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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你要快去救安王。”
“安王?你知道他在哪儿?”楚淡墨为了让傅萦淳不那么费力,做到了床沿,用眼神示意绯惜为傅
萦淳倒水后,目光又移到了傅萦淳的身上,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先不要说话。
等到绯惜将温水喂给傅萦淳后,傅萦淳喘了一口气,才慢慢的说道:“安王落入那些人手中,被关
在莽林山上。”
“你怎么知道?”以凤清澜的势力,以她的人脉,他二人尚未查清的事情,傅萦淳已经得到证实,
确然让楚淡墨有些怀疑。倒不是她高看自己的实力,而是事关重大,她不得不谨慎。
被楚淡墨问及,聪明如傅萦淳,也能够猜出楚淡墨的心思,沉默了片刻后道:“安王身边有我的人
。”
“你……”楚淡墨有那么一刻被惊到了。
天家龙子凤孙,在她看来哪一个是省油的灯?凤清澜之流的自不必说,就连看起来最胸无大志的庆
郡王都能策划出那样详密的逼宫,更遑论其他?凤清淇在诸王中确然看似最为无用,可是识人甚深的楚
淡墨却知道,凤清淇是真正的做到了大智若愚。他无心于此,所以他从不表露自己,然而能在风云倾轧
的重重宫闱内,事事都做到置身事外,那样的本事,绝对不亚于在步步惊心的斗争中生存。
既然如此,要想在凤清淇的身边安排一个人,而且是一个时时刻刻都知道他一举一动之人,必然是
亲信,甚至是他的暗卫。能够在凤清淇那样的人身边安插亲信已非易事,若是暗卫,那么楚淡墨不得不
再度重新估量傅萦淳的能力。然而根据种种迹象,楚淡墨清楚的知道,傅萦淳所谓的那个我的人,必然
是暗卫。
果然,傅萦淳下一句话,证实了楚淡墨的猜测:“每一个皇子的身边都有属于他们的皇家暗卫,一
旦离京办差,就必然暗处随行,以护他们周全。”傅萦淳说着接触到楚淡墨的目光,随后轻轻一笑,“
郡主不必如此,萦淳不过是好运,在八年前救了安王其中一个暗卫一命,为了报恩,加之他确定萦淳对
安王无害,才会在安王危急时通知于萦淳。将皇廷暗卫为己所用,萦淳还未有那般本事。也不敢做那般
想,行那般之事。”
“他怕是不仅仅确定你对安王无害,更加确定你对安王有情。”楚淡墨目光如炬,投射人心的看着
傅萦淳。
这一刻,楚淡墨知道傅萦淳那日在宫宴上看的是谁;那一曲带着丝丝忧伤额怀情之琴为谁而弹,有
什么可以让一个女子不顾一切千里奔波?有什么可以让一个女子抛开生而以身犯险?一切不过只为一个
情字。
但为他故,不惧险阻;但为他故,不畏艰苦;
但为他故,不计祸福;但为他故,不顾沉浮。
男人的心很大很大,江山、美人,权势、名声;在他们的心中各据一隅。而女人的心真的很小很小
,小到也许只容得下一个男人,她们毕生所求,不过一份情,一段爱。
她如此,傅萦淳又如何不是如此?
傅萦淳目光一滞,随后莞尔一笑,毫不避讳的颔首:“是,萦淳的确倾心于安王,所以时时刻刻都
相知他的一举一动。”
对于傅萦淳的坦然大发,楚淡墨有心赞叹,在这个世上,有几个女子敢如此大方的承认自己倾心于
一个男子,而丝毫不以为此,反而言笑晏晏,深以为豪。傅萦淳对情爱的执着委实让楚淡墨心生钦佩之
情。
依她所言,她便是八年前,自己尚未一个九岁稚女之时便倾慕与凤清淇,整整八年的爱意,也许最
初是一种欣赏甚至于一种仰慕,然而无论如何,楚淡墨是可以肯定傅萦淳此刻眼中是爱意。
“你真的确定安王被他们关押在莽林山上。”楚淡墨再一次确定。
“是。”傅萦淳毫不犹豫的颔首,“我本来想先去上山一探虚实,未曾想我到时正好撞见那那几人
行凶,我猜想那几人必然便是与抓住安王的一伙之人,于是便偷偷的跟踪他们,他们路上的交谈证实有
隐晦的提到,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他们将沁县逃出来的难民圈养在山上,将他们变成非人非鬼的野兽,
企图让他们霍乱各地,借此制造混乱,再图谋反之事。”
楚淡墨点了点头,而后又问道:“我大概猜到他们便是前朝余孽,你可知道偷袭你的人是谁?”因
为造成傅萦淳内伤的一掌在背部,以楚淡墨的医理根基,不难看出那是偷袭造成的。
“是一个蒙面断手的女子。”傅萦淳咬了咬牙道。
“蒙面断手?”绯惜惊呼道。
“惜儿,你知道是谁?”楚淡墨看向绯惜问道。
“惜儿不确定。”绯惜有些迟疑的答道,“当然在观星楼,红袖姐姐砍断了南宫绝月的右手,令她
坠入祸害。”
“我的确看到她的额头有烧痕。”傅萦淳接着又道,而后有些疑惑,“只不过,她断手被火烧才三
个月,便能恢复到如此?”
