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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了数千年刚刚出来。这点小东西,在大荒不难得到,用抢、还杀人,这个、严重了点,罪孽背负的有点冤枉了。”
王霸口中的罪孽指的却是万瑞,在修真界如果没有大利益、大恩怨。少有人做出毁人本体的勾当。一分罪、即是一分劫。毕竟“天劫”高悬,追求飞升的修真,有几个敢将自己至于死地。
敖厉将一小堆资源收起,指了指从天幕飘零而下的一片片花瓣,向王霸诡异的笑了笑,“我的师弟,你连‘剑令’都敢毁,还是想想,怎么应付剑州第二宗门‘花雨剑阁’吧。”
敖厉说完。虚空间陡然卷出了一面漆黑地旗帜,裹着敖厉消失的无影无踪。
血旗虽然一闪而逝,但其上的白骨骷髅却填满了王霸的瞳孔。
浓烈的阴气、煞意,如同一条条附骨蛆虫,钻入王霸体外的土性元力,差点将他的骨髓冻结。在王霸鼻腔内,黏贴着一层血腥。几乎令他窒息。一只只凶魄的哀嚎,直从王霸耳中刺入脑海。那凄凉的声音,不断扰乱着王霸地心境。
心下骇然的王霸。默运“霸拳诀”,数个呼吸,才将于哀嚎中起伏的心境稳定,“他是谁?在大荒之外。竟会存在如此可怕的魔头。那到底是什么魔器,只出现了一瞬,就差点将人甩入轮回。”
漫天落下的花瓣,在血旗出现的一瞬。似在空中一顿,随之陡然落下,明明是花瓣,却比石头坠落的还快。一片片花瓣,沉入湖边地泥土,将大地隆起,填补着一个个打斗的痕迹,甚至连敖厉砸出地大坑,在也快消失。
似乎是在花瓣的滋润下,百木开始生长,仅仅片刻,被万瑞毁去地古木枝条、树叶,又重新长出,再次掩盖了湖面上的天空,只留下了一偻阳光,直落于湖心的七霞泉。
无尽的花瓣,在湖水中荡漾,淡淡地花香,驱散了王霸鼻腔中的血腥。
“冤枉啊,老子怎知那‘花瓣’是什么‘剑令’,牵连还这么大。”心中苦涩的王霸,恨不得立刻逃离,但他不敢,只有到了分神期,才能勉强影响自然万物。以王霸的修为,在这类修真面前,连逃地资格都不具备。
当五颜六色的花瓣落尽,一个身着百花长袍,手持一支奇异花朵的中年女人,出现在湖边。她似乎和那些花瓣一起落下,出现的无声无息。
布满一点点黑斑的鲜红花朵,让王霸暗暗打了个冷颤,他肯定,那女人手中的花朵,不是什么善良的东西。
“冲天的煞意、阴气,到底是哪个魔头?他要毁了这森林不成?”中年女人环视着四周,心下暗暗震惊。
片刻后,一无所得的女人,对着万瑞的尸体皱了皱眉头,翻手间,取出了一只玉瓶对准万瑞的尸体。一缕晶亮的泉水,从瓶口流出,将脖颈几乎完全断开的万瑞,卷入了玉瓶。
收拾好万瑞
,那中年女人这才看向王霸,眼神中的杀机竟缓缓被散,
由那女人为中心,一缕缕绵长、磅礴的元力,充斥于整个空间。她给予王霸的压力,却比元力全无的敖厉,要大了数十倍。
“报应!这黑锅背的……”王霸心中虽苦,但他连呼吸都不敢过快,恭敬的向那女人道,“回前辈,弟子是大荒、拳宗,霸拳堂堂主,王霸。弟子初到剑州,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才失手毁了‘剑令’,但人,却不是弟子所杀。”
手持鲜红花朵的女人,似乎对万瑞的死并不在意,她反而对大荒有着不小的兴趣,“大荒,十二州边缘蛮荒,自成一州,早年大荒妖邪横行,不少武宗被灭,现在大荒还有多少宗门?”
见那女人并没有将“黑锅”扣自己头上的意思,王霸暗暗松了口气,言语越发恭敬了,“回前辈,据弟子所知,大荒如今只剩了‘拳宗’‘剑魄宗’‘十虎宗’。”
“还有三宗,也属不易了。如果不是八千五百年前,各宗和八荒妖王的约定,武宗怕难以生存至今。”
对于“约定”王霸却有几分了解,在大荒盘踞着几个八荒妖王,在八千年前,这些妖王和修真界一场大战,随后便有了一份约定,修真宗门不得进入大荒,而大荒妖物,也不得进入其它十一州。如果不是这个约定,武宗怕早已被其它宗门吞并了。
女人轻抚着手中如血的红花花瓣,沉默了片刻,向王霸问道,“你来我剑州,有什么目的?”
