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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忐忑。
“小姐,快随红袖走!”一身已经染血的红袖掀开锦帘,一把抓住楚淡墨的手,还来不及运力将楚
淡墨拉走,一道寒光破空而来。好在红袖眼疾手快,一掌打在轿柄上,轿子一转,那飞来的钢刀深深的
刺入轿子边缘。
红袖眼中寒芒一闪,身子一旋,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接下钢刀,奋力一甩,钢刀飞射而去,生
生的穿过两个黑衣人的胸口,直直的插在第三个黑衣人身上。以此得出一丝空隙,拉走楚淡墨的手一转
,力道使得极为巧妙,稳稳的将楚淡墨背在了背上,却又不至于伤到楚淡墨。足尖一点,纵身而去。
刺杀的人见红袖背着睿王妃杀出重围逃离,立刻集体追杀而去。
绯惜正要飞身阻拦黑衣人,却被绿抚横臂挡下,绿抚没有给绯惜任何解释,而是极其严肃与冷漠的
命令:“不用追了。”
“可是王妃……”
“跟我走。”不待青魅将担忧的话说完,绿抚便率步先行。
而此时的宫中却是剑拔弩张,两方势力都对持在盛康宫。一方自然是君涵韵,而另一方便是凤清澜
。偌大的宫殿被两方的人马挤满,一众侍卫个个手持明晃晃的钢刀,严阵以待,个个脸上视死如归。
“睿亲王你何苦如此心急,陛下已经下旨立你为太子,你为何还要谋害陛下?”君涵韵站在重重禁
军守卫的之后,颐指气昂的高声质问。
凤清澜一袭银白色的蟒袍,优雅的坐在鎏金檀木椅之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白玉杯,轻轻的掀了
茶盖,丝毫没有理会君涵韵的话。
那一份悠然的处变不惊,让君涵韵心中怒火中烧,因为他一直是这样的忽略着她,一直是这样的无
视着她!精美的宫装下,那一双涂着丹寇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着凤清澜。
君涵韵正要发作,她身后,有人拉了拉的衣袖。君涵韵回头,恰好对上了贺兰幽不赞同的眸光,于
是立刻压下心中的躁动,她不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然而却只要对着这个从不把她放在眼里的男人,就
会理智全无。
就在此时,文武大臣一个个在君仓的带领之下急忙的赶到。
君涵韵看到君仓,眼中倏地划过一丝喜悦,然而君仓却没有看她一眼,胯近大殿,便带着文武百官
对着凤清澜叩拜行礼:“臣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君涵韵见此,心中隐隐感觉不妙。她明明已经和祖父谈妥,为何君仓临阵倒戈?可是这一点不安,
在听到了门外的厮杀刀枪相鸣之声而消弭,至少她不是孤军作战,有了那人的相助,鹿死谁手还是未知
数。
“太傅,来得似乎晚了些?”凤清澜慢悠悠的说道。
这样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君仓身子一阵,立刻俯首道:“微臣该死,殿下恕罪。”
凤清澜淡淡的看了匍匐在地的重臣一眼,没有再开口说话,反而是坐在凤清澜身边的十四皇子凤清
潾不冷不热的道:“太傅还有什么不敢的?你的好孙女这会儿都敢逼宫了,指不定我大靖过了今日就移
姓了,太傅今日称臣,明日可能就轮到爷和哥哥们给你下跪了。”
“微臣惶恐。”君仓面露慌张之色。而后侧首对着君涵韵喝止道,“逆女,还不弃械投降,求殿下
宽恕!”
“祖父,你……”
“贵母妃是不是在惊讶为何太傅没有站在你的身侧?”凤清潾似笑非笑的看着君涵韵。对上君涵韵
不安的目光,笑得格外的灿烂,“贵母妃是个健忘的人,如果没有六哥,你们早就在梁朝灭亡之际便一
家沦为阶下囚,好在太傅不是一个恩将仇报的人,否则……”
“祖父,你帮着他们设计我?”听了凤清潾的话,君涵韵顿悟,不可置信的看着君仓,她不能相信
他的祖父再度舍弃了她,甚至联合外人来置她于死地!
“是你自己不知深浅,不自量力,又痴心妄想。难道要整个君家跟着你陪葬?”君仓冷冷的看向君
涵韵,“你若有太子妃一半……”
“够了!”君仓的话还未说完,君涵韵便暴躁的大喝打断,歇斯底里的大吼道,“楚淡墨,楚淡墨
,她有什么好?我什么地方比不上她?你们个个都护着她,个个都拿她当宝是吧?那我告诉你们,这一
次她死定了!”
