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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可谓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呀。”颜士奇带着笑,说道。
“颜少师,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下官对你一向是佩服和尊敬的,你要是有什么良言,下官一定遵从。”秦之初说道。
颜士奇点了点头,“秦伯爵,老夫相信你说的不是假话。也知道你对皇上是忠心的,所以有些不太好出口的话,老夫也不藏着掖着了。如果说错了什么,你可不要往心里去。”
秦之初笑道:“老大人尽管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忘心里去的。”
颜士奇笑了笑,“有你这句话,老夫就畅所yù言了。秦伯爵,你有没有想过,从咱们大周的官场抽身而出呀?”
秦之初脸sè一变,“怎么?颜少师你的意思是要让下官辞官?”
颜士奇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不错,老夫的意思就是想让秦伯爵你辞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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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章 国师
第544章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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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少师,你这个玩笑开得实在是太多了。”
即便是秦之初对颜士奇一直很尊敬,但是当颜士奇明确地提出让秦之初辞官的时候,秦之初的脸sè还是变得很难看。
“想秦某寒窗苦读十余载,历经童试、乡试、礼闱和殿试,过五关斩六将,才堪堪闯过那独木桥,又从正九品的芝麻小官开始做起,剿灭马匪,解决乡民对峙,平定安南王叛乱,才走到今天,做了个正五品的同知。颜少师,你现在竟然让我辞官,下官还没有到告老还乡的地步吧?”
颜士奇神sè镇定,他语重心长地说道:“秦伯爵,正是因为你做成功的事情太多了,所以老夫才觉得你不适合继续留在官场了。
老夫一直在关注你,你在每任上做过什么事情,老夫全都看在了眼里,坦白讲,在咱们大周,要找出来一个能够比你做的更强的,一个也没有,就连老夫年轻的时候,也不能与你相比。
但是你是仙师,跟我们这些人不一样。我们做不到的事情,你未必做不到,你要是没有取得这些成绩,反倒是奇怪了。不过正是因为如此,老夫才觉得你应该辞官。”
秦之初冷哼一声,“听颜少师的意思,是想让下官辞官之后,专心修炼了。”
“秦伯爵,你先稍安勿躁,听老夫把话说完。
凭你现在拥有的能量,你如果继续在雷州府做同知,实在是浪费了。咱们别的不说,就说眼前,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同知,有可能在两三天的时间内,扳倒两个太祖皇帝钦封的、世袭罔替的国公吗?
六大国公府与我大周共存三千年。第一代六大国公的后代子孙们,早就忘记了他们的先祖和太祖皇帝同甘共苦,荣辱与共的往事,只想着拼命地捞取好处。甚至不惜触犯国法,侵害皇权,与民争利,他们现在都成了寄生在大周身上的毒瘤。可明知他们是毒瘤,却没人能够将他们摘取下来,一直到你出现。”
颜士奇侃侃而谈,老头的面sè浮现出不正常的cháo红。显得十分的激动。
“老大人,你误将功劳按在下官头上了,下官只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秦之初谦逊道。
颜士奇摆了摆手,“秦伯爵,你不用过度自谦,是你的功劳,谁也抢不走。老夫给你举你扳倒韩国府、齐国府的例子,只是想告诉你。你如果继续这样做下去,难免会落个功高震主的下场。当然,老夫知道你没有野心。皇上对你也很信任,但是当你的功劳越来越大,天下群臣百姓该如何想?王公贵族们又该如何看你?你的手下会不会蠢蠢yù动,生出什么不安分的想法来?这些都是需要未雨绸缪,事先考虑到的。”
