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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娘不敢置信的摇着头,不停的说着不字,声音略带上了哭腔,身体扔保持着那个姿势,不管近一份,亦不敢退一毫,几近疯狂的怒吼,“我问你,怎么不躲!”
“我以为……这样你会开心些。”
“你混蛋!”
“……。”
“你明明知道,我这可是狐苍剑,是狐苍剑!”
“那你肯原谅我了吗?”
狐娘早已泣不成声,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一味的重复着,“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狐苍剑是九尾狐祖传宝剑,没有妖类在它刺中之下还能保住元气的。你明明知道……,你为何不躲,你为何不躲啊……。”
九头蛇怪显然对自己主人的受伤很是恼怒,满是愤懑的虎视眈眈的盯着狐娘,若不是主人在意这这个女人,恐怕它早就一口将她给吞了!
感到了它的躁动不安,金蛇王又用乌紫色的笛子敲了敲它略微探过来的头,似是在安抚它,又似是在警告它。
它只得可怜巴巴的忘了主人一眼,耷拉着脑袋放松了跃跃欲试的几颗头颅。
木瑾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以为要大战一场的,结果戏剧化的竟发生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算,这般厉害的人物居然为了道歉不惜被狐苍剑重伤。她虽不太了解元气到底是什么样的气,却也知道是挺致命的一剑。
若是她自己肯定早被感动的稀里哗啦流眼泪了,可是这狐娘也不知道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已经心疼的满脸都是泪了,仍是不肯回答他的问题。她在低下都跟着着急了,不停嘀咕着,这样了还不肯原谅吗?难不成有杀父之仇?
见着她仍是不肯原谅自己,金蛇王抬起手握住她握剑的手,使劲逼迫着她又往自己身子里将剑刺进几分。
众人跟着倒抽一口气,狐娘大声含着不要……!可是在没有听到她那声原谅之前,金蛇王似是不甘心,仍是又握着她的手刺进了几分。
木瑾儿显然已经急得不行了,使劲拍着凤楚琅的背要下地,还没等他同意一下子使劲蹿了下来,急得趟着水向前小跑了两步,“狐娘狐娘,你倒是先原谅了他再说啊!别嘴巴就只会说一个不字了,等你想原谅他,他死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七夜很是不解风情的打岔道:“他还没有回答咱们是敌是友呢,若是敌人这样死了不是省了打架的力气了?”
木瑾儿和水中的那头巨大的怪物不约而同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扬扬小巴掌,“我看你屁股痒了。”
七夜不乐意的撇了撇嘴,不易察觉的用手捂了捂屁股,“我又没说错,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嘛。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你成语倒是学了不少。”木瑾儿没好气的哼笑,“那我们的快乐也不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啊。”
“可是他不痛苦那就得咱们痛苦了。”说着七夜指了指那头水里对他龇牙瞪眼的九头蛇怪。
木瑾儿走过去戳了戳他光滑的小脑门(当然很不给力的欠着脚尖也没有够到,还是七夜低下头来让她戳的。),“我说的是狐娘姐姐,你没看到他们彼此喜欢吗?喜欢的人死了她能开心嘛!”
凤楚琅轻轻地咳了一声,显然他们俩人的对话,很是破坏了上面那两位的生死离别气氛,木瑾儿尴尬的也跟着咳了一声,又对上面的两位道:“人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狐娘姐姐你们有什么恩怨不是这么个了法。”
凤楚琅走过去,将手指放在唇上给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很多事情外人无法插足的,让他们自己去做决定吧。”说着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笑容。
木瑾儿点了点头,脸颊有些微红,“那好吧……,我就是有点……着急。”
众人的焦点又再度回到悬在半空中的一狐一蛇身上。他们似乎对于下边发生了什么并不关心,显然木瑾儿刚才的一番话也是白费唇舌的。
金蛇王仍旧是一瞬不瞬的充满期待的望着狐娘,你娘哭泣的不成声,早已瘫软的身子,因为他手臂坚固的攥着而没有倒下。
“真的就这么难吗……。还是说你是巴不得我死掉才好。”金蛇王此时的声音在木瑾儿听来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接受了,配着此情此景倒是给人一种沧桑迷离之感,白色水晶光星星点点的闪过,更加显得他们二人很是凄美。
“不是……,我是想你死,可是……,可是我不是真的想让你死……。”狐娘此时说得话早已语无伦次,这倒不是说她神经不正常了,而是因为她此时心里絮乱极了。
这种心理木瑾儿曾经也有过,她不禁想是怎样的恨和怎样的爱才让她有如此矛盾的心里?难道和自己一样?她不禁又摇了摇头,触动了心中的某一块神经感知,却在一瞬间被自己强行压抑住,并未心痛旧疾复发。
“那你肯原谅我了吗?”
