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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女子,比之汉家女儿更加挺拔的鼻梁给她柔媚的脸上添了一份英气,没有汉家女儿那样小如樱桃的小
嘴,却有着属于她自己润泽如玫瑰般的魅惑。
的确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只可惜,对于经历过人世百态的楚淡墨而言。这张脸也不过尔尔,毕
竟她曾见过美如南宫雪月那样的美人。更何况这女子比较下来,也比不上她身边的红袖美。
“娘亲,她在干什么?”凤曦舞看着跳舞的女子端着一杯酒走到凤清渊的面前,一双眼直勾勾的看
着凤清渊,唱着小丫头听不懂,却很好听的歌。
“那是求爱歌。”楚淡墨丝毫没有隐瞒,也没有觉得让小小年纪的凤曦舞知道这些有什么不妥,浅
笑而答,“在草原上,凡事有身份地位的女子,都可以再见到心仪的男子时,为他唱情歌,就像现在,
如果你十二叔接受了那杯就,就意味着接受了那女子的求爱,按照草原上的规矩,必须迎娶那女子。”
楚淡墨的声音不大,但是因为美人表白,整个毡帐都静了下来,故而楚淡墨的声音还是徐徐的传开
,原本因为礼仪而正准备接酒的凤清渊,顿时收回手,对着站在面前的红衣女子笑道:“多谢姑娘好意
,本王心中已有人。”
红衣女子同样听不懂凤清渊的话,却也明白他是拒绝自己的意思。一双眼睛立刻蓄起泪水,楚楚可
怜的看着凤清渊。
“艺雅,退下。”这时纳兰延终于出声呵斥。
“父王……”艺雅转头,眼神不甘的看着纳兰延。
楚淡墨刚刚举起的杯子一抖,这个看起来已经十四五岁的女子竟然是纳兰延的女儿。然而,想到他
们草原上女子十岁便可嫁人的习俗也就释然了,毕竟纳兰延已经过而立之年,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儿也
实属常事。
“艺雅公主,我们中原有句俗话‘强扭的瓜不甜’。”楚淡墨用这他们呼卓蒙茴的语言对艺雅说道
。
虽然艺雅不太理解楚淡墨那一俗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大概还是能猜出来,她咬了咬唇,转头用呼卓
语对凤清渊说了一句:“你是我第一眼就看中的男人,我是不会放弃的!”说完,就跑了出去。
楚淡墨无奈的摇了摇头。
“报——”正在艺雅奔出大帐的同时,一个士兵焦急的冲了进来。跪在毡帐之中,对着纳兰延道:
“大汗,女真族新大王带着大批女真人冲过来了!”
“什么,那群狗娘养的,又来了?”穆耳猛然站起来,扯着嗓子喊道,而后对着盛泽帝与纳兰延道
,“天朝陛下,大汗,穆耳请战。”
纳兰延的脸色也难看了,今日对于呼卓草原是一个意义非凡的日子。而一直没有被纳兰延收入旗下
的女真族,一直是纳兰延的心病。也是他在草原上唯一的威胁,他一时间也莫不清楚女真族这个时候来
,到底是打着什么目的。如果真的是前来生事,到不足无惧,怕只怕他们并不是这样目光短浅。
纳兰延看向盛泽帝,恰好这个时候盛泽帝抬头:“草原内部的事情,朕不会插手干涉。”
得到盛泽帝这样的一句话,纳兰延顿时眉宇松开了,对着盛泽帝恭敬的行了礼,而后对着穆耳与身
边那位长相较为斯文的领主到:“穆耳你和穆和迎战,本王要女真族有来无回。”
穆耳与穆和严肃受命:“领命!”
而后,两人朝着盛泽帝行了礼后,退出去。
“今日之事,是小王考虑不周,扰了陛下的雅兴,请陛下恕罪。”纳兰延对着盛泽帝躬身请罪。
盛泽帝宽和一笑:“事出突然,也非你所能料。”
“多谢陛下圣恩。”纳兰延站起身道。
“报——”
“何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急报,让纳兰延有些颜面尽失的感觉,冷冷的看着冲进来的侍卫。
侍卫身子一颤,硬着头皮回道:“女真王求见天朝陛下,以及……太子妃娘娘。”
纳兰延眼中冷锐的光一闪而过,正要呵斥,楚淡墨清清淡淡的声音响起:“父皇,女真新王想求见
您。”
显然,纳兰延一怒之下,竟然忘记了楚淡墨是会呼卓草原之上的语言。
“可有此事?”盛泽帝听了楚淡墨的话后,转身问纳兰延。
“确有此事。”纳兰延目光掠过楚淡墨,回道。
“墨丫头,你说见还是不见?”盛泽帝又将问题抛给楚淡墨。
楚淡墨神色不变,抬首看向纳兰延:“不知汗王可否告诉本宫,女真王叫什么?”