王霸看了眼身边的水缸,暗自嘀咕,“明知故问。”表面上,王霸却恭敬的向那女人道,“弟子是受托,来剑州取些‘七彩凝露’。”
“你从大圆满,直接踏入了筑基,修行至今?”那女人,突然向王霸问道。
王霸不知这莫名其妙的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只得应道,“是。”
“王霸。”
“弟子在。”
“‘七彩凝露’并不珍贵,但你毁我‘剑令’在先,杀我弟子在后……”
“前辈,这人不是我杀……”
王霸还没说完,那女人抬手打断道,“‘七彩凝露’可以给你,但你要为我剑阁办件事。其它,我剑阁可以不再追究。”
“这,前辈,我拿‘七彩凝露’只要去救命,这耽搁不得。”
女人手中的红花,陡然爆出了一个三寸大小的黑色光圈,光圈乍起,于空中破灭,一缕杀机,密布了整个森林,“要么,收起‘七彩凝露’为我剑阁办事,要么,成为肥料。你好好思量、思量。”
妈呀,这女人拿的是“厉鬼花”,王霸打了个冷颤,苦涩的脸已缩成了一团,“前辈,弟子真是要拿‘七彩凝露’救命,耽搁不得啊。”
那女人看来有很重要的事,要让王霸办,她再次妥协道,“‘七彩凝露’我剑阁帮你送去,你安心留下为我们办事。”
“这……前辈,十一州的修真宗门,不得进入大荒……”
那女人冷哼一声,“我花雨剑阁,要去什么地方,谁敢阻拦?约定又如何?你是不信我剑阁?”
王霸还真不信什么花雨剑阁,大荒是一处凶险之地,普通修真去了也是被妖邪吞噬,还能送什么药?但王霸相信这手持“厉鬼花”的女人。他也看出来了,自己似对花雨剑阁,还真有点重要。
王霸眼珠子转了圈,壮着胆子向那女人道,“这个前辈,如果您能亲自走趟,我甘心留下替你们办事。”
杀机陡然扩散,令王霸的皮肤都有了些许刺痛,但也就是一瞬,那女人收起杀意,冷冷的看着王霸道,“可以,七彩凝露要送去哪里?”
这女人替自己送药,一定会更快、更安全,王霸心下一喜,忙道,“前辈,这‘七彩凝露’是要送去大荒、太华山的剑魄宗。”
“我应了,你暂时随我回剑阁,见见宗主。”那女人的话音一落,扬起了漫天花瓣,卷着王霸,从森林中直向擎天峰飞去。
女人和王霸一去,一展黑旗凭空卷出,敖厉再次出现于湖边,他看着消失于森林间的花瓣,暗暗道,“这王霸勉强沾的上二世武者,花雨剑阁到底有了几个二世武者?星门恐怕会随时开启了。”
第184章 连根拔起
缕由花瓣组成的轻烟,在静谧的森林中缭绕、前行。也只有花雨剑阁,能从百花生长、凋零中领悟生与死的奥秘,掌握这五彩缤纷的遁术。
属于花雨剑阁的七霞泉,此刻,竟在无人看守。
如果没有王霸这从大荒出来的异类,如果不是敖厉正站在湖边,这七霞泉确实没有守护的必要。没有修真会为了点轻易能换取的“七彩凝露”,而去得罪剑州的第二宗门。
“婆雅”
淡淡的娇躯,从虚空中走出,阿修罗王…婆雅背部了九个朦胧的光影,乍一见,如同漂浮荡漾的九彩霞光。乌黑的秀发直垂于地面,将她那一丝不挂的躯体,衬托的更加白皙。
敖厉怎也没想到妖异的婆雅,竟会如此走出,白花花的一片,令敖厉的眼角直跳,“你的衣服呢?”
纯粹的阿修罗王分身,本就不具备自我,在中断和本体的联系后,婆雅也是刚刚有了一丝灵识,但敖厉的问题,充斥了太多情绪,灵识简单的婆雅,又怎能回应如此复杂的问题,婆雅想了想,笑意中竟透出了几分天真,“人……”
“天,早知道该让熊五和她相处一段时间……”想起阿修罗王…罗睺,在熊五身边孕育出的灵识,敖厉苦涩的扯了扯嘴角,他实在没有想到,婆雅在自己身边孕育的灵识,竟会如此干净,如此简单。
“世界到底怎么了?”敖厉抬起自己沾满血腥的双手,苦笑道,“体会杀戮,竟也能体会出纯粹?”
