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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宁清县有大量的公职提供给本县有能力、有名望的人,就像六房典吏,一多半是由本地的士绅担任。
相比之下,罗家祥上任之后,就把宁清县所有有权势、有油水的职位,除了为了拉拢本地士绅,而特地留下了工房典吏给演宁之外,剩下的全都替换成了他带来的人。
这几个牢卒原本还琢磨着好好干,说不定将来能够获得太爷的赏识,『混』个牢头什么的干干,那时,既能多赚银子,又能受人尊敬,还能光宗耀祖,一举三得,岂不美哉?可这一切,在罗家祥上任之后,一下子就变得没有任何希望了。
罗家祥的这两条措施,让他在宁清县所有的典吏、书办、衙差等公职人员中,丢尽了声望。秦之初没在的时候,他们还不敢怎么样,如今秦之初回来了,这些牢卒不趁机出出心头的邪火才怪。
就在这几个牢卒打得正兴起的时候,有几个人骑着快马,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冲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头戴乌纱帽,身穿浅青『色』官袍,『胸』前背后的补子乃是鸂鶒,这人应该就是宁清县上任月余的县令罗家祥了。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身穿深』官袍的男子,宁清县县学教谕钱江鱼。在他们身边的几位,是他们带着的护卫,要么穿着家丁服,要么穿着衙差的服饰。
感谢读者大大“dabbb”的打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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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收条
第293章收条
第293章收条
“住手,都给本县住手。你们几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殴打上司,以下犯上,本县看你们都是活腻歪了。”罗家祥人未到,声先到,话里话外,威风十足,真不愧是宁清县的青天大老爷。
那几个牢卒虽然有些害怕罗家祥,但是他们更怕秦之初。
秦太爷别看平时的时候,神龙见首不见尾,偶尔『露』面的时候,都是笑模样,彷佛没有一点脾气,但是每一个宁清县人都不会忘记,宁清县的三大患是谁在短短两三个月时间内平定的,又是谁让人把盗匪头子马千里、牛青安还有三位仙师宋双环、赵天昊、铁牛的人头悬挂在九龙镇西『门』外的旗杆上的?
相比起秦太爷的雷霆手段,罗家祥的那点手段就显得太小儿科了。在罗家祥和秦太爷两相对决的时候,应该站在那一边,每一个宁清县人都有着一个非常清醒的认识。
啪啪啪……这是杀威『棒』落在人的屁股上发出的声音,啊啊啊……这是被打杀威『棒』的人,发出的惨叫声,“三十一,三十二……”这是那几个牢卒在数数,免得一会儿秦太爷问起来,他们回答不上来。
罗家祥气的脸都绿了,他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严重的挑衅,“来人,把这几个不尊号令的狂悖之徒,给我抓起来。”
跟着罗家祥的那几个衙差翻身下马,翻手『抽』出朴刀,分左右,就朝那几名打人的牢卒扑了过去。就在这时,秦之初昂首『挺』『胸』从县衙里面走了出来,“你们几个草民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劫刑场,真是不知道大周刑律是怎么写的?”
钱江鱼一看秦之初回来了,吓得就是一哆嗦,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秦之初,你怎么还活着?你不是应该被抓走了吗?”
秦之初冷漠地看了钱江鱼一眼,“钱大人,你做下的好事,你的账回头慢慢地跟你算。”
罗家祥冷哼一声,“你就是宁清县县丞秦之初?见了本县,为何不拜?”
