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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塞尔嘿嘿一笑,道:“每次只喝上那么几口,不敢多喝,可想到明天就有好酒喝了,剩下的半瓶索性都喝了。”他晃了晃,递给瓦杜博道:“队长要么?”
瓦杜博将他的手轻轻推开,眼里似是有什么一闪而过,道:“你知道的,我从不喝酒,从不!”
拉塞尔一怔,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点了点头,默默地拿起酒瓶再灌了一口。
瓦杜博突然开口道:“拉塞尔,你认为‘面具’这个人怎么样?”
拉塞尔想了想,道:“很神秘,实力也不弱。”他撇了眼自己的队长,体味着对方问自己这句话的用意,他又加了一句话,道:“今天在竞技场上,他应该还没有用出全部的实力。”
“原来你也看出来了。”瓦杜博露出深思的神情,道:“我觉得他的来历并不简单,甚至可能还有什么很深的目的,当然这只是我的直觉。”
“哦,队长的直觉可一直很准啊。”拉塞尔晃了晃脑袋,道:“队长怀疑他在隐藏着什么?”他又如音乐家般挥动了下手,在空中划了几个圈,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秘密,就连斯迪克,我们不也是看不透他么?”
“并不是这样,”瓦杜博摇头道:“你们不愿告诉我的事情,我从不去打听,但是你不觉得奇怪么,面具来的时候那些禁罚执事似乎对他很客气。”
拉塞尔懒洋洋的表情一下收住,他皱了皱眉头,似乎在努力搜索那天的记忆,最后讶然道:“还真是这样。”接着他又一脸无所谓,耸肩道:“我们这些做奴隶还有什么能让那些穿蓝袍的家伙值得注意么?队长是不是多想了?”
瓦杜博不再说话,他望向通道的另一侧,深远的距离感将他的视线一下引导入了黑暗中。
拉塞尔其实很敬佩自己的队长,瓦杜博不仅是一名优秀的战士,而且他的确真心实意的关照小队中的每一个人,他每一分担心,每一分忧虑,无不是在为整个小队考虑,在今天以前,他们为了生存,在今天之后,他们除了生存,还要考虑更多。
拉塞尔将剩下的酒一口痛饮干净,抹了抹嘴,似是宽慰似是肯定道:“至少是他帮我们赢了最后一场。”
通道里的不眠者并非是他们两个。
在另一侧的远处,罗澜正拿着那封并未来得及给出去的羊皮信。
就在片刻前从衣兜中的突然传来的一阵波动使他注意到了这其中的异样。
羊皮卷上面的魔法契印居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罗澜左右看了几眼,又闭目倾听了一会儿,直到确定周围空无一人时,这才缓缓将那张皮卷打开,他的神经不由被牵动了起来,面具人在这上面究竟说了些什么呢?
他才看了几眼,心中立刻便为那上面惊人的话语而大大震动了一下。
他稍稍定了定神,一字一句仔细地看了下去,当他读到最后一个字时,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皮卷最后一行字尾的一个魔法印记突然闪动了一下,整张皮卷顿时在他手中化成了扑扑而其的飞灰。
黑色的小点慢慢飘散在空气里,证实着他们原本的存在。
罗澜垂下头沉思了起来,难以想象,这封信并不是给什么莫卡森队长的,而是……给自己的。
在皮卷中,除了明确写明了面具人的身份外,还纤细介绍了自由共助会的背景及一些人员的来历。
但仅仅是这些还不足以让罗澜震惊。
据面具人自己的描述,他拥有一种奇异的能力,能够在一个人身上看到模糊的景象,这里面包括了这个人过去和未来的某些生活片段。
而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面具人才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并不长久了,他在字里行间里露出了无比的愤怒和无奈,他反复提到了“他们”这个称呼。
似乎是“他们”将他引上了这一条不归之路,并且走上这条路的人并不止他一个人,他还重重强调,他已经看到了,只有罗澜才能终结这一切,并阻止“他们”!
