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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自然会好。”
“是,父亲。”萧逸将头一低,一副受教的样子,他心中早已决定,要将腿伤留下一生,耻辱需要的不是忘记,而是记忆。
骑队很快紧接了树荫下的敖厉,萧横天猛然将手一抬,二十骑稳稳停在了驰道上,如果不是漫天的灰尘实在很难看出,他们曾是一支疾驰中的骑队。
十八头陀率先跳下马背,呈一扇形散开,遥遥将敖厉所在的树荫,控制在他们的攻击范围下。
马背上的萧横天,身形一跃,随着黑色披风卷动,出现在远处的树荫下。
对于充满煞气的一行人,敖厉似乎并不惧怕,他咬着一片竹叶,笑眯眯的看着萧横天。
萧逸一瘸一拐的走到敖厉身边,看上去他和敖厉很熟,显得很是亲热。只是在搂抱中,背着萧横天的角度,萧逸在敖厉掌心写下了两个字,“刁肖”
敖厉心中一愣,眼神不由眯了起来,以掩饰几乎失控的情绪。
“废物,你在等我们?”
敖厉不清楚萧逸到底知道多少,他将疑问暂时压下,随之向萧逸笑了笑,似乎在嘲笑萧逸刻意表现出的幼稚。
萧横天瞪了萧逸一眼,转而向敖厉道,“你父亲让你来的?”
在世人眼中,敖无愧和萧横天是天生的对头,敖家与萧家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但少有人知道,敖无愧和萧横天是朋友,而敖厉正是那少数之一。
第18章 最硬金属
我父亲真有那么善良?敖厉心中一笑,也不解释,“萧伯伯,跛……恩,萧逸中了毒,寡妇毒烟。”
萧横天冷静的让敖厉有些惊讶,他似乎早已知道萧逸中毒,“在敖家秘库拿东西,本就该付出代价。”
敖厉不自然的笑了笑,“我有解药。”萧横天眉头一皱,还未开口,敖厉接着道,“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小的条件。”
“废,敖兄,我相信你的解药一定有效。”萧逸笑着向敖厉道,也只有敖厉才能听出他言语中的其他内容。
这跛子还真不易对付,他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来,敖厉暗暗皱了皱眉头,已决定给他加料比较少的解药。
在萧横天的眼中,敖厉还是个孩子,他以解药为依仗向他提条件?萧横天虽然感到有些可笑,但也有了点兴趣,他向树荫下的石块上一坐,笑道,“说说看。”
敖厉沉默了片刻,将心神平静,确保在言语中、表情上,不会出现差错,“萧伯伯,我知道萧家对矿物、金属有很深的研究,我想知道,最硬的是什么。”
萧逸嘴角有些僵硬,他对敖厉了解很深,在中毒后就知道敖厉必然会把握这次机会,自己亮出了底牌,就换来这个白痴问题?他不会真想用解药来换个简单问题吧?
心中苦笑连连的萧逸,向敖厉道,“废……”萧逸言语一顿,心虚的瞄了眼萧横天,“敖厉,是个人都知道,金刚最硬。”
敖厉没理萧逸,只是看着萧横天,他才不相信常规。巅峰只有少数人能够掌握,它从来都是秘密。武学如此,敖厉相信其他也一样。
萧横天看着神色平静的敖厉,眼神中溢出一丝赞赏,他向萧逸和十八头陀挥了挥手。萧逸狠狠瞪了敖厉一眼,带着十八头陀远远离开。
在萧逸和十八头陀离开后,萧横天看着敖厉道,“在我眼中,最硬的是重金。”
“重金?”敖厉对这个词完全陌生,眼神中不自觉的透出一丝疑惑。
萧横天笑了笑,解释道,“那是萧家研制出的一种合金,硬度远远超越了金刚,只有上一品武者达到圆满之境时,才能破碎它。”
敖厉眼神一亮,“萧伯伯……”
萧横天似乎知道敖厉想说什么,他摇手打断了敖厉的话,从怀中掏出两块金属,递给敖厉道,“这是萧家从未外流的两种金属,重银的硬度远逊于重金,下一品武者就可破碎它,它们是萧家今后的发展方向。”
“怎么,我的回答还算满意?”
