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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妙人儿,不外乎是一个绝色佳人。盛泽帝开口便是有喜事。这喜事是什么,也就不言而喻,
所有人都凝神摒气,等待着盛泽帝的下文。
盛泽帝的目光在底下逐一扫过,最后落在了君衍的身上:“君太傅,你养了两个好孙女。”
盛泽帝此话一出,楚淡墨猛然抬起了头,平淡无波的眼中也出现了裂痕。
君衍只有两个孙女,一个是楚淡墨,另一个自然便是君涵韵。楚淡墨已经是睿王妃,那么盛泽帝口
中的妙人儿是谁,也就毫无悬念。
这一半个月来,楚淡墨知道凤清澜一直在搜寻君涵韵的下落,却半月都无音讯。却没有想到她竟然
夺到了皇宫之中,其实楚淡墨早该想到,以凤清澜的实力都没有追踪到的人,必然就竟在眼前。只是她
没有想到君涵韵当真有这个本事混入宫中,甚至混上了龙榻。
楚淡墨心思百转之际,王胜尖细的嗓音已经响起:“太傅之女君氏,秉性柔嘉,持躬淑慎。于宫尽
事,克尽敬慎,敬上小心恭谨,驭下宽厚平和,椒庭之礼教维娴,堪为六宫典范,实能赞襄内政。今册
为正一品贵妃,为三妃之首。授金册金印。钦此。”
圣旨一下,大殿安静了片刻,君衍和君严桁立刻离座上前,跪拜谢恩,而后是众臣的一片恭贺之声
。
在高涨的恭贺之声中,一袭大红宫装的君涵韵,由着宫门缓缓的走上前。
粉白绣着怒放牡丹的抹胸长裙摇曳于地,华丽的裙摆迤逦三尺于地,一件绯红色的外袍,上面绣着
展翅欲飞的孔雀。云髻高挽,垂有八挂东珠的凤冠,随着她轻盈的步伐摇曳生辉,精致绝美的面容在淡
淡的脂粉下仍然有些苍白,却被绯红的宫装衬得更加莹白如雪,若说以往的君涵韵是娇丽的杜鹃,艳丽
之中带着些许含蓄的羞涩,那么这一刻的君涵韵便是盛放的牡丹,于妖娆之中散发着魅惑……
“臣妾谢陛下隆恩。”清脆如黄莺出谷的声音缓缓的响起。
楚淡墨神色复杂的看着大殿之中盈盈下跪的那个女子,她忽略了人性。她以为如同君涵韵那样高傲
的一个人,是绝对不会愿意委身一个足以为父之人。却没有想到她可以如此的狠绝,对自己如此,那么
对她……
然而楚淡墨此时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凤清澜。她不了解盛泽帝,但是她却深信盛泽帝不会为君
涵韵的美色所动,她也相信盛泽帝必然知道他们夫妇要置君涵韵于死地,更加对君涵韵有所了解。既然
如此,仍然会纳君涵韵为妃,其中不然有着他们无法探知的原因,再联想着盛泽帝今日的一样,想到君
涵韵曾经挟制过南宫雪月,如今身后又有贺兰幽。这二人,一个是擅毒,一个出自神医谷……想来如果
不是盛泽帝与君涵韵之间有了某种交易,便是被君涵韵要挟。然而,楚淡墨的猜测却是更加偏向于前者
。
作为一个帝王,尤其是一个已知大限将至的帝王,没有哪一个会放弃到手的青春年少。盛泽帝是一
个优秀的帝王,越是有政绩的帝王,便越发的贪生,君涵韵便是利用了这一点,孤注一掷的找上了盛泽
帝。
如果君涵韵当真因此与盛泽帝达成了某种协议,那么她要对付凤清澜与自己便绝不会手软,毕竟如
今有盛泽帝为她撑腰。盛泽帝再宠爱凤清澜,能爱过超越他自己本人?
