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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当她知道真相后反而心中有气无力的释然了。这是一场多么悲剧的戏目,简直比雷雨还戏剧化的可悲。现在大家都死了,包括自己,在那个时空的她恐怕也只是个被写在墓碑上的名字罢了,一个清明时节都不会有人上香的逝去者。
邵佳哥哥心里的恨应该也消了吧,可是为何那种钻心的疼痛却仍旧不曾减去分毫呢。思及此处木瑾儿的泪岑然而下,止也止不住。
木瑾儿紧咬下唇无声的哭泣了半晌,忽然感到身上多了件衣衫,猛地坐直了身子。
凤楚琅见木瑾儿吓了一个激灵,忙伸出修长的手拍了拍她的肩道:“莫怕,是我。”
木瑾儿紧忙别过脸,快速的擦了擦脸颊,回头还带着鼻音站了起来,急急道:“怎么不好生在屋子里躺着,怎么出来了呢。”说完便想把他披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拿下来给他穿上。
他只是抬手按住她的动作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取下,然后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酒盏:“想不想喝两杯。”
木瑾儿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烧退了。待她收回手后,看到凤楚琅那双好看的眉眼正闪着光华,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遂尴尬的道:“还是快些回去吧,别刚好些再着凉了才是。”
凤楚琅没有答话,而是转开了目光,搂上她的腰肢,一个腾起便向屋顶飞去。
“哎,你这这是干嘛啊?”木瑾儿还没有适应这个想飞就能飞的状况,有点惊魂为定道。
待他们轻轻落到房顶上,凤楚琅才小心的让木瑾儿坐下,随后自己坐到了她的旁边,拿起酒壶,举起酒盏向明月道:“当然是把酒赏月喽。”
遂自顾自的给各自斟了一杯酒。往日木瑾儿是滴酒不沾的,因为她没有什么烦恼,也知借酒消愁只能令愁更愁。可今日却一把接过,仰起脖子灌了下去:“咳咳,……咳好辣~。”
那辛辣的滋味逼得她含在框中的泪又流了出来,却假意是酒之过,嘴里不停嘀咕着辣,却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待她又想一口吞下时,凤楚琅用手拦了下来笑道:“照你这般喝下去,我这一小壶好酒不一会便会被你给糟蹋干净了。”说罢清酌了一小口,挑眉笑看她道:“好酒就应是这样品才能尝出味道的。”
木瑾儿学着他的样子小抿了一口,果然虽辛辣却透出一股甘甜。
看着一边品酒一边遥遥望着那轮皎月的凤楚琅,木瑾儿有些窘迫道:“你怎么什么都不问?”难道他不好奇自己为何深夜还独自在院中偷偷哭泣吗?
凤楚琅转头看向她,用手轻轻为她抹去眼角的泪道:“每个人的心底都有着不为人知的伤痛记忆,每想一次便如结疤的伤口被无情的揭开一般疼痛。我问了便是又让你多想了一次,若你真想说时,便是真的放下了。”说完又替她斟了一杯酒继续道:“到你想说时请瑾儿记得“我不曾离开”。”
清冷的月光如洗的照落,映在两人身上拉出一条交汇在远处的线。淡淡青衣的他却总是眉眼带笑,温润如玉的声总是能暖人心脾。木瑾儿看着脸色仍旧有些苍白的他,抿着嘴笑了。
浅浅的梨涡愈来愈深,桃花眸也弯成了月芽儿,清脆的笑声憋在喉头渐渐转为了哭腔,两行清泪就这么直直的泻了下来,酒盏当啷滑落,木瑾儿一把扑进凤楚琅的怀里,由开始的小声抽泣,渐渐地嚎啕大哭。
紫薇花树梢的那轮偷窥的月,也渐渐的移了出来,看着那两个抱在一起的人儿,弯了弯眉,欣慰的笑了。
☆、嘉楠城
