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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个尸傀弟子,悬于深海,不敢出声。不管是长老霍风,还是十八金尸,都没有他们插嘴的余地。
“万世血妖?”金尸阴笑着向霍风道,“长老怕是忘了,宗主为何花费千年精力,培养我等。”
“愚蠢!千年修为敢与血妖相提并论?”霍风心中虽然不屑,但话语还是有着规矩。“就算围剿血妖,也不是我一宗之事。广海一行。以我为首……”
金尸还没等霍风说完,阴阴笑道,“霍长老,宗主交代了,遇到分歧,我们可不听你的命令。”十八金尸心意相通。一个金尸说完,十八金尸如同一支支金箭,刺入了前方漆黑地海水中。
数十个尸傀弟子面面相觑,一时竟无从选择,但在他们心里,还是愿意跟随霍风,所以他们依旧停在原地。
十八金尸,消失于深海。
霍风心中一叹,向身后弟子道,“我们跟上。”在无可奈何下。霍风心中侥幸再起,也许不是血妖。如果让金尸回宗妄言,岂不大大不妙?
在深海潜行数百里,霍风带着数十个尸傀弟子,刚刚追上十八金尸。一团血雾突然于四周海水中显形,缭绕于百里海底的血雾,陡然向内一收。如同一张邪恶地大网,梳理着海水,留下了数十具白骨,缓缓下沉。
然而,雾网对精血、皮肉全无的十八金尸,似乎没有一丝效果。
霍风苦苦支撑着“阴尸骨片”,抵抗着雾网侵蚀,“万世血妖,凡真,果然是你。”
凡真的轻笑声。突然从四周海水间,向中心回荡。“当年的小魔头,长大了。”
对于霍风来说,凡真确实有资格称呼他一个“小”字。
“大胆妖物,你于三千年前,杀我宗门长老,此时,还敢妄造杀戮。”一个金尸,当确定凡真所布雾网对他们无效时,阴阴的喝道。
“妖物?我还当道门先圣降临呢。几具毫无生气的尸体,能吐出‘妖物’二字,真难为你们了。”
四周海水间,淡淡地血红,陡然一碧,凡真周身缭绕着淡淡碧纱,俏立海水间,目光看向霍风道,“你师傅没警告过你?为何忘记?”
“妖物……”一个金尸还没说完,凡真玉手透过海水,轻轻一按,如同整个海洋的压力,全然聚集,硬生生将这个金尸压成了尸粉,连刚刚成就的尸婴都没逃脱。
“几个相当于元婴期的魔修,为什么如此狂妄?”凡真看似在问着霍风,实则在问自己,三千余年过去,这些熟悉的宗门,怎么让自己陌生了?
此刻,剩余的金尸终于醒悟,他们虽能抵御“血妖真经”的特性,但却忘记了心法的主体是人。抛开“血妖真经”,凡真的可怕修为,岂能以千年修行抗拒?
千里外的深海,十数个修真,再次被凡真地神识扑捉,她轻声一笑,“还有人来?送死的,不少……”
深海猛然动荡,凡真地话陡然一止,神识中刚扑捉到人影,而人影已然逼近。
狂烈的速度,将深海阻力彻底撕碎。预感到危险的十七金尸,刚刚做出防御,人影的右手,已然刺穿层层尸毒,将他们本体震的粉碎。隐匿了,极端震速的攻击,令一个个尸婴还未逃出,既已破灭。
敖厉借着深海压力和海水流动,悬停于海水间,向凡真道,“你太啰嗦了。”
凡真看了眼霍风,散却雾网,向敖厉轻笑道,“半年了,满意吗?我好像很久没和外人说话了……”
只是半年?敖厉心中一笑,目光转向霍风,“尸傀魔宗长老,赵小六是你地弟子?”
敖厉突然出现,凡真就已知道,“沧海一角”属于敖厉了。让凡真感兴趣的是,敖厉在不周山到底注意了多少人?
敖厉的问话,令霍风从惊骇中清醒。
霍风见过敖厉,因为赵小六,也知道一些敖厉的事。这个从江湖而来的霸,让很多宗门出现了叛逆,但他怎能击杀金尸?他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他和凡真是什么关系?
“我问的是赵小六。”敖厉的目光,直透霍风双眼,驱散了霍风繁乱的心绪。
想起赵小六这个唯一弟子,霍风心中一痛,竟忘却了此时的处境,黯然道,“他走了,没有任何留恋。”看了眼敖厉,霍风苦涩地笑了笑,“也没经历多少危险。”
修真界,能用真心对待武者的修真,有多少?
