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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这次一定让所有梁军有来无回!”十六皇子扬剑挥手,斩杀最后一个围在他身边的大梁士
兵,完全不顾飞溅而起的鲜血洒满他半边小脸。星兴冲冲的挥舞着手里仍然带血的刀,奔到山谷之上安
王凤清淇身边,初次上战场丝毫没有畏惧,反而有浴血奋战后的兴奋。
凤清淇将茫然的视线从峡谷下厮杀的收回,落到小小的弟弟脸上,透过薄薄的迷雾看到他脸上的一
道道血痕,漆黑幽深的眸不禁染上一丝悲色。
“十六弟,嗜杀并非王者之道。”忍不住,凤清淇将心中的想法叹出来。
“七哥,你在说什么浑话?我们杀的都是欲图侵占我们大靖土地的乱臣贼子!”十六皇子古怪的看
着凤清淇道。
凤清淇听了唇角微微的扬起,投向茫茫苍穹的眼中闪过的不知是悲还是喜。
十六皇子从来都搞不懂哥哥们的心思,见到凤清淇这般也难得去猜测,但是两眼放光道:“不知道
‘聂九’得手了没有?若是得手,梁国不退兵都不行!”说到这里,似是有想到什么,抬起头扬起脸,
有些意外的说道,“那医仙还真是不一般,我从未见过心思这般缜密的女子!宫里的那些庸脂俗粉差远
了。”
凤清淇迎风而立,迷雾中的轻风掀起他月白色的斗篷,衣角在风中猎猎翻飞。耳边听着弟弟真心的
赞赏,眼前血腥厮杀的画面瞬间褪去,浮现那一张素雅清丽的容颜。唇角欣然的笑意染上眼底,心中歆
羡喟叹:好似所有的污秽一旦经过那一双柔若无骨的纤纤素手,都会变为时间至纯至洁。
这一边一切已经成为定局,而楚淡墨那一边,经过半个多时辰的厮杀才渐渐的占了上风。
“少主,快走啊!”眼睛一个个同伴倒下,聂家军越来越力不从心,他们也不知道为何今日他们感
觉很多力使不上。但他们只知道如此下去,他们都会丧生于此,于是抽的一个空隙,几个黑衣人朝着楚
淡墨冲去,一边为聂焱制造机会,一边喊道。
半空中仍在于红袖纠缠的聂焱听到后,心头一凛,他们几乎是自幼一起成长,自然清楚他们话中的
决绝。眼中痛楚一闪而过,咬了咬牙,长刀横扫的同时,一掌击在山石上,一块巨大的石头飞旋而出,
朝着刚刚闪过刀锋的红袖飞去。
红袖一闪过凌厉的一刀,旋身就看到一块巨石飞扑而来,眼中寒光一闪,玉手一番,铁剑的冷光飞
出,将那石头劈碎。
聂焱瞅着这个空隙翻身朝着地道入口奔去,站在下口,回头又看了一眼,在身边几个聂家军的催促
下,跳了下去。离得近的聂家之人也纷纷的跳了下。
等到绯惜解决完那些欲图伤害楚淡墨而转移注意力的人,楚淡墨忙追奔上前,矗立在洞口,看着一
望无尽被雾气蒙着的洞口,静静的站在那儿,盈盈水眸闪过一丝挣扎。
“小姐……”绯惜有些迟疑的催促。
楚淡墨闭了闭眼睛,在睁开时已经是一片平静无波,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动手!”
绯惜闻言点点头,对着四周聚拢的士卒点了点头,率先从腰间取出一个鼓鼓的纸包,打开后将里面
黑色的粉末倒了进去,其他人也跟着绯惜做,而后从一个人手里结果一个火折子,最后看了楚淡墨一眼
,见她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将火折子扔了进去。
“退后!”火折子一扔出,绯惜便大喝道,自己也在同一时间扑倒楚淡墨。
“轰”的一声,火花冲天而起,燎原狂肆的火舌吞噬白雾,整个山峦都因为那一刻红光闪烁。
被绯惜保护的楚淡墨躺在地上,好似隔着一重高山,听到从那边传来的嘶吼与惨叫,那惨绝的声音
从厚厚的土地传过来,传进耳里深深的印入她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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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当南泽捷报消息传入盛京时,盛泽帝龙心大悦,当着文武百官之面大肆赞扬,“三个月,
终于有了捷报!不禁大破聂家军,在钟南山峡谷灭敌六千,更是成功潜入敌营,烧毁梁军粮草,经此一
役,梁军可谓元气大伤!”