敖厉把玩着金、银两色金属,不好意思的向萧横天笑了笑,萧横天倒也大方,开口笑道,“这两个玩意送你了,当做交换。”
“谢谢,萧伯伯。”敖厉抬手将两个金属揣入了怀中,顺手把个瓷瓶递给萧横天,“这是解药。”
萧横天打开瓷瓶,看着一堆黑黑的药丸皱了皱眉头,而敖厉弱弱的指了指药丸,“只有一颗是解药,在太阳下晒晒,红色的那颗。”
萧横天知道,敖厉一定有办法不让药丸在阳光下褪色,原本就没有打算难为敖厉的萧横天,失笑道,“你倒是小心。”
敖厉老老实实向萧横天行了个礼,“那,萧伯伯,我先回去了。”
“去吧,代我谢谢你父亲。”
敖厉也不多做解释,有时候,误会能让事情更加完美。
萧逸见敖厉离开,遥遥喊道,“废物,我们回头再见。”
只有敖厉理解萧逸口中“再见”的含义,那是两人都活着。敖厉不清楚,萧逸到底知道多少,但敖厉同样了解萧逸,他并不担心萧逸会轻易扔出这手好牌。
真不知道,这跛子的弱智装给谁看,萧横天?还是十八头陀?敖厉嘴角溢出了一丝笑意。
萧逸带着十八头陀回到萧横天身边,“铁木,你盯着那小子。”萧横天指了指身边的高树,向铁木道。
“是。”应声后的铁木,已腾身站于树木之巅,遥遥望着竹林方向。
萧横天掌心的药丸,在阳光下缓缓褪色,当一颗红色药丸凸显出时,铁木从树巅跳下,“家主,他进了竹林。”
这孩子好重的心机,是无愧教他的?他要重金、重银做什么?不知为什么,萧横天心中缭绕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寒意,但愿这是别人教他的。
做为一大世家的家主,萧横天并不是对药一无所知,他知道药丸看似简单的褪色中到底蕴含了多少东西。
“看来敖家的药材生意,后继有人了……”
萧逸也不知是故意找骂,还是小脑冲动,他竟开口插话,“父亲,你说敖厉那个废物?”
萧横天双目徒然一瞪,怒喝道,“你懂个屁,想想你的腿。”抬手将红色药丸扔给萧逸,“吃了。”
萧逸神色有些犹豫,“父亲,你真相信他?”
“你本就中毒,即便毒上加毒又如何?”
萧逸不敢再多话,将红色药丸吞了,片刻后,萧逸表情透出几分怪异,这废物敢背叛家族?真将寡妇解药拿来了?
“这,解药是真的。”
萧横天冷哼一声,腾身上马,喝道,“走!”
马蹄声慢慢远去,萧横天数人圆满完成了江南之行。只是,以敖厉对药性的认知,如果真要下毒,会让人察觉?
敖家庄园的一些有心人,注意到了敖厉的反常。在以往,敖厉总是呆在自己的院落中,很少出门,甚至数月都看不到他的身影。
在这个下午,敖厉找了很多人。因此,敖家很多人都知道,敖厉手中有两个坚硬的金属,那是两种他们从未见过的金属。
庄园中的一栋小楼内,白霜冷冷的看着敖福,半天没有吭声,但一丝丝寒意,让敖福这个经历了大风大浪的武者,都感到了几分不自在。
敖福第二次问道,“七夫人,您叫我来有什么吩咐。”
白霜依旧没有吭声,只是冷冷看着敖福,而敖福也沉默了下来,他心中冷笑,给我制造压力?你的功力还不太够。
敖福越来越自然的脸色,让白霜心中的杀机更盛,她虽是个不自知的女人,但她也知道,必须要把事情进行下去,必须逼着敖福拿出办法,“敖厉在动了,您不该做些什么?”
敖福心中一叹,果然是这事,但……
敖福还不想死,只得顺着白霜的话道,“夫人,上次诡蛇的事,我们已经非常冒险。最近这段时间,还是安静些比较稳妥。”
“安静?”白霜那张美丽的脸庞有些扭曲,她怒道,“平静了这么多年,他为什么要动起来?那两个金属代表着什么?他为什么要找人测试它们的硬度?敖福,对于敖厉你、我都很了解,如果他一旦主动,事情会变的很复杂。”
敖福心中苦笑,敖厉只不过略略有些反常,就让你如此紧张,难道你指望他一辈子呆在院子里不出来?
白霜向沉默不语的敖福,冷哼道,“你不会真把他当成个普通孩子吧?”
“夫人,你放心。我早有布置,但还要等几年。”
“等几年?”听到有解决办法,白霜的语气不由弱了下来。
敖福心中暗暗恼怒,该死的女人,就你这智商还盯着家主之位?真是越搅越乱。
“四年后,敖厉将满十五岁。”
白霜凤眼一冷,怒道,“敖福,你要说就一次说完,我没那么好的耐性和你猜迷。”
敖福微微一叹,重新解释道,“十五岁,他就有资格接管世家生意了,只要他一出庄园,一切都会变的简单起来。”
白霜心中一喜,是啊,自己怎么忘记了这事?
