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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白色纱衣的宫女,手提连鞘长剑,轻步登上了临天阁。剑,纯白,纯白地剑,透着的却是荒谬。宫女的眼神似和夜色格格不入,夜为阴,阴却为死,而这宫女的眼神却透着死亡地一瞬,而不是已死。
“宗主,你找我。”
紫静静的面对夜幕,没有回头,但她在这茫茫的夜中,却能感到一丝黄昏地味道。
“剑,你去峰下等个男人。如果等到了,杀了他。”
属于紫地侍女…剑,眼中微一闪烁,垂首道,“不:有何特点。”
紫沉默未语,而剑也静静的等着,她不是神,擎天峰有不少宗门,每天上下地男人很多,她虽能见一个杀一个,但她需要一个肯定。
过了片刻,紫再次开口,“他喜欢断肠花,左手隐而不露。”
“是!”剑躬身行礼,转而退却。
剑离去不久,站于夜风中的紫,遥望着一颗暗淡的星辰,轻声道,“我只想要个退缩的借口,你为什么不给我。活着,真的重要,为什么不肯死去。肖万邪死了,也许剑能让你解脱,你是我唯一的借口……”
紫红圆环早已在暴烈的力量下破碎,紫不知道敖厉在哪,但她知道,敖厉没死,他一定会来。
,太白星遵循着恒古的规律,将夜幕刺穿,放入了黎
环绕于临天阁的薄雾中,隐隐有着一缕缕如同天籁般的琴音。随着琴音淡却,身负古琴的白衣侍女走入了临天阁。
琴,为“剑伐”。音,为“心剑七音”。
琴是剑,音既是剑意。
在白云殿乃至剑宫,没人知道,琴走在紫的路上。紫的剑是杀剑,琴的音是杀音。只是,剑,幻化莫测、锋芒凌厉,音却缠绵曲折、委婉美妙,但杀就是杀,不管是锋芒,还是美妙,都是杀。
琴如一缕轻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紫的身后,她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等待着应该出现的吩咐。
“琴,你来我剑宫多久了。”
“已有五千三百零八年。”琴的话,也仿佛一缕清淡的音律。黎明,正是“心剑七音”的巅峰。琴,总是于黎明天籁乍起时修行,天下也只有紫,能在这个时刻,让琴中止修行出声说话。
“五千余年,你的进境还是慢了。”紫说的是进境,指的却是已离去的剑。
相比于剑,琴的修行确实慢了一步,分神中期和后期间的差距不止一点。事实上,剑和琴的修行都极为缓慢,也许和她们的悟性、法门有关。紫在修行五千余年时,即已踏入了大乘,而剑、琴二侍还徘徊于分神期。
琴没有接话,紫说的是事实。既然是事实,分辨和惭愧都毫无意义。琴在修行,黎明对她来说太过宝贵,正如黄昏对剑也特别宝贵一般。五千余年,又有多少黎明和黄昏?
“剑要杀人,如果她死了,你把来人带上剑宫。”紫说完,翻手取出了一团似火焰跳动的青纱,递给琴道,“你有多少时间修炼,我不清楚。”
琴接过青纱,再无法保持黎明中的心境,眼中掠过了一丝惊讶,“万里青纱。”
“它属于你了。如果剑死了,你便以‘万里青纱’封闭白云九重,逆转剑宫的‘浑天太星阵’。”
琴心中一颤,她似想到了什么,但她那清秀的面庞却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眼神也更加清澈起来。
“我去修炼‘万里青纱’……”
紫的沉默仿佛就是一种应许,琴退下了临天阁,只是那离去的身影,不再似一缕轻音。
在黎明中的心境已破,琴能控制情绪上的波澜,却无法影响黎明天籁对凡尘的透视,她今日,再无法融入于天籁中修行了。
擎天峰,就如同剑州的中心,而白云殿是所有剑修心中的圣地。知道剑宫的人不多,它在剑州仅仅是个神话,一个虚无缥缈的神话,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对神秘的剑宫一无所知。
三妙宗,列于邪道九宗之二。在三妙宗的典籍中,记载了太多的秘闻。一千七百年的漫长光阴,足够小秋了解很多、很多的隐秘。