“皇上圣明,安王殿下神机妙算,这一仗功不可没!”盛泽帝话音一落,安王的娘舅兵部侍郎——
曹焕便出列道。
“说的对,老七这次总算没有辜负朕的期望!”盛泽帝眼中沉光一闪而过,不褒不贬的说道。
“曹侍郎此言差矣!”五皇子成王凤清河很敏锐的捕捉到盛泽帝眼中的变化,缓步出列,目光似是
无意的扫过他对面一袭银白蟒袍的睿王凤清澜,“父皇,据儿臣所知,此次前方能大获全胜,真正功不
可没的非六弟不可!”笑着对上盛泽帝审视的目光,五皇子凤清河继续道,“若不是六弟举荐素颜医仙
,怎能这般轻易的识破敌军的诡计?”
“成王殿下未免高看那无知女流了!”曹侍郎一听到成王的话,心里不悦,嘴上不屑的反驳。
“曹侍郎有所不知,这位医仙可是名动天下,据传言有肉白骨活死人之能!”成王凤清河也不介意
曹焕的态度,仍然慢条斯理的说道,“据本王得到的消息,是医仙预知有寒雾来袭,亦是医仙派遣细作
潜入梁军,更是医仙带人堵住了凿山偷袭的梁军,才免除了我军被前后夹击的局面。”
“哦?是这样吗?老六?”盛泽帝似乎也有了兴趣,他的奏折只单单是捷报,至于谁出谋献策,并
没有详细说明。
“回禀父皇,儿臣人在盛京,南泽之事,儿臣自问没有五哥神通广大。”凤清澜被盛泽帝点名出列
,“至于儿臣引荐素颜医仙,无非是指望她能找到大军病疫的症结,其他的事情,儿臣愚钝。”
盛泽帝听了凤清澜的话后,淡淡的扫了凤清河一眼:“老五,你确实是闲了一点,不如多去书库帮
帮忙。”
“父皇……儿臣遵旨!”凤清河原本听了凤清澜的话心中就大惊,没想到他还来不及思考应对之策
,就被父皇发难,心中不甘自己偷鸡不着蚀把米,也暗恨父皇的偏袒,本想反驳几句,可是抬头看到盛
泽帝凌厉的目光后,也只能认栽。
------题外话------
⊙﹏⊙b汗今天更晚了,偶临时有事出去了,怕找人带更,又像上次一样选错分卷,出点问题,所以
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o(n_n)o哈哈~
☆、第五十七章:皇嗣之间
“既然医仙有如此大的能耐,六弟就应当将其引入盛京,瞧瞧十四弟此刻还卧榻不起,我似乎也有
近月未见到十四弟了吧?”四皇子庆郡王——凤清淮状似无意的说道。
“老六,十四到底生了什么病?一月不出府,也不许太医去看!”盛泽帝听了四皇子凤清淮的话,
浓密的剑眉一蹙,威严的目光投向凤清澜。
“这……”凤清澜面露难色的迟疑。
“回父皇,儿臣昨个儿刚刚见过十四弟,他并无大碍。”十二皇子——凤清渊看到凤清澜犹疑,于
是主动站出来解围道,“十四弟之所以不出门也不见御医,不过就是因为脸上长了七八颗春痘。”
“这都是入冬了的天气,十四弟怎么就长春痘呢?”八皇子和郡王凤清济不解的瞟了十二皇子一眼
。
对上八皇子凤清济质疑的目光,十二皇子凤清渊清澈的目光丝毫不闪躲:“八哥有所不知,这春痘
啊,不仅仅是春日才会长,弟弟问过太医,这东西跟人的情绪密不可分,前段时间六哥不是‘不适’吗
?你也知道,十四弟向来与六哥亲厚,忧虑过重也是在所难免。”
“我……”
十二皇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八皇子便又想要反驳,可是十二皇子偏偏不给他机会:“十二知道八哥
是想说你为何没有是吧?哎,十四弟哪儿比得上八哥啊,刚刚分地建府手头紧,八哥天天山珍海味,十
二听说,前些日子八哥还特地让人从辽远河运了几条什么鱼来着?那可是羡慕死弟弟了,就是不知道那
味道如何?”
“你——你——”
“千里运蓝鲫,朕也有所耳闻!老八啊,你倒是说说那味道如何?”
八皇子被十二皇子说的小心肝一阵慌跳,原本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不曾想不仅哥哥弟弟们全知道
,就连他的父皇也万分清楚。
“儿臣……儿臣知罪!”见事情瞒不下了,八皇子凤清济本着坦白从宽的念头,跪地认罪。
“哼!”可是盛泽帝似乎并不想一笔带过,冷冷的哼了一声,随后训斥道,“朕自幼教导你们,身
为皇家子弟,应当以黎民百姓为重,不要奢靡铺张!看来朕的话对你们而言就是一股耳旁风,吹过就散
了!”