他等了半晌,众人也跟着等了半晌,木瑾儿很想像电视言情剧里那样鼓动大家拍这手喊,“原谅!原谅!原谅!原谅!……。”可是她知道他们不需要,这是他们心里的一个劫,只有他们自己才能解的劫。
最终在看到何琼又来拉那已经没了一多半的剑时,她终于还是点了点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其实……,或许……我从未怨过你……。”
☆、204。【回生草】
听到九尾狐娘说从未怨过他,金蛇王笑了笑倒在了她的怀里,血滴顺着狐苍剑一点一点低落,晕染的清澈的池水像是开了一朵又一朵的红莲花。
木瑾儿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样的场景令她想起了来到这里遇到的第一个妖怪乌鸦精。
乌罗楠和柔儿,最后他们二人双双离开了,白铜虽然说那是乌鸦大王的最好归宿,可是无论怎样木瑾儿还是觉得那二人若是活着才会有真正幸福的明天,死了的人过得到底好不好,心里到底是否解脱了,那都是活着的人猜想的。
看着狐娘那副呆愣的模样,只知道抱着何琼哭,木瑾儿急的直跳脚。
“狐娘姐姐现在不是你哭的时候,你们快点下来让我瞧瞧还有救没有,不然你再这么墨迹下去,他血流尽了相救都救不活了。”
狐娘本已死灰的心突然有了跳动,终于不再像个只会哭泣的雕塑,缓缓将头转向木瑾儿,“你会医术?”
木瑾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医术我倒是不精通,但是我看了本叫《百草集》的书,连将军府的主医都夸我的,你快点把他弄下来让我看看还有救没有。”
其实她心里也心虚,毕竟自己那是自学,虽然主医说自己天赋异禀,而且在这一路上自己也算是小露过两手,可是心中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晓得自己是个半路出家的和尚。
看着狐娘眼中的希望之火,木瑾儿咬着下唇又第三次摸了摸金蛇王的脉息,心下一阵的慌乱。照这脉象看来,委实是生命堪忧的紧,她不禁又看了看那把狐苍剑,心中嘀咕果真是不同凡响之物啊。
可是又不能把实话说出来,不然真不知道狐娘还能不能承受得住。亲手杀死一个自己爱着,又爱着自己的人,那将是怎样的痛苦。
若是她心中仍旧怀揣着恨意那无可厚非,可是……木瑾儿知道那种心情,恨着却又爱着,说到底还是不忍对方死掉的。想到柔儿和乌罗楠同归于尽的场景,木瑾儿不禁打了个冷战,她可不想再一次看见悲剧在自己面前重演了。
金蛇王手上早已没有了力气,但仍旧使尽力气紧紧攥住狐娘的手,笑道:“没想到你还会为了我哭,死了也是值了的。”
狐娘低下了头,泪水决堤而下,发狠道:“我告诉你何琼你若是死了我这辈子,我下辈子,我下下辈子,我生生世世都不会原谅你的!”
何琼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嘴唇只有煽动的力气。
狐娘一边贴近他的唇一边低声问着他在说什么。
在他的手在也抓不住她的手,彻底昏过去之后,狐娘也彻底的崩溃了。不停的发了疯的摇晃他,想要将他晃醒。
木瑾儿及时将她制止住,“狐娘姐姐他没死,他只是昏过去了,可是你要是再这么没轻没重的晃他恐怕他恐怕就真的要死了。”
听到木瑾儿的话,狐娘似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把拽住她的袖子,鼻涕眼泪早已哭花了脸,“瑾儿妹妹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好不好,求求你了,救救他……。”
木瑾儿被她哭得很是心酸,“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真的?真的吗!”狐娘眼睛亮的就像是回光返照的鱼,“是什么办法,你快告诉我。”见木瑾儿不说话,她大急了起来,“你倒是说啊,不管是什么我都能接受,我一定要救他!”
