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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首……
纳兰幽幽以为欧阳刹是在胆怯,她冷哼一声,手掌向外一翻,周边五里范围的地面,土层缓缓松动,绿芽升起,结苞、盛开。在一个呼吸的瞬间,三人便置身于一片金色海洋中,金色地花瓣上,隐隐透着一个个剑影,淡淡的清香中,却透着抹不去的煞意。
弘真脸色凝重,沉声道,“断肠花,本命剑意。你竟用断肠花做本命剑意,看你如何渡劫。”
“渡劫?弘真,姬仲先生,你认为我要想那么远?你纵容亲子,毁我生活。本想开启星界,让那些被放逐的二世武者,找你太真道宗算账,让你也尝
被毁的滋味。罢了,既然碰到,少些牵连也好,在吧。”
弘真手托“大周天罗盘”,在罗盘的助势下,前因后果,在弘真心镜中越发清晰,“你心魔难去,不光散布‘飘渺烟尘’,还敢意动星界,不可活。我就代飘零和整个修真界,了此劫数。”
“弘真,你代表的还真不少,但,你有那资格?”纳兰幽幽话语一止,一片片断肠花瓣,从地面凭空悬浮,无尽的剑意,让不周山脚万物枯萎,只剩下一片金色。
纳兰幽幽的手掌,陡然一合,无数花瓣,如同突然收到了命令,从静止,瞬间化为一道道金芒,射向弘真。
弘真手托“大周天罗盘”,竟然不闪不动,任由花瓣接近。当金色断肠花瓣,进入弘真身边五米范围时,一片片突然破碎,那藏匿于花瓣中的淡淡剑影,也在同时凝实。它们就如同一点点细雨,横着飘向弘真。
弘真此刻才动,他地手指在“大周天罗盘”上轻轻一弹,不大的罗盘,竟发出了一声苍古地钟声。核心虚无,如雾般散开,一道道剑影,就如同雨点落于了大海,于虚无中再没半点踪迹。
本命剑意受损,纳兰幽幽的脸色陡然苍白,再无半点血色。
弘真缓缓开口,“‘草木一岁,枯荣如意’不想你竟以出窍期修为,步入了‘花姿剑典’的枯荣之境。最后一个机会,给你,也给我。告诉我劫儿在哪,我今日立刻收手离去。你所引起的劫数,我们以后再算……”
“噗……”一声沉闷,却很轻的响声,打断了弘真的话。
原本站在纳兰幽幽身边不远的欧阳刹,突然化为一缕血雾,垂直渗入地面,再无踪影。以弘真那强大的神识,竟也无法追踪到他的去向。
大周天罗盘,“呼呼”旋转出声,弘真轻托罗盘一步步走向纳兰幽幽,“血滴子,天妖血遁大法。你花雨剑阁到底藏匿了多少邪魔?他即使去了,也没人能冲入‘罗天虚无’救你出去。”
“我不需要任何人救!”纳兰幽幽话语虽然强硬,但她心中也暗暗惊讶,难道姬劫真走入了魔道?血滴子不是早已失传了?
想到这里,纳兰幽幽不住的,向着弘真轻笑道,“想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你宝贝儿子,最看重的弟子。血滴子,哈哈哈……太真道宗,真是包罗万象,连这失传万年的‘血滴子’都有保留。”
弘真手掌一颤,大周天罗盘,也是微微一顿,“你胡说!劫儿怎会修炼如此邪法。既然你执迷不悟,就灭度吧……”
一千零七丝,虚幻无痕的细芒,从“大周天罗盘”中透出,刺穿了层层断肠花般,直指纳兰幽幽周身一千零七处命穴。“虚无灭度”脱胎于太真金钟的“灭魔古音”,岂是纳兰幽幽能够抵挡的?即便是大乘期修真,面对“虚无灭度”怕也凶多吉少。
世间,也许只有神器,才能全然忽略人的因素。
不管纳兰幽幽的话,是不是真的。弘真都不会允许她,将这番话传到修真界。太真宗主的儿子,不可能、也不会和邪魔有任何瓜葛。
“阿弥陀佛……宗主不可轻开杀戮……”随着一声佛号,已闭目待死的纳兰幽幽,竟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
弘真眼神一凝,将罗盘收入本体,向着不周山巅,传音道,“大师的‘转世挪移佛法’,却是越发莫测了。以大师的慧眼,难道看不出她会为修真界带来劫数?”太真金钟虽是太真道宗的镇宗神器,但却源自于佛门。金钟内壁上,雕刻的正是“觉悟心经”,所以,天下也只有妙慧,能在“罗天虚无”中救人。
“花雨阁主,背负的只是三九小劫,殒命却不灭世。然,她的命数,却牵引着九九灭世大劫。老僧每百年来一次不周山,其九成因果,在等。想不到,等到的却是这代阁主。”
弘真心中一震,“大师可知大劫的源头?”