面具人为了取信罗澜,证明他所说得一切并非虚构,他甚至在皮卷中预言了罗澜加入瓦杜博小队后所遭遇的人以及一些的战斗经过,过程之详细,简直让罗澜以为他就在一旁仔细观战。
罗澜敢确定,这封信从未离开过自己的身体,所以想篡改其中的内容是不可能的,因此,面具人的说法是可信的。
可是其中对所提到的“他们”却语焉不详,只从简略的内容上判断,好像这群人正在策划一个天大的阴谋,而包括面具人在内的一些人似乎既是执行者也成为了牺牲品。
按照罗澜的本意,他本不愿意去招惹那群潜藏在暗处,看起来实力非常强大的“他们”,但是面具人最后一句话却让他不得不重新思考起来,判断这件事的可行性。
皮卷上是这么说得:“相信我,只有这么做你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他们’就在你要走的道路上。”
最后署名是:霍瑟芬·蒂尔曼。
第六卷 契约!搏杀者的游戏! 第18章 突变!记忆觉醒
当第一抹晨光揭开黑夜那深遮已久的面纱时,通道另一侧本应打开的闸门却迟迟未开。
瓦杜博突然站了起来,因为他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一阵凌乱与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便没了声息,拉塞尔靠了上来,他愕然道:“队长,出什么事了?”
“我们马上就知道了。”瓦杜博一脸戒备地看着闸门,他提高声音道:“叫大家别分散。”他本能地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现在小队的武器已经归还到了武器架上,都是赤手空拳,但万一有威胁到他们生命的突发事件,他们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绞盘转动的声音在通道里清晰传递着,闸门突然被抬高了一点,露出了一条隙缝,金色的浅光从外面透了进来,还可以清晰得看到无数的灰尘簌簌落下,隐约可以察觉到有一个人影在外面走动。
停顿片刻后,闸门又继续往上抬升了,似乎打开它的人正在尝试一般,在刺耳的摩擦声中,闸门终于开始利索的上抬,渐渐越升越高,再轰的一声落到了顶端的卡槽中,稳稳的被固定住了。
朝阳的金光如水一般一下铺满了整个通道。
一个人影从光芒中走了出来,他稳稳站到通道的石板上,用脚踩了踩,发出两声闷响,似乎在感觉那坚硬的质地,回声一路传达到极远的另一端。
他背对着光线的面孔看起来有些模糊,望着逐渐靠拢在一起的瓦杜博小队,他举起两只拳头挥舞了一下,道:“朋友们,你们自由了!”
瓦杜博冷笑了一声,道:“你在开什么玩笑?”其他小队成员面面相觑,只有罗澜心中一动,觉得这个人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而斯迪克从一开始就头也没抬,无精打采地蜷缩在一边。
那个人举起一根手指示意他不要大声,他指了指外面,道:“你们听!”
外面寂静无声,可是不一会儿,窸窸窣窣的声音从竞技场各个方位传了过来,这些声音一开始只处于极远的角落,可是却如会传染一般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很快蔓延到了附近,逐渐汇聚成了一股洪流,像是无数人在高声嘶吼,呐喊,其中还夹杂的纷乱脚步声和兵刃撞击声,这所有的一切就像烧开的水一样开始慢慢沸腾了起来。
当这声音越来越清晰时,瓦杜博分明听到有人在大喊“自由”,“杀出去”之类的话。
“我没有骗你们。”这个人慢慢向前走了几步,诚恳道:“自我介绍下,我叫阿达,自由共助会成员,来帮助你们逃出竞技场的人。”
随着他逐渐走进,脸容也越来越清晰了。
罗澜眼心中一震。看到这人之后他就再无怀疑,这个人居然就是他第一次进入这座竞技城时向他介绍卡卡米莱一切时引导人阿达!
他居然是自由共助会的成员?从面具人的资料上了解到,这个组织是反宗教团体,他们是一群无神论者,他们的成员大多不是奴隶,就是一些学识渊博的学者,不过,目前他们的势力只局限在沿海的沼泽族领域内,因为这里向南便是大海,有无限可以躲避宗教势力的纵深空间,而且沼泽族种族混杂,也非常利于他们发展。
中年人主事让他混入这里探查共助会的计划,看来此刻他们已经发动了。
阿达发现瓦杜博他们并没有动作,赶忙催促道:“快跟我走吧,我们只是切断了竞技场上层的索道,时间拖得越久逃脱的希望也就渺茫。”
随着外面的声音越发哄乱,瓦杜博终于下定决心,他深吸一口气,回转头道:“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你们队长了。”他在所有队员脸上一一看过,大声道:“是否跟他走,你们可以自己选择。”
矮人安度吸了吸鼻子,发出一声开心之极的大吼道:“哈哈!矮人要回家了!”
拉塞尔却站出来,疑声道:“等等,竞技城这么大,我们要知道,到底从哪里逃跑?”