秦之初沉默不语,他判断的出来,颜士奇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所谓坐得端,行的正,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这世上从来不乏那些希望把事情往最坏的角度考量的人。越是权柄重的人,疑心病越重,他一个修真者混在世俗的官场中,想不让人生疑,都难,即便是他张了一百张嘴。也难以自辩清楚。
“秦伯爵,老夫让你辞官,可以最大程度地消除人们对你的疑心,对天下百姓、对大周、对智屏公主、对你都有好处,你可以从冗杂的官场俗务中抽身出来,专心做你想做的事情,这岂不是对谁都好的选择吗?”颜士奇苦口婆心地说道。
秦之初摇了摇头,“颜少师,你不懂,下官之所以选择留在世俗官场中,自然有下官的苦衷。”
“呵呵,秦伯爵,且让老夫妄自揣度一下。你之所以以仙师之尊,混迹于世俗官场中,应该是有你想得到的东西。
你做官,基本上就是个甩手掌柜,在宁清县的时候,你还亲自处理一些民政,但是等你做了知县后,你基本上就是个甩手掌柜了,一应民政、军政、学政等事,皆交给你的手下来处理。
这可不是勤政爱民的好官应该做的事情。但不得不承认,你很是知人善用,在你的安排下,你的手下把你治下的百姓管理的很不错,百姓们对你都是交口称赞,夸你是万中无一的好官。
细数你在历次任上,往治下投入的银钱,简直是不计其数,别的不说,但但永定县那八十八点八里长的新城墙,就不是几百万两银子能够打得住的。
这世上之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所求,就拿老夫来讲,老夫想博得青史留名,后人提到老夫的时候,能够说老夫是个贤良之臣,老夫就心满意足了。
你呢,你图的是什么?老夫是一点都不相信你既不为名,也不为利。你图的不是老夫这样的人要的贤臣之名,也不是那些贪官污吏贪图的金银财宝,更不是大周这花花的江山,你是仙师,你贪图的一定是跟你修炼有关的事情。
如果老夫这双老眼还没有昏花的话,你贪图的应该是百姓们给你立的长生牌位和秦公祠吧?”
颜士奇一边说,一边捻着胡须,双目牢牢地锁住秦之初,不放过他一丁点神sè的变化。
等颜士奇把他的这番长篇大论说完,秦之初暗中苦笑,是自己表现的太急切了,太过于表露了,还是颜士奇人情练达,能观察入微,透过现象看本质,要不然怎么能够直指要害?
不管两人之间的关系会怎么样发展,秦之初都不得不承认颜士奇不愧是大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能够在风波险恶的官场中,屹立不倒,做到人臣之巅峰的老狐狸,人中之jīng。
“颜少师,你不觉你说得太多了吗?”秦之初半真半假地恫吓道。
长生牌位是他追求的宝贝,如果颜士奇因为识破了他的秘密,而从中作梗,阻止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那么秦之初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给颜士奇。贴个敌人的标签,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老头儿一命归西。
秦之初不觉得自己这种想法有什么不对的,长生牌位是他修炼的根本。其重要xìng一点都不弱于他的命根子,谁要动它,就要有付出足够代价的觉悟,不管他是谁都不行。
颜士奇离秦之初很近,在那一瞬间,秦之初身上迸发出来的杀气,近在咫尺的他感受的一清二楚。他就知道他的判断没有错,与此同时,也明白长生牌位恐怕就是秦之初的逆鳞,谁都谁死。
“秦伯爵,你先不要着急。且听老夫把话说完。老夫请你辞官,不是不让你为民造福做事,而是换一种比你置身官场,更加能够让人接受的方式。这样的话。你可以完全彻底地从世俗的繁杂俗务中抽身而出,专心修炼,这样。对大家都好,何乐而不为呀?”颜士奇说道。
秦之初皱了皱眉头,“老大人,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你就不要藏着掖着了,有什么底牌都亮出来,打得什么主意,也说说。”
颜士奇笑道:“很简单,如果秦伯爵肯辞官,从此之后。不再涉足官场中事,老夫愿意带头向皇上上折子,保举你为我大周独一无二的国师。”
“此话怎讲?”秦之初心中一动。
颜士奇把他事先的谋划说了出来,“所谓国师,就是国之师也,说的更清楚点。就是咱们大周的庇护者。咱们大周上至皇上太子,下至黎民百姓,如果遇到了危难,都可以向国师请求帮助,国师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决定帮还是不帮,是亲自出手,还是指派人出手。