“佛法虽然浩瀚,却也不会慈悲无度……”妙慧的声音越去越远,终不可闻。
一道紫色道符,从寂州传出,它代表着太真宗主的无上权威,“传,太真弟子,即日内,尽数返回宗门。”
太真道宗的真正精英,很少藏于宗门,他们常年在外,行脚天下,斩妖除魔。
第140章 大星空封禁
沙覆盖的地面,如幻影般镶嵌着一粒粒星光。无数一方虚幻的星空,朦胧、交错于地面。淡淡的如同投影,却又真实存在着……
顶级至宝“太微要旨”,上记载的太微玄术,终篇“大星空封禁”,在敖厉的要求下,于三月前遍布阿修罗道。如此封禁法门,损坏的是七十八颗正星,是一种无可逆转的永久损坏。具体的实施人凡真,几乎因此而种下心魔。
善剑者,忠于剑。
器从来都是修真者的第二生命,他们同样忠于器,而且是任何器。就如同执掌太真金钟的宗主弘真,也会忠于,阴魅宗至宝魔器“邪魅十二天珠”。
在修真者眼中,器本无界限,所有界限都出自于人。
一声如玻璃破碎,但缺乏清脆的声音,由阿修罗道一根根立柱间,似涟漪般扩散,无数细沙被这种音波,震成了粉末。敖厉和凡真交错而过,一个凝实、一个朦胧,每每敖厉的拳,砸于凡真时,朦胧总会有一瞬凝实,让凡真不得不正面经受敖厉一拳,危险而诡异的音波,正是虚、实间的碰撞声。
“大星空封禁”时间错乱七十八倍,敖厉和凡真两人,打了多久?他们自己都没有答案。搏杀、体会、经文,是敖厉在阿修罗道中的全部生活。体会凡真的元力变化,然后毫无顾忌的搏杀,再去领悟“摩诃大禅经”。
交错,十米。
凡真总算摆脱了敖厉的影响。本体幻化为一团朦胧地血雾,如同狂风般卷向敖厉。血雾。少了几分自然的味道,却多了一些僵硬。
敖厉同样如此,他本可后撤一步,直接击向凡真。但偏偏侧移了三步、向前踏而出,才挥拳砸出。
虽然两人都做了些多余地动作,但敖厉脚下却多出两步。时间上。慢了不至一分。敖厉刚刚转身,拳还未尽出,临体的血雾,已透出一只利爪,如同鬼魅般抓于敖厉胸口。庞大的血妖元力,化为锋利,透入敖厉本体。
然而,凡真自血雾中幻化出的利爪,似乎遭到了某类重击,在敖厉胸口。陡然炸散。
“变化状态转换?”凡真惊讶开口,在她心中。敖厉完全是个怪物。自己以锋利的元力攻击,但他却能将锋利化为暴虐,元力没有一丝损耗,全然反击而出。
血雾陡然于空间中散却,而凡真本体,却出现于地面。她微微叹道,“好吧,我承认,我无可奈何了。”
敖厉一声长笑,手掌在空中虚击,身形却反向射出,砸于地面,“你总算承认了?凡真,以你大乘期修为,好胜心还如此之盛。出乎了我的意料。不过痛快,也只有‘血魔妖身’地虚化。才可随时脱出极端杀戮,而不至,不死不休。”
好胜心?凡真没好气的冷哼道,“哪怕一个元婴期修真在此,他也不愿承认,对你无可奈何。单纯的本体力量,你为了什么?”
话已说到,凡真干脆将心中的疑惑,全然说出,“我修习血妖真经,为了报仇。修真者,不管手段如何,他们终是为了飞升。你呢?极端的杀戮、极端的技巧、极端的本体强度,如此极端,和天地自然背道而驰,飞升却是妄想,你为了什么?”
