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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口将近,燏煣念术唤起冗冰土地神,命他在祭坛“圭”表(注解:见文末)三厘处留出一个地孔。第一次看见土地神的我好奇地一直盯着那个面相白净的男子看,直到他脸泛红晕别过脸去我才收回不礼貌的打探的眼神。
是真的很好看嘛,而且书上还有电视上的土地神不都是白胡子糟老头儿一个吗? 这个土地神完全地颠覆了那个形象人家才好奇的嘛!我在心里为自己找着这样不礼貌盯着别人看的理由。
“冗冰土地,恭迎二位大人。”他作揖,弯腰90度,很恭敬庄重的样子。
“免礼,”让我好笑地是燏煣敛了平常嘻嘻哈哈的样子,也跟着打起了官腔:“交代事宜速速办好,不得耽误。”
“领命,小神告退。”
燏煣点头,“嗯。”
那个土地抬起眼来,化作白烟散去之前打探了我一眼。
“啧”,我摇着头,还在为刚才那个眼神斤斤计较,道:“这冗冰的人都很奇怪,看我像看什么似的,猴儿把戏还是马戏团? 下次再让我碰见,我就收费!”
燏煣笑着揉揉我的头发,浅金色双眸波光荡漾,温和道:“因为咱家米米美得跟天仙似的,多看两眼心里舒坦。”
“咦……”我贼兮兮地斜眼去瞄燏煣,扯起嘴皮笑得狡猾无比,道:“你变身成巧克力帅哥后就一直夸奖我,说,有什么企图?”
“大惊小怪,”他不以为然地挑挑眉,道:“火神的前世都帅得没边,你是他的转世又怎么会差呢? ”
嗯嗯,这个解释听着就比较舒服!我毫不羞涩地将这些话照单全收,乐滋滋地抬脚往前走去。
穿过泉口,我们便要离开萤光森林了。
这个泉女很是神秘,我鼓动了很久,她却始终不肯出来见我。燏煣从泉口出来还了原形,变回那只雪白的小老虎,头上那个粉色的蝴蝶结仍在,看他还是那副喜乐惬意的样子我也乐得畅怀大笑起来。
天边开始泛白,黎明降至。
折腾了两天了,出去之后我要好好的大吃一顿然后好好地睡上一觉。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若不是有真气护体,不吃不喝的,还要忍受那卫允洛一系列的折磨,鬼才撑得了那么久呢!好在,这个该死的惩罚快要结束了。我想着,伸手抱起在地上舔着自己爪子的燏煣放至头上顶着,背对着泉口大声叫唤道:“清伶,我OK了,你可以开始啰。”
泉女清伶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空旷悠远的好听,她高声道:'得到紫桦神木庇佑子民啊,接受紫桦之灵的赐予迎接这无上的圣人吧!禁口,开!'
幻界大门敞开的那刻,朝霞刚从天边飘出,撒了无垠的草坪晕红满地。我向前走出去时心里一个机灵,停下脚步偷偷回头看去。果然,清伶就站在两道泉口的中央,小巧的她对着我的背影弯腰行礼。
她身上一袭海蓝色的绣锻华美清澈,宛如泉水颜色那般;梳理整齐的头髻扎着雪白的绒毛小球,黑色的头发缠着淡蓝色的流苏一同编成小辫子撒在肩上垂放下来,瞧这发型甚是可爱。虽然她现在低着头看不清楚面容,却能想象得出这个女子性情定如泉水般婉约,精灵可人。
“清伶,你很可爱呢,哦呵呵呵呵。”撂下话,我撒腿就跑出了萤光森林。
萤光森林里的大家,保重了。
我拨开那些遮挡住禁口的枝枝叶叶,还没跨出步子去,一个声音警觉惊道:“谁? ”
我还没反醒过来,这个声音就变得温柔及惊讶,充满喜悦低呼着:“米米,是你吗? ”
