,也是衡量财力的角斗场,兰蒂斯顿爵士,你相信么?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站在这里呼风唤雨。”
一把慵懒的声音却传了出来:“原来这就是恩格隆骑士的愿望,我还一直以为统治这座城市才是你的抱负呢。”
恩格隆向罗澜的身后看去,嘿嘿笑道:“统御一座城邦看似风光,可却是一件苦差,像我这样的小人物还是不要奢望了。”
罗澜转过身来,眼前陡然为之一亮。
走廊两旁是五颜六色的鲜花,金盆中摆满了刚采摘下来鲜嫩欲滴的水果,淙淙流泉的声音从水池中传出,一个醉眼朦胧的女人半倚在青铜柱上,她卷曲的发丝垂到了惊心动魄的胸部曲线上,一条手臂从肩头开始便裸露在外,泛出饮酒后的玫瑰色,线条优美的长腿在裙裾中若隐若现。
她的眼眸上中正荡漾出一股撩拨人心的春意,媚眼中的无限风情此时飘向了罗澜,那鲜艳的红唇对着落在脸颊上发丝轻吹了一口气,后者似乎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月玫瑰的香气。
恩格隆笑眯眯地盯着这个女子,不怀好意地笑道:“爵士,这位可是贝琳达夫人。”他特意在“夫人”两个字上重重咬了一下。
罗澜用目光上下一扫,赞叹,道:“恩格隆骑士,您刚才说什么,金钱能买到一切?我很怀疑您的诚意,因为照您所说得,今天我将再也见不到这位夫人。”
贝琳达咯咯笑了起来,娇媚地横了罗澜一眼,手上的挂饰一阵清脆的摇响,道:“恩格隆。你这位朋友可真会说话。”
恩格隆向贝琳达走进了几步,然后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后者眼波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