“没有什么不可能。”楚淡墨眼神微冷,“南宫雪月一用毒江湖上无人能及,既然南宫雪月可以习
毒,南宫绝月为何不行?但凡钻研于毒者,都有无数的旁门邪道来让自己即便是生命垂危之际,也能在
一定的时间内生龙活虎。更何况她有三个月的时间。”
楚淡墨没有想到南宫绝月竟然没有死,那段时间凤清澜为着自己,无心理会这些事情,但是南宫绝
月能从盛泽帝眼皮子底下逃走,看来这个助她的人非同一般,也许又是某一位窥觊大统的皇子。猛然间
,又想到凤清澜要调走凤清溟,那么他们这边,京中便只能是凤清涵坐镇,想到凤清涵的实力,楚淡墨
多少还是放心的。至少凤清漠也在盛京,他也是有野心的,不会轻易的让人得逞,不管如何,他们都得
速战速决,早日回京。
“那么沁县的瘟疫与她有关?”傅萦淳蓦然想到了这一点。
楚淡墨没有作答,而是转口道:“你好生休息,不宜费神。”
说完话,对傅萦淳点了点头,两个都是心思玲珑的女子,自然知道彼此之间的意思,傅萦淳会意颔
首,楚淡墨便放心的离去。
楚淡墨将在傅萦淳哪儿得到的信息转告给凤清澜,两人一致决定即刻再上莽林山。为防有万一,楚
淡墨直接调集了君记在林县所有人手扮作衙役与林县捕快混作一起,将莽林山团团围住,封锁所有的上
下路口,她与凤清澜亲自上山。宗政落云留在林县,以防南宫绝月不计后果的兵行险招,对他们釜底抽
薪。
“前日,我们便是在这儿断了他们的踪迹。”楚淡墨和凤清澜再次回到前日跟踪失去线索线索的地
方,楚淡墨打量着四处,“只有两条路,眼前这一条是通往上山,而这一条小径过去是悬崖,现在只有
等红袖回来,才知道上面是否不妥。”
“墨儿,你是否发现,这些石头与树木有些怪异。”凤清澜目光一直紧锁着小径旁的一片巨石大树
交错而生的石木林。
“上次我便注意到这片石林,如果上面无异,那么这儿必然藏着什么阵法,而这片石木林之后便是
我们要找的地方。”楚淡墨徐徐走到凤清澜的身边,语气笃定道。
“红袖必然不会有所收获。”凤清澜唇角微微的绽开,伸出细长白皙的食指指向石木林,“墨儿,
你可有注意到那三石一树与我们上次来时所在的方位不同。”
楚淡墨仔细的回想了一下,点头道:“上次来时,那三石在后,巨木在前。而此刻两石在前,一石
再后,巨木居中。”
“嗯。”凤清澜颔首,抬起头看看天空,莫名的说了一句,“还有一刻钟便是午时。”
然而楚淡墨却是明白凤清澜的意思:“你怀疑这是九宫阵?”
