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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舍求生无望,黑如墨一发狠,决定退而求其次,拉着秦之初给他陪葬,于是就发生了红色光球也就是黑如墨的元神,冲入秦之初体内的一幕。
黑如墨的本意是要把秦之初的魂魄撕扯成碎片,把秦之初变成一个生不生、死不死的活死人,实现两人同归于尽的目的。不过当他的元神冲入秦之初体内后,他惊喜地发现秦之初竟然是一名准修真者,秦之初的魂魄已经在向元神转变之中。
黑如墨迅速地评估了一下形势,如果能够将秦之初的魂魄吞噬掉,自己取而代之,就可以反客为主,鸠占鹊巢,将秦之初的肉|体据为己有。
如此一来,秦之初等于死了,他实现了夺舍重生的目的,还改头换面,换了一个新的身份,以往的恩恩怨怨全都消失了,他可以以秦之初的面目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这岂不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吗?
第076章 毫光
第076章毫光
人体内有上中下三个丹田,其中上丹田位于眉心,所谓“脑为髓海,上丹田,藏神之府也”。修真者的元神通常就蛰伏在上丹田之中。
黑如墨的元神冲入秦之初身体内,他在发现秦之初竟然是个准修真者之后,马上不管不顾,横冲直撞地朝着秦之初的上丹田扑了过去。夜长梦多,肉身毕竟是秦之初的,相较而言,他处在客场的位置,只有打秦之初一个措手不及,才能够让自己的胜算无限地放大。
秦之初人虽然晕了过去,但是在潜意识中,他还是清醒的。他的身体内闯入了黑如墨这个不速之客,他比谁都不好受,撇开肉|体的痛苦不说,精神上,他也倍感压力。
《成仙大法》上对夺舍没有什么描述,故而秦之初事先根本没有做出任何的防备,不过当黑如墨的元神闯进来之后,他马上意识到自己遇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一次危机。
秦之初迅速地对敌我两方的力量进行了评估,他对元神之间的大战一无所知,只是本能地觉得自己的精神力量可能不比黑如墨强。为了保险起见,他做出了一个相对比较保守的决定,先固守一段时间,观察一下形势,然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秦之初的魂魄蜷缩在上丹田之中,又将体内残存的天地灵气调集到上丹田周围,勉强地做成了一个壳子,躲了进去。他刚刚做完这些,黑如墨的元神就冲了过来。
看着秦之初的魂魄,黑如墨的元神多了几分得意,“会元公,没想到你竟然也是一名修真者,只可惜你还困在后天阶段,未能脱胎换骨,得先天之躯。所以你还无法凝聚出来元神,只能以魂魄的形态存在,而魂魄是没有任何攻击性的。
哈哈,你打坏了我的肉身又如何?不灭掉我的元神,你就不算杀死我。
现在好了,咱们风水轮流转,该我灭掉你的元神了,等你一死,我就会取你而代之,成为受人敬仰的会元公,等过上几天,我还要替你去参加殿试,成为状元。你说我要是做了状元,是不是会有更多的女人**呀?”
