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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瑾儿听前半句就很高兴了,所以也就没在意他说后半句话的时候,勾了勾唇角,连忙答道:“是是是,师兄说什么我都会听的,保证很听话很听话很听话……。”
可她还没高兴一分钟呢,那王婆婆就又发话了:“可是刚才楚公子不是说自己不会医术吗,同出一师,那瑾姑娘你怎么说自己医术不凡呢。”
要说这王婆也真不是故意难为她,就是人老了爱唠叨,可是她自己却不知道唠叨的这些话,到了别人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就是这么回事,这不周围那三四十号人,又齐刷刷的望向木瑾儿了。
她尴尬的吐了吐舌头,懊恼自己为何夸下此海口啊,瞧瞧眼前这张俊颜,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她脸微微的红了红,然后死鸭子嘴硬的继续道:“我们的师傅是位高人,师兄他最爱舞文弄墨。”
看了看他腰间别着的碧玉箫,继续道:“而且善通音韵,只单单不喜医术,所以师傅的大部分医术绝学都传授于我了。”
说完还骄傲的抬抬头,踮着脚尖才勉强搭上楚琅的肩膀,哥俩好式的对他笑着说:“是吧师兄。”
低头看着她微扬着的笑脸,一双笑的弯弯的桃花眼,一对深深浅浅的梨涡,太阳光照的她脸庞仿佛有一层金绒绒的光晕,让他觉得很温暖。
很自然的抬起手,点了点她的鼻头,轻声答是。
那声音有些柔和,那声音有些温润,那声音有些飘渺,那声音有些……宠溺……。
这一刻他们仿佛有一种时间停留的感觉,周围人们因为看到了希望欢愉的表情,刚刚赶回来的桃儿他们的惊讶表情,林斌他们讶然的表情,仿佛都已经不存在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们都微微顿了顿,他有些惊诧,她有些尴尬。
她低头摸着七夜,向他道了声谢,谢他刚才的帮衬还是谢他送自己兔子,她也不知道谢的是什么。
“那我们就一起努力吧!”说完她向他身边的林斌和郎中打扮的人,笑着点了点头,以示友好,刚才的尴尬仿佛从未发生过。
转过头道:“王婆婆,这些人是咱们村最后的留守人员吗?”
“是啊,这是张婆,刘婆,陈公,小柳子,大饼……。”王婆婆不厌其烦的给她挨个介绍了一遍。
粗粗的打了一个照面,她记住的并不多,对人名她向来没有特殊的敏感度,但是她却惊心的发现,这些留守人员的头发几乎都是花白的。
有的是老的,有的是自小便少白头的。要不就是秃顶,总之没有乌发之人。
联想到遇见的那位老伯所叙述的患者症状,她心里惊了一惊。难道……,和头发有什么关联?可是不可能啊。
木瑾儿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让大家回去把醋烧开,然后在屋子里每个角落都撒上些,杀杀菌,她想不会有什么效果,但是能安安大家的心也是好的。
待众人都散去,她才把桃儿和贾庭叫到身边问问情况,想来应该和自己一样没有什么发现,不然他们也不会如此沉默。
他们没有直接走到她跟前,而是走到楚琅的身前,刚要行礼便被他给拦下了,只道:“这样便好,无须多礼,我只是楚公子,楚琅。”
二人会意,便起了身,向有些困惑的木瑾儿解释:“小姐,这位便是五殿下。”
她微微惊了一惊,原来这位谪仙般的人物就是凤皇的第五子啊,原来他就是那个很体训于民,很有政治建树的小五殿下啊……。
站在一旁江湖人称“小医仙”的苏游,看到木瑾儿看着他家主子眼睛直冒光,心里委实有些鄙视。
心道,看上去这么灵精的人物,原来也这般俗不可耐。
“原来你就是那个说要车同轨道同距的小五殿下?”她有些崇拜的问。
不待他回答,她便自顾自的围着他绕了一圈,然后抱拳道:“再下,瑾儿。对于五殿下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庞泽在的那些日子,常带她出去玩,所以女伴男装的她很是有一番男儿气,此番她的举手投足,还真是有模有样的,逗得林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苏游也收起了鄙夷的目光,心想,原来她不像其他女子似的,沉迷于殿下的容颜和身份,那炙热的目光,原来如此。
“小姐,咱们忘记王婆昨个说的,这个枯柳镇的唯一水源便是那条小溪,清晨我们看到大大小小的井,就是个摆设,全部是枯井。”桃儿向木瑾儿汇报着发现的情况。
“可是没有必要那么费劲挖这么多的枯井当做摆设啊,这不是很奇怪吗?”