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将你影响的范围,从一县一府之地,扩散到整个大周,只要秦伯爵你知人善用,将合适的人安排在合适的位置,做合适的事情,那么秦伯爵你所求之事,就能够与大周的利益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秦之初蹙着眉头,沉默不语。
颜士奇继续游说道:“秦伯爵,你置身官场中,无非是这样做,对你修炼有利,就算是你一路做到头,做个总督巡抚,所辖之地,不过是一省之地,到时候,再往上,就要调你入京城,做六部尚书或者入内阁,到时候,大周万千黎民引发出来的各种俗务,就要山一般压向你,你再想当甩手掌柜,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你还有一个选择,就是不入中枢,只在各省之间跳来跳去,费时又费力,事倍功半,不是良策。”
秦之初叹了口气,“颜少师,你所讲有些道理,不过兹事体大,下官还要好好地想一想。”
颜士奇笑了笑,“老夫明白。你辞官之事可急可缓,想上三五天,十天半个月,甚至一年半载的,都是可以的。不过依老夫之愚见,秦伯爵越早辞官,所得好处也就越大。”
“让下官再想想,再想想。”秦之初囔囔自语道。
在秦之初出皇宫的时候,天命帝关于如何处置齐国公的圣旨,以及同意韩国公将国公爵位禅让给次子韩青石的圣旨,就一起出了皇城,先是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紧接着就在大周境内掀起一层又一层的波浪。
天命帝派了贴身太监带着圣旨,率领数百大内侍卫、数十皇家供奉院供奉,一起前往齐国府抄家。同时,又派人去查齐国府的族谱,寻找五服之外的齐姓落魄族人,准备扶持其为新一代齐国公。
齐国府乃是六大国公府中实力数一数二的府邸,府内外豢养了数千jīng壮,另外家族修真者也有一百余人,府库之中,金山银海,要人有人,要钱有钱。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抗旨不遵,甚至干脆反了大周,冲入皇城,杀死天命帝。但是刚刚有人起了这个念头,就有人兜头浇下凉水。秦之初和智屏公主都在京城,这两个人中随便一个就能够把齐国府的反叛,镇压下去,到时候,必定是血流成河,齐国府元气大伤。
天命帝所下旨意,虽然也杀人,但是杀的很少,其他人或是贬为奴隶,或是充入教坊。都无xìng命之忧。等风头过去,还有脱难的机会。
如果反叛,那可就一点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没有了。
相比起齐国府那边的一片惨淡,韩国府这边也是愁云笼罩。圣旨一下。韩国公韩启明和他的夫人、世子韩青玉就没有脸继续留在韩国府了,他们拖家带口地离开了生活了几十年的府邸,前往韩国府在京城外的一个庄子,准备先在那边落脚,至于以后如何,只能边走边看了。
除了齐国府和韩国府之外,其余四家国公府。楚国公、赵国公、魏国公、燕国公等四大国公云集,密商对策,可是除了一起对秦之初恨得牙根直痒痒之外,别无良策。
不过他们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商量出来,四家国公府一致同意,不惜一切,也要邀请到世外高人,即便是拿出所有的家底。也要请对方除掉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大周有秦之初和智屏公主两个人,他们几家国公府就别想落好。
就在京城中一片纷乱的时候,一个更让人轰动的消息传了出来。秦之初主动上疏,请求辞去官职,恢复草民之身。
天命帝不准,秦之初再辞,再不准,三辞,之后,天命帝才同意了秦之初的辞官请求。
紧接着,以内阁首辅大臣、颜士奇颜少师为首的一帮大臣,联合上疏。恳请天命帝立秦之初为大周国师,以仙师的身份,护佑大周的江山社稷、黎民百姓。
天命帝召集京中所有的亲王、郡王、国公、侯爷和伯爵,正五品以上的文武官员,还有皇亲贵戚等数百人,一起入皇城。召开大朝议,讨论此事。
以颜士奇为首的文武百官大多表示同意,王公贵族们要么反对,要么持中立态度。不过综合起来,还是赞成秦之初做国师的人占了多数。
天命帝却还是有些犹豫,他不是不喜欢秦之初,只是如果立秦之初为国师之后,他以后见了秦之初,该如何对他,还要拿出君臣的姿态吗?还可以像老丈人面对女婿一样,恣意地交谈吗?
这时候,太后和皇后娘俩一起对天命帝进行了劝谏,分析了秦之初做国师之后的好处,又说秦之初即便是做了国师,那还是智屏公主的驸马,还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