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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耳边提醒一句。
楚淡墨侧头看向她,正好接到傅萦淳使的眼色。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便看到距她门不愿的一个姑子
,几缕青丝从她的帽中露出,敲击木鱼的手竟然是左手。
“贤玥郡主好细的心。”楚淡墨轻轻的赞道。
“班门弄斧。”傅萦淳轻轻的扯了扯唇角,“就算没有萦淳的提醒,想必容华郡主也了然于心。”
“贤玥郡主的心意我领了,今夜……屏住呼吸。”楚淡墨正要与傅萦淳说些什么,一股幽香拂过,
她脸色立刻沉下去,对着傅萦淳低呼道。
傅萦淳的动作极快,楚淡墨的声音刚刚落下,她便屏住了呼吸。而在傅萦淳旁边的于兮然已经在于
兮然身边的君涵韵也将她们的话听进了耳里,两人对视了一眼,于兮然突然跳起来惊叫着:“有老鼠,
有老鼠!”
“啊——老鼠,老鼠!”
“老鼠——在哪里?在哪了!”
“啊啊啊——走开,走开……”
在此的无不是矜贵的身份,哪个不是含着金汤出生的大家小姐,听到老鼠一个个都吓得花容失色,
哪还有心情做一些表面的功夫,一个个惊叫着站起身来,四处奔窜。
楚淡墨见此在纷纷叫嚷奔窜的宗室之女掩护下,企图趁乱离去,然而她刚刚走了几步路,一个脸色
阴沉的姑子便拦在了她的面前,看楚淡墨的目光如蛇一般阴毒。
“啊——老鼠跑过来了。”就在吃时一声惊呼,一人扑了过来,恰好扑向挡住楚淡墨去路的姑子。
楚淡墨看着将那姑子推开的傅萦淳,见机不可失便转身快速的闪入内殿。刚刚一进内殿便看着从另
一边而来的君涵韵。
君涵韵见到楚淡墨也是一愣,两人都停下了脚步。
“都静下来!如今刚刚至三月,哪儿来的老鼠?”这极怒的声音楚淡墨很熟悉,正是此时应当被软
禁在寒月宫的梅妃,随着她一声怒吼,原本乱作一团的外面,瞬间安静了。
楚淡墨和君涵韵也瞬间回神。
“红袖!”
“君莲!”
两人同时一声低呼,两抹声音同时出现,起穿着打扮都与楚淡墨和君涵韵一般无二,若是此刻有人
闯进来,便会看到两个君涵韵和两个楚淡墨。
楚淡墨没有说话,看了君涵韵一眼,对红袖颔首后,朝着殿后而去,外面尚有绯惜在接应她。
“表妹,你我皆倾心于他,就看看谁对他更有利,更适合他,更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
楚淡墨刚刚越出后殿,与被凤清澜带进来的绯惜汇合,正准备转身而去,身后有清脆如黄鹂出谷的
声音带着挑衅之意响起。
楚淡墨脚步一顿,回过头便看了君涵韵一眼,眸光淡然无波。
君涵韵看着楚淡墨远去的背影,淹没在宫墙转角摇曳的宫灯后,美眸中滑过一道异彩,转身朝着与
楚淡墨相反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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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暗沉;云,堆积;月,隐退。
紫霞区,一座座官邸却是灯火通明。挨家挨户无不是出于一种全神戒备的状态,为这一个多事之夜
而不眠。唯有西南偏角的一户巨宅亮的格外的出奇。
这便是大靖开国后的五大世家之一的慕容世家。
身为当朝一品太傅,文官之首的慕容博,此刻却在书房秘策谋反大事,静待宫内的信号。
“爹,我们还要等多久?”这样的事情,越到最关键的时刻,越考越人的意志力,显然慕容家二少
爷慕容青是不过关之人。
“这么多年都等了,害怕再多等片刻?”慕容家当家慕容博一身灰紫色的锦袍,高坐在书房中间檀
木案几之后,冷冷的瞥了慕容青一眼。
“大人无需动怒,二公子也无非是喜难自禁。”一个中年书生打扮的男子站出来打圆场。要是楚淡
墨在此,必然能认出这人便是那日在梁国地宫看见的罗先生。
“罗先生不必为他说话,老夫自己的种,他有多少斤两,老夫自己心里清楚。”慕容博冷哼道,而
后怒其不争的看着面露不服之色的慕容青,“你若有华儿三分能力,我便老怀欣慰了!”
