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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就要放下时,她猛然将看到上方一个巨浪翻滚而来,正好如同利剑一般直直的朝着那模糊的身影劈下
。
瞳孔倏地放大,里面溢满了惊恐,楚淡墨嘶声大叫:“清澜!”
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惊到了拉住粗绳的所有百姓,林慕第一个看清,当下高声吼道:“快,快用
力将王爷拉回来!”
所有人都在这一刻使出了所剩下的全部力道,然而,这是下面的松江也是一个巨大的浪朝着百姓们
翻滚而来。
红袖警觉,立刻拦住楚淡墨,一个纵身后退数百步,险险的脱离的大浪的袭击,可是等到两个大浪
退下,两个江溶合成了一个江,只有哗哗急流涌动,楚淡墨跑回去,看到的是大多数百姓被巨浪拍打昏
倒在岸上,而他们手中牵着的绳索也已经被大浪翻了上来,绳索的尽头,是断裂的痕迹。
楚淡墨看着绳索,有焦急的把目光移向湍急的河流。看着澎湃的河水,大雨淋湿了她的脸,虽然模
糊了她的视线,却除了河水,她什么也看不到。
看不到她心心念念之人。
看不到方才还在与她嬉戏言笑之人。
看不到那个要她等他之人。
她什么也看不到,只有无情的江山。她想歇声嘶吼,却发不出声音;她想纵声大哭,却落不下眼泪
,最终大脑一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楚淡墨再醒来时,已经是三日之后的事情。这三日她一直做着一个梦,在梦里她与凤清澜相携行船
游湖,行至湖中时,那湖水突然冲天而起,行成了一张巨口,巨口猛然的咬向他们,凤清澜将她一把推
上岸,她跌到在岸边,亲眼看着他一点点的被湖水淹没,却叫不出声来!
这三天不仅雨停了,就连绿扶和凤清溟都已经赶到了怀远。楚淡墨从噩梦中挣扎出来,虚弱的睁开
眼,视线由模糊到清晰看到的第一个人正是守在她床头的绿扶。
“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时刻注意着楚淡墨的绿扶见她醒来,高兴得不得了。
楚淡墨却是猛然坐起身来,丝毫不顾及那初醒的晕眩,抓住绿扶的手腕急切的问道:“清澜呢,告
诉我,清澜呢?”
绿扶眸光闪动,错开楚淡墨焦急的目光,侧身将一旁的药端起来:“小姐,您先把要服下,绿扶再
慢慢与您细说。”
“告诉我,清澜在哪儿?”楚淡墨突然冷静下来了,目光冰冷的看着绿扶,那威严的目光容不得绿
扶有半点闪躲。
“小姐,王爷现在还未找到,不过小姐放心,九爷和十四爷已经调集了富顺全省的兵力去寻找,相
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害怕楚淡墨伤心和胡思乱想,绿扶立马安慰道,“王爷福大命大,自有上苍保佑
,小姐放心。”
然而,出奇的楚淡墨很平静,平静的让人觉得可怕:“他当然不会有事,他若敢有事,这辈子我都
不会原谅他!”
说完后,楚淡墨从绿扶手中接过药碗,一口气将药喝下,而后闭上眼睛休息。她需要体力,她需要
尽快康复,才能去寻他!
他不会有事,他只是正在某一个地方等着她,等着她去找他。
这样安慰着自己,提醒着自己,楚淡墨很快又沉入了梦乡。
绿抚见到这样的楚淡墨,深知楚淡墨脾气的她,除了疼惜外,也被无他法,唯一在心中默默祈祷凤
清澜无事,否则她相信她家小姐一定会疯掉!
