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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悲,小秋心中唯一的男人影子是敖厉,泣血泪只能看到敖厉。
至高的觉晓,从来都伴随着寂寞、冰冷与挣扎。
爱的温馨与凄凉,恋的甜蜜与苦涩,小秋于一个瞬间,几乎体会了一世。因何挣扎?高度觉晓后的冷静,超脱一切情绪的冰冷之心,偏偏非要去体会。
血泪,坠落于地面。
不必回首、不必看见,小秋对凡真有了了解。凡真不再莫测、不再高不可攀。
“你来了……恭喜……”
小秋耳中,凡真的声音有些模糊,但对其意思却体会的异常清晰。来了,普通修真难以体会的层次,只有二世武者才可能知晓的层次。她、她,以修真而来,历一世体会,来了……
“喜吗?”小秋迷茫。
凡真俯于小秋耳边,轻声一笑,“现在的觉晓是泣血泪的,若出不来,你永远是泣血泪。”
小秋懂,凡真经历数次转世,修为也至大乘后期,在敖厉的引导下。自然而然的觉晓。凡真已不是普通意义的二世武者……
“懂吗?”凡真在小秋耳边轻声道。
小秋笑了,头侧向大荒,她挂有血泪的脸庞是那么凄凉、那么美,“我不是我,如果我是我,也可以去了。”
凡真放心了。小秋懂了。小秋知道自己地觉晓建立在泣血泪之上,而非自我觉晓。
凡真走了,仿佛从未出现在沉星山。
小秋静静的坐在玉蒲上。两行血泪仿佛永远也不会干枯。每隔片刻,即会有一滴坠落。
泣血泪有多少神奇。没人知道。泣血泪是神秘的、邪恶的,上古鉴宝宗的两皇,虽持有却不敢擅动,因为他们承载不了泣血泪中的凄凉、哀怨。
距离大荒七千里外,阴魅宗主魅绝突然停于半空。凝视着天边突然浓郁地血红。
金红云团携晦师靠近了魅绝,也就这么两、三个呼吸的功夫。天边浓郁仿若凝块的血红突然融化,恢复了以前地状态。
魅绝清楚,天边的血红不是云霞、更不是天光,而是真正地血河污秽,轮回中最为邪恶、肮脏的水。即便万世血妖也不可能要多就多、要少就少,血河的决口,何时能如闸门般控制自如了?
“怎么了?”晦师靠近,问道。
魅绝看了眼晦师。“也许凡真。也许你说的大威府,真有不同。”魅绝已是第二次重复类似的话了。
以晦师地修为。根本无法体会天边血红的变化,更无法知道其中所蕴含地邪恶。无知者,无畏。晦师笑了笑,“到了,你自然会知道他们是怎么个不同了。噢,你忘了个敖厉,曾经的江湖枭霸……”
魅绝沉默,将仿若凝玉的手臂一挥,天风突起,带着延绵百里的阴云向天边滚去。该说的话,魅绝没说,“到了,也许就晚了。”
然而,魔修之所以为魔修,就是要沉溺于欲望而超脱其上。如果魅绝能克制、压抑、驱散自我欲望,那她也不会是修真界第一魔宗,阴魅宗主。
缩地成寸,形容的就是宗师级遁法。魅绝亲自施法,滚滚阴云几乎瞬间就消失于晦师的视线内。
晦师以神识挂着阴云尾巴,随魅绝进入了大荒海域。
云头上,晦师眉头深皱,封闭了呼吸。污秽的血河腥味,已不是普通意义上地难闻、恶心,它已能侵蚀紫府,玷污元婴了。万里海域中地情景,让晦师皱起的眉头一扬,他看着被血红笼罩地天地、看着一座座漂浮在海上的“岛屿”、一股股从岛屿冲入天空的光柱,不由低喝了一声,“好家伙!”
