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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要注意的一点,弗米蚁与弗米蚁之间似乎有着一种奇异的心灵联络,只要有其中一只弗米蚁察觉到危险、其他的所有弗米蚁都会在极短时间之内得知这个情况。
弗米蚁的城市有如蜂巢一样的形状,每座弗米蚁的城市里面都会居住着数百、乃至上千只弗米蚁;他们就在自己的城市里日复一日地建设、扩张并且生育后代。每一只弗米蚁的地位在他们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被决定了,而且终其一生都只会停留在那一个地位上,就像那些“被征召”的其他种族永远都只会是最低级的工人一样。
弗米蚁有好几个种类,不过并不是与他们的地位有着绝对的关系。工蚁,兵蚁,监工蚁,蚁卫和蚁后,这就是我们已知的几个种类。工蚁必须绝对服从兵蚁、蚁卫或者蚁后的命令,而兵蚁则会执行蚁卫指挥官或者蚁后所下达的指示。蚁卫只会接受来自蚁后的命令,尽管他们会因为担任不同的勤务而有不同的阶级。弗米蚁的社会里没有权利地位,只有名望的区别;最有名望的蚁卫将会负责保护他们的最高领导、蚁后的安全。至于监工蚁,他们的阶级与兵蚁一样,但是据说他们很少跟其他的弗米蚁打交道。
看来弗米蚁是一个极度危险的种族,如果沙漠里的那座地下城的居民正在与弗米蚁作战的话,我们此行最好多加小心。说回来,弗米蚁的社会结构似乎非常有效率,是不是值得学习那就另当别论了,不过研究一下总不会有坏处,我应该去收集一下相关的信息。
不知不觉中,天又快要黑了,也许也到了我们应该出发的时候。我和双头巨人商量了好久才想出来这个办法,或者能够让那个白痴恶魔醒着离开这片绿洲;双头巨人这里有一些接近我的手臂这么粗的绳子,我们用这些绳子将这个白痴恶魔的上半身、包括双手都牢牢捆住,同时也找来的东西将他的嘴巴塞住。上两天我曾经只塞住了他的嘴巴,可是这个白痴恶魔却坚持在桌面上划上了些什么,结果一个满身是刺的水果立即飞来将他砸晕;双头巨人说那个水果的名字叫做榴莲,味道怪怪的,不过也还勉强可以接受。
看看这一次会是怎样吧,我就不相信这个白痴恶魔还能用脚摆出什么得罪神祗拉法的姿势来。
…………
旅行 十六
地下城主、恶魔安姆蒂尔斯得罪神灵的本事的确不小,尽管大法师阿其曼和双头巨人维克和维德花了如此之多的心思来限制他的行动,结果最终还是失败了;在大法师与双头巨人道别的期间、恶魔用脚在沙地上划出神祗拉法的标记,然后用力在上面跺了好几脚。因此,当大法师发觉、并且回过头来的时候,恶魔已经被一条体积比他还要大上一倍的鱼重重地压倒在沙地上。
大法师终于失去了全部的耐性,决定不等恶魔醒过来就出发;当然,身为同伴的大法师是不会将恶魔丢下、一个人离开的…………
“阿其曼……呜,哇,呸!阿其曼!混蛋法师快把我松……松开,这些沙子……味道一点……一点都不……不好吃!呸!呸!呸!”