“从我记事起,母亲告诉我,要活下去。在母亲死亡或者失踪后,父亲的一切安排都是为了,让我在险恶的环境中,活下去。也许,我为的,就是活下去。而我,怕也只会活下去,别地生活,我不会。”
活下去?凡真从没想到活下去,竟会是一种生活,她苦笑着摇头道,“只有普通人,才能无忧无虑的活下去。你走入了江湖、走入了修真界……”
凡真还没说完,敖厉却笑道,“我为地是活下去,但不是无忧无虑的活下去。”
指了指凡真,敖厉继续道,“你,万世血妖,能令修真界很多人,活不下去。但如今,我在你面前,有了活的资格。我杀不了你,你也奈何不了我。”
一切极端,构成了一种极端自我。他以残酷的意志力,将本体、心智、环境等等一切约束于自我左右,要惟我独尊吗?……凡真不喜欢敖厉,但却信任敖厉。
“谈谈你的看法。”敖厉懒得去探究凡真的心理,信了,就全然相信,没有半分质疑和犹豫,他对万世血妖地经验、智慧
都非常看重。
凡真知道,难得的闲聊过去了,她想了想正色道,“我想你该好好研究,那莫名的力场,它绝不同于自然力量。应该是肉体力量发挥于极限,而演化出的一种……力量?”
凡真不知该如何形容,但她确信,能约束“血魔妖身”的力场,断不会简单。如果不是敖厉每次挥拳击出,总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力场,她也不会在迫不得已下,每每和敖厉正面交锋,任由敖厉借取自己的元力。
“力场?”敖厉原地坐下,想了半天也不得要领,他在攻击时,没有任何其它感觉,完全处于极端杀戮状态,凡真口中力场的产生、作用,敖厉自己却一无所知。
看着苦苦沉思的敖厉,凡真心中一叹,开口道,“以我的经验,这种莫名而毫无根据地变数,需要机缘才能顿悟,你想也没用。”
“也许你是对的。”
“还有……”凡真神色,突然严肃,“你有一个无法弥补地破绽。”
敖厉心中一跳,静静等着凡真的答案。
“你单纯的本体力量,仅能伤害元婴期修真。对于元婴以上的修真,你必须借助他们的元力,进行反击。只要他们,不攻,就能让你无可奈何。”
敖厉松了口气,笑着向凡真道,“不攻?除了佛法高深的和尚,有几个修真能有此境界?即便他们想到、看破,我也能让大多数修真,不得不攻。”
“虽然如此,但破绽就是破绽,你要知道。”
敖厉认真的想了想,“你又是对的。”
凡真坐到敖厉身边,轻声一笑,“万年以来,我很少错,否则,怎能转世三次不死?”
“运气而已。”敖厉的实话,总会让凡真饱受刺激,还没能等凡真要求再战,敖厉的手指,已于地面,写出一段段经文,“承接上次,现在是‘摩诃大禅经’最后一卷,等我们出去,也许已是沧海桑田了。”
“大星空封”禁能令时间错乱,有可能快,也有可能慢。一开始,敖厉就在赌,快了一切正好重新开始,慢了,他也能具备能扭转失误的力量。
凡真不是敖厉,她早已对时间失去了概念。只是“沧海桑田”四个字,再次让她心中一痛。“太微要旨”的损坏,也只有敖厉会全不在意。
“我要开始了。”敖厉说完,一段段经文从口中吐出,很慢,每每到达一个段落,他会更慢,一边领悟,一边解释。
凡真早已收敛心神,仔细聆听。敖厉的讲解和凡真绝佳的资质、悟性,让她对“摩诃大禅经”的领悟程度,几乎和敖厉相同。
让讨厌佛经的凡真,有如此耐心,源于敖厉的一句话,“在阿修罗道,如果不精通‘摩诃大禅经’,你很难在搏杀中活着。”
凡真和敖厉搏杀中,两人行为都会有些别扭、多余,就是因为,他们必须遵从阵图的规律。否则,将会受到一方和阵图的双重打击,确实很难活着。
一卷经文,仅通读一遍,就需要整整十天,更别说初步领悟了。
在敖厉和凡真,专心于“摩诃大禅经”时,益州,距离青江十里的一条隐秘小道上,昏迷着一个浑身浴血的人影,面目隐约可辨,他竟是欧阳刹。
敖厉赌赢了,此时,距离紫离开广海,不过三月有余。
小道确实很隐秘,欧阳刹在此已趴了三天,也不知是否还活着。第四天清晨,随着悦耳的竹笛声,一个跨在牛背上的牧童,从薄雾中出现。
“啊……”地面上的欧阳刹,显然吓到了牧童,但牧童并没惊慌,他拍了拍牛头,跳下牛背,走到欧阳刹身边,用竹笛捅了捅……这是!牧童突然发现,地上有两个用血写成的简单符号。
“爷爷说的是真的?”牧童捂着小嘴,暗暗惊讶。从牧童懂事起,第一个记住的就是这两个符号,它们是古代太雍族的文字,早已消失了上千年,翻译过来,既是“大威”二字。
牧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