为了儿子的地位,白霜虽然有些神经质,但她毕竟不是傻子。敖家庄园看上去松懈,但其间的严密,连在此生活了二十余年的她也无法全部看透,甚至连大管家敖福,都不是全然明白庄园内的事。
白霜心中虽喜,但脸上依旧冷漠,“敖福,你要提早布置,四年后,不要再出差错。”
“请夫人放心,相信夫人也知道该如何配合我。”
第19章 神秘冰窟
黄昏,在庄园活动一下午的敖厉,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虽然敖厉知道,自己这么大张旗鼓的找人测试金属,必然会引起他人的注意,但敖厉不敢全然相信萧横天的话,他只有自己验证后,才能放心。
房间中,敖厉趴在桌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几个深陷于金属内的指印,心中流转着一丝兴奋,重银,将是他未来的第一个目标。
敖厉小心翼翼的将重银握在手中,感受着它的沉重和冰冷,猛然间,敖厉徒然用力,一种坚硬让敖厉指掌间有些发痛,但他的嘴角却溢出一丝笑意,总有一天,我会破碎你。
月光下的小院很静,如果不了解敖厉的人,此时看到房内的情形,必须会说声,这个孩子还真有兴致。
方桌边、白瓷杯,借着月光,饮下了一盅。暖洋洋的身体,让敖厉有种在山崖边行走的刺激和快感,如果得不到“碧魄”中和,药性长期积累下去,必死无疑。敖厉很怕死,但不知为什么竟为这种命悬一线而兴奋。
将酒杯和金、银两块金属收好,敖厉的目光移向书架上,一盏落满灰尘的奇异油灯上,神色中尽是犹豫,似乎有什么事让他难以决定。
最后一次机会,到底要不要现在去用?
迎着窗外的月光,敖厉靠在椅子上缓缓闭上双眼,思索着……片刻后,当敖厉再次睁开双眼,他已决定,既然可能得到碧魄,他必须将心中的体系完善。
敖厉起身,在屋中翻出了件大衣,在夏日里,裹着厚重大衣的他让人感到了一些怪异。虽然热的难受,汗水也不断的渗出,但敖厉知道,哪里很冷,单衣前去自己无法适应。
被大衣包裹的敖厉,提着油灯走到了院中,金兰花瓣在风中打着转,碧幽幽的灯光,缓缓在院中亮起。
几乎是在灯光刚亮之时,一个打着灯笼的老者,如同从虚空中走到敖厉身边,他吃力的弯下那似乎已经生锈的腰,恭声道,“六少爷,您是要去武库?你还能去最后一次。”
没有人想到,在敖家的废物少爷,竟有资格进入武库,而且这个资格如果公开,怕无人会去质疑。十七种绝毒解药,除了家主敖无愧,甚至连大掌柜也不知道敖厉对敖家秘库的贡献。
敖厉不知道这个老者是谁,他只是知道,老者是武库的引路人,“带我去。”
不知道位于哪里的冰窟,它似乎并没有入口,老者牵着敖厉似乎是从冰壁中出现。
一丝温暖自敖厉小手透入,因汗水而潮湿的身体在瞬间干燥,满脸褶皱的老者和善的向敖厉笑了笑,“大衣穿的太早了,会生病。”
敖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没说话,老者摇了摇头,重新走入冰壁,如同哪里本是一片虚无,“看完了叫我。”
哈了口白雾,搓了搓双手,敖厉走入了水晶般的世界。一个个用寒冰雕琢的书架上,放着一排排秘籍。这才是敖家的实力、数百年的积累。
数年前,敖厉四岁刚刚得到进入武库资格时,曾来过一次。在那时,他希望能找到一种可以修炼的内力,一种不需要经脉的内力,但他失望了。从那时起,敖厉心中就在暗暗思考锻炼本体的可能,但一次粉碎性骨折,让敖厉不得不停止冒险。
如今,敖厉再次看到了希望,也再次来到了武库,只是他的目标不再是内力、真力,而是外功。
八角形的冰窟,八面墙,八个高大的冰架。武库有着非常细致的分类,但关于外功的秘籍仅占了一面,这有些出乎敖厉意外,由此也能看出,极少有人去钻研外功。
敖厉放弃了低层所有秘籍,仅将冰架顶端的九个盒子抱下。在武库冰架上,越是低层的秘籍越是浅显、也越是基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