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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正是她这一口血开启了宝镜的封印,霎时一阵光从镜面射了出来,晃得那黑蜘蛛用蛛爪蒙住了眼睛,再它再睁开眼,哪里还看得到猎物的半分影子。
这恐怕是久居地下的黑蜘蛛打从娘胎里生下来起遇到过最离奇,最憋屈,最没面子的事情了。
所以说,这真正倒霉的也说不清是被一年才捕一次猎的黑云蛛抓住的凤楚琅,还是无缘无故被破了膛而后又因捂着眼睛不翼而飞了猎物的蜘蛛。
若是它今后再也无吐丝的功能,那还有何颜面去面对云云蜘蛛生。为了这,那黑云蛛还好一顿嚎啕大哭。
言归正传再说木瑾儿几人去了何方。
那宝镜竟然是个极其稀罕的玩意,据懂行的慕容晔说,这是丢失已久的宝器,名唤“幻境”。
是个可以自由穿梭在不同空间不同地域的宝镜。若是有了它你想去哪里都可以随心所欲。
可木瑾儿怎么想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想了哪里,这着实是件赶巧的事,因为再去试它却又和那普通的镜子没有甚么区别了,只不过比别个铜镜要照的清晰许多罢了。
打量了打量四周,他们竟然到了一间破庙中,她对这儿地界的神仙委实太过不熟悉,看了半天也没有辨出是哪家的尊者,只得不提名不道姓的拱手摆了摆,多谢他显灵救了他们一命。
其实这事最该感谢的应该是那乔地仙,若不是他慷慨赠的宝物,他们如今也不会有这番逢凶化吉的造化。
就算战赢了那蜘蛛精也不见得能从那万丈深的山体中找寻的出来的法门。当然如果她厚颜无耻的想夸夸自己的功勋,那只能感谢她及时吐出的那一小口血。
这宝镜却是好宝贝,将他们带来之时竟也没有落下被裹在隐身毯中的凤楚琅。其实倒不是这宝镜多么通灵性,而是她当时从洞壁上摔下来时正好滚在他身边罢了。
木瑾儿看着凤楚琅这一身的粘稠液体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要找些水来给他清洗,却没有盛水的器具。
只有一团团干草蒲,随手拿来当巾帕一点点仔细的给他擦拭着。慕容晔则倚在门边煞有介事的欣赏着。
末了还很不嫌弃的单手支撑着脑袋侧卧在另一堆干草上,一会打一个哈欠,一会又打一个哈欠。
木瑾儿擦了擦头上的汗,冷冷的回望过去,他却似笑非笑道:“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他的命还悬在一线。”言外之意是你这个救命恩人还算不上呢。
慕容晔一副惊讶的表情,“刚才是谁哭鼻子似的喊下去救人,这人是救出来了,若是还有其它要求,那我也得再从新审度一下再加点什么条件才行。”
木瑾儿本想说能逃出来还多亏的自己那把镜子,可话到嘴边自己都不好意说出口,这样丢脸面的事她是绝不干的,更何况是在超级无敌无赖加缺德缺心缺肝的慕容晔面前了。
她下决心决不能比他更不堪,所以最后还是生生的忍住了。只是狠狠剜了他一眼,便低头细心的继续为凤楚琅用干草擦身子,话说这算不算干洗?
把裸露在外边的地方费劲巴拉的擦完,他那白皙的皮肤早已红了一层,木瑾儿心里骂了自己一句不懂得怜香惜玉。
可是被衣服罩住的部分也着实需要清理一番,虽说又不是没有“坦诚相见”过,但是委实有些犯难。
望了望不远处的慕容晔,最后还是咬咬牙问,“能帮个忙吗?”
在她发出第一个单音的时候,慕容晔刚巧闭上了眸子,似是在假寐。待她说完一句完整的话后,他仍没有睁开,似是熟睡了好半天一般。
木瑾儿咬了咬牙又大声的重复了一遍。
恐是觉得自己求人的语气太过凶神恶煞,便换了一副可怜巴巴的语调,并且连词语也该了,“慕容先生可否劳驾您帮个忙?”
后又一想,先生这是个词适用于文人?算不得是对他的尊称,遂又改为,“慕容英雄可否劳驾大侠您帮个忙?”
语气温顺的似一头小绵羊。木瑾儿敢肯定绝对不是自己近视,她确是看到了他的睫毛抖了一抖。可恨的是仍旧没有开启眼帘的趋势。
也罢,他若是愿意这么一直闭着眼睛倒也是件难道的好事,又咬了咬牙,坚信求人不如靠自己的名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妞啊这和丰衣,这和足食有嘛关系?)