“你说什么?”凤清潾豁然站起身,那恶狠狠的模样就好似想要冲上前去将君涵韵撕碎。
君涵韵笑了,笑得阴冷:“我不禁要楚淡墨死物置之死地,我还要所有关心她的人都不得好死!你
们一个个等着吧,用不了多久,你们全部都要跪倒在我的脚下,对我摇尾乞怜。”
“娘娘,一切已经在我们掌握之中。”君涵韵嚣张的话方落,一个阴沉的男音响起,一个看似文弱
的书生打扮的男子走到君涵韵身后。将一个精致的锦袋递给君涵韵。
来人,正是罗智!
君涵韵看到罗智,眼中狠厉的光更胜,语调也越发的猖狂:“睿王爷,不,太子殿下,你猜猜你心
爱的太子妃如今身在何处?”君涵韵说着,便将罗智递给她的东西瘫在掌心,让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
只要熟悉楚淡墨的人,都知道这个锦袋是属于楚淡墨的。
凤清潾大惊失色,转头看向凤清澜。然而凤清澜眉头深深的蹙起,应该说凤清澜自从看到罗智出现
在这儿时,脸色便沉了下去。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酝酿起一层层风暴。
“所有人,除了她以为。”凤清澜的清润的声音似是夹杂了雪花一般清冷透骨,细长的食指冷冷的
指向君涵韵,“统统拿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冷漠的眸光再烧向君仓:“君家还能不能保住荣华,便看太傅的表现!”
冷冷的甩下一句话后,凤清澜却拂袖转身,所有人都只看得一道银色流光闪过,眨眼之间,凤清澜
人已经不在殿内。
然而凤清澜才掠出盛康宫,便被两道身影截下,赫然便是贺兰幽与罗智。贺兰幽一身武艺尽得神医
谷真传,乃是神医谷百年来除却宗政落云外,武艺修为最高的人。与凤清澜本就相差不了多少,如今再
多了一个罗智。左右夹击,凤清澜委实难以应付。
然而看着二人,凤清澜依然面不改色,只是一如方才一般冷,比之十二月的寒冬更加的凛冽,更是
一身的煞气,那煞气好似来自于地狱深处般浓烈,饶是如同贺兰幽与罗智这等经历过大风大浪,双手沾
满血腥的人,也忍不住畏惧。那种畏惧不是手上的功夫而决定,而是一种来自灵魂的颤抖。
“现在让开,本王留你们一个全尸!”
凤清澜的话不可谓不狂傲,然而,却让同样身为绝世高手的贺兰幽与罗智笑不出来,他们心底矛盾
着,知道凤清澜不会善了,今日已经得罪了他,要有生路,除非凤清澜死,然而看着这样一身戾气的凤
清澜,联手可谓天下无敌的二人竟然没有了把握。
然而,有疑只是一瞬间,因为凤清澜没有时间给在他们身上浪费。
但见凤清澜旋身而起,刚猛的盄凤席卷而起,一道道银光如同流星一般在凤清澜的四周流窜,每一
道都如同万剑合一般凛冽,掺杂着势不可挡的强大力量。仿佛一靠近,就会被千刀万剐一般骇人。
那一瞬间,好似整个星辰扭转。
那一瞬间,盛康宫数百年坚固的城墙一寸寸的出现了裂痕。
那一瞬间,盛康宫三十里内的蝉虫嘶鸣,飞鸟逃窜。
那一瞬间,盛康宫放出万丈银光,堪比皓月坠落。
那一瞬间,无数被银光吸引目光的宫娥内侍,从此再看不到天日。
直到几百年后,一对同样风姿卓越的男女,以全新的身份踏入这盛康宫,看到着一方惨败了几百年
,十几代帝王倾尽一切想要修复,却无能为力的断壁残垣。又不得不遥想,所谓的迦叶神功巅峰之极的
威力是何等模样。
贺兰幽与罗智在一声惊天巨响之中被震飞而出,两人一个摔在了御花园的荷花塘中,一个撞碎了御
花园的假山,狠狠的摔在地上。然而,两人同样的已经没有气息,死状之凄惨,让隔日收敛尸骨的人都
惨不忍睹。只因他二人早已面目全非,浑身鲜血淋淋,却又白骨森森,这人想到了一种刑罚——凌迟。
所谓的凌迟,便是在活人的身上割下一百零八块肉,手法之巧妙,保证受刑之人,直到最后一快肉
被割下,才会咽气。就如同这般,成了一具挂着血肉的白骨。
凤清澜一招几乎耗尽了所有的真气,落在地上几乎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然而,他却必须站起来,
因为他心爱的妻子还等待着他。
这一次是他大意了!