楚琅向林斌点了点头,示意他解释一下。
林斌学着木瑾儿刚才的模样,也抱了抱拳道:“瑾姑娘,在下林斌,这位是小医仙苏游,他对这件事情知道的比较全面。”
苏游也微微行了行礼,接着林斌的话,继续道:“据听闻,这里之所以井水枯竭,是因为发生在三年前的一件事。那夜有个村民去井里打水,回家后借着灯光才发现,水是血红的,当即吓得不轻,以为是有人投井自尽,便召集了村民一起去捞尸,结果……。”
说到这他顿了顿继续道:“结果捞上来的却是一堆堆的死乌鸦……,那些乌鸦死状奇特,有的眼睛没了,有的断胳膊断腿,有的头没了,总是捞上来的都是些乌鸦残缺的身体。”
林斌补充道:“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因为死乌鸦数量太大,直至井水捞干了还没有捞干净,所以人们索性就把井给填埋了。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但是镇子里大大小小的井依次的都发生了同样的事情,人们无法只得将其全部掩埋。但是在之后一个月圆之夜,那些被掩埋的井又从新显露出来,里面没有了井水,也没有了乌鸦死尸,只成为了一口口普通的枯井模样。”
☆、枯柳镇(四)
听到这,木瑾儿顿时汗毛都竖了起来,她最怕听到这么灵异的事情了,所以她几乎从来不看鬼片。
记得有一次同学在寝室里讲关于墩布的鬼故事,大致是鬼总是找长头发的女孩,然后把她的头当拖把。
所以每次她上卫生间,看到有个门里面露出一个墩布头,都会僵硬的上完然后撅着屁股赶紧跑回宿舍。
更夸张的是,她小时候看到马桶的排水大管子,都会觉得像是一只巨大的蟒蛇,要不是憋得万不得已,绝对不上。
见木瑾儿身子有些微的僵硬,七夜讨喜的蹭了蹭她,然后用舌头舔了舔她的脸,刚要把头搭在她的脖子上,想悄声告诉她别怕。就被楚琅揪着两只耳朵给拎起来了。
“菲颦,你这是做什么,看到前主人就当不认识了?”
七夜装出一副及其无辜的模样,满眼无辜的瞅着楚琅,并不时的蹬蹬腿,然后再眼泪汪汪的注视着木瑾儿。
它可是木瑾儿的宝贝,看到它那可怜模样,赶紧过去把它抱在怀里,来了一个婴儿抱。然后抬起它一只小爪子,做打招呼状,捏着嗓子道:“小五殿下,您就饶了我吧,您的小后宫美女如云,俺一只小兔子何德何能当您的妃嫔呢,您就行行好,放过小的吧。”
半响楚琅定定的望着她,淡淡道:“本王没有小后宫,也没有妃嫔,更没有侍寝的姬妾。”
“嗯?”这不是重点吧?
木瑾儿被他回答的有些卡壳,于是只哦了一声,道:“既然小兔子送给我了,就是我的喽,你不能欺负它,欺负它就等于欺负我,否则我,哼哼……。”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完,只做出一副凶狠的乖张模样。
变了形的笑脸,呲牙咧嘴的,没有一点淑女模样,但在他眼中却显得很是可爱。
“如果你都不介意一只公的,肆无忌惮吃你豆腐的话,那就算我多管闲事了。”
木瑾儿又懵了一下,这兔子别管公的母的都还是兔子吧,她可没有要收兔子做妃嫔的癖好。
而且在她生活了二十三年的那个时代,人们对于宠物都有着过渡的喜爱,哥哥姐姐妈妈爸爸的辈分,分的乱七八糟的。
不夸张的说,有一次她等公交车,便见到一个大妈,对着自己的小泰迪指着车上某个人,道:“乖乖,快喊大姨。”
当时她感到脑门上瞬间一抹冷汗滑落。
此时小七夜生怕凤楚琅把自己有朝一日有变成/人形的可能告诉小瑾,从此剥夺自己同她“形影不离”的相处模式。
于是闭上眼睛,集中念力,对木瑾儿道:“小瑾,你想不想知道刚才白玉簪子为何会变成墨绿色?”