证,不管赵小六去了哪里。他永远是你地弟子。”
“如此,多谢了。”霍风还能说些什么?他心中地疑惑。太多了。
静立于海水中的凡真,突然向敖厉道,“有分神期修真,他发现我们了。”
敖厉右臂猛然一挥,一根手臂粗细地血红旗杆,如同从他手臂中刺出。将海水撕出了一道惨白线条,直透于遥远的漆黑。
一个个血红拳印,令霍风于迷茫中心悸,他知道,他今生再无法忘记。
“霍风长老,你先回去。广海,不太平。”
霍风收敛起心神,凝视了敖厉一眼,突然道,“太真道宗。已经宣布,你为暗算同门的叛逆。天下道门。都不会放过你。”
霍风说完,以“阴尸骨片”催起尸气,从深海直透而出。
霍风刚刚冲出海面,千里之外的深海,布满一个个拳印的旗杆,竖立在海水间。就如同插入了实物,在流动的海水中,没有一丝动摇。
太真道宗,弘仲、弘炼带着十余太真弟子,正苦苦抵抗,发自于血旗地浓烈煞意。如果不是弘仲修炼数千年的“金刃道符”,十余太真弟子,早已被凶魄吸干精髓。
弘炼的“九寸心火”在海洋中,实在难以发挥神妙,他苦苦以心火焚灼着四方煞意。语透焦急的,向弘仲问道。“师兄,这是什么东西?”
面对血旗,弘仲虽然落于下风,但他依旧冰冷如铁,冷静非常,“冲天煞意、凶魄环护,它该是我们要找的惊世魔器,它比魔器更加邪恶。”
“什么!”弘炼心中一骇,“这魔器分明认主。”
弘仲凝视着拳印间,似乎还在流淌的血迹,心中不免一骇,“它恐怕刚刚炼成,用了血融法?只是……”
“师兄,现在不是研究炼器的时候,我们该如何脱身?”
作为太真道宗,最有成就的炼器大家,弘仲苦笑道,“四周煞意,散而凝,以拳印为规则,以旗杆为中心。这件魔器,渗透了很深的禁制、阵法,我破不了……”弘仲越说眼神越亮,“简陋中透着规则,一丝不乱、无一差错,没有浪费材料的一分特性……这拳印……难道……”弘仲眼神猛然一缩,怎么可能?
“师兄!让我们全死在这不成?”弘炼心中恼怒,生死关头,师兄怎还能如此痴迷于炼器。
“没办法,它禁锢了百里海域,我们逃不了,等它主神一出……”
“主神未出?”弘仲心中一动,猛然喝道,“自爆本体,元婴逃逸。”
既然有了办法,弘仲就再没犹豫,不能一个人都逃不出去。他地话音一落,本体已然在海水中爆开了一朵大大的血花。元婴缭绕着磅礴元力,直破层层煞意,冲出了海面。
太多时候,修真者是自私地、是冷漠的,也是理智的。
有谁能在弘仲的喝声下,毫不犹豫?弘仲自爆,整个防御阵势瞬间崩溃,几个太真弟子还未做出反应,既被一个个凶魄吸干了精髓。
弘炼犹豫了一瞬,但漆黑旗面,已然展开。婆雅从旗杆中透出,强大的威势瞬间瓦解了所有人的防御,弘炼自爆法诀刚刚催动,既被漆黑旗面,卷入了无尽地黑暗,化为了血旗新的凶魄。
当血旗将所有人卷入后,陡然拔起,消失于深海,回到了敖厉手中。
凡真见敖厉收回血旗,意外的道,“为什么放了他?”
敖厉手臂一抖,血旗陡然消失,“阿修罗王,对人间不太熟悉。跑了一个,是他们的耻辱。用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教会他们谨慎,值得。”
凡真摇了摇头,她不理解,血旗在敖厉手中,更像是属下,而不是件法器。
“参观下‘沧海一角’?”敖厉持起凡真的手,没给她应声的机会,就启动了‘沧海一角’的禁制。
水天一色、烟波浩淼,装尽了凡真的眼眸,但她的神识,却俯视着整个岛屿。
沉闷于海底多少年了?凡真早已忘记。四周浓郁地灵气,让凡真贪婪的呼吸着,敖厉在旁边地介绍,也成了一种享受。
“沧海一角”是沧海居士,于五万七千年前炼制的岛屿。全长,三百八十里。宽,一百六十余里,具有一千五百零三座洞府。沉星山脉,位于岛屿中部,高达三千米。沧海大殿,既位于山脉顶峰……
炼制?凡真心中一骇,摆脱了对美好的沉浸,“是你说,这岛屿……”
敖厉微微一笑,“正如你心中所想,这岛屿就是个大大的法器。否则,它凭什么能在广海忽隐忽现、沉沉浮浮?”