黑如墨打击着秦之初的精神,想让秦之初觉得绝望和无助。只可惜他还是小瞧了秦之初,他可不知道这位读书人做过多少疯狂的事情。
只身一人逃出强盗窝,在白虎岭,又做了一次孤胆英雄,前几天,面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侃侃而谈,面不更色,这些事情,有哪一件是一般人能够做出来的?即便换成他黑如墨,在相同条件下,十有九八是做不出来的。
秦之初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地注视着黑如墨,他很想快点把黑如墨的元神消灭掉,但是他更清楚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在没有搞清楚元神的进攻手法之前,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会元公,听人劝,吃饱饭。念在你为我提供这幅身体的份儿上,我就劝你两句,不要做出任何无谓的抵抗,那样只会增加你的痛苦。放下任何不必要的负担,敞开胸怀,接受我的吞噬吧。等我把你的魂魄完整的吞下之后,我会继承你的一切,你有什么未了的意愿,可以告诉我,我说不定会帮你达成。
对了,看你的样子,还是个未开荤的雏儿吧?放心,等我成了你,我一定会替你把大周朝最漂亮、最尊贵的女人勾到手的。”黑如墨肆无忌惮地说着。
秦之初没有理会黑如墨,他小心翼翼地从围着自己的天地灵气中,抽出一丝来,使其在自己经脉中运动,缠向黑如墨。
黑如墨没想到秦之初竟然会抢先动手,他冷哼一声,元神化作一张大口,将那丝天地灵气吞了下去,“会元公,你不要白费力气了。纯天地灵气是无法伤到我的,只会成为我的滋补品,让我的元神越来越强。你还弄……”
没等黑如墨把话说完,他就看见秦之初竟然又调集了几丝天地灵气,朝他攻来。黑如墨跟秦之初一样,知道在京城这个地界,想将天地灵气吸纳入体有多么的不容易,现在,秦之初如此挥霍,让已经把秦之初的身体看成是自己的他心疼坏了。
“你个败家子呀。”黑如墨的元神怒哼了一声,“留着你也是个祸害,还是早点把你消灭掉吧。”
说着,黑如墨的元神朝着秦之初的上丹田扑了过去。他的元神已然成型,乃是个光球,而秦之初还是魂魄状态,形态不定,一看就知道谁会占据上风。
秦之初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越发的不会让自己的魂魄有任何的轻举妄动,而是拼命地调集天地灵气,对黑如墨展开进攻。
黑如墨的元神左躲右闪,很快,扑到了上丹田中,他一个饿虎扑食,扑到了秦之初用天地灵气围成的那个壳子上,如长鲸吸水,又如饕餮吞食,一刻不停歇地把天地灵气吞噬掉。
工夫不大,那个壳子上,出现了一个洞,一个大小足以让黑如墨的元神钻进去的洞。
黑如墨的元神发出一阵狂笑,“妄你还是个会元,却作茧自缚,弄了这样一个乌龟壳子出来。看你往哪里跑?”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一刻,秦之初胸前的那方青铜残印发出一道微弱的毫光,那道光破入秦之初的体内,闪电般,沿着他的经脉前进。几乎是眨眼间,到了秦之初的上丹田处。
那道牛毛大小的毫光没有丝毫的停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刺中了黑如墨的元神。
黑如墨的笑声戛然而止,代表着他的元神的红色光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眨眼之间,变成了一个透明的光球。这代表着黑如墨元神中所蕴含的神识完全被抹杀掉了,黑如墨的元神死了,化成了最纯粹的灵气。
毫光一闪即逝。
没了神识的约束,那个透明光球瞬间溃散开来,化成缕缕灵气,散逸到秦之初的经脉之中。而因为秦之初还没有迈过后天到先天的那道坎,体内无法蓄积天地灵气,故而这些灵气和秦之初上次吸纳黄脂石中的天地灵气一样,必将慢慢地从秦之初的体内流失掉了。
第077章 受创
第077章受创
豫州会馆内乱作了一团,秦之初的意外昏倒,让豫州籍举人全都惊慌失措,没了主张。近百年来,豫州文风不振,已经有太长的时间,没有能够在礼闱时占据会试第一名的高位了。
秦之初的出现,让豫州籍的举人们顿生扬眉吐气之感,他们还指望着他能够在几日后的殿试中,再展身手,来个文曲星附体,夺个一甲进士及第,再让豫州人好好地长长脸,谁也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关键时刻,竟然会发生如此大的意外。
豫州会馆内灯火通明,会馆上下,凡是得到消息的人,不管是会馆的人,还是在会馆借宿的举人,大部分都聚在会馆的大堂内,还有一小部分守在秦之初周围。
从秦之初昏倒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了,秦之初还没有醒过来,为了稳妥起见,徐世森让人去延请京城最有名的大夫。他特意叮嘱去请人的随从,不管花多少钱,说多少好话,一定要尽快把大夫请来。
请人的人派出去了,但是大夫迟迟未来,徐世森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时不时地停下来问一句,“来了没有?”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豫州会馆大门外戛然而止。一个衣冠不整的男人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我大哥怎么样了?”