“恩!当然!”木瑾儿有些激动的说。
“小瑾,我这是在用念力与你沟通,你不必说话,我也可以知晓你的意思。”
看着七夜闭着眼睛,并没有张嘴说话,她有些哑然。这厮什么时候学会的这招,以后可得小心为妙。
看着楚琅有些不善的神色,想来刚才自己这句“当然”着实让他下不来台。他拂了拂衣袖,刚要抬步离开,木瑾儿赶紧拉住他的衣角,赔笑道:“我的意思是,当然不是你多管闲事,下次我注意。”
他依旧笑而不语,点了点头,带着林斌和苏游离开了。
“都怪你吧,什么时候学会的这招意念沟通,也不和我打声招呼,害我!”木瑾儿心里抱怨着。
“人家刚学会的嘛,又不是故意的。”小七夜撒娇的说。
木瑾儿一边同桃儿他们往王婆家走,一边心里与七夜交流着:“那你快点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是一种毒咒,开始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刚才王婆介绍村里的那些留守人员,小瑾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那些人的头发没有一个是有乌发的。”
“恩,这是一条线索。如果我推断没错的话,这个镇子里发生的“疫情”和刚刚他们所说的三年前那场事件有很大的关联。而且从那个树林开始越往深处走,那股异样的气息愈来愈强烈,我现在还在修炼中,那个下咒的人比我法力高很多,所以刚才去溪边的一路上,我都尽量屏住自己的气息。”
“那我们现在到底从哪里下手呢?照你这么说来,这件事情和瘟疫无关,反倒是……。”
“恩,是这样的,现在我还没有能力打开时间追溯之眼,所以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从何处下手。不过切记不要让大家用溪水洗脸,饮用时也尽量注意不要弄到面部。”
“恩,我知道了。”
说完,木瑾儿就看到林斌端了一盆水给小五殿下,他刚要把手浸到盆中,她就条件反射的,急忙跑过去把水打翻在地。
楚琅微微皱了皱眉头,林斌气的满脸通红,不待他发作,瑾儿便拉着楚琅的衣袖,把他们几个一起叫到了一间没有人的屋子里。
把七夜说的话,和自己的一些想法告诉了大家。不过她把毒咒改成了毒菌,并把变成墨绿色的白玉簪子给大家看了看。
在没有得到七夜自己同意的情况下,她想还是不要把它的秘密公诸于人比较好,这是对它的一种保护和尊重。
听完,林斌有些膛目的看着洒在地上的水,擦了擦冷汗。
凤楚琅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瑾儿怀中的小七夜,而它有些不自然的别过了他的目光,懒洋洋的在瑾儿怀里假寐。
☆、井中乾坤(一)
是夜,饭毕,应着王婆的安排,大妞把他们一行六人安排到了一个宽敞的院落中。这家搬离出镇的人想来也算是镇子里还算宽裕的人家,院落虽不大,倒也算有些雅致,院中种着些许的月季,和一些瓜果,园子里还有个石桌。
待分配好房间后,大家便都各自回房清扫。因这桃儿很是体贴,所以木瑾儿也算落个清闲。独自坐在石登上发呆。
今白天,他们在大饼的带领下,去了乱坟岗,那里大大小小的坟冢占了半个小山坡,还有一些尸体被平整的安放在地上没来得及下葬。
想到当时有些老者看着尸首悲痛欲绝的模样,她心里很是难受,就这么的白发人送了黑发人,有的还只是个小娃娃,便要逢此厄运,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残忍!
想到这些她有些愤懑的咬牙切齿,就在她第n次叹息的时候,才发现身边不知何时坐了一个人。
“你这样把什么都唔得严严实实的,倒别把自己憋坏才好。”凤楚琅望着天上的明月,淡淡道。
“瑾儿不知,小五殿下您这话是何意。”她颔颔首,装做恭敬道。
凤楚琅看着她笑道:“这时候才来装出一副恭顺的模样,我看你心里倒是没有多把我的身份当过回事,你还是像白日那般口气同我说话吧。”
木瑾儿呵呵的干笑了两声。
“你这样不把事情说个清楚明白,只是捏头去尾的对重点有意隐瞒,你觉得以你的能力能应付的了吗?”
这……,她仔细想想自己陈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