“舒禄恩切。”纳兰延说道这个名字时,有些咬牙切齿,显然是对这个名字有些忌讳。
楚淡墨眼前蓦然划过七年前那一张倔强的小脸,不由的微微莞尔,转头对着盛泽帝道:“父皇,见
见也无妨。”
盛泽帝深看了楚淡墨一眼后,颔首:“那就摆架吧!”
“陛下……”
“汗王放心,本宫担保女真王没有丝毫歹意。”纳兰延想要劝住的话被楚淡墨堵上。
于是盛泽帝在楚淡墨的陪同下,在凤清潾与凤清渊的保护下,亲自走出了大帐,走到了距离蒙茴部
落防护之外。
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年骑在枣红色的大马之上,他一袭斜襟胡服,虎皮围腰,脚上蹬着一双豹皮靴子
,略显消瘦的肩膀,身子依然昂长,一张俊美的脸,有着属于草原男子的粗狂的眉峰,却也有属于汉人
的薄唇,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泛着浅浅的锐光,犀利的不似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草原上的星空格外的美,月儿格外的亮。明亮皎洁的月光洒落下来,将少年整
个身子都浸入月光之中。夜风拂过,吹起他的衣角,让他身子变得更加的翩然。
纵然四周剑拔弩张,他却依然目光悠远的坐在那儿。
当盛泽帝和楚淡墨的身影遥遥的出现时,骑在马上的舒禄恩切利落的翻身下马,随着他的身子一动
,手持战枪的蒙茴人都高度戒备起来。
月光之下,少年的小嘴微微一扬,身子突如大鹏而起,朝着遥遥的盛泽帝与楚淡墨飞掠而去,动作
之迅速几乎没有几个人反应过来,他挺拔消瘦的身子便落在了盛泽帝的御驾之前。
“女真族舒禄恩切,参见天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围绕在盛泽帝守卫的侍卫已经将腰间
的佩刀拔出了一半,明晃晃的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没有想到女真王如此年幼。”盛泽帝走出銮舆,抬手示意侍卫们收手,而后
看着跪在面前的小小身影,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赞叹道。
“陛下赞扬,恩切受宠若惊。”舒禄恩切自幼长在中原,又有一个汉人母亲,自然更懂得汉家的礼
仪与语言。
“起来吧,可否告知朕,你要见朕有何意?”盛泽帝颔首道。
“恩切久闻天朝陛下威仪九州,只想一睹圣颜。”舒禄恩切直起身子,不卑不亢的回答。
言下之意,便是我只是来见你一人,有话也自然与你一人说。
舒禄恩切的话说得隐晦,但是都是站在上位者位置上的盛泽帝又岂能听不出来,故而道:“难得朕
觉得与你投缘,不如朕邀你在蒙茴做客伴驾,你可愿意?”