☆、错嫁之盛世王妃 第五十三章:落云归来
回来后,楚淡墨修养了三日,身体渐渐康复,可开始了着手炼制解药。然而阮薇雅的事情却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中,让她一颗心总是无法
安宁。她不知道要如何告诉凤清澜,她知道阮薇雅在凤清澜的心中必然是一个无限美好的女人。可若是
让他知道原来他心中至善至美的母亲曾经抛弃了他,如今更是另嫁他人,甚至于他还有了一个同母异父
的弟弟。她不知道凤清澜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再则便是到底救或者不救,也让她心生烦乱。
阮薇雅对凤清澜造成的伤,她可以为凤清澜不值,为凤清澜抱不平,可以为凤清澜愤慨。却不能迁
怒阮薇雅的生命,作为一个医者,这是她最基本的操守。然而,阮薇雅的儿子偏偏也是宁天宇的儿子,
那是她杀父仇人之子啊……可她也清楚的明白,若不救那孩子,阮薇雅就算救了却比杀了更加的残忍…
…
故而三日来,她的心总是难以平静。好几次她神不守舍,都被凤清澜看出端倪,却被她含糊其辞的
糊弄过去。
惠风和日,长桥卧波,远处是郁郁葱葱苍翠一片,近处是芬芳阵阵迷人眼。阁楼上,楚淡墨倚栏侧
坐,背靠在红木柱,手中捧着一卷书,目光看似落在书本上,实则神思早已不知飞往何处。
“小姐。”绿扶抬着点心自门内走出来,看着楚淡墨捧着书卷愣神,便走上前,轻唤了一声,却没
有见到楚淡墨回神,不由的担忧的伸手在楚淡墨眼前晃了晃。
“绿扶,有何事?”楚淡墨猛然回神,抬头看着绿扶问道。
“小姐,您极少这般拿着书心神不宁。”绿扶担忧的说着,“您到底遇到什么事了?可否告知绿扶
,您这般,我们都很担心。”
楚淡墨对上绿扶焦虑的目光,不由的自责道:“我前些日子确实遇到了一些让我为难之事,放心,
我不会再让你们担心。”
“小姐,让我们担心倒是其次,若是再让睿王爷担心,惜儿怕惜儿和绿扶姐迟早陪睿王爷那笑里藏
刀的眼神杀死。”落后绿扶出来的绯惜,端着茶杯走上来,撅着嘴嘟囔道。
“没大没小,王爷也是你能编排的?”绿扶对绯惜低声斥道,而后转头关心的看着楚淡墨,“小姐
烦恼的事情和王爷有关?”
楚淡墨知道绿扶会大概猜到一些,她向来聪明,加上那人宁天宇到来,凤清溟和凤清潾都在场,说
的话必然就不是秘密。
于是,楚淡墨点了点头道:“孝懿皇后未死,与宁天宇隐居山野,她如今病染膏肓,她和宁天宇四
岁的孩子也命在旦夕。”
楚淡墨的话着实把绯惜惊了一跳,她等着一双大大的美目,不可置信的看着楚淡墨:“小姐,您大
白天的见鬼了吗?”
“尽胡说!”绿扶瞪了口没遮拦的绯惜一眼,才对楚淡墨道,“小姐是在犹豫要不要把此时告知王
爷是么?”
楚淡墨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
“小姐,去告诉王爷吧。”绿扶劝道,“王爷有知道的权利。就算会痛会苦,这也是王爷必须承担
之事,您只要陪着他便好。”
楚淡墨听了绿扶的话,顿感豁然开朗。绿扶说的没错,纵然她再心痛凤清澜,毕竟也不是凤清澜,
她没有权利替他做任何决定,想明白后,楚淡墨自嘲一笑:“枉我自认看尽人事无常,竟然也会有这般
偏激的时候,论处事待人,我的确比不上绿扶。”
“小姐不过是对王爷用情太深而已。”绿扶安慰道。
“就是就是,绿扶姐还不是因为旁观者清。”绯惜立刻符合道,“要是让她去处理九爷的事儿,那
肯定是比小姐还要钻牛角尖。”
“就你话多。”绿扶眼中带着警告之意瞥向绯惜。
楚淡墨听到绯惜这么一说,才想起她一直没有来得及问绿扶这件事儿。自从他两来到怀远,楚淡墨
就发现他们两只间有一些古怪。凤清溟每每看到绿扶就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阴沉的脸转头。绿扶则是
对谁都和蔼可亲,唯独对凤清溟那是冷冰冰之余还加了点刻意的疏离,联想两人的性子,楚淡墨大概能
猜出一二。
于是楚淡墨道:“绿扶,阿九的性子要强,他生来身份就尊贵,难免有些骄纵,但是阿九品性不错
,你若与他……”
“小姐多虑了。”不等楚淡墨说完,绿扶便匆匆的打断楚淡墨的话,强挤出一抹自认为自然的笑,
“晋王爷身份尊贵,绿扶不过小小的侍婢,丑颜无色,不通六艺,不敢妄想高攀。”
“丑颜无色,不通六艺?”楚淡墨听得绿扶如此自贬,眼中闪过不悦之色,“这是谁说的?你难道
也如此看轻自己?”