“大公子想必已经快到神军营了吧?”罗先生接到慕容青的眼色,幽幽的岔开话道。
“应当是。”慕容博侧首看着悬在树梢之后,隐在云层下的皓月,不由一叹,“多年的夙愿与忍辱
负重就在这一刻。”
“大人等了这么多年,本王还真不忍心打碎了大人的美梦。”慵懒而又散漫的声音随着清凉的风飘
进幽暗的书房。
慕容博一惊,瞬间窜出门外。与书房大门正对的一颗榕树上,凤清溟一袭紫色锦袍,外纱在风中飘
动,懒散的靠在粗壮的树干上,熹微的月光透过薄云的遮盖洒在绝美的俊脸上,为他的妖冶凤目点缀起
点点勾人心魂的翠光。坐在树梢上,一直长腿笔直的打在树干上,另一只悠闲的垂下。手中握着一柄长
剑,另一只手握着锦帕轻轻的擦拭着,寒剑的烈烈冷光在他修长的指尖闪动。
“晋王!”慕容博看清来人是凤清溟后,不禁惊讶。
“本王醒了,让大人惊讶了?”凤清溟懒懒的抬眼,把目光从幽幽寒剑上移向庭院内的慕容博身上
,唇角邪魅的勾起:“还是本王没死,让大人失望了?”
“晋王殿下深夜持剑闯入下官府邸,就不怕下官一状告到圣上哪里么?”慕容博强自镇定的说道。
“抱恙在身多日的太傅大人看起来比之本王的父皇更加精神。”凤清溟阴冷的一笑,“告状,本王
就看看你今日能不能从本王的剑下活着再见到本王的父皇。”
“来人!”慕容青听后,明白凤清溟的来意,立刻厉声大喝。
随着慕容青的话音一落,几十道黑影闪出来,眨眼间,院子里站满近百名黑衣人,个个手持寒光凛
凛的大刀。
慕容博的目光也变得阴森:“你若好好的装病,兴许还能逃过此劫,既然你要自寻死路,老夫便成
全你。”说罢,两手一挥:“上,拿下他。”
慕容博和慕容青刚刚退下,黑衣人便举刀欲朝着凤清溟而去,然而站在最后一排的黑衣人却是挥刀
就朝着前面的黑夜砍下去,被自己的“同伴”杀的措手不及,瞬间刀光过后,一半的黑衣人便横倒在院
子里,艳红的鲜血一股股的流淌在青石地板上。淡淡的月光倾洒下了,照的格外的刺眼夺目。
“你——”慕容博看着临阵倒戈的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死士不可置信的看着凤清溟。
“父皇的皇廷暗卫可以遍及天下,本王的暗卫又为何做不到?”凤清溟唇角冷冷的扬起,那一抹笑
恰似黄泉摇曳生姿的曼珠沙华一边绝美有嗜血。
轻风一掀间,凤清溟悠然的跳下来,华袍衣角轻掀,杀气顿现的凤目透过刀光厮杀纠缠的人群,直
直看着慕容博。
足尖轻点,人如轻掠而起,紫色长袍也随之飞旋,长剑滑过一道刺目的银白剑光,直直的逼近慕容
博。
就在凤清溟的长剑逼近慕容博之时,一只手搭在了慕容博的肩上,将他推开,铁骨扇晃过便将凤清
溟的剑挡下。
凤清溟眯起一双凤目危险的看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文弱书生般的人,唇角冰冷的一扬,身子一旋
,挑开那把铁骨扇,而后眨眼间转身长剑越过罗先生再度刺向慕容博。
罗先生看着凤清溟这样的速度不由的一惊,立刻转身去护着慕容博,却不想此时凤清溟眼中讥讽的
光一闪而过。足下一转,长剑划过冷光,转向另一边的慕容青。
慕容青本就是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草包,看到凤清溟的对自己老子出手后,就立刻闪躲到一边,怎
么也没有想到明明要杀他老子的剑只在他眨眼间,便朝着他而来,恐惧的瞪着一双眼。
“老二!”随着慕容博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叫,凤清溟的剑轻易的穿过慕容青的胸口。
慕容博见此面色刷白,便越过罗先生冲了过来,罗先生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看了一眼,自己纵身
逃离。
凤清溟唇角在细碎的月光与灯辉下勾出一个愉悦的弧度,拔出长剑,翻身纵身而起,长剑一转,便
再度刺入了慕容博的胸口。
“血洗慕容家,斩草除根!”拔出长剑,凤清溟清泠的声音格外的动听,好似冰玉相击,却字字含
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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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淅淅吹拂;树影,嗦嗦移动。
官道上哒哒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沉寂。一骑单骋,如同离玄之箭一般扬起风尘阵阵。
忽地一阵阴风扫过,高山上跃下一抹纤细的红影,凌厉的掌风朝着急冲冲而去的挥去。
“嘶——”马儿警觉受惊翻身不敢上前。
马上的慕容华见此一脚踏在马鞍上,冲天而起,与来人对击一掌,而后旋身落在马背上。
而那人却是旋身落在底下,一袭红衣轻纱,稀薄的月华下,美貌动人,正是君涵韵。
“韵儿!”慕容华看清来人,眼中先是闪过一丝喜悦,而后情绪便被敛去,警惕的看着她,“你为
何会来此?”
