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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郡主恩典。”
“天色也不早了,本宫也乏了,你们跪安吧!”目的达到,楚淡墨便毫不犹豫的下逐客令。
“老身(妾身)告退!”二人也不敢逗留,便顺势告退。
可是刚刚走了几步,老夫人猛然想起了诸葛瑜儿,抬头看了看外面,竟然没有发现诸葛瑜儿,心下
焦急,权衡了一番后又停下脚步,转身对着楚淡墨道,“烦请郡主令人去寻寻老身的侄女!”
“老夫人的侄女?好,本宫……”
“六嫂,六嫂,这丫头也是你的丫鬟么?”楚淡墨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便有一个爽朗的高音传来
。
楚淡墨闻言不禁颦眉,她一听就知道这声音是十二皇子凤清渊,十二皇子和十四皇子两人最合得来
,被十四皇子口无遮拦的熏染,十二皇子也跟着乱喊,在睿王府或者没有他人的时候,就一股脑儿的叫
她六嫂,她虽然不在乎什么名声,可是这话要是被有心人听了,传出去对她对凤清澜都不好。
抬眼正想教训凤清渊两句,没曾想竟然看到他拎着小少女走了进来,是的,是拎着,凤清渊直接是
提着人家小姑娘的后领。出奇的是,小姑娘不哭也不闹,好似不知道自己被人怎么对待的,只是抱着怀
里雪白的一团,笑的乐呵呵的抚摸着雪耳的绒毛。
“额,六……郡主在见客呢……”大步跨进门槛的凤清渊才看到厅内的情况,一时间有些讪讪的,
手也不自觉一松。
“咚!”被他拎在手里的诸葛瑜儿,美臀与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可是她竟然不觉得疼,仍然抱
着雪耳,一脸满足。
听到声音,凤清渊猛然反应自己做了什么,不由的更加尴尬。
“老身拜见十二皇子!殿下千岁!”老夫人认得来人,于是立刻上前行礼。
“妾身拜见十二皇子,殿下千岁!”宫岚婉也立刻跟着行礼。
“咳咳,免礼!”十二皇子以手抵唇,假咳了几声,而后正色抬手。
“嗷嗷嗷……”终于看到心心念念的女主人,雪耳身子一纵,就蹿到楚淡墨的怀里,小脑袋眷恋的
讨好的谄媚的蹭着楚淡墨。
“哇——”被人拎在不哭,被扔到地下不哭,偏偏被雪耳抛弃了,小丫头猛然大哭了起来,哭的还
是那样的撕心裂肺,好似被抢了糖葫芦的孩子。
“这,你……”十二皇子看着诸葛瑜儿嚎啕大哭起来,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以为是自己摔疼了她,
不知道怎么应付。
“瑜儿乖,不哭!”老夫人心疼的蹲下身子,将诸葛瑜儿扶起来,轻声安慰着。
可是诸葛瑜儿似乎不领情,挥手推开她,跑向楚淡墨,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小猫儿,小猫儿…
…”
“嗷嗷。”楚淡墨怀里的雪耳原本闭目在享受着女主人暖暖的怀抱,好似听懂了诸葛瑜儿的话,不
满的掀开眼皮,冰蓝色的眸子看了她一眼,而后肥肥的身子一翻,背对着诸葛瑜儿,整个脸埋进楚淡墨
的怀里。
“小猫儿,你不喜欢瑜儿么……”小丫头小嘴一瘪,眼见着又要掉金豆豆。
楚淡墨倒是打心里喜欢心疼这丫头,将怀里的一团拎出来,温柔的笑着递给诸葛瑜儿。
然而,喜新厌旧的某小丫头,在看到楚淡墨难得的温柔绽放的一抹笑颜后,很是嫌弃的避开了雪耳
,而是腻歪过去,环住楚淡墨的手臂,把脑袋搁在她的肩上,声音嚅嚅软软,十分甜美:“姐姐,姐姐
陪瑜儿玩!姐姐,姐姐还美。”
老夫人看到这一幕,那是心惊胆战,楚淡墨的在她眼中已经不是一个善主儿,生怕诸葛瑜儿再惹恼
她,让她有机会借题发挥:“瑜儿,快过了!”