“见过六爷,九爷,十四爷!”绿扶还没有来得及回话,楼下便响起红袖生硬的见礼之声。
楚淡墨俯首望下去,对上凤清澜明亮清润的目光,对她轻轻的一笑后,便走进了屋内。而跟在凤清
溟身侧的凤清溟,一张美丽的俊脸却黑如锅底,十四皇子凤清潾则是在凤清溟身后对绿扶挤眉弄眼,不
用想,楚淡墨也知道,这种情况,只能是她和绿扶最后的几句话被三人听到了。
几乎是楚淡墨转首间,三人已经出现在她们的面前了。
凤清溟沉着一张俊脸,越过凤清澜,走到楚淡墨的面,对楚淡墨拱手:“六嫂,弟弟有些话想单独
对绿扶说说,还请你通融。”
搁下这一句话,也没有等楚淡墨点头,一个转身,便抓住正要走的绿扶,拉着她的手,**而又霸道
的强行带走了绿扶。
“这……”
“六嫂,你把绯惜也借给我吧。”楚淡墨对着凤清溟的做法,正想说些什么,可刚刚开了一个口,
凤清潾又笑嘻嘻的道。
“借什么借,本姑娘可是人,你以为……唔……”
“好了好了,等会再吼吧!”绯惜很不满凤清潾的措辞,然而抗议的话对没有完,就被凤清潾伸手
堵住了嘴,强行带走。
楚淡墨见到这一阵势,立刻便有所悟的看着凤清澜:“清澜,你有话要对我说?”
凤清澜走上前,紧挨着她坐下,握起她的手,低着头,目光专注的看着她躺在自己大掌中的小手,
莫名的笑道:“同样是一双手,墨儿的手,格外的美。”
纵然不解凤清澜的行为,但是楚淡墨还是有些羞赧,想要缩回手,却被凤清澜握得更紧,故而只能
娇斥道:“你又乱说话。”
“我所言句句出自肺腑。”凤清澜抬眼,看着她的清润凤目,没有一丝一毫的调笑之色,“墨儿的
这双手,救下千千万万的生命,又怎会不是最美呢?”
楚淡墨摇着头,淡淡一笑:“清澜,你说出来,我的这双手不仅救下无数生命,也同样了解了无数
的生命。也许它的表面是光鲜亮丽的,然而的另一面却非如此。”楚淡墨说着,将手翻过来,让凤清澜
看着她的掌心,掌心的指腹有些薄茧,还有无数的细如发生的伤痕,若不仔细的看,根本看不出,盯着
那些伤痕,楚淡墨道,“我三岁起如师门,开始学会采药识药,五岁起就和师父上山寻药试药,我的一
双手早就在幼年时便满时伤痕,我的整个人也早已经医毒相承。清澜,死在我手上的人并不你手上少。
”
“墨儿,至今你可有刻意去残害过无辜的生命?”凤清澜细细的用柔腻的指尖摩挲着她手心那些细
不可见的疤痕。
“未曾。”楚淡墨唇角掀起一抹淡笑,摇头。
“墨儿,你仁心仁术,会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四随稚子无辜枉生么?”凤清澜看着楚淡墨,目光灼灼
隐含着期待。
这一刻,楚淡墨终于明了凤清澜的用意,她抬眼看着他,水眸之中泛着点点柔光,伸手抚上他的额
头,指母轻轻的抚弄着他浓眉的剑眉,低声相问:“清澜,你恨么?”
凤清澜凝眸回视着她,语气极淡极淡,淡的没有丝毫情绪:“我的母后盛泽七年便已经去世,如今
那山林间之人与我无关。”
楚淡墨闻言,眸光加深,愣愣的看了凤清澜良久,才莞尔释然一笑:“清澜,你说得对,孝懿皇后
已故,浩皇已死,如今活着的是与我们毫无关系之人,既然如此。我身为医者,又怎能见死不救?”轻
轻俯首,楚淡墨依偎近凤清澜的怀里,在他的耳边轻声的叹道,“清澜,我及不上宽容。”
那日后,楚淡墨便将炼制解药的最后工序交给宗政落云,自己再度亲自去了凤凰山。再去时,楚淡
墨的心境完全变了,她是以一个医者的身份,去为毫不相识的病人治病。
在凤凰山上,楚淡墨整整住了六日。
“今日,我拔去金针,令公子身上的病根便不会有大碍,日后好生调养,也能如常人无异,然,此
生都不能习武。”木屋之中,楚淡墨坐在竹榻上,看着静静躺着的孩子,那小小的一张脸,与她心中的
人几乎是一个轮廓,只要宁允不睁开眼睛,任谁看了,都会以为他与凤清澜是父子。
对守在一边的宁天宇和阮薇雅说后,楚淡墨伸手,细心轻柔的将宁允两臂上密密麻麻的金针拔除,
三十多根金针拔出来,楚淡墨额头上渗出一层薄薄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