君涵韵从来不值得他动手,他费心利用盛泽帝部下一个局。表面上是要替盛泽帝控制住君涵韵。实
则是要引凤清漠入局。他一直知道凤清漠心中权欲极重,一旦盛泽帝册立他做储君,那么凤清漠必然会
有行动,恰好如今盛泽帝也命在旦夕,而表面上宫中局势早已在君涵韵的掌控之下,那么凤清漠就没有
理由不动手。
至于楚淡墨,他自然是最在意她的,被红袖救走的自然不是真正的楚淡墨,当初把桃雪放在楚淡墨
的身边,为的就是这一天。
然而凤清漠是动手了,他却没有亲自来。这样的时刻他都可以不来,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有比得
到皇位更吸引他的,什么比皇位更吸引他?如果是在以前,凤清澜的回答必然是没有,然而当他得知凤
清漠背后做的一系列事情后,他明白了。如今依然没有什么比的上皇位来得更重要,但是却有一个人与
皇位在凤清漠心中有了同等的地位。
凤清漠要皇位,也要得到楚淡墨。
只要楚淡墨在手,由不得凤清澜不退让,只要他们的骨肉在凤清漠的手上,又不由楚淡墨不屈服!
他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层!以至于如今爱妻可能置身危险之中。
他害怕了。
他不是怕凤清漠会伤害楚淡墨,相反,凤清漠是绝对不会伤害楚淡墨。他也不是怕凤清漠会用楚淡
墨要挟他,因为楚淡墨是不会让自己成为要挟凤清澜的弱点。成婚以来,楚淡墨事事操劳,便是要让凤
清澜知道,她不是他的累赘。
如此刚烈的楚淡墨,如此爱他至深的楚淡墨。有如此聪慧的楚淡墨,一旦她见到凤清漠便能够想明
白其中深意。而她会做的……
依稀间,凤清澜好似听到了楚淡墨遥远的声音:清澜,没有人会比你在我心中重要,即便是我自己
,也包括我们的骨肉!
曾经的吴侬软语,此刻皆数化作了一把把的利刀,一刀刀割着他的心。
就在凤清澜飞一般的朝着墨澜清幽山庄时,楚淡墨已经看到了凤清漠。
“很意外,我会来此,小师妹?”凤清漠看着楚淡墨只是初时见到自己有一丝讶异后,很快就恢复
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心中仍不的赞叹。
这才是他要的女人,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有资格与他平肩而立。
“的确很意外。”楚淡墨冷淡的说着。
“我也很意外。”凤清漠莫名的说着,“我自幼便与六弟一起,一起从师,一起并肩作战,也一起
互相防备。六弟心思难测,我琢磨了十多年,都没有一次琢磨清楚,然而这一次我总算是赢了不是?”
楚淡墨警戒的看着凤清漠,手放在小腹上,却已经握紧。
凤清漠将楚淡墨眼中的警惕看在眼里,清冷的凤目为之一黯,随后又便的炽热如火:“人生便是一
场赌局,十赌九输,然而只要赢一次,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不是么?”
“你想拿我威胁清澜?”楚淡墨看着一步步踱向自己的凤清漠,眼神越发的冷。
“不。”凤清漠削薄的唇缓缓的绽开,此生他都不曾有过如此温柔的笑容。
然而,他这一抹千年难见的笑容,却让楚淡墨心头一跳,立刻读懂了他眼中的炙热来源于何处。
“骁王殿下,难道想要强占弟妹么?”楚淡墨眼神如冰。
“我自有办法让天下人接受你是我的女人!”凤清漠说的缓慢,低沉与坚定。
闻言,楚淡墨的唇瓣微扬,眼中溢满嘲讽:“纵然天下人都能接受,但是我绝对不会接受,你休想
得到我!”
“由不得你不从。”凤清漠丝毫不在乎楚淡墨的态度,依然笑如春花,“墨儿,你太重情。你可知
你放不下你的丫头们?其实我们是一类人,因为从小温暖,所以放不下一丝一毫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