正因为知道,才会害怕。
因“离魂附体”成就了纯粹的九阴体制,已破出合体,步入渡劫期的小秋,确实在怕。三妙宗和白云殿合作过不知一次,每每血妖临世,数百宗门围剿血妖,白云殿和三妙宗总是最佳搭档。
五千年前,三妙宗太上长老飞升时,留下了一个惊天秘密。自此,在三妙宗禁忌中就列有了,不得招惹白云殿的禁令。
小秋还是一身素色长裙,如凝脂美玉般的纤足,轻踩于碧草,眼神中的忧虑,似让万物沉寂。碧草小心呵护着她,不忍让她的脚心沾染一丝尘埃。
这里是草原的边际,小秋本不想来,但她却不得不来。因为她知道,自己已是敖厉最终的保障。然而,面对神秘的剑宫,还有那神秘的散仙,自己真能成为一道保障?小秋不懂,她微微一叹,惹得百里碧草因不忍而倾斜。
黎明,天色仍然朦胧,小秋那柔美的身影,慢慢消失于薄薄的雾中。
高耸入云的擎天峰山脚,一个宫女静静的站着,似在等待,而一缕如纱的黑雾就缭绕于不远处的碧草间,似在观察。
第190章 昏黄杀戮
方一抹亮白愈发清晰,薄薄的雾朦胧于整个草原,天缓缓下沉。
然而,擎天峰山脚,数百米的范围内,没有一丝晨雾,生机和死寂纠结交错,让人心中悸悸难安。
擎天峰,确实不止一个宗门。
即便是黎明,也有各种遁影不断出现在山脚。因为剑的存在,让一个个遁影不得不在山脚略作停顿,向剑行礼后,才进入山峰。
剑似是没有看到一个个在自己面前,停顿、行礼的遁影,她双目轻合,眉心微蹙,她不喜欢黎明。
敖厉也不喜欢剑,轻清者上升为仙,阴浊者下降为魔,而山前的宫女,却似魔非魔,明明死寂缭绕于周身,但眉心却透着一丝不甘逝去的生机,让人琢磨不透。
“她来自于剑宫。”敖厉心中肯定,在擎天峰,没人会身着华丽的宫装,除了剑宫。
血旗之一“鬼婴”,卷着敖厉,存在于幽冥和阳世的缝隙。别说剑,就算紫也无法确定敖厉的位置。
白云殿、八重,临天阁,紫知道敖厉已经来了,而在擎天峰山脚,剑也隐隐体会到,她要等的人就在附近。
当第一缕晨风,吹拂于草原,薄雾在晨风的吹拂下再淡了几分。站在山脚的剑,突然睁开了双眼,一点昏黄于她的美目中缭绕、逝去。
从薄雾中走出的敖厉,脚下微顿,心中似已了然。黄昏,黎明中的黄昏。
纯白飘带在风中飞扬,透过即将散尽地薄雾,剑静静的看着,断肠花和那隐于衣袖中的左手。
距离百米,敖厉骇然止步,他的瞳孔陡然收缩,“意场!”眼前的宫女,明明没有大乘修为。她凭什么掌握意场?而且,敖厉肯定,这宫女对意场的理解远远高于凡真。
黎明,夜色已然混沌。天空即将亮起,但哪来的一抹昏黄?其间的绚丽让人沉迷。露水于碧草间消逝,原本生机勃勃的碧草,似已到了生命地尽头。
一步之差。似时间陡然而逝,或者突然倒退。
敖厉终于体会到了“意场”的可怕,除了对心境的深层影响,她对环境似也有着一种可怕的驾驭力。而且,似乎不止于此。
明明站在黎明时地草原,但敖厉却感觉自己站于黄昏。而眼前的宫女。即是整个黄昏。敖厉知道。只要自己退上一步,那宫女的意场就算破了。在黎明,她怕也只能影响百米距离。
但敖厉不敢退,脚下的碧草于生机中透着一股股浓烈地死寂,其间的阴浊似乎能将人随时扯于地狱。
敖厉本以为,宫女是接自己进入剑宫的,但现在,他却不敢奢望了。
平静而深邃于眼睛,让百米外的剑也倍感压力。五千年中,她从没见过陷于意场,心境还能如此稳定地人。黎明虽能将她的意场削弱九成,但也凭添的十分变化和诡异,对于心境地破坏力,却比真正地黄昏时刻,高了不止十倍。
在剑地心绪转动间隙,敖厉突然开口,“你来接我,还是来杀我。”
平淡到了极点的声音,正好切入了剑地心绪缝隙,一口逆血陡然堵在了剑的喉头。心境上的较量,她根本无法和敖厉的敏锐相比,更无法适应敖厉那极端残酷的自我心境。
“杀你!”逆血在瞬间化尽,两个字,蕴含着死寂和凌厉,歹毒的几乎让敖厉不得不去思索。
五千年的岁月,即使一块顽石,怕也已成精。何况是在黄昏中修行了五千余年的剑?心境上的一点浮动,对她的意场毫无影响。
只是两句话,敖厉和剑,再次僵持于擎天峰下。