“父皇(皇上)息怒!”群臣跪拜。
盛泽帝微微眯了眯深沉的凤眸,最后冷声道:“传朕旨意,和郡王奢靡成性,罚俸一年!退朝!”
“恭送父皇(皇上)”
八皇子凤清济回到自己的王府几乎砸尽了整个书房的宝贝,吓得整个王府之人大气不敢出。
“八弟这是何必?自个儿的东西应当自个儿珍惜不是?”随后赶来的四皇子凤清淮与五皇子凤清河
踏进碎了一地瓷器玉器的书房,凤清淮拾起地上一方玉镇纸,将之放到书案上,自己就进找了一方椅子
坐下。
“我们算什么?父皇忒偏心,事事都向着老六他们一伙!老十四明明私自出京他不管不问,偏揪着
我们一点儿小事不放手!”八皇子凤清济不甘的大吼。
“我们算什么?”凤清河也从地下拾起一把精美的指钳,一边修理着指甲,一边冷冷的笑道,“老
六他们个个是父皇的手心手背,你瞧瞧老九,整日花天酒地,不上朝不参政,不照样越过你我先一步晋
了亲王?我们呢,充其量就是指甲,稍稍冒个尖就要被剪掉。”随着凤清河的话音一落,“咔嚓”一声
清脆的指甲断裂的声音响起。
“四哥,你不是说要让老六上次去东陵有去无回吗?怎么他又好端端的回来了?”八皇子凤清济烦
躁的问着四皇子凤清淮。
“要怪就怪我一时大意,就应该当场了解了他。”四皇子眼中闪过一道狠戾的光,“老九不是你想
的那样无用,这一次要不是他,老六逃得出我的手心?我布置了三年的局,就毁在老九的手里!”凤清
淮不甘的说道,“老六也是命大,明明被我挑断了手脚筋,穿了琵琶骨,弄瞎了双眼,还能生龙活虎的
回来,难道老天都帮着他?”
“不是有素颜医仙吗?既然传言她能起死回生,这些伤应当不在话下吧?”八皇子凤清济讽刺的笑
道。
“这个女人不简单!”凤清淮蹙了蹙眉道,“我前不久才知道,之前有人出万两黄金聘请天下一楼
——金缕楼追杀老六,也是被这女人三言两语就破坏了!”
“你们说,这女人与老六是什么关系?”五皇子凤清河笑得有点暧昧有点阴狠。
三人无声的对视一眼,纷纷扬起了唇角:他们是该改变一下策略。
这一边一个改变数人命运的阴谋正在酝酿,而那一边凤清澜却还惊觉到了另一个危机,一个让向来
从容淡定的他都有些坐立不安的危机。
“听说十二弟你今儿让老八栽了跟头?”当凤清澜带着十二皇子凤清渊回到他的睿王府时,九皇子
凤清溟翘着长腿在花园里逗鸟,一看到过来的二人就幽幽的说道。
“九哥不愧是九哥,这才刚下朝,我和六哥都还没回来,这消息就插了翅膀飞过来了。”十二皇子
在九皇子凤清溟的身边落座,也伸手逗弄起被关在金丝笼内的鸟儿来。
凤清溟见凤清渊要玩,美丽的近乎妖媚的凤目睇了这个弟弟一眼便收了手,将小鸟让给他,随后从
一边的石凳上拿起一封信函递给刚刚坐下,抬起茶杯欲饮的凤清澜:“方才暗部传来的消息。”
“你人在这儿,非得等到我回来?”凤清澜看了看一脸赖洋洋的凤清溟,伸手接过那封还未拆封的
信函。
“弟弟我这两个月可是忙坏了,六哥既然都回来了,难道还不让弟弟我闲上几日?”凤清溟随手从
白玉石桌上的果盘里那一个柑橘,一边优雅的剥着皮,一边慵懒的说道。
“九哥,你一年到头哪天不是闲着的?”十二皇子一听凤清溟的话,就忍不住的说。
“多嘴!”凤清溟取出一瓣橘子,不悦的堵住凤清渊的嘴。察觉到凤清澜拆信后就没有动静不禁好
奇的回过头,“有什么大事发生?”
“梁国丞相君仓是小师妹的外祖父!”凤清澜并没有隐瞒信中的内容,“太子熙在南泽梁军中,此
次挂帅的是师傅的劲敌聂啸。”
“这又如何?”第一次,饶是聪明如凤清溟,在不知道楚淡墨的身份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