“恩切荣幸之至。”舒禄恩切躬身道。
“陛下……”纳兰延欲言。
盛泽帝抬手:“放心,朕只邀请他一人。”
一句话落,纳兰延也没有再说什么,而舒禄恩切回头,对着他带来的数千人一挥手,那一千人立刻
训练有素的退下。那样整齐而又迅速,连盛泽帝都有些诧异,不由得又多看舒禄恩切两眼。
而舒禄恩切依然眼观鼻,鼻观心,低眉垂首,没有丝毫动作。
盛泽帝突然爽朗一笑,而后抬手示意回程。
回去的路上,舒禄恩切一个人被盛泽帝召见,没有知道盛泽帝与舒禄恩切谈了什么,自然也没有人
敢开口问。而回去后,盛泽帝便说自己累了,故而也就没有再去宴席之上,盛泽帝都没有去,其他人自
然也不会去。
“母妃,母妃,那个叫什么恩切的人,真正的是女真族的王么?”楚淡墨一路之上都被自己的女儿
缠着不停的问着这个问题。
“是。”楚淡墨无奈的点头。
“他怎么这么小,舞儿还以为王爷都像九叔、十二叔、十四叔和那个纳兰汗王一样,又老又古板。
”凤曦舞小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小脑袋里全是方才见到的那一抹挺拔的身影。
楚淡墨唇角一抽,看着未及自己腰的小女儿,竟然口口声声大言不惭的说着别人小。
“没见识。”凤楚皑见着自己姐姐这一脸的羡慕,走到凤曦舞的身边,用只有他两人能够听到的声
音冷哼道。
“哼哼。”凤曦舞自从在路上盛泽帝说了那事儿后,就不再总是和凤楚皑顶嘴,但是要她就这样被
这个比自己晚出生的弟弟轻视也不甘心,扬起小脸,冷冷的哼了两声后,冲到楚淡墨的面前,一脸得意
的看着凤楚皑,“母妃,舞儿今晚和您一起睡,舞儿没有住过毡帐,舞儿害怕。”
“好。”楚淡墨本就不放心凤曦舞一个人睡,于是没有犹豫的点头。
凤曦舞见此对着凤楚皑扬起胜利的笑容。
凤楚皑小身板一僵,小脸也不好看。但只是片刻,就缠上楚淡墨:“母妃,皑儿也害怕。”
凤曦舞再一次忘记了眼前这个不是她那风度翩翩的大哥,而是她无赖可耻的三弟,他是不会因为自
己已经七岁了而不好意思提出跟母妃同榻。
几乎是凤曦舞还没有来得及阻止,楚淡墨便点头:“今儿晚都和母妃一起。”
淡眉一挑,凤楚皑又挑衅的看过去,果然看着自己这个笨笨的姐姐垂头丧气。心情莫名的更好了。
楚淡墨没有等舒禄恩切来找自己,当然她知道这并不是最佳的时机。既然舒禄恩切在刚才没有言明
与她之间的主仆关系,必然是有所顾忌。所以洗漱完后,就带着一双儿女早早的歇下。
翌日,盛泽帝在纳兰延的带领之下,正式接见呼卓草原各部落的首领,而后了解了草原的一些情况
。楚淡墨自然随行左右,帮助两方沟通与交流。
而后便是正式的祭拜仪式,过了这个仪式,呼卓部便是真正的大靖子民。一切解决后,已经是深夜
。楚淡墨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怎么还没有歇下?”楚淡墨回到自己的营帐,却看到自己两个孩子坐在床沿,支着小脑袋打盹。
“娘亲……”两个小家伙,听到楚淡墨的声音,立刻睁开睡意蒙蒙的眼睛。
楚淡墨上前,怜爱的在两人额头上各印下一吻,而后亲自为他两人褪去小衣服,将他们塞入锦被之
中,然后才在桃雪的伺候下沐浴净身。
当她擦干头发,正准备打算吩咐桃雪下去休息时,敏锐的目光捕捉到一抹身影倒影在了她的营帐之
上。
“主子。”这声音清朗之中带着一丝丝低沉。楚淡墨却是听出了来自于谁。
对着桃雪使了一个眼色,而后桃雪亲自将来人引了进来。
“舒禄恩切拜见主子。”一进门,舒禄恩切便单膝跪在楚淡墨的面前。
“起来吧。”楚淡墨披上绯惜递上来的外衣,亲自将舒禄恩切扶了起来,“难得你还记得当年的承
诺。”
当日舒禄恩切许诺,只要楚淡墨能够助他复仇,便终身效忠于她。后来从南粤回来,她便秘密的将
他送回了这儿,并且让君记暗中相助于他。其实,那时她便知道自己再也离不开凤清澜,也知道早晚有
一日凤清澜的手回伸向这个地方,所以早早的埋下了这枚棋子。
然而,这个孩子没有让她失望,看着他如今的成就,她顿然有一种身为母亲的骄傲,那种感情丝毫
不逊于自己的三个孩子给她的来的浓烈。
“恩切以祖先的名义起誓,绝不会背叛主子。”舒禄恩切斩钉截铁的回答。
“你可愿认我做义母?”楚淡墨其实只比舒禄恩切大上几岁而已,做他的姐姐有余,但是做母亲却
是太过牵强,然而她看着这个孩子,却有着一种来自于母性的怜惜,想到他自幼所受的苦,想到他的坚
韧与顽强,想到他的心性与脾气,都打心眼里喜欢。七年前初见时,她便有这样的念头,但是当时的孩
子太过倔强,而她并没有为人母过,也担心自己做不好。如今,终于能够了却这一个心愿。
舒禄恩切起先是诧异,而后抬眼对上楚淡墨柔和有流转着母爱的目光,心头一酸,他九岁丧母,而
后为了复仇,至今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