“是与否,稍后便知。”凤清澜温柔的看着楚淡墨,尔雅一笑,执起她的手,将她拉到上山的路径
旁,哪儿有一块光滑且干净的巨石,想来是平日里上下山的村民稍作栖息之地,“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片刻后,自有分晓。”
楚淡墨刚坐下,红袖便几个凌空飞跃而来,飘然落在楚淡墨的面前:“小姐,红袖已经查探过,上
山没有可疑之处。”
楚淡墨闻言侧首看向站在她身边,负手而立的凤清澜,刚好对上他默契回望过来的目光,两人相视
一笑,静待结果。
最后,没有让凤清澜失望,午时刚刚一到,极细微的声音下,那三石一树又发生了位置变化。
“这应该是极为简单的九宫地盘阵。”凤清澜观清了石头和树木的动向后,便对红袖道,“我与墨
儿从右边入,你从左边入。你只要记得,‘戴九履一,左三右七,地盘八宫,不动如山’。还有便是进
入阵中后,会产生幻象,四处昏黑如晦,阴气森森,雾气沉沉,你一定要守住心神,切不可为幻象所迷
惑。”
红袖看了看楚淡墨,得到楚淡墨的默许后,对着凤清澜抱拳道:“王爷放心,红袖定不负所托。”
凤清澜对红袖点了点头,拉着楚淡墨朝着石木林而去,红袖紧跟其后。
“红袖,小心。”站在入口处,楚淡墨对红袖轻声嘱咐了一句,便随着凤清澜从左边进入。
一进阵中,楚淡墨便觉得天顿时黑了。早就在说上看到过关于九宫阵的描述,楚淡墨今日算是见识
到了。
九宫十二阵干扰天时,其中九宫地盘阵虽然说是最为简单的,可它对时辰干扰也是最深的,白天黑
日瞬息万变。
在进入阵中的那一刻,凤清澜握着楚淡墨的手,改为与她十指紧扣。拉着她一步步的往前走,轻声
在她耳边道:“别怕,有我在。”
楚淡墨抬起头,在阴暗之中几乎看不清他的轮廓,却能感受到他注视的目光,那样温柔,那样温暖
,尽管知道他可能看不见,却还是莞尔一笑,同样轻声的回答:“我知道,你一直都在。”
☆、第三十八章:彼此付出
越往里面走,阴冷的气息便越发的深沉,耳边甚至隐隐有一种阴沉沉的尖锐叫声,饶是淡定如楚淡墨
也不免心里发毛,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凤清澜的手。
凤清澜有所感觉,更加握紧楚淡墨的手,将掌心的温度传递给她:“墨儿,定下心神,不要为幻境
所扰。”
掌心暖流在窜动,耳边是温润的声音在漂浮。楚淡墨心头顿时清明了不少,正想要开口说话之际,
耳边立刻又响起轰隆轰隆如同惊雷的巨响,楚淡墨知道那是九宫地盘阵启动,阵内的山石在移动。猛然
间,一束刺目的金光闪动起来。
楚淡墨水眸不适应的一眯,就在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整个天空又好似亮了起来,尽管闭着眼睛
,楚淡墨也依然能够感受到四周强烈的金光,立刻,楚淡墨联想到了什么,紧张的提醒凤清澜:“清澜
,这很可能是前朝五行神兵。”
“五行神兵?”凤清澜语中带着少许的疑惑,“传言当年随着赫帝南征北战,由庆后一手调教出来
的五行神兵?”
“是,我曾在爹爹的兵书上看到相关的记载。”楚淡墨语气笃定,凝重的说道,“这一只神兵传言
所向披靡,只不过随着赫帝庆后的消失,这只军队也好似人间蒸发,前朝多次内战不曾出现,前朝灭亡
没有出现,所有人都以为这不过是一个传说。没有想到经历了几百年后,竟然在这里让我们碰到。”
“也许要号令这支军队,必须要有特殊的令符。”凤清澜推测道,“不管如何,我们都应当小心行
事。”
“嗯,清澜,我们必须得快些摆脱金兵,否则我们会被活活的烤死在这里面。”楚淡墨点了点头,
而后对凤清澜道,“如今散落下来的都是烈日之光,其杀伤的力度,不亚于寒刀利剑!”
凤清澜早在金光爆射的那一刻,就感觉如坠火炉。他尽管熟读兵法,却没有接触过关于前朝那曾经
昙花一现的犹如没有出现过的一只传奇军队,纵然曾经很好奇,然而任他用尽办法,也没有找到过关于
这只军队的只言片语。
“墨儿,你可知这是何故?”凤清澜低声相问。
“以金盾筑墙,吸烈日之光。”楚淡墨简短的回答,“这墙高足有百尺,且墙面滚烫如油,碰之触
之,必然瞬间皮开肉绽。”
凤清澜一听不由的犯难,高足百尺,且不能触碰,也就是要一口气飞跃过去,饶是轻功卓越如他,
也不敢只身硬闯,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楚淡墨。可是,如果不速速离去,后果不堪设想,就连此刻
,他已经觉得地面烫如烙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