魅绝比晦师先到,她可没心情欣赏天地间的壮观,在她眼中,环绕大荒的数万里海岸线分明被一种庞大的阵图封锁了。借血河之水,以鹏鲸为基点而成的阵图,只是想想,魅绝都心中发寒。
幻象!阵图延绵万里,非人类可为……
“魅绝,等什么?我们早走一步,就先一步掌握花雨剑阁。大荒上的敖厉可不好对付,一定会花些时间。”晦师看着一座座“岛屿”,深信魅绝有法力避开“岛上”一群群土匪的阻截,深入大荒。
然而,晦师的话打破了魅绝心中唯一的侥幸。
以晦师的修为都无法看破阵图,甚至无法察觉阵图,怎可能是幻象。幻象为虚,到了一定层次,根本不可能存在独立的幻象……就算阵图是幻象,也是依托于血河、鹏鲸,以及未知的幻象。魅绝冷静了,如是想着。
河水如镜,只是河水是血红的。
端坐在沉星山的小秋,透过血河河水看着从四面八方聚于广海的修真,有散修,也有倾宗门之力而来的。
因“九幽厉魄诛杀阵图”的存在,分布于万里阵图边缘的修真倒没有相互冲突。神识不敢外溢,他们甚至无法察觉百里之外的情形。
沉星山,小秋轻轻抬手一点。
二千五百里外,血红陡聚,几个擅入阵图的散修凭空被一团血污包裹。血污裹着人,不停蠕动。片刻,血污仿佛轻烟般消散,几个散修也失去了踪影。受血河之水消融,别说肉体,即便是魂魄也被玷污,于轮回更是无缘,生生世世将在污秽的血腥中挣扎。
小秋手指凌空轻点,带动的是整个阵图的力量,带动着千余鹏鲸契合于阵图的运转,带动着大威府所有土匪的法力,带动着覆盖整个天空的血河污秽。
“九幽厉魄诛杀阵图”内,小秋将是大多数人的主宰。
海水似也化为血色,波涛翻滚间血腥重重。
魅绝已在阵图前站了一刻,她右手五个指尖跳动的极快,轻触即离。慢慢的,指尖跳动的频率开始凌乱,指甲中也渗出点点血珠。
面对庞大的阵图,魅绝作为魔道第一宗门的宗主,也无法即时破解。
化为虚影的五指停止,魅绝甩去指尖的血迹,心中暗暗惊骇于阵图的复杂、诡异,凭她的修为竟无法找到一丝脉络。
晦师已不耐烦了,悬浮于他掌心的“万魂鼎”不断的旋转,发着“嘶嘶”声。
“魅绝,晴空万里,你紧张过头了……”血河的气息已影响了晦师,撩动了他作为人的脆弱,情绪隐隐失去了控制。
晦师说完,脚下的金红云团已动,向大荒而去。
晦师的存在对魅绝修行很有帮助,而魅绝也无法再找到和自己有过去的人。晦师一动,魅绝眉心一蹙,手腕上的“邪魅十二天珠”化为缕缕黑丝,仿若蛛网般交织于数里空间内,生生将晦师的去路拦截。
“阴葵魂丝!”晦师几乎软到在金红云团,阴葵魂丝是“邪魅十二天珠”的一个变化,也是最歹毒的变化之一。
“阴葵魂丝”以人的魂魄,加之阴葵水母毒素炼制而成,专腐元婴,沾上半点也是无救。晦师没想到魅绝会不顾昔日的情分,施展如此阴毒法诀。如果自己沾上一点,岂不连轮回也入不了。
不顾晦师的怒视,魅绝指了指前方,淡淡的道,“阵图延绵万里,你怎么去?与其死在阵图里,还不如滋养我的天邪珠。”
阵图!晦师暗惊,也暗喜,惊的是自己都无法察觉的阵图到底是什么,喜的是魅绝在意自己的生死。
心中的不快散却,晦师驾云返回,“连你也看不出端倪?”
“万里阵图岂同一般?在外,终究是雾里看花,不得究竟。”
“凶险?”
魅绝看了眼晦师,笑道,“以血河之水灌注、以上前鹏鲸为根基的阵图,你说呢?”
即便晦师不通阵图,也知道鹏鲸的不死、血河之水的邪恶,他颇感无力,“一群凡尘的土匪,成就了。难道回去不成?”