终于又过了半个多月,大家的身子都已经调理的差不多了。但是却也到了离别的时分。凤楚琅好像得到了什么密报,所以同林斌提前告辞返回了国都凤城。只是木瑾儿不知道他走时留了一批人手在暗处护送着他们。
随后木瑾儿他们也开始启程前往子虚山了。本来七夜想要驮着木瑾儿飞去,说是为了快点到达,可是瑾儿明白,它是想要让自己见识见识它的新本事,好夸夸它,但是碍于它也是刚刚调理好身体,便嬉笑着找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同来时一样,贾挺驾着马车,几个人晃晃悠悠的赶着路。七夜为了让小瑾继续抱着自己,便又缩回成了雪灵兔。眨着水灵灵的眸子,白绒绒的长而密实的睫毛划过木瑾儿的脸颊痒痒的,却也很温实。
行了将近一天的路,到了傍黑才经过一个小镇。高大的城门楼子赫然屹立着,夕阳西下余韵犹存,斜斜的晚霞映在护城池中,泛着粼粼的橘光。抬头望去,城门楼上雕工精细的刻着“嘉楠城”几个大字。
虽已日落,但是城内的热闹并未受到影响。川流不息的人群,赶着货物的商贾,还有带着几岁的孩子准备收摊回家吃饭的买卖人儿,一眼望去很是热闹。
找了几家客栈才终于找到个落脚之处,可也只剩下了两间房。最后桃儿终于从了自己小姐同意和她同屋就寝,但心中想的却是在椅子上小寐一晚并不敢造次。却不曾想,木瑾儿却想着让她同她同塌而眠。
晚饭后几个人因在马车上呆的太久,虽已乏了但是还是想去热闹的街市上转悠转悠,舒活舒活酸硬的筋骨。
刚一出门木瑾儿便同一个男子撞在了一起。那男子长着一副文弱书生的皮相,却酒气熏天的满脸纨绔之态。
那男子因酒醉所以脚步悬浮,差点生生被一个女孩家家撞到了门框上,只听他舌头打卷道:“他妈的,是谁这么不长眼睛!敢撞本大爷!”但待他一抬头,看到木瑾儿那副肤如凝脂的面庞,暴虐的表情瞬间软化了,嬉笑道:“原来是个美人儿啊……。”
说着便要用手触碰木瑾儿的脸,但被抢先一步的贾庭生生的攥住了手腕,狠狠地甩了开来。
那男子虽醉了但脑中却还清明,看着贾庭的模样,定是敌不过的,便怯怯的谄笑道:“是在下之过,是在下之过,请姑娘海涵。”说罢让了让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木瑾儿心知不能和酒醉之人计较,因他已是神志不清,便也无答话点了点头便踱了出去。
“小姐,没撞着哪吧?”桃儿关心的问道。
木瑾儿笑笑道:“哪里那么金贵呢,没事的,放心吧。”说着指了指这虽已入夜却比白天更热闹的街市道:“这个嘉楠城还真是热闹呢。”
桃儿一边张望着一家家热络的店铺,一边看着街上摆摊的晚市,两双眼睛都不够使的了,见木瑾儿站定看着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才小脸一红嘿嘿笑了两声解释道:“这嘉楠城可是远近闻名的,是咱们蓝凤国财富榜上的探花。很多商贾都想到这里来谋得一席之地,还有一种说法:不到嘉楠城,不知何为商。所以很多老字号的掌门人在让继承人接手之前,都是要让他到这里来长长见识的。”
木瑾儿听后了然的点了点头,听她这么一说倒真是不能急着走了,她心里盘算着,书上那些穿越的女纸,很多也是买卖做得风生水起的,大抵和有创新思想是有些关系的,也许哪天自己也能风生水起一把。
虽说现在是将军宠爱的小女儿,但是银子多了总是没有坏处的,不如学习学习经验,将来也做个老板娘。想着心里还多出了几分期待。未曾想在今后的岁月中,真的让她一语成偈。
“小姐有所不知,这嘉楠城以前也是一片荒芜之地的,后来一位江湖人士来到这里隐居,此人头脑及好,人称“聚宝盆”,渐渐地此地便越来越富饶了。凤皇的祖父因此还亲自来到这里,把城名改为“嘉楠城”,并赐封嘉楠世家为城主。”
听桃儿说完,木瑾儿脑中便显现出一个留着小胡须,戴着顶聚宝帽,手拿算盘,脖挂放大镜的男纸。可紧接着桃儿便说:“更奇的是,后来人们才知道,这位鼎鼎有名的嘉楠公子却是个女儿身,那姿色简直用国色生香都不足以形容的。”
木瑾儿听后惊诧的眨了眨眼,问道一旁的贾庭:“这女子可真真是奇人,是妙人啊。在江湖上也是高手吗?”