秦之初整了整衣冠,掸了掸尘土,双手做拱,深施一礼,“下官秦之初见过县令大人。”
罗家祥有心羞辱秦之初一番,也不说让秦之初起身,他目光往那几个还在打杀威『棒』的牢卒身上一扫,“还不赶快给本县住手。”
秦之初今天要把事情坐实了,以后走到哪里,道理都会站在他这边,他已经给罗家祥施了礼,尽了礼数,自然不可能再一直躬着身,他直起腰来,侃侃而谈道:
“县令大人,这几个草民刚才在监牢重地盘桓不去,意图劫狱,被本公逮个正着,他们竟然还出言威胁本公。监牢乃是关押本县要犯之所,更有意图谋反的前兵房典吏邢少子等人,本公怀疑他们乃是邢少子的同谋,这才下令将他们抓起来,严刑拷打。”
罗家祥脸一沉,“『混』账。他们都是本县任命的县狱狱头、牢头,置身县狱之中,乃是天经地义,恪尽职守之举,怎么就成了劫狱了?秦大人,本县觉得你是『私』心作祟,胡『乱』栽赃,你很有必要好好地反省一下自己。”
秦之初淡淡一笑,“县令大人,你说的不对。本公说他们是草民,他们就是草民,本公说他们意图劫狱,他们就是劫狱。这一点,就算是说到天子面前,天子也只会支持本公的说法的。”
罗家祥哈哈一笑,“秦大人,本县上任之后,宁清县的老百姓个个都夸你是清官,清如水廉如镜,爱民如子,今日一见,不过是沽名钓誉,满嘴胡话之辈。他们都是本县任命的县狱狱头、牢头,就算是说到万岁爷那里,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秦之初不想再跟罗家祥扯皮下去,回转头来,冲着站在他身边不远处的一位衙差,吩咐道:“去,把知府大人、千户大人还有同知大人都请来,就说我请三位大人过来聆听圣谕。”
那衙差不敢耽误,马上转身跑了进去,很快,『毛』江全、盛怀松和陈豪天全都出来了,罗家祥一见,心中暗道一声不妙,这秦之初的面子恁地大了一些,怎么把榕西府的知府、同知、千户都给请来了。
等『毛』江全、盛怀松还有陈豪天走出来之后,秦之初从袖口里面取出了一个明黄『色』的折子,双手捧着,高高地举过头顶,“圣旨到,诸官民跪迎。”
『毛』江全二话不说,撩袍跪倒,知府大人都跪下了,同知盛怀松、千户陈豪天,还有县令罗家祥、县学教谕钱江鱼以及围观的衙差,老百姓等,全都跪了下来,那几个正在打杀威『棒』的牢卒也连忙丢下杀威『棒』,五体投地地趴在了地上。
这圣旨正是秦之初离京的时候,顺德帝给他的其中一道。当时,顺德帝一共给了秦之初两道圣旨,一个是任命秦之初为宁清县县主薄的官诰,另外一个则是准许秦之初在宁清县上任期间,准许他自行任命县内任何官位低于他的职位。
根据这道圣旨,秦之初现在是宁清县的正八品县丞,也就是说他可以任命宁清县从八品以及从八品以下的所有公职人员,县狱狱头、牢头都是不入流的小吏,连官都算不上,秦之初自然可以随意任免了。
罗家祥一听这道圣旨,顿时傻了。魏国公联合吏部尚书蒋文宇运作他走马上任宁清县县令的时候,可没有告诉过他秦之初还有这么一把尚方宝剑。尤其是现在,顺德帝虽然还是昏『迷』不醒,可是一直都没有龙驭宾天,这道圣旨的法律效力是最高的,比大周刑律、大周会典都好使一万倍。
一个县能够有多少官位?掰着指头数一数,也就那么几个,而且基本上都是正九品以及正九品以下的小官小吏,都是属于秦之初能够自行任免的,这就等于完全剥夺了罗家祥在宁清县的人事任免权,而像秦之初担任的正八品品秩的县丞职位,罗家祥偏偏没有任何的任免权。
秦之初很快就宣读完圣旨,然后先请『毛』江全、盛怀松还有陈豪天站了起来,然后他朗声道:“众位,今天我当着知府大人、千户大人还有同知大人三位大人的面,正式宣布,罗大人对宁清县进行的所有人事调整,无效,原来我在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知府大人,你看这样安排,是否可以?”
『毛』江全就差举双手赞成了,“秦大人,你有圣旨在手,一言一行,都代表万岁。本府没有不支持的道理。”
罗家祥脸『色』死灰,一掸袍袖,冷哼一声,竟然不顾『毛』江全、盛怀松和陈豪天三位上官在场,转身就要走。
“罗大人留步,下官还有话要说。”秦之初如果愿意,一枝符文箭,就能够让罗家祥从人间消失,不过他这会儿更愿意用非暴力手段把罗家祥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罗家祥回转身来,目光『阴』鸷地盯着秦之初,“秦大人,你今天出尽了风头,这还不够吗?难道还想让本县留下来,继续看本县的笑话吗?”