遂开始动手剥凤楚琅的衣服,解开外袍,又解开他的上襟,替他擦了上半身,擦了擦额头的汗正准备一鼓作气把下身也一气解决了。
不记得是谁说的要一鼓作气,否则便会越发的没有底气,就在她牟足了这口气的时候,终于响起了某人的天籁之音,问的却是令木瑾儿差点趴下的问题,“你确定你是女的?”
木瑾儿坚定地点了点头,低头打量了打量自己的胸脯,委实是平扁了一点,但是她安慰自己自己还小,还小……。所以也勉强忍了他这个不讨喜的问题。
可他八成是个在私塾先生面前讨喜的学生,刨根问底的继续问,“没来之前也是?”
这个问题她反应了反应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没关系谁让曾经他们没有过一面之缘呢,自己在现代也是实打实的女孩家家,所以这也不能怨他,继续忍……。
可他补充得却很令她无法不四处找狼牙棒,“我怎么就一点没看出来呢……。”言外之意是她太开放?
木瑾儿哼了一声,“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你不想要这功德,我只好勉为其难的替你接了。”
“可古人有云:男女授受不亲你却为何不记得?”
木瑾儿眨着一双单纯无害的眼答道:“可古人没有佛祖大啊。”
这回轮到慕容晔吐血了,但他也涵养好,只是支撑着头的那只手臂微微颤了颤。
就在木瑾儿一鼓作气的将手放在凤楚琅的褥裤上准备最后一搏的时候,慕容晔一阵风似的吹到了她跟前,准备接下她任务的手,在听到她后边的话的时候同脸上那个邪魅的笑容一样僵住了。
她嘀咕,“反正他早晚也是要去凤皇那请旨赐婚的,更何况又不是没看过……。”
☆、与鸡斗其乐无穷
就在木瑾儿一鼓作气的将手放在凤楚琅的褥裤上准备最后一搏的时候,慕容晔一阵风似的吹到了她跟前,准备接下她任务的手,在听到她后边的话的时候同脸上那个邪魅的笑容一样僵住了。
她嘀咕,“反正他早晚也是要去凤皇那请旨赐婚的,更何况又不是没看过……。”
木瑾儿不知道慕容晔又哪根筋不对,顶着一张邪佞的臭脸又开始不阴不阳的和自己较劲。她倒也顾不上和他争个高下,感激涕零的塞给他一把干草便一溜烟跑了出去。
外边的天色和他们当初掉下山体内时差不太多,那时是傍晚,此时恐是快要天明了。
破庙外有一片小树林,远处七七八八有几户人家,几只起早的飞鸟不时发出零星的叫声,使得万籁俱寂的乡间小路显得越发的清冷。
她提了一口气,便向还有些昏暗的林子走去,刚迈进去,扑拉一声飞出许多只蝙蝠,倒吸一口冷气避开了,却也是吓了一个激灵,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在外围捡了些不算太潮的树枝,回去生了火,左翻翻右翻翻才找出一个已经坑洼不平的铁壶,从长满青苔的水井中打了些水煮上,就还缺个能洗澡的桶。
慕容晔看着来去匆匆,叮叮当当不停忙活的木瑾儿,手中拿着干草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凤楚琅擦着身上最后一层粘稠的液体。
心中苦闷,自己可是大名鼎鼎人见人怕,佛见佛躲的魔教至尊,从来都是操纵杀戮崇尚血腥的,何曾想这般给别人擦过身子了?这传出去还不成了笑话?
越想越不痛快,越不痛快下手越重,他这是在施舍,最后的目的还是让他们欠自己的,欠了人的总是要还的,到时候再折磨他们好了!他如是安慰着自己。
且说这急的团团转的木瑾儿,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小盆盆结果还是漏的,这下可真是没有办法了,遂,好看的桃花眸子滴溜溜一转,转的慕容晔觉得自己是不是被狐狸精给拐来了。
随后便看见她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身后扬起一片草沫。木瑾儿吧嗒吧嗒的跑到了那几户院落外,本想着光明正大的敲敲门,然后说:“施主可否借洗澡盆用一下?”
人家还未睡醒定当她是疯子,且不说借的来借不来,若是人家不愿意借提高了防范可怎么好?