贾庭本就不善言辞,只是默不作声的走着路,听小姐一问,便回道:“嘉楠前辈算是我们曾祖父那辈分的人了,见过的人也大都不在了,不过当年的风采自然不凡,武侠外传部部都有提到她的芳名。”
这下木瑾儿更是佩服的不得了了。心中叹道:“强人,强人,强佳人啊!”就是在二十一世纪也是顶呱呱的人物啊,更何况是古代了。
说话间他们已到了一家茶楼的门口,只听里面敲着小鼓像是在说书。本是路过,但听那说书人道:“谁知那 “嘉楠公子”其实是女郎……。”木瑾儿便按耐不住心里的那份好奇与崇敬之心了。
随后走进了这间有些略微陈旧,却不庸俗的小茶楼。楼内人儿不多,不过看上去都是些有修养之人,闲谈举止都露出了一股不同于小人物的风采。
虽是品茗恰谈的场所,却也都压低着声响。就连笑声虽是真心流露却也可以注意着场合。
木瑾儿走到正对着说书人戏台的方桌前坐了下来。点了一壶茶。命桃儿和贾庭也一同坐下,俩人先开始还不肯,后来也执拗不过便也如此了。这几日他们都是同吃同住的,并无等级之分,让桃儿和贾庭好不自在的同时,心中也是暖暖的。
“小瑾,我也要吃那边桌子上的那盘黄花糕。”刚刚在木瑾儿怀里睡醒的七夜揉着眼睛嚷嚷道。
木瑾儿看着它那副垂涎欲滴的模样笑道:“馋鬼。”便叫了店家要了一盘。
待她正要继续听书的时候,忽然看见戏台后面,一个男子满脸忧伤的注视着她。似语却凝噎,一袭凤冠霞帔闪闪发亮耀人眼目,可却夺不去他姿容的光彩。
那男子眨眼间便飘至到了她的跟前。木瑾儿吓的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七夜抬起满脸黄花糕渣滓的脸,冲那男子眯了眯眼睛。只见那男子刚想迈前来的脚步顿时停下了,又悲伤的看了一眼木瑾儿便消失了。
桃儿和贾庭不明所以,看木瑾儿一脸惊慌的模样便急急问道:“小姐,怎么了这是?”
“你们?没看见吗?”木瑾儿惊诧的问道。
桃儿和贾庭对望了一眼,一脸茫然道:“看见什么?”
☆、嫁衣怨魂
木瑾儿再也无心思去听说书了,几人便急急的回了客栈。桃儿去打了些水给木瑾儿擦擦额头的虚汗,一边擦一边问道:“小姐,您到底看见什么了。”
木瑾儿只感觉自己的心砰砰直跳,慌慌的。有些口干的回道:“一个男子,有着绝世的容颜,穿着一身镶嵌着闪闪宝珠的凤冠霞帔。满脸忧伤的看着我,好像想要说些什么。”
“好了小姐,您一定是看错了,我们在场的那么多人都没有看到。”说完便帮着木瑾儿宽衣,继续道:“肯定是这一路上太累了,早些休息,咱们好紧着赶路。”
七夜略有所思的看了看木瑾儿,并未说话,只是眼珠子扫视了屋子一圈,便窝在木瑾儿身边睡下了。
就在桃儿想要吹熄蜡烛的时候,木瑾儿赶忙阻止有些讪讪道:“桃儿,今个这蜡烛便不熄了吧。”说完尴尬的笑了笑。
桃儿道了声好,便有些扭捏的应着木瑾儿的吩咐,也上了床。木瑾儿笑着为她掖了掖被角道:“好了,时候不早了,晚安~。”多年后桃儿回忆,这是她睡得最不安稳,却也是最甜的一宿。可是一切再也回不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的木瑾儿浑身无力,印堂发青,有些魂不守舍的道:“城南郊外五百里处,后山侧阴,老愧树下,三尺深……。”
桃儿端着膳食,被木瑾儿那副神情那副口吻给吓得不清,手中的碗碟“啪”的一声滑落。木瑾儿听到声响,一个激灵,恢复了常态。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别吓唬桃儿啊……。”
木瑾儿茫然的看了看她,问道:“我?怎么了吗?”说完又看了看一脸诧异的贾庭,遂吩咐道:“快去备车吧,咱们还是早点启程吧,昨个那个红衣人,让我感到很是不祥。”
此时七夜才懒洋洋的立起身子,往木瑾儿怀里靠了靠,“噗”鼻尖上的鼻涕泡在它打哈欠的瞬间破掉了。
随即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道:“这下恐怕我们走不了了。”看着木瑾儿满脸疑问的表情继续道:“昨天那个怨灵是一般人看不到,可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找到了小瑾。我想着过去便过去了吧,可是小瑾你刚才叨念的什么你还记得吗?”
木瑾儿想了想,茫然的摇了摇头,我叨念什么了吗?只见七夜皱了皱眉道:“城南郊外五百里处,后山侧阴,老愧树下,三尺深……。”
木瑾儿听后瞬间汗毛都立了起来:“我就觉得他有话对我说吧,那眼神很凄凉,很悲伤,很幽怨……。他一定是想和我说什么。”
七夜轻轻用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