木瑾儿踌躇了一阵,低着头喃喃道:“我记得《百草集》中记载了一种药草,叫做‘回生草’,有着起死回生之效,还可以保住你刚才说得那个什么元气。”
狐娘高兴的抹干自己的眼泪,破涕为笑,“太好了,太好了……!”她不停的重复着这一句话,仿佛再也想不到其它表达自己喜悦的词语。
“可是……。”木瑾儿实在是不忍心打破她这份喜悦,“狐娘姐姐,书上记载回生草只有一株!”
狐娘低着头抚摸着何琼略微苍白的脸,“那又怎样,不管它在哪,不管有多艰险,我一定要救他。”这似乎成了能够支撑她的唯一支柱,可是又不禁蹙眉,“若是这世上只有一株会不会早已被旁人捷足先登采了去?”
凤楚琅道:“应该不会,那株草据说是由一种叫地蜥蜴的灵兽看管的,若想采到是极为不易的。”
他平淡的一句话打消了狐娘最后的一个顾虑,好在在她半拖着金蛇王下来的时候凤楚琅及时将狐苍剑何琼身上拔了下来,又及时点穴止住了他的血。狐娘将他拖起,有些吃力的将他被在身上,腾起雾打算即刻启程。
木瑾儿不禁又叮嘱道:“狐娘姐姐据说那地蜥蜴有巨毒,而且行动迅如闪电,你可一定要小心。”她知道就算自己劝阻也是无意的。
狐娘满眼愧意,“对不起大家了,我不能同你们一起去寻找魔头的下落了,我……。”
七夜打断了她的话,“你的话可真多,赶紧去吧,别耽误救治他的时间了。”七夜很是嫌弃的挥挥袖子。
七夜是上古神兽又是百兽之王,这样的语调本是极其合情合理的,可是在木瑾儿看来他这是对长辈的不尊重,剜了他一眼。
他摸摸鼻子,莫名其妙,心里嘀咕:今天小瑾似乎越发的看我不顺眼了,已经瞪了自己一二三四五六……眼了。这是不是就叫做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小瑾:我的旧爱可不是你。七夜:哭……。)狐娘没走几步的距离,木瑾儿拍了拍额头,“狐娘姐姐你等等。你这么走可不行,别说千齿鳄就是门口那堆食人树你自己也没法子应付的。”说罢从怀中取出‘幻境’,得意的在她眼前晃了晃。
凤楚琅和七夜同时脸色变了变,凤楚琅想要拉住她衣袖的手度顿了顿终是没有伸出,七夜不乐意了,“小瑾,你忘记灵感尊者嘱咐过什么吗?使用这个会对你身体造成极大的损害的。”
木瑾儿知道他关心自己,心里觉得暖暖的,笑道:“我发现了个新用法,这个灵感尊者不知道,不会损害我身体的。”
七夜心里只是不信,一脸别扭不妥协的望着木瑾儿。
“灵感尊者说只有在极其危急的情况下才能使用,是给你自保用的。”
“现在就是危难时刻啊,人命是最最当紧的事儿。”
狐娘也不想让木瑾儿危难,劝道:“瑾儿妹妹的好意狐娘心领了,可是若让你为了我们而冒险委实过意不去。”
水下的九头蛇怪十八只眼睛骨碌碌直转,似乎对这些人颇为不耐,想让他们救自家主人,却又苦于不会说话,只是探出一只最小的脑袋,神不知鬼不觉得咬住了木瑾儿的裙摆摇了摇。
木瑾儿以为是七夜,用手拍了怕,却是湿漉漉,凉兮兮的……,机械的扭过头望了一眼,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吓了众人一跳。
本以为九头蛇怪是想要吃了自己,可是看它那副若是有脚恨不得给自己跪下的模样,心里温软的一塌糊涂。紧忙止住要和它大动干戈的七夜,笑着安慰着“小”蛇,“你放心,我会帮忙的。”
那九头蛇怪听着她如此温柔甜腻的声音,又是如此美貌的模样,脸颊微微红了红,当然众人是无法看到蛇的脸是如何爬上红晕的,不过它确实是红了,这一点七夜知道。狠狠的瞪了它一眼。心里狠狠骂着它,你个色蛇!
七夜在凤楚琅的劝阻下,没有扭过木瑾儿,将手指咬破点在了狐娘和金蛇王的额头,选好了长着‘回生草’的位置,身子侧过躲在了铜镜后面。随即一道红光闪过,那二人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