所以想了又想自己这是借又不是不还了,还是本着一颗仁善的心让他们好好地睡到天明吧,于是乎她捋起袖子便要翻墙头。
这里本就没有什么人烟,所以墙头垒的并不高,可恨的是她光想着怎么善解人意了,却忘记观察地形,脚刚沾到地便看到身前一只大黑狗歪着脑袋望着自己。
她也歪着脑袋望了望它,一个激灵后,又一个翻身爬出了墙外。小心翼翼冒出个眼睛又望了望那狗,可不曾想它还是那么望着自己,只是脑袋换了一个方向歪着。
木瑾儿拍了拍胸脯,“我的乖乖原来是个这么没见过世面的狗啊,长了这么大个还没见过贼不成?”
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想着要不要再翻回去?可是万一它本能爆发咬了自己一口那可如何是好?算了还是去下一家摸索摸索吧。
这回长了记性,知道扔颗石子探探路,还好没有狗,她便探头探脑的爬了进来。在院子里翻了半天只找到一个有些异味的桶,可这个和自己要的差距太大,所以弃之。
话说亏着她没有拿回去,因为那是平时人家种菜用的粪桶… =、(妞啊你行不行啊,这种异味都分辨不出来?你那还是鼻子吗?)
终于在第三家的时候发现了她想要的,足以泡药澡的大桶,也忘记了用石子探路,这个小院不大,打理的也算井然,所以她很相信自己眼睛的跳了进去。
喜滋滋的抱了桶就往外跑,刚要爬墙头的时候忽然感到脚下有重力,低头一看竟是几只老母鸡,正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手中的桶,仿佛那是她们刚孵过的蛋宝宝一般。
木瑾儿抱着桶对她们摇摇头,“不行,这个我今天是要用一下下的,等我用完了就会还回来的。”
说罢便又要往外爬,可是那些母鸡坚定的也冲她摇了摇头,意思是不管你还不还就是不能带走。
木瑾儿急了,使劲蹬了蹬腿,见她们还是衔着不放便加大了马力,轮起来就跟不是自己腿似的那般卖力气,最后她累的直吐舌头,不想那鸡更是执着眼睛都开始冒星星仍是苦苦的拽着她。
木瑾儿心想这年头鸡比狗更能看家护院了?
只听屋内一个老妇的声音略带惺忪的想起,“我说孩他爸,今个咱家那鸡怎么还没叫呢?”
“……。”
“孩儿他爸我这跟你说话呢……。”
“天还没亮呢你这瞎吵吵什么,敢情苦的累的都让我干了,睡个觉你还嫌多给我几分钟了是不?”
“你……,大早清的还没吃饭呢怎么就跟中了辣椒弹了似的。”
木瑾儿岑然的擦了擦头上的汗,“我说老母鸡啊,你这职责是不是尽的太不是地方了?都说会还回来了,你们还是快点去当闹钟吧。”
不想这回她的话她们倒是听了,一齐奋力的嚎啕大叫着,失去了拽力木瑾儿一个跟头张了下去。
又听屋中那个女人惊疑的声音响起,“不对啊这鸡怎么叫的如此惨啊,孩儿他爸你快醒醒,咱家八成是进了黄鼠狼了!”
然后冰冰邦邦屋内响起一阵拿家伙的声音。
木瑾儿拔腿就跑,后边还跟着一只飞出院墙外的老母鸡,那意思八成是把自己当衙差的先锋队员了,木瑾儿边跑边想这鸡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的,这村里的人真难伺候。
殊不知这鸡打鸣那是公鸡的职责,不想他恐是去外边采野花没回来,这母鸡只有一齐下蛋的时候才如此奋力的打鸣啊,可这次恐是声音太凄苦了,这样悲痛欲绝的叫声也定是遇见黄鼠狼才有的了。
木瑾儿怅然当初考学时体育加试也没这么卖过力气,如今竟是被一只鸡追到穷途陌路,真是可悲可叹啊……。
慕容晔煞有介事的倚着门框看着她这幅狼狈样,难得的眼中充满了笑意,却转瞬消失不见,嘴上不饶人的奚落了她一番。
要说这鸡也真不会见人下菜碟,见着人家魔君大人还是一副衙役相,最后在人老家一个掌风过后冒了烟,终于成了一只地地道道的叫花鸡……。
☆、肉肉换吻
木瑾儿怅然当初考学时体育加试也没这么卖过力气,如今竟是被一只鸡追到穷途陌路,真是可悲可叹啊……。
慕容晔煞有介事的倚着门框看着她这幅狼狈样,难得的眼中充满了笑意,却转瞬消失不见,嘴上不饶人的奚落了她一番。
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