闻言,我笑了,抬脚跨出那从浓密的藤蔓植物,侧过身子,凝望着那个高大俊逸的男子眼里盛满柔和的晨光曦色,不禁地,我有些动容,本想用温柔的一笑代替所有期待的苦涩,可是我却失败了;我咽下鼻尖酸涩感和嗓子的哽咽感却忍不住声音的颤抖,我对他轻声说:“小肚子,我回来了。”
注解:
圭(读作guī)表是一种既简单又重要的测天仪器,它由垂直的表(一般高八尺)和水平的圭组成。它利用了立竿见影的道理来测量日影长度。主要功能是测定冬至日所在,并进而确定回归年长度。此外,通过观测表影的变化可确定方向和节气。
冗冰岛是属于亚热带气候的岛屿,按理来说,冬天在这里来临的几率几乎是微乎其微的;可是,这个岛屿曾经有过冰霜覆盖上百年的前车之鉴,于是佧炻历代先王才是如此紧张冬日会突如其来防不胜防,故建立了能计算冬至日的圭;关于夏日气候的变化,也缘由冗冰的每天都是晴空万里,因此夜晚可登高观其星象。
顺便说一下,慕容湛泽在深夜里叫皇甫予绯的那一会儿,他正好是仰躺在屋顶上观察星象变动,虽然他不是神官。^_^
正文:下卷 第二十五章:顿生疏远的爱人
这个久别重逢的场景在我知道小肚子还未死去时,已经在脑海里构想了无数次,如现在这样,他站在我面前,眼角唇边沾满熟悉的感觉,一如往昔那般,儒雅温柔且和煦地对着我微笑。
“米米,我的米米……”音落,我已在他温暖的怀里,他用手臂紧紧地圈住我,我听见他的心跳好快,紊乱地呼吸在我耳边没有规律地起落,我的心都快被搅带得乱了。
未出声,泪先落,困乏疲倦的我在这个失而复得的怀里号啕大哭出来,不顾一切。他是我在这个时空里唯一的亲人,是以后将要扶持着走下去的伴侣,故然,我可以在他面前毫无顾忌的哭出声来,也只能在他面前如此。
“米米,我的米米,要怎么做你才能好受一点呢? ”他拥着我,像要把我再次融入他的血肉里成为那一根独一无二的肋骨一样用力,心疼焦急地问道,“这样会好一点吗,这样会好一点吗? ”说着,感觉到搂在我腰间背上的手又收紧了一些。
或许是那种肯定的归属感又回到我心上,于是,脑袋便开始乱七八糟地想些无边无际的东西,如往常一样敏感不安起来。
“小肚子,你是不是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 ”我抽泣着问道,想及在祭坛的那一幕,心里仍不确定这样的真实,我又问道:“你是不是已经变成了一个我不熟知的人了? ”
“我一直在这里,你听,连心跳的频率都没有更换过。”他温情地说道,语气轻柔地。
我松开圈在他腰间的手,抬头看去,原本散发着冷冰清冽光泽的面具被天边晨曦蒙上了一层浅金色,缓和得令人神迷;只是,那张银色的面具遮住了他大半个面容,它让小肚子唇边和善柔和的笑容和白皙俊朗的脸庞,变得遥不可及……
“米米,不能……”他轻呼道,大掌握住我的手腕阻止我要去摘下那面具的动作,我们的手势都僵在了半空中。
侧了头,我失神地望了望被他握着的我的手腕,一种失落感自心间漫开,带着一丝绞痛。
我无谓地笑笑,轻轻挣脱岀他的手掌,淡淡道:“还需要完成一个任务,我要去祭坛。”说完便朝前跑去,头上的燏煣感觉到我情绪的变化,垂下爪子拍拍我的脸,我用在萤光森林里学会的动物灵犀术对它说,我没关系。
小肚子,不,我应该唤回你本来的名字:傲云岫。念及这个名字,我抬手胡乱抹去模糊自己眼眶的液体。
我们,终究是经不起考验吗? 还是,我们本来就是两个时空的人:你来到我的时空,只是给我一场可以追逐的美梦;而,当我追逐到这个时空时,事实却证明,我们的相遇和相恋,本就是错误的?