阿达迟疑了一下,道:“从外面当然走不了。先不说有无数的索道,还有无数的陷阱和闸门,所以我们要从地下区走。”
“地下区?”瓦杜博和拉塞尔对望了一眼,都露出了惊异之色。
“是的,那里有条通道可以通往海港!”阿达看了一眼众人,转身向外走去道:“愿意走的就跟我来吧。”
听到地下区这三个字,罗澜皮微微一跳,他毫不犹豫地跟上了此人的脚步。
地下区,正是他所要去的地方。
斯迪克懒洋洋地站了起来,跟着众人一起走了出去。
竞技城内的世界已经乱成了一团,无数的奴隶从被封闭的牢房和区域里涌了出来,疯狂的冲入武器库和商户区和居住区,屠戮着那些平时看看坐在看台上主宰他们生死的人们,疯狂发泄着那久被桎梏暴烈情绪,不同区域的死囚们还因摩擦而互相争夺,再加上此刻又有很多自由团队试图冲杀出去,一时情势混乱无比,到处可以看见低阶禁罚执事的尸体扭曲着倒在地上,一滩滩的血迹涂满了石壁和道路。除了帝王区之外,决斗区、征战区和荣耀区统统发生了暴乱。
阿达递给了每人一枚红晶的徽记,叮嘱他们佩戴起来。
罗澜接过一看,正是那天被他随手抛弃的晶石徽记,看来自由共助会的确是早有准备。
一行人冲出通道,沿着竞技场的看台边沿向竞技城中央的大崖柱的方向跑去。此刻竞技场上正有一只十几人的小队好像疯狂一般宰杀着他们所看到的一切活动的生物,无论是竞技场上的执事还是奴隶都在他们手下成了一块块无法辨认出形状的东西,满场鲜血狼藉。
阿达瞥了眼,加快了脚步道:“那是地狱小队,你们今天本来要交手的队伍。”
正跑动中,拉塞尔突然觉得身后没了脚步声,他回头一看,道:“斯迪克,快走!”
哪知斯迪克目光失神地看着那满地的血腥,面上浮现起诡异的笑意,对于叫喊他的喊话仿佛听都没有听见。
拉塞尔一急,就要上去拉他,却被瓦杜博一把拽住,后者摇了摇头,道:“他有他的选择。”
四周的呼喊和厮杀声越来越强烈了,天空上已可看见密密麻麻的黑点,但从高崖处逐渐逼近的飞行魔兽却只在上空徘徊,竞技城没有军队,只靠禁罚执事是无法镇压如此大规模的暴乱的,他们只得等待城外的驻军进入。
然而有几只却注意到了罗澜这只小队诡异的动向,悠忽一下就扑了下来。
头顶上顿时风声劲急。
直到扑到近处,罗澜才发现,这是一类似蝙蝠的巨型魔兽,翅膀上满是细密的绒毛。
阿达大急,手指前方,大吼道:“出路就在前面的崖柱的岩洞里。快走!”
罗澜向前方看去,前方大约百米的距离处出现了一条铁索道,原本在远处看来如柱一般笔直而立的崖柱已经填满了整个视线,粗棱的岩石肌理冰冷坚硬。如果没有人指示的话,那个如从崖壁上挖出来的晦暗且颇为隐蔽的洞穴根本就不容易被发现。
一团巨大的阴影笼罩了下来,咒言师阿瑞丁突然停了下来,他一语不发地望着上空,伸出手对准着那里一指。
头顶上先传来一声冷冷的闷哼,飞行魔兽也尖声啸叫了起来,然后猛的一个拔高,眨眼间又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阿瑞丁神色萎靡,身形摇晃了几下,被他身后的矮人安度一把扛起,嘴里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随着众人一起冲入了岩洞。
一条向下的阶梯深暗地向下延伸,只容三人并行的通道里并不觉得气闷。
阿达对四周的环境非常熟悉,他行动迅速,脚下丝毫不停道:“从地下区出逃后,我将有带领你们出逃到海上。”
瓦杜博突然发问道:“有多少人?”
阿达沉默了一下,道:“竞技场有超过上万人的奴隶和死囚,我们没有能力带走他们,但是我们已经给了他们武器,我们花费了大量的金钱就是为了解救一些值得解救的人,包括你们在内,大概只有一百人左右。”
然而此时,一踏进这地下区的岩洞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