灵识已成,阿修罗王分身就具有了完整的生命,即便敖厉此刻后悔,也再无用处。
“希望阿修罗王别成了绵羊。”敖厉心中暗叹,朝着婆雅一指。漆黑的血旗凭空卷出,裹住了婆雅那赤裸的身子。旗帜上的惨白骷髅,总算让敖厉顺眼了不少。
也难怪敖厉担心,此时的婆雅,看上去就如同从泉水中孕育出的少女,哪还有一丝杀伐气息。然而,对阿修罗王不甚了解的敖厉,又怎能体会阿修罗道,那最沉重的杀戮。
“衣服!”婆雅扯了扯身上地旗帜。似明白了“衣服”的含义。
敖厉着实感到无比头疼,他不知自己的本心,怎会孕育出仿佛初生婴儿般的灵识。
不得要领的敖厉,干脆不再去想,他指了指湖心向婆雅道,“去带点七彩凝露,能带多少。带多少。”
“好!”婆雅的话音刚落,已出现在湖心。
悬立于半空的婆雅。单手朝湖心一按,无数吟唱声。陡然充斥了整个森林。它似是一种禅唱,其中却充满了阴森、杀戮。它明明清晰非常,但站在湖边的敖厉,却无法分辨其中任何一个音符。更不知道那一个个音符,是否属于人间。
天地间的吟唱一起,婆雅地小手凌空一提,数十根暗金色光柱。似从湖底环绕着“七霞泉”冲出。整个湖面,在暗金光芒的映射下,如同凝固成了一整块金属,没有波动,更没有生机。
暗金光柱仅持续了一瞬,天地间的色彩慢慢恢复、湖水再次波动、吟唱声淡却,湖心的“七霞泉”连同泉水灵根,一起消失。湖成了普通的湖,其间再没有一丝七彩。
一缕如同钢针般的杀机,在泉水消失的一瞬,突然从森林中刺出,湖边地敖厉猛然打了个冷颤,“厉鬼花!”
“谁,谁让你连根拔起。”
“仇要结大了。”敖厉的动作比叫声更快,他抬手一扬,湖心地婆雅凭空消逝,而一面漆黑的旗帜,也在同时将敖厉卷入虚空,消失在了湖边。
敖厉刚刚消失,一朵朵红花破土而出,很快就覆盖了湖边地所有土地。鲜红花瓣上的一个个黑斑,似活物般在不断挣扎,一缕缕幽冥鬼气在花朵间升腾,方圆一里内的全部生机被瞬间抽空。
万米高空,三面飘扬的旗帜,镇压着强烈地罡风,敖厉在血旗环护下,穷极目力,也只能看到森林间的一抹鲜红。
厉鬼花,根本就不是一种植物,它是一种生长于阿鼻地狱的刑具,活生生的刑具。厉鬼花以七魄为食,它能将人地天、地、命三魂生生剥离,再一一吞噬七魄,这个过程囊括了精神、肉体上的全部痛苦。
厉鬼花摄魄,几乎难以抗拒,但凡具有恶业的生灵,一旦被它“看见”就无法逃脱来自于地狱的
罚。
精研“摩诃大禅经”的敖厉,当然认识厉鬼花,但他实在难以相信,在人间,竟会出现厉鬼花。
高空冰冷的空气,令敖厉的心跳慢慢平复,他指着森林间的那抹鲜红道,“婆雅,你是否认识它。”
婆雅慢慢从手臂粗细的旗杆中透出,没有任何犹豫的道,“厉鬼花。”
“难怪,难怪‘花雨剑阁’能在擎天峰占据老二的位置,那手持‘厉鬼花’的女人到底是谁。”
苇老,侍奉过三代花雨宗主,出关不久的她,静极思动,所以“剑令”破碎,她才会出现在森林中。
苇老带着王霸刚到擎天峰山脚,即感到了森林中的异动。当她再次返回湖边,差点被生生气死。被“花雨剑阁”占据数千年的“七霞泉”竟会消失,有谁敢抢的如此彻底,连泉底灵根也不放过。
心中充满愤怒、惊骇的苇老,站在湖边花丛中陡然回首,冷声向王霸道,“你的师兄,到底是何来路。”
王霸站在厉鬼花丛中,身体早已僵硬,王霸没有读过佛经,但他喜欢听故事,而他所知的所有故事中,就这厉鬼花最为吓人。
苇老的话,差点将王霸堵死,天知道他怎会有了个师兄。这老妖怪要死不活,偏偏听到了最不该听到的。
“前、前辈,弟子的师兄怎会出现在这,他还在九华山为师傅看丹炉呢。有人坑我啊,前辈……”
苇老刚要说话,心弦突然一痛,她知道凭她的法力,再难压制可怕的厉鬼花了。苇老指间法诀一起,将手中的花朵扔于空中,森林间,朵朵厉鬼花全部化为一点点红星,如同闪亮的萤火虫,三三两两的从绿草、藤蔓中飞起,融入了空中的花朵。
收起“厉鬼花”苇老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