“皇甫予绯,你在干嘛啊? ”我嘴里开始小声地骂起自己来,“这都什么时候了却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快点醒过来啦,现在,你要集中精神专心地去做这件事情!”我对自己说道。
是,我要专心地去完成这件事情。
以前,总是对外宣称说是我和君君一起保护着月月,可总在最关键的时候,仍是君君一个人站出来,打架也好,恶作剧被发现逃跑也罢,她总是尽力保护着我和月月,而那个爱吹牛的我,不过是站在月月面前罢了;以前,别人看见的是姐姐柔弱怜人的那一面,但,那个就算是爸爸妈妈死去时都没有在人前掉一颗眼泪的我,仍是被她牢牢的保护,她舍不得我受到一点伤害,当我受伤或是生病,她会象妈妈那样紧张我,或者更甚;还有雪,不要看他总是一副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的样子,每次要去岀危险任务时,他总会在事先的准备工作时,尽全力把危险度降到最小……
是啊,我什么力量都没有,我是没用的……
只是,我也希望自己能象其他人那样战斗,为自己在乎的人和事情,哪怕一次也好;所以,请给我力量吧,给我力量吧,让我可以为我在乎的在萤光森林里的大家,努力一次;哪怕,这个努力只能给予那么一点小小的帮助也好。
跑岀树林,辛辣微呛的柴火味道飘在整个冗冰的上空,里面还合着土豆烤饼、西番莲和芒果的香甜气味,冗冰醒来,在这美丽的曦色中。
“很美,对不对? ”听到后面脚步声近,我轻轻开口问道,怕不小心扰了这刻的宁静平和。
“嗯,冗冰的晨曦,很美。”他答道,认真温和地。
我没有再接下去了,径直朝面前的祭坛走去,站定在圭表前,蹲了下去在那个地孔旁,对着手中握着的紫桦枝说:“宁华,来咯。”
“咚”一声,我将枝条用力插进那个地洞中,大声地念起宁华交给我的口诀:'萌生万物的长生大帝啊,请给予紫桦神木最高的神法,渡解冗冰森林的厄难吧。'
“飕飕”冰凉的风源源不断地从地孔里串岀来,沙石被风吹起,擦脸而过,刺刺地疼;跟着,一阵淡紫色的烟雾从紫桦枝桠里飘出,我一喜,大叫道:“宁华。”
宁华身上白色的大麾被风撩起“啪啦啪啦”作响,他慢慢地升到半空中,闭眼,右手结印,嘴里念着某种法术的法门,片刻,他睁开那双水晶般通透的淡紫色眸子,仰头,大喝道:“结界,散!”
音才落,刺眼的白光形成半球笼罩把祭坛笼罩起来,再以这个圆心像四周扩散,风如波浪,层层蔓延开来“呼呼”地吹进树林;清凉怡人的风,透到了心里似的,心里的郁闷之气也跟着散去。
“皇甫予绯,谢谢你,谢谢你用你的善良,拯救了萤光森林的大家。”宁华站在我面前,笑容可掬地道谢道。我的眼神不经意扫过他,惊愕地发现,他的身体并没有像他所说的那样,在完成这个术之后会变成实体,这时的他反而比在紫桦圣殿里还要透明,仿佛我的衣袖轻轻一拂,他便会跟着散去那般。
“宁华,”我瞪着眼前还笑得开心灿烂的他,不满道:“你骗我。”
“你的愿望,我要信守,必须说到做到。”
“……”我无言以对,的确是我让一个愿望变成了三个。
他笑吟吟地看着我,然后晃了晃脑袋,转脸看看站在不远处的傲云岫,道:“经过祝融的七十二道真火锤炼后,原本面容自当会有些不同,要相信他有自己的理由吧。”
“宁华,你将会去哪儿? ”我怔怔地看着他比薄纱还要细透的灵体,哀伤地问。
他莞尔一笑,唇角弧度裹着月华馨和,金色发丝落入眸里仍是丝丝分明,皆是透彻清明,他道:“不必担心,精灵是不会死去的,若你在想念我时,我便会在你身边,不单是我,这若广的冗冰万物都曾一样,是为你而存在的。”
“宁华……”我不敢伸出手去拉住他,怕形影残象会被我挥散,“不要动不动就说死啊死的,会难受……”
他抿着嘴淡淡地笑,捻起麾侧挽至心胸前,稳稳地半跪下去行礼,优美如骑士那般,道:“大人,宁华别过,望你保重,我们的……女神。”音毕,他随着一阵清风散去。
我双膝一软,呆呆地瘫坐了下去,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宁华是真的累了,所以他必须要休息一下了。
卫允洛对我的归来显得胸有成竹却又很惊喜那般,心理复杂得让旁人猜不透,就连我这会读心之术和心理专业的学生都不曾了悟完全,足以见之,他的确是个感情世界很奇怪的人,而且怪异得又有自己独特的风格;要是能研究透彻他,我大概会在心理学术界有番大作为吧? 我看着站在我前面的他,大脑脱线的胡思乱想着。
“王后,你果然不负于我的期望。”他长手一捞,我立刻被他拥住。
虽然反感想挣脱,蓦的想起有答应过卫冰芪会好好照顾他,故放弃了把他推开再赏一个大巴掌的念想,转而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冷煠站在一旁,朝着我微微点头,唇边还是那抹淡漠的笑,慕容湛泽则是站在冷煠旁边,悄悄对我竖起大拇指,我对他虚弱地笑笑。
当卫允洛让士兵把傲云堡一席人松绑、以礼相待后,突然,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卫允洛,你们吃过早餐没? ”
他挑眉,不解问道:“早餐? ”
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