以凡真的修为,挪移万物、塑造岛屿,还有可能。但要生生将广袤的岛屿,炼制成法器,这对修真者来说,无疑是天方夜谭。
“也许只有仙人,才具如此神通。”凡真眼眸有些迷离,这似乎是所有修真者的追求,但却不是她的。
“你猜的不错,‘沧海一角’是沧海居士飞升前一刻,以大神通炼制的。来的人不少,却没人能够拥有它……”敖厉的话语突然一顿,随之,冷哼了一声,充满杀机的声音,直透天际。
远在蛮州东北,森林中,小秋脚步一顿,看着萎缩在树下的二狗子,淡淡道,“他不让我杀你呢。”
二狗子抹去泪水,也懒得知道“他”是何方神仙,抬着一张花脸,向小秋道,“英雄,真的?”
第152章 岛屿核心
怎么了?”敖厉冷哼一起,凡真的眼神一凝,在这个么能逃脱她的神识?
“小秋,有点不老实了。”
小秋?凡真的神识如空中落下的雨滴,渗透了整个岛屿,一个呼吸间,凡真心中一动,问道,“她在哪里?”
敖厉凝视着接于天际的海面,缓缓道,“她可能在蛮州,有点模糊,看不清楚。”
“什么!”凡真绝美的面庞上露出了惊容,“你在这,能看到蛮州?”
敖厉眼神,如同镀上了一层通透的玻璃,平静而清澈。凡真知道,每每此刻,敖厉都是在摒弃多余的情绪,不具元力、心法的他,只能用心的极静,来控制、掌握情绪上的波动。凡真跟随敖厉太久了,她对敖厉的了解,早已超越了大威众人。
“和大修罗幻境彻底融合,我已经察觉她的心境。对其杀心更是敏感,尤其是和我有关的杀心,透过她的眼睛,看到了不少,也有了一点交流。”
凡真仔细想了想,慢慢分析道,“应该不是坏事,也许,‘大修罗幻境’的融合,让你对‘离魂附体’的控制,更加如意。只可惜,噬妖全部被你融合,世间只会有一个小秋了。”
“足够了。”敖厉说完,转身离开金黄的沙滩,向岛内走去,“有一个地方,你也许会感兴趣。”
小秋对心中陡然透出的冷哼,并没感到意外。她之所以要杀二狗子,就是要看看自己和敖厉地联系强度。结果。虽在她的意料中,但心中也难免黯然。
一缕阴风,突然从空中卷下,二狗子也没回避小秋,他抬手一抓,却自阴风中取出一枚玉符。看完其中内容,二狗子心中暗骂,“老东西,到现在也不交出总纲,还妄想我将剩余地心法给你?”暗自骂完,二狗子贴着树木站起,可怜兮兮的向小秋道,“英雄……英雄,您看我能走了吗?”
小秋眼眸一转,向二狗子淡淡一笑。而二狗子却如同见了鬼一般,瞬间将双目闭合。只是心脏,却不由自主的“咚咚“起伏,其中带着点酥麻、带着点甜美。
“祸患、妖女,祸患、妖女……”二狗子如同念经般,不断提醒着自己。二狗子也确实紧张过头了,如果小秋愿意。他早已沉浸于那双柔美的双目间,无法自拔,那还有闲暇“念经”?
“他只是不让我杀你……”小秋淡而柔和的声音一顿,接着道,“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请你?”
靠在树上的二狗子,眼神突然一僵,竟沉默了。
小秋轻轻将手掌带起,柔若无骨地手掌间,缓缓透出了黑、白两色光芒。光芒相互渗透、相互融合,最终再无颜色。
“别。别,英雄,我出来就是……”二狗子果然识货,小秋的“阴阳天魔大法”,岂是他可以抵御的?
距离小秋十数米外的一颗大树,缓缓升起了一道门户,门户内侧,沾满了乱七八糟的道符。从门户中,竟又走出了个二狗子,而小秋对此却无半点惊讶。
二狗子走近,二个容貌、神情,甚至连呼吸都一样的二狗子,并排站立,着实透着几分诡异。原本一直和小秋对话的“二狗子”,慢慢显出了原形,它竟是个半米高的大马猴,龇牙咧嘴的向二狗子怪笑着。
二狗子心中陡然火起,抬手差点将大马猴砸晕,“笑,笑个屁。穿帮了,还不滚。”
大马猴夸张的嗷叫着,翻上了树木,在藤蔓间,几个悠荡,就消失于森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