恶魔在大叫大嚷着,而大法师却下定了决心完全不加理会。大法师此刻正骑在一匹看起来半透明的马背上,一根挂在马脖子上的绳子向后面延伸、一直延伸到地下城主的双脚上;大法师就是这样骑着自己召唤出来的坐骑、用绳子拖着恶魔前行。
不用担心恶魔的安全,这片沙漠里的这些细碎的沙子并不会划破恶魔坚硬的皮肤、只会不时顽皮地跳进恶魔的嘴巴里面;大法师悠哉游哉地哼着一首不知名的小曲,据说这是一首流传在双头巨人族中的战歌。
大法师确定自己并没有走错方向。这一带的沙丘并不像其他地方那样、有着尖尖的顶端――通常那是风的功劳;这边的沙丘都是圆圆的,似乎有什么东西隐藏在里面一样。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就是双头巨人所说的、沙虫的巢穴。
沙虫是一种巨大的土黄色生物,没有眼睛、鼻子和耳朵,唯一巨大的嘴巴里也没有哪怕是一颗的牙齿;沙虫终年在沙漠里不停地将沙子吞进肚子里面、然后从它蛇一般细长的身子末端原封不动地排出来。也许那些沙子经过沙虫体内的时候,沙虫可以吸取到一些什么养分吧,总之,根据人们所见、沙虫似乎就只靠着这个来生活;也许沙虫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素食主义者,至少在传闻中、人们早已经不止一次地看见不少生物被沙虫囫囵吞下,然后又再完整无缺地回到自己的家人和朋友身边。
大法师思考了一下,恶魔仍然在马后面的沙地上叫骂不停,这使得大法师打消了将这个笨蛋解开来的计划;反正沙虫没有丝毫攻击性,也许到沙虫肚子里面走一趟、会让这个白痴清醒一点,大法师想着,一边拍拍座下的马匹、继续向着目标前行。
然而世事难料,谁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包括地下城的大法师阿其曼也决不例外,结果到沙虫肚子里面走一趟的偏偏不是地下城主、恶魔安姆蒂尔斯,而是大法师阿其曼自己。
事情的发生是很突然的。毫无预兆地、身边的一个沙丘就爆裂了,随着的黄沙、一条巨大的身影从沙地里面窜了出来、并且扑向丝毫没有防备的大法师。大法师在没有作出任何反应之前就已经被完完整整地吞到了沙虫肚子里面去,当然,对于发生了什么事、大法师还是很快就了解到了。
如同传闻所说的一样,沙虫的嘴里面没有一颗牙齿,甚至是软软地、躺上去也相当之舒服;大法师甚至想到要不要想办法在沙虫肚子里面多呆一会儿、看这只有幸吞下了地下城的大法师的沙虫会将他带到什么地方去。
然而,实施证明、传闻并不是绝对准确的,大法师很快就明白到这一点。什么生物被沙虫吞进去了、还能够活生生地回来,那如果不是某些笨蛋的猜想、就绝对是一个笑话;只要亲眼看过沙虫体内的结构,谁都不会相信有人被沙虫吞进去了、还能够活着离开,就像大法师此刻一样。
起初,大法师只是遣走了自己召唤前来的坐骑,然后安安份份地躺在沙虫的胃壁上,一边感受着沙虫肌肉的蠕动,一边思考着如何面对即将来临的、如无意外将会是敌人的弗米蚁的事情;但是很快他就发现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法师就已经变得动弹不得。这里位于沙虫体内的什么位置?大法师并不知道,他只知道不少又细又软的触手无声无息地接近、并且束缚住他的双手双脚,甚至有几条触手还紧紧地勒住了大法师的脖子、这使得大法师几乎要窒息过去。
不对,这可不是传闻中的“素食主义者”沙虫体内应有的状况,大法师开始闻到一股刺鼻的酸味,只可惜沙虫体内既没有阳光也没有灯火,大法师看不见自己周围发生了什么变化;当然,大法师有自己的方法来取得光明的照耀,尽管连一只手指头都动不了、大法师还是竭力念出了一句咒语,于是他手指上戴着的一枚指环上的宝石就开始发出荧荧的光亮。只可惜的是,大法师立刻就后悔了,眼前的景况、也许看不见还好受一点呢,快让我死了吧,大法师心想。
沙虫的体内绝对不是天堂,而且就连地狱、都很可能比这里要好上那么一点点。那些一颗颗圆形的黄色物体是沙虫的卵么?这一点很快大法师就得到了答案。他看见一条黄绿斑斓的蛇,正跟他一样被那些细小的触手束缚着、一动也不能动;然后,那些大法师怀疑是沙虫的卵的东西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张开,每一个卵里面都爬出来一只深褐色的小虫子,虽然由于距离和光线的关系、大法师看不清楚这些浑身散发着酸味的虫子的模样,但是这些小虫子绝非善类,大法师毫不犹豫地肯定。只见那些虫子开始缓慢地爬动着,逐渐靠近着那条蛇,而那条蛇正身处大法师和那些虫子中间;蛇开始不安地摆动着自己的身躯,也许它已经知道自己将要面临怎样的命运,而且大法师随后也明了到了这一点。