紫为什么要杀自己?敖厉根本不敢去想,他拿不准心绪的浮动,在这意场中会落个什么下场。
静立的敖厉,只能体会到,剑的意场脱胎于对黄昏的领悟,意存于死亡前的一瞬。除此,敖厉对这意场再无所知,所以,他不敢妄动一分。破绽总会出现,敖厉有的是时间,他相信最急的不是自己。
剑,同样不急。紫只让她杀死敖厉,但却没有给她期限。剑同样在找寻着敖厉的破绽,事实上,敖厉除了心境,破绽处处,但剑却不敢肯定,她不相信,凭一句话就能让自己受伤的人,会存在这么
。
在外人眼中,敖厉和剑只是相隔百米,静静的站着。进入擎天峰的一个个遁影,每每经过山口时,依旧会停下,向剑行礼。
敖厉眼中,虽然满目昏黄,但在意场之外,天幕放亮,清晨第一缕阳光洒满了广阔的草原。
破晓,阴浊之气沉尽,万物生机上升。由阴转阳,由死而生。
黄昏意场,却是由阳转阴,由生而死。
意场,微颤。
敖厉左脚猛然踏出,暴烈的脚下力量,令他陡然前移百米,然而,就在这个瞬间,敖厉那敏锐的感知突然混乱,一抹抹绚丽的昏黄,令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干脆闭上双目的敖厉,在前踏后,猛然出拳,凶狠的砸向了剑的心口。
一阵阵剧痛,发自于敖厉的左脚,拳却击空。“上当了!”敖厉心绪乍起,即回归于平静。
万物生机上升,令剑的意场波动,明明就是她故意铺下的陷阱。黄昏,存在于生、死交替,就如同阴、阳两端,单一的黎明生机,又怎能对它产生影响?
敖厉的左脚被一缕缕透于碧草的剑意,洞穿了数个窟窿,而透入本体被敖厉借用的剑意,通过敖厉的拳,只是粉碎了一片草地,根本没有一丝沾于剑的本体。
几个血洞,换来了敖厉对意场的全新体会。
黄昏意场,能任意影响人的感知力,可怜敖厉不具神识,在意场中就如同失去了眼睛。最让敖厉骇然的是,在这黄昏意场中,他竟无法取出血旗。
通过贯穿左脚的剑意,敖厉还确定了剑的修为,分神期。只有分神期的剑意,才能刺穿他的本体,而又无法以剑意深入,伤及自己的性命。如若剑具有渡劫期修为,那剑意怕能从脚底直透天灵,刺穿自己的身体。
以敖厉的速度,前踏一步,竟似依旧站于原地,他和剑,相隔还是百米。
一次攻击得手,并没有让剑生出丝毫得意。
“浑天黄昏剑意”只刺穿了敖厉的左脚?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剑几乎无法相信。至于,敖厉拳劲中隐匿的一丝丝剑意,更是令剑的心神惊颤,她无法理解,明明是自己的“浑天黄昏剑意”,怎会出现在敖厉的拳劲中。
感知力为什么混乱,敖厉很快找到了原因。意场对环境的驾驭力,让对气机、环境依赖严重的感知,出现混乱、偏差。但在这意场中,为什么无法取出血旗?
血液不断染红着敖厉脚下的碧草,浮有一层昏黄的碧草,就如同一根根阴间鬼物,它们似对血有着无比的兴趣。
“好可怕的借力!”剑明白了。
敖厉对剑,明了七七八八,而剑对敖厉,同样也了解了不少。
剑在默默调整着自己的状态,一旦看破,除了感到些许荒谬外,剑的心中还有着一丝愤怒。一个修炼本体,连修真都算不上的人,竟骇的自己和他僵持了这么长时间?就算他拥有可怕的借力手段,但他怎能在这意场中找到自己的本体?
剑,在凝聚着元力,准备绝杀。意场,只是强力的辅助,杀人同样需要剑意。
敖厉双目闭合,摒弃了外在的一切。不管是在他心中,还是在他的感知中,只剩下了本体,他忘记了天地、也忘记了剑。
倾听着心脏的跳动,体会着血流的变化。
感知力凝固于极,一副精细、清晰的人体透视图,突然出现于敖厉脑中,似是内视,但却凌驾于内视之上。
清楚了,在这种状态下,敖厉清晰的察觉到一丝丝昏黄,几乎渗透的全身。
“意场渗透!”一个来自于噬妖记忆,陡然从敖厉脑中跳出。
敖厉终于明白了,意场总分于阴、阳,不管属于生,或者死,它们对本体的血脉都不会产生影响,但偏偏介于阴阳之间、生死两端的意场,会对血脉产生一定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