秦之初漠然道:“罗大人说笑了,下官可不想看你的笑话,下官只是让你偿还欠下官的东西罢了。知府大人在上,你可要替下官做主呀。”
这时候,县衙『门』口已经围了成千上万的人,有的是刚才在城『门』口迎接秦之初的,有的是刚刚得到消息,赶过来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毛』江全更加坚定了要给秦之初撑腰、捧场的念头,人越多,罗家祥摔的跟头也就越重,秦之初欠他的人情也就越大,『毛』江全这会儿甚至恨不得宁清县十三万老百姓都过来看热闹。“秦大人,有话请讲,本府自会为你为罗大人主持公道。”
秦之初朗声道:“下官上任之初,皇上就有令,不给宁清县拨付一文钱,宁清县所需的任何经费,都必须由下官自行筹措,这一点,知府大人能否做个见证?”
『毛』江全点了点头,“这一点,本府是知道的,户部关于此事的行文,还在府衙之中存档。”
秦之初接着说道:“下官上任之后,曾经三次为宁清县户房注资,第一次有十几万两银子,第二次和第三次都有百余万两。这些钱都是下官的『私』产,又户房典吏龚秀珍可以为下官作证,对了,这里还有户房给下官开出来的收条,为凭。”
说着,秦之初拿出来了三张盖着宁清县户房大印,以及龚秀珍『私』印的收条,上面都写着某年某月某日,户房收秦之初『私』人注资银多少万两。
这收条都是龚秀珍坚持开的,银子对他来讲,基本上没什么用处,本来秦之初是没有打算要的,但是龚秀珍坚持说公是公,『私』是『私』,开出收条,不但可以将户房的账做的四平八稳,无一错漏,将来也可预防万一。
秦之初既然让龚秀珍做了户房典吏,那就是完全放权给她的意思,既然她坚持,也就让龚秀珍打了收条,没想到今天还真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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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你把老婆卖了,你都赔不起
第294章你把老婆卖了,你都赔不起
第294章你把老婆卖了,你都赔不起
『毛』江全一一查验了那三张收条,“这些收条上盖着宁清县户房的大印,还有户房典吏龚秀珍的『私』印,都是真的。”
罗家祥这会儿已经预感到了事情有些不妙了,秦之初不会无缘无故地让『毛』江全查看那三张收条的,他躬身道:“知府大人,龚秀珍乃是秦之初从豫州带来的同乡,他们俩完全有可能互相勾结,虚开金额的。”
没等『毛』江全说法,盛怀松就抢着说道:“罗大人,说话要讲证据,尤其是朝廷命官,更是不可信口雌黄。你说龚典吏和秦大人相互勾结,除了他们俩是同乡之外,可还有别的证据?如果没有,那你可就是诽谤?还有,要证明秦大人是否作家,只需要查一下县衙的帐薄就是。”
陈豪天跳了出来,“来人啊,把宁清县六房都给我堵上,把所有的帐薄都给我查抄出来。”
陈豪天是武官,『毛』江全和盛怀松可指挥不动他,更遑论罗家祥了,三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豪天带来的『精』兵如狼似虎地扑向了宁清县的吏、户、礼、兵、刑、工等六房典吏。
秦之初对是否查账,持无所谓的态度,反正他做官,又不是为了发财,在他的要求之下,关志文、龚秀珍等人,更是没有贪墨过一两银子,帐薄真要是有问题,也是罗家祥上任之后的事情。
“知府大人,下官也不是不讲事理、不辨是非之人,在下官执掌宁清县期间,下官『花』在宁清县民生上的钱,下官就不要了。
可是自从罗大人上任之后,这宁清县就是罗大人说了算了,为宁清县筹银子的事情,就是他的责任,跟下官无关了,所以,请知府大人责令罗大人把抵达宁清县那一日的时候,宁清县账面上剩余的所有银钱,归还下官。”
“不可能,秦之初,你太异想天开了,银子到了宁清县户房的账头上,那就是宁清县十三万老百姓的银子了,你凭什么再提走?”
秦之初话音未落,罗家祥就跳了出来,他不能不跳。他上任的时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宁清县的财政大权夺了过来,一看帐薄上的结余竟然有一百六十多万两银子,差点把他给乐疯了。在大周朝,随便挑出来一个县,哪怕是江南富庶之地的县,账面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