远方的大荒海岸呈一黑线,魅绝凝视着,笑了笑,再次重复,“星门岂能被一个宗门把持?即使修真三方天齐聚,我阴魅宗也要争上一争。”
晦师眼神一凝,“正是如此。”
“在外,看不清楚,我们进去便是……”魅绝脚踏阴云,一步步向阵图走去。
厚厚的阴云翻滚,隶属于阴魅天魔部的一个个阴魅弟子,纷纷从滚滚阴云中现身,跟随在魅绝身后。
晦师一双金红邪瞳,狠狠盯着阴魅宗大师姐魅姬,他一直在等机会。
第266章 死亡海岸线
阵图外,晴空万里,天地虽透着血红,但海依旧是海,云依旧是云。阵图内,依旧不再,无天、无地,无边无际的血色虚空。
流水声,在虚空中清晰、诡异。于水声中竟能够听出一种粘稠。水,仿佛并不清澈,粘稠的似血。
列于阴魅宗天魔部的魔修,俱是阴魅宗精锐。他们面覆呲牙赤金面具,着秘铸天魔甲,执天魔刃,七百魔修临空而行,仿佛魔界大军临世。
魅绝近于赤裸,妖媚的她率七百魔修一入阵图,刚闻流水声,一股浓烈血腥即堵在了她的鼻腔。以魅绝的修为都微一眩晕,胃中翻滚,差点呕吐当场。
也就在这个瞬间,似无影无形的血河之水,将魅绝带出了七百里,再无法看到天魔部一众魔修。
事实上,没人能够在阵图中聚集,血河之水就仿若虚空中的一道道暗流,它将所有修真冲的七零八落,散落于万里阵图中。
晦师因执有“万魂鼎”,不惧河水之厉魄血腥。在血腥冲击下,晦师还能做些小动作。
阴魅宗大师姐魅姬,刚被暗流带动,一点邪恶残魂从“万魂鼎”飞射而出,无声无息的没入了她的身体。修为上的差距,令魅姬丝毫没有察觉到晦师的暗算。
眼见宗主和一众魔修消失,魅姬不敢妄动,她清楚脚下流动凶险,肚脐上的火焰纹符散发出漆黑的光芒将她护在其中。
“天邪魅焰”属于阴魅宗主秘艺,魅姬本体的“天邪魅焰”是魅绝亲自所种,其性也是歹毒、邪恶。如若魅姬先一步催动“天邪魅焰”,晦师断没有暗算她的机会。
天机冥冥。因果循环却不是凡人能够抗拒。
魅焰护体,魅姬站于暗流之上,只惊不骇,她相信宗主地修为,更相信宗主亲自种下的“天邪魅焰”。
暗流带着魅姬刚出三百里,她心口突然一痛。一缕邪恶残魂竟生生从魅姬的胸口钻出。无血液飞溅,血已被残魂吸食干净。
“天邪魅焰”散发的黑芒破碎,魅姬仅来得及惨叫一声。即跌倒、没入了隐匿的暗流、河水中,消融的无影无踪。
修真界赫赫有名地阴魅宗大师姐死的冤枉。她甚至没有看到“九幽厉魄诛杀阵图”的杀戮变化,即被晦师暗算。
魅姬元神一灭,千里之外,魅绝眉头一蹙,只在心中冷哼了一声。
阵图内。血河之水无影无形,却似缭绕于四面八方。暗流处处,一不小心即会被冲出数百里。魅绝不单要以大神通辨别方向,更要低于血水侵蚀,实在难以顾及唯一地弟子和天魔部七百魔修了。
七百天魔部魔修可没魅绝的修为,他们聚合在一起足以灭杀似晦师般地修真高手,但被无数暗流冲散的天魔部魔修,只能凭天魔甲和天魔刃勉强抵御着一股股血河污秽。
“九幽厉魄诛杀阵图”不单困了阴魅宗,至少有十余宗门和百多散修被困于其中。一团团法器宝光点缀在虚无的阵图内煞是漂亮。很多性子野、心境不稳的修真者已在叫骂。威胁。他们倚仗着法器,性命暂时无碍。但他们并不知晓,坐于沉星山的小秋并未开启阵图变化。
沉星山巅,由海底寒铁构筑地建筑群中寒气森森,硕大的广场内还能找到被紫毁掉地星门废墟。
距离废墟数十丈,正是小秋端坐的玉蒲,在她四周朦胧着一层淡淡的血纱。血纱如幕,其中映着一个个陷于阵图的修真,以及万里海面和千余鹏鲸。
晦师在血纱中缓缓清晰,小秋手指一点,血纱中的虚影停顿。
“王七,杀了他。”小秋轻语,直透数千里空间,连同晦师的影像出现在一只鹏鲸背上。
王七依旧一身布衣,腰间插着漆黑的铁钎,他面朝大海,未动,阵图中的暗流已将他带到晦师身边。
血色虚无地阵图空间,暗流交错、血腥重重,环境已是最大地屏蔽,修真者的六识根本无法清晰捕捉四周地动向。
晦师手中的“万魂鼎”散发着浓郁的青光,镇压着四周血河之水的袭卷。
深陷阵图后,晦师才开始后悔。如果早能知道阵图内六识不清,神识受阻,他断然不会随魅绝进入。星门,对于星门的欲望已在晦师心中消失无踪。
修为越高,越能体会到“九幽厉魄诛杀阵图”的可怕。晦师体会到了,所以他只能等,祈求魅绝能破了阵图。
一口魂气,从晦师元婴中喷出,万魂鼎的光芒再胜了一筹。晦师相信,凭万魂鼎和其中的“阴阳小魂膏”他一定能活着走出阵图。
血河之水异动,血红的暗流在四周空间忽隐忽现。数百股暗流,似以晦师为中心汇聚。蕴含庞大厉魄魂力的冲击,只一个瞬间,即令“万魂鼎”上布满了丝丝裂痕。
“变化了!”晦师金红的眼神中露出了骇然,心境再不稳定。阵图一变,他已能体会到其中的威势,感情刚才整个阵图根本就未出变化。
晦师也不愧是太魔宗执有“万魂鼎”数千年的长老,鼎为活物,也不知纳了多少残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