然而诸葛瑜儿触碰到楚淡墨的那一瞬间,楚淡墨就从她的呼吸中嗅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息,淡笑着,
不着痕迹的握住她的手,触到她的脉搏,眼中立刻幽光一闪,于是她对就要上前的老夫人道:“诸葛小
姐和本宫有缘,就留她在王府陪本宫几日。”
老夫人一听,心下一个咯噔,连忙道:“郡主,瑜儿她年幼纯真,心智未开,老身怕她冲撞了郡主
,还是请郡主让老身将她带回去吧。”
“老夫人不是怕本宫孤身在盛京太过孤单么?”楚淡墨将老夫人的话原话奉还。
老夫人被自己的话一噎,顿感无言。又看到楚淡墨强硬的态度。看着诸葛瑜儿,想到楚淡墨当着十
四皇子的面儿留下她,也不会对她不利,于是只好退让:“既然郡主垂怜,也是瑜儿的福气,老身告辞
!”随后带着宫岚婉离开。
“小姐厉害,终于出了这口恶气!”两人一离开,绯惜就迫不及待的走出来,一副愉悦得意的模样
。
“六嫂,你留下这个蠢丫头做什么?”十二皇子没有理会绯惜,也没有理会她说的话,而是看到楚
淡墨对诸葛瑜儿的态度非一般。
楚淡墨对凤清渊又改了称呼而蹙了蹙眉,也没有心思去追究,而是对着绿抚使了一个眼色,绿抚立
刻会意,眼中精光一闪,两指凝剑,脚步一点,直冲向诸葛瑜儿。
诸葛瑜儿仍然靠在楚淡墨的肩上,好似什么都不知道。
十二皇子见此,本能的想要出手,可是红袖先一步闪身挡下了他。惊觉自己竟然被一个刚刚才见面
的丫头乱了心绪,还差点对楚淡墨动了手,凤清渊不由的暗恼,可是看着那丫头无知无觉的痴缠着楚淡
墨,而绿抚的剑气就要迫近,却还是担忧起来。
然而令凤清渊惊异的是,当绿抚剑气隔断诸葛瑜儿的发丝,指剑距她的咽喉只有一寸时,诸葛瑜儿
纯净的毫无杂质灵动美目寒光一闪,挽住楚淡墨的手一扬,同样是两指迅速的夹住了绿抚的两指。
绿抚见此,唇角一扬,手腕一转,柔弱无骨的一番滑出诸葛瑜儿的束缚,掌心凝气朝着诸葛瑜儿拍
去。诸葛瑜儿的动作也不慢,身子一旋而开,翻身一掌,同样朝着绿抚还击而来。
“砰!”两掌相击,绿抚的身子竟然止不住的后退,红袖见此,足尖一点,旋身接过绿抚的身子,
而后反身而去,一掌再度挥向诸葛瑜儿。
诸葛瑜儿纯美的眼睛一愣,本能的抬掌迎上,又是两掌相击,红袖退了三步,而毫无准备的诸葛瑜
儿却只退了五步,跌坐到檀木椅子上。
“她——”十二皇子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他是习武之人,自然是看门道,他万万没有想到,这
个看起来痴痴呆呆的蠢丫头竟然有着这样高深的武功,恐怕他都不是她的对手。
“说,你装傻充愣接近我家小姐有何目的!”绯惜立刻拔剑指向诸葛瑜儿,冷冷的问道。
“哇呜呜呜……”猛然间诸葛瑜儿原本就被绿抚和红袖联手对付而觉得很委屈,这会儿被绯惜那剑
指着,立刻又大哭了起来。一边呜呜哭着,一边不满的控诉:“你们……是坏人……呜呜呜……欺负瑜
儿……欺负瑜儿……”
“你,你还装!”
“惜儿住手!”绯惜被气得杨剑要动手,楚淡墨立刻出声喝止,而后将雪耳放在桌子上,走到诸葛
瑜儿身边,将她揽入怀中,温柔的安慰着:“不哭了。”
“小姐你……”绯惜看到这一幕,大为震惊,她真怕诸葛瑜儿伤害楚淡墨,立刻走上前,想要将楚
淡墨护住,却被楚淡墨一个眼神制止。
“她没有装傻,她是真的心智薄弱。”楚淡墨一边温柔的安慰着诸葛瑜儿,一边对四人解释道。
“可是她……”十二皇子无法相信一个心智薄弱的人能习得这么高的功夫。
“她体内雄浑的内力是被高手强行灌入。”楚淡墨继续解释道,“所以她才会筋脉异于常人,而影
响心智。”
“六嫂你把她留下来……又是何意?”凤清渊好奇的问道。
“以后你就知道了。”楚淡墨高深莫测的一笑,而后拍了拍诸葛瑜儿,拉起她的小手,就施施然的
离开前厅,绿抚等人自然是跟上。
独留凤清渊一个人站在大厅,看着楚淡墨离去的背影,轻声的呢喃:“怎么这么像六哥呢?”