“爱妃免礼。”盛泽帝竟然离开御座,亲自扶起君涵韵,握着她的柔荑,径自双双坐上了御座。
见此,但凡有眼色的朝臣,都会起身朝着这位还未正式进行册封大礼的贵妃行礼。
“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口起身,嘹亮的声音划破了金殿之上的夜空。
“免礼。”君涵韵柔软的素手虚抬,动作柔美,声音动人。
然而,楚淡墨却在她的眼中看到一丝快意,那是属于拥有权利,俾睨苍生,将天下之人踩于足下的
快意。
“诸位无需拘谨,今儿是老七的生辰,诸卿尽兴。”盛泽帝一手揽着君涵韵纤细的腰肢,一手举杯
对众人道。
一句话,带过所有的肃穆之气,所有人便开始围着凤清淇二转,大殿的气氛再次平静下来。
楚淡墨低下头,静静的吃着凤清澜为她挑好的美食,突然间察觉到一道狠辣辣的视线一瞬不瞬的落
在她的身上,目光来自上方,不用想,楚淡墨也知道来源于谁,却故作不知,继续埋首用膳。
楚淡墨的无动于衷将君涵韵激怒,正待她要滋事时,殿下的傅萦淳却突然站起了身。面无表情的担
着所有人的目光,脚步不停的走到殿中,对着高坐之上的盛泽帝俯身跪下,行了一个叩拜的大礼。
“贤玥这是为何?”盛泽帝自然知道傅萦淳行了如此大的礼,必然是有所求,然而清朗的声音却带
着丝丝的诧异。
傅萦淳深深的叩拜着,婉柔的声音由下飘来:“臣女恳请陛下将臣女赐婚于安王。”
一句话,全场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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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晚了些,好在堪堪赶上了更新,停了一个月的更,流云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对所有留下以及
曾经支持的亲们鞠躬表示感谢,文文不会弃坑,流云会万更到完结!
☆、第十七章:淡墨产子
此次名为替安王庆生,实则也就是为安王选妃,这是众人心照不宣的事儿。然而,也没有人会想到
傅萦淳就当真敢这么大胆的提出让盛泽帝指婚的事儿。因为这般做,对于傅萦淳而言必然是一场豪赌,
若是她赢了,那么她从此便是安亲王妃,若是她输了,也便是毁了自己的姻缘,因为没有一个王孙贵族
愿意娶一个心中藏着皇子龙孙的女人。
“贤玥是心系于安王?”盛泽帝缓缓的搁了手上精致的酒盏,不明不白的看似随意一问。
傅萦淳抬头看了看高高在上的帝王,试图从他的神色上看出点情绪,然而她却失望了。于是咬了咬
唇,极其坚定的点头:“是。”复有近乎卑微的深深叩拜下去:“还请陛下成全。”
殿内静了下来,只余夜风吹动窗扉的沙沙声,盛泽帝没有说话。傅萦淳秀气的眉宇之间笼上了一层
如同寒霜般的忧虑。
只有傅萦淳自己知道,她这一场豪赌,赌的不是傅国公府在盛泽帝心目之中的地位,幼时她的爷爷
便告诉过她,身为世族门阀的贵女,强大的家世只能是她的垫脚石,切不可将得天独厚的背景当做依仗
。
因为天家之子,会娶一个家世背景雄厚的女人,会需要一个家世背景雄厚的女人,甚至会依靠与忌
惮一个家世背景雄厚的女人,然而却永远不会毫不保留的深爱一个家世背景雄厚的女人。以权侍君,无
异于以色侍君,色衰则爱弛;同样权尽则情无,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九滨之臣,莫非王臣。没有谁的
权利被允许凌驾于皇权之上。
所以她不会天真的以帝王赐予的权利与财富去威逼帝王的儿子娶自己。曾经风头一时的于兮然便是
一个例子。而她依然这样做了,但她赌的是凤清淇一颗恻隐之心。
她所认识的安亲王,永远是一个君子如玉的翩翩公子,他是那样的善良与宽容,也足够的睿智。定
然知道如果她在这样的场合之下,当众被拒,等待她的日子将会是什么。没有一个侯门子弟愿意娶一个
妄想做帝王妻的女子,也没有一个世族子弟愿意娶一个心里藏着别的男人的女子。她如若不能嫁他,那
么……
如果是在两年前,她相信安王一定会答应她,哪怕是怜惜与不忍,他都不会拒绝她。可是现在……
当那一双清湛的凤眸已经有了其他女人的影子后,当那一刻宽容而又温热的心中已经印下另一个女子的
名之后,她知道她的胜算很小,很小,小到几乎没有,然而她还是赌了。
也许是为了那一丝不可能有的最后期望,也许是为了让自己彻底的死心……