一瞬间,真的只是一瞬间,那条蛇已经变成了一副发出惨绿颜色的骨架;是被那些虫子连皮带肉地吃掉了、还是那些虫子身上带有腐蚀性的毒素,而被活生生腐蚀成了这样样子?无论是那一个答案,都绝对不会是大法师想要的。然而大法师发觉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缠绕在他身上的触手越来越多、而弄的大法师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绑在大法师脖子上的触手也越来越紧,不要说念出咒语、就连呼吸这种任何生物都应该享受到的权利,大法师也恐怕很快就无法享受到了。
怎么办?大法师试图四处张望,找到什么挽救自己生命的方法;手动不了就等于无法作出任何姿势,呼吸不了就等于无法念出任何咒语,而没有办法作出动作和念出咒语,就代表着大法师哪怕是最最简单的任何魔法都施展不出来。那些触手仍然在加大力度,大法师被勒得歪过头去、却迎面看到了一双大眼睛;那是一只沙漠土拨鼠,浑身的黄毛泛着油光,如果不是被这些触手束缚着、那该是一只多么可爱的小动物啊,大法师心想。然而从此刻的沙漠土拨鼠眼中,大法师所能够看到的唯一信息,就是绝望。
完了。大法师不自觉的放松了身体,同时也放弃了抵抗,他告诉自己,完了。
旅行 十七
大法师阿其曼的旅行日记摘抄。
…………
粗心大意会让最英勇的骑士的长矛折断,这句古语流传了这么多年,我一早就听过了那么多遍、却偏偏还是犯了这样的错误。
我只是按照自己记忆所及的一点点片断,以及一些毫无根据的传闻,就认定这些外表看起来没有丝毫威胁的沙虫是一种对其他种族安全的生物,事实证明我错了,而且也险些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外表无害的动物未必就表里如一,这一点,今后我一定要铭记。
活着,真好,尤其是在死里逃生之后,这是我的心里话。
…………
如果不是大法师将恶魔绑起来拖在马后,也许地下城主就会跟大法师一起被那条巨大的沙虫吞食进去,一起被沙虫体内的触手所束缚,一起被吃掉变成一副带着毒素的骨头被排出沙虫体外;当然,也许上面所说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恶魔不知道从那里学到了一项绝招:把自己的手变成一把被火焰包裹着的锯齿长剑。正是这一招,不但为恶魔割开了绑在他身上和脚上的绳子,也挽救了大法师的生命。
大法师当时的确已经放弃了,他实在想不出任何方法来逃出这条沙虫体内,就在这个时候,一把锯齿长剑从沙虫体外刺了进来。锯齿长剑离大法师的头是那么的近,以致于锯齿长剑上的火焰甚至烤焦了大法师不少头发;这肯定是报复,是对大法师将恶魔绑起来拖在马后面跑的报复,大法师坚持认定了这一点,当然,恶魔是绝对会一边偷笑、一边加以否认的。
但是无论如何,这一剑救了大法师的命。在沙虫的身躯被刺穿的那一刻,大法师闻到了一股新鲜空气的味道;与此同时,那些沙虫体内的小虫子,也在同一时刻化成了一摊摊褐色的泥泞一样的东西。不仅如此,那些褐色的东西还开始疯狂地腐蚀着沙虫的躯体,而恶魔也抓住机会将束缚在大法师身上的那些触手一一割断,然后抓着大法师飞上了半空。还有那只与大法师同命相怜的沙漠土拨鼠,恶魔顺手也解开了它身上的束缚,于是沙漠土拨鼠便毫不犹豫地死死抓住大法师的衣服、并且随之一起飞到了空中。
大法师向下望去,一条巨大的土黄色身影在沙地上死命地翻滚着,不时露出它腹部的一个大洞,那正是大法师逃出来的地方;四处那些圆圆的沙丘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爆裂开来,好几条同样土黄色的东西从沙丘里面爬出来并且围绕在那条受到重创的沙虫周围。像是收到了什么指令一样,其他的几条沙虫突然间一拥而上、争相将那条受到重创的沙虫吞进自己肚子里面去;如此以来,原来的那条沙虫便在一瞬间被撕裂成好几份,并且被吞进了自己的同类的肚子里面。
大法师突然感觉到一股恶心想呕的感觉,他实在没有想到这种既没有眼睛、也没有耳朵的生物竟然会如此贪婪;它们不停地吞下沙子,只是为了要吃掉跟沙子一起被吞食进去的那些生物而已。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条沙虫肚子里面遇到了危险的,安姆?”大法师勉强定了一下神,然后开口问道。
“如果你看到沙虫肚子上映出来一个人的形状,而且那个人还几乎没有丝毫动作的话、总不会认为这个人正在睡午觉吧?”恶魔轻描淡写地回答着,一边扇动着自己背后巨大的双翼好保持自己和手中抓住的大法师的高度:“更何况那个人的形状像极了我熟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