月光下,那唇扬起绝美而又冰冷的笑意,黄莺出谷般动听的声音带着幽幽寒气:“自然是来杀你。
”
“你——”在慕容华错愕的那一瞬间,君涵韵已经飞身而起,那双虎目中只看到那一抹红影如花般
飞旋而起,转瞬间寒光从那宽袖中飞射而来。
慕容华立刻仰身躲过,身子一拧,离开马背,五指成爪扣向已经欺身而来的君涵韵的咽喉,在对上
她那一张绝丽的容颜时,却生生的一顿,然而就在这一顿间,眼底寒光闪过,腹中一痛。
慕容华低头看着那一把刺入他腹部的匕首,匕首之余匕柄在外,匕柄是楠木雕刻的杜鹃花,是他亲
手雕刻,亦是他亲手所赠。
“你……可曾爱过我……”唇角溢出一滴滴黑血,滴落在他的大掌上,费劲最后一丝力气,慕容华
捉住那还握着匕柄的玉手,目光悲戚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让他如痴如醉的人儿。
“这世间能让我为之心动的男人只有一个,他便是……”君涵韵冷笑的看着他,残忍而又缠绵的吐
出那个字,“凤,清,澜。”
“你——”虎目中闪过不甘于刺痛,“故意……”
“是的,这半月来我是故意接近你,从一开始就是利用你。”君涵韵冷漠的拔出匕首,任那一股热
血飞溅而出,在她血色的裙摆上溅出一朵朵碎花。而后冷眼看着那个痴恋自己,对自己知无不言的男子
就这样带着悔与恨,在她的眼前倒下。
蹲下身子,从慕容华手中摸出一块令牌,看都不曾看慕容华一眼便翻身上了他的马,扬鞭而去。
神军营是大靖建朝后最新编的军营,里面有着五千能够以一敌百的精锐士兵,怕是连盛泽帝自己都
想不到,他一直忌惮的前朝残兵,早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几乎成为他最依赖的军队。
若不是接近了慕容华,她也想不到,南宫绝月竟然这般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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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澜算好了时间带着凤清涵三兄弟进宫时,乾曦宫内诸皇子已经跪了一地,除了骁王凤清漠和安
王凤清淇不在外,成郡王凤清河也不出他所料的不在。
“父皇,儿臣不会辜负父皇的厚望。”
凤清澜一踏进乾曦宫便听到凤清淮的声音,刚想上前,却被护卫给拦下,隔着一层层轻纱,和一个
琉璃屏风,隐隐的看着凤清淮正坐在龙榻上,而盛泽帝正艰难的动着唇对着凤清淮说着。
“放肆,你们……”
凤清澜被挡下,凤清潾第一个暴怒,正要呵斥,却被凤清澜抬手打断。而此时,凤清淮也在盛泽帝
榻前深深叩首后退了出来。
“父皇累了,命我等退下,到偏殿待命。”凤清淮走出来,趾高气昂的说道,目光冷冷的瞟向凤清
澜和怀王凤清泽,“父皇有命,国不可一日无君,故而在罹难之际,再三思虑,决议立本王为皇太子!
”
“参见太子殿下!”整个乾曦宫的内侍护卫跪了一地。
反而是原本跪在的诸皇子却站起身来。凤清淮见此,脸色立刻阴沉了:“你们这是何意?要违背圣
旨!”
“圣旨?在哪儿?我怎么没有看到?”凤清潾故作夸张的大喊道。
“你——”凤清淮伸手指向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凤清潾,“父皇才下的口谕!”
“口谕?”凤清潾好笑的看着凤清淮,而后嬉皮笑脸道,“那我也说昨日父皇也给我口谕要立我为
皇储!”
“你放肆!”凤清淮厉声训斥道,“竟敢假传圣谕!”
“做哥哥都开了头,做弟弟的不过是效仿而已。”凤清潾讥笑道,“怎么?只准四哥你假传圣谕,
就不许弟弟我也来?”
“凤清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