她想知道,在她倾尽一切的爱恋和一份他遥不可及的执念,他最终的选择……
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殿中,那个几乎卑微乞怜一般匍匐于地的女子,神色各一,看戏有之,鄙视有
之,怨恨有之,担忧有之。大殿出奇的静,每一个人都在等盛泽帝的回答,在场的贵女们个个将心提到
嗓子眼上。傅家的地位,傅萦淳的才名搁在哪儿,容不得盛泽帝断然拒绝。
盛泽帝的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扫了一圈后,忽而淡淡一笑:“贤玥先起来吧,今儿原是为了给老七指
一门亲事,想要做朕的媳妇之人大有人在。朕也不厚此薄彼。既然是给老七选亲,便有着老七自己做主
。”盛泽帝将所有的问题都抛给凤清淇,凤目落在凤清淇的身上,“老七也二十有三了,往些年朕放着
你四处游荡,如今也改收收心,男儿立业成家才是正事,今儿满朝千金都在,老七你倒是说说自己的心
思,朕给你赐婚。”
指婚之事,盛泽帝早朝后便对他隐晦的提及过。本打算装聋作哑的蒙混过去,然而此时盛泽帝已经
将事情摆明了,就由不得他不去面对。
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坐在凤清澜身边的楚淡墨,复杂的眼神之中,有隐忍,眷念,深情已经几欲喷薄
而出的悲恸。然而情难自禁也只是一瞬间,心里明白这样会给楚淡墨带来麻烦,于是匆匆的看了楚淡墨
一眼,便将目光移开。
凤清淇离座,缓缓的走向到殿中,傅萦淳听着悠远至近的脚步声,那么轻,却好似每一步都踩在她
的心口之上,让她的心随着他的走近,而悬了起来。直到低首的她,眼角余光瞥到一双锦面长靴,心开
始了狂跳不止,有期待更多是恐惧。
站在跪在地上的傅萦淳身边,凤清淇对着盛泽帝抱拳躬身:“回禀父皇,儿臣只怕是要辜负郡主一
番青睐。”
他拒绝了。
没有丝毫的解释,没有丝毫的犹豫,他不愿意娶她。也不愿意为了忠于心中之人而怜惜她。这一场
赌博,她输了,输得体无完肤,输得一无所有。
傅萦淳眼中的热泪几乎快要抑制不住的滚落,心中的刺痛让她疼的难以自持。从来没有想到,情之
所伤,尽然是这样的撕心裂肺。
“哦?”凤清淇的回答似乎在盛泽帝的意料之中,他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而后又问道,“就连贤
玥这般的人儿都打动不了老七的心?既然如此,朕当真好奇,老七心中属于的女子是何等模样。今儿满
朝大臣的到了年龄的内眷都在,老七不妨说说,你到底要何人?”
“回父皇,儿臣尚无意中人,父皇好意儿臣惶恐。”凤清淇微微低首。
“呵呵……陛下,您这不是在难为安王爷么?”凤清淇的话音才一落地,坐在盛泽帝身边的君涵韵
便娇笑起来。
“爱妃这是何意?”盛泽帝不由得低头看向君涵韵。
“陛下要安王爷说出心属何人,难道不是难为王爷么?”君涵韵艳丽的唇瓣绽开,目光似有若无的
扫过楚淡墨,“臣妾记得一年前,也是这殿内,安王爷可是直言过倾心于谁。”说着,眼露惋叹之色,
“只是如今物是人非,不想安王爷和睿王爷一样,是个长情之人。”
君涵韵的话面上丝毫没有提到凤清淇心中藏着的人是楚淡墨,也没有丝毫指出楚淡墨使得凤清澜与
凤清淇兄弟不和,然而那不言更胜有言,其中深意,是个人都能读懂。
果然,盛泽帝目光瞥了楚淡墨一眼,语气微沉:“老七,心中当真无人?”
凤清淇浓密的剑眉一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僵硬与生涩“父皇,儿臣……儿臣对王嫂绝
无非分之想。”一句话,似乎耗尽了凤清淇所有的力气,他的余音都有些颤抖。而后,略略整理了一下
情绪,从锦袍袖中,抽出了一卷羊皮纸卷,高举过头顶,递给盛泽帝:“父皇,男儿立业成家是正事儿
,可儿臣数年来毫无建树,未曾立业,何以为家,还请父皇明鉴。自我大靖建国以来,平内攘外,天下
看似以趋以太平,实则近至北原草原,远至西域苍漠,个个狼子野心,如今更是战火连天,儿臣想请旨
父皇,让儿臣领旨远征西域,开阔大靖疆土,建功立业,为我大靖筑下万世之基,扬我大靖之威,也让
儿臣为父皇的累世盛名尽一份绵薄之力!”
凤清淇的一番激昂之词,显然是触动了盛泽帝,因为帝王的眼中迸发了希冀之光,楚淡墨知道那是
盛泽帝最深得愿望,那就是在有生之年,一统天下四海。盛泽帝接过凤清淇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