韩青石住在韩国公府,而韩国公府距离豫州会馆有很长的一段路程。所谓侯门深似海,何况是国公府。一般人想往韩国公府中传递消息,是很困难的事情,何况现在天还没有亮,韩国公府的大门紧闭,连开都没有开。徐世森派去请韩青石的人,也是费了很大的劲,冒着极大的风险,才把大门敲开,使了大把的银子,这才把消息递了进去。
韩青石一得到消息,连随从都没有带,就只身骑马疾速赶来。
徐世森连忙迎了过去,未等韩青石开口,就主动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只是很多事情不是他亲眼所见,说又说的不太清楚,又没有旁的见证人,韩青石听的是干着急,却也无让徐世森说出更多来。
“韩公子,你见多识广,秦兄又是你的结义兄长,这事还得请你拿个主意。”徐世森把情况三言两语交代完后,把烫手的山芋丢给了韩青石。
他不是想推卸责任,而是事情太大,不是他能够负责得起的。别的不说,单单朝廷追查下来,一个不好,就有可能掉脑袋,这个责任实在是太大了。
韩青石拨开人群,走过去看了看,秦之初还躺在冰凉的地上,没人敢走近他五尺范围之内,生怕自己的行为稀里糊涂的让秦之初雪上加霜。
“徐世森,你带人好好地看护着我大哥,我马上回府,看看能不能找到高人出手相助。大哥,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呀,我和我娘以后可全都指望着你呢。”韩青石也不敢碰秦之初,叮嘱了一声后,便匆匆地离开了豫州会馆,翻身上马,又重新朝着韩国公府奔去。
马蹄声逐渐远去,刚刚从人们的听觉中消失,突然有人喊道:“快看,秦兄不打摆子了。”
徐世森连忙跑了过去,凝神细观。
果然,一直颤栗不已的秦之初这会儿平静了下来,四肢张开,躺在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他的脸上还有些痛苦的表情,但是跟刚才相比,明显好了许多。
徐世森心神莫名的一松,他小心翼翼地张开了嘴,用低缓的声音喊道:“秦兄,秦兄……”
此时,青铜残印放出的那道毫光刚刚把黑如墨的元神抹杀掉。九死一生的秦之初仔细的查看着自己的经络,可查看的结果很不乐观,他郁闷的上吊的心都有。
黑如墨的元神强行进入他的体内后,横冲直撞、肆无忌惮的在他的经脉中穿行,对他的经脉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破坏。另外,黑如墨的元神又强行进攻他的上丹田,以至于这个对修炼之人极为重要的道也受到了不小的创伤。
秦之初就算是不具备在修真者之中通行的医学常识,也知道自己这次还是倒了不小的霉,要想继续修炼下去,已经不是迈过后天、先天那道门槛那么简单了。首要一条,就是要把经脉、道所蒙受的创伤抚平,只有让它们恢复如初,才说的上去迈过那道门槛,才不会为将来埋下致命的隐患。
这时,秦之初听到了徐世森的呼唤,他幽幽地叹了口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徐兄……”
围在周围的人一阵欢呼,还是徐世森要冷静一些,他问道:“秦兄,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秦之初翻了个身,有些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感到自己的身子一动,身体内部就会隐隐作痛,尤其是眉心处,疼的厉害,好像用人用凿子在凿一般,那是上丹田受损所致。
徐世森连忙过去把他扶了起来,搀扶着他坐在了石凳上。
秦之初苦笑着对徐世森道了一声谢,“多谢徐兄了。今天是我的劫难日,不小心着了黑如墨的道。徐兄放心,我没事,只需要稍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也请大家放心,我一定会参加三月十五日的殿试,力争为咱们豫州人争光。好了,我现在累了,想休息一下,麻烦徐兄扶我一把。”
徐世森见秦之初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精神又萎靡不振,心中暗自担忧不已,“秦兄,你的房间破了一个洞,不能住人了,还是换给房间吧。我的房间还算尚可,就到我那里休息吧。”
秦之初点点头,又回头看了看房间里面。徐世森明白他的意思,“你就不要为玉玲姑娘担心了,我已经安排人把她安置好了,大夫马上就来,她不会有事的。”
“谢谢徐兄。”秦之初又觉得眼前发黑,说话时越发的无力。他主要是精神上的疲惫,再加上受了内伤,两相叠加,对他的负面影响比身体受伤还要严重。
徐世森不再多说,和另外一名体壮的举人一左一右搀扶着秦之初往后院深处走去。围在周围的众举人连忙让开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