三日后,大军凯旋,天公作美,放出已经许久不见影的太阳。几日的时间,覆盖的雪已经融化殆尽
,然而路边早春抽发的柳条仍然带着湿意,水珠在春日初阳的照射下格外的晶莹,倒映着一条条繁荣街
道。
从城门口开始,但凡是大军要进过的街道,两旁的亭台楼阁无不是人群爆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都纷纷挤出一个脑袋,一双双眼睛满是期待的看着城门。街道上,若不是一列列护卫手执长矛死死的
挡住,怕也空不出一条供大军走过的路。
迎着朝霞,马蹄震动缓缓的响起,远远的地平线上一个个黑影渐渐的放大,百姓们一颗心都提到嗓
子眼,纷纷屏住气,凝神不愿眨眼的看着那一个方向。
当聂啸一马当先的出现在城门口,百姓的热情终于爆发了,完全没有因为聂啸是降臣而少了丝毫的
敬意,一个个都是面目崇敬,也没有因为聂啸的身边莫名的少了诸葛旭而少了丝毫的热情,一个个都挥
舞着手,也不知是谁先开了口,大家纷纷高喊着聂将军。
早在聂啸是梁国将军之时,就已经是无数人崇拜的对象,如今已经是他们的将军,他们终于可以光
明正大的对他大喊,对他表达自己的崇敬之情。
“老爷的风头一点儿也不输给将军。”茶楼一个临窗的雅间,红袖与绯惜站在窗口,看着这一幕,
绯惜不由的叹息,“可惜小姐没有看到,否则一定会高兴的。”
盛泽十七年,二月六日,是征南大军凯旋之日,同样也是楚淡墨生身父母的四忌,故而此时的楚淡
墨自然身在琅琊山脚烈墓园陵。
“若是半年前,我便深想一番,与墨儿是不是更早相遇?”凤清澜一袭白衣,迎风翩然,站在楚云
天的目前,将手中的香插【河蟹】进香鼎,侧头看向楚淡墨,目光柔和如温泉暖波。
“也不过晚了几日而已。”楚淡墨淡笑道。
凤清澜闻言唇角一掀,转头看向楚云天的陵墓,朗声如立誓:“师傅师娘,清澜曾允诺此生绝不破
坏小师妹的姻缘,如今天意如此,小师妹孑然一身,清澜深陷情网,徒儿还望二位成全。”说完,便掀
袍一跪,漆黑幽深的凤目凝神,双手俯下,低头恭敬而没有停顿的三叩首。
楚淡墨伸手至耳际,覆下面纱,同样深深的看着陵墓,没有说话,一切竟在不言中,她既然决定了
,那便是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止的,若有一日她真的违背诺言嫁给他,跨入天家大门,那么便是他值
得她为他如此,所以,她也就甘愿为他承受一切。
“走吧,墨儿!”凤清澜优雅的起身,伸手向她。
“清澜,你可否告诉我,你当日怎会受了那般重的伤?”楚淡墨将手伸给他,却是拉着他问道。
凤清澜低头看着楚淡墨,看到她眼中执着的光,漆黑幽深的凤目闪了闪,随后垂下眼睑,掩去眼中
所有的情绪:“那日与你在此相遇后,我和二哥分开而行,我去了一趟梁都,闯了地宫,终于得到了通
入梁宫的方法,但也触动了机关,受了伤。也惊动了梁帝,梁后与人勾结你也知晓。我的行踪被泄露,
从南粤城一路招至不停歇的追杀,连一个喘息的机会都不曾有,保护我的十二名暗卫全部丧命,后来一
路逃之乾县,在哪儿有我的人接应,才得以摆脱他们。而后我带伤赶回盛京,途径西林,两个卖茶叶蛋
的失明孩子,眼中没有丝毫杀气,步伐与常人无异,可却是两个绝世高手,若在常时,应付倒不难,然
,当日我本带着伤,对他二人也没有防备。”
“清澜可知道挑断你手脚筋的人是谁?”楚淡墨犹豫了片刻后问道。
“我大概能猜到。”凤清澜轻轻一笑,笑中没有丝毫笑意。
“清澜,诸葛瑜儿身上有一种爧蛊,但凡与身中爧蛊的人触碰过,身上都会留下爧蛊粉的味道,当
日我接到你时,你的身上就有。”楚淡墨目光中闪过睿智的光,“而爧蛊需要深厚的内力蓄养,以蛊养
人,以人养蛊!”随后抬起头,对上凤清澜幽深莫测的目光,继续道,“中了这种蛊,越是久,就越发
的恐怖,最后变成一个蛊人,一个无知无觉的杀人工具,最可怕的是,一旦蛊毒过了金期,便会刀枪不
入,水火不侵,成为一个不死之人!”
“你的意思是……”凤清澜抿唇看着楚淡墨。
“有人蓄养这样的人!”楚淡墨直言道,“耗费大量的物力,折损武功高强的手下,企图养出一批
这样的死士!爧蛊粉是爧蛊产出,击杀你的那两个孩子也是中了爧蛊的人!”
“依你所言,一旦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