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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锋心知李大鹏正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便又不轻不重地加了一句话:“当然,如果李大人没这胆子的话,那么你便没必要活在世上了。杀了李大人之后,朝廷会另行委派一个太守,我自会去拉拢李大人的接任者。若那接任者也没魄力,我再杀便是。反正我杀了人之后,也会令你们就像疾病突发而死一样,再好的大夫都看不出来,我自不会担心落个杀害朝廷命官,被朝廷通缉的罪名。”
这最后一句话,便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威胁利诱之下,李大鹏终于狠狠地点了点头,咬牙切齿地道:“娘的,拼了!易先生,你怎么说,我李大鹏便怎么做!”
易剑锋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这才是大丈夫所为。李大人,事不宜迟,请你现在便调兵,准备对火蝎帮下手吧!”
李大鹏一愣,道:“现在?”
易剑锋嘴角浮出一抹冷笑:“当然。不过,我也不会袖手旁观。我会先行一步,将火蝎帮里的高手全部除掉的。呵呵,灭了火蝎帮,我也好布置接下来的行动啊!”
李大鹏咬了咬牙,道:“好,我现在便去安排!”
易剑锋道:“怜星,你去助李大人一臂之力吧。记住,千万要保护好李大人,莫让他被歹人伤了。”
香怜星娇笑一声,从易剑锋腿上跳了下来,笑吟吟道:“没问题。”
又对李大鹏道:“李大人,我们现在便去军营里准备吧!”对李大鹏说话时,她脸色已经变得冷若冰霜,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欠了她八百万两银子没还,不由让李大鹏暗叹此女变脸好快。
香怜星轻移莲步,走向房门,走动间玉手朝着紧闭的房门轻轻一挥,一股阴风吹过,那房门便像遇上了大风的沙子一般,无声无息地化为最细微的木粉。
李大鹏看得心惊胆跳,暗道:“这女人看上去娇滴滴的,谁知却也有这般可怕的本事!她哪里是去保护我的?分明是监视我来着。刚才那风要是吹到我身上……”想到这里,李大鹏不由浑身打了个冷颤。
这时香怜星已走到了门边,见李大鹏还愣在那里,便对李大鹏冷冰冰地道:“李大人,怎地还不跟来?”
李大鹏慌忙点头,连声道:“就来,就来!”说罢,躬身垂手,毕恭毕敬如下人一般小跑到香怜星身边,跟着她走了出去。
易剑锋待二人身影消失在门边,轻笑一声,化身为一阵清风,自窗口掠了出去,没入茫茫夜色之中。
※ ※ ※ ※
书香山庄,那被小刀妖力震垮了的大厅现下已经复原如初,厅中虽未掌灯,却亮如白昼。一颗拳头大小的明珠飘浮在房屋正中的空中,散发着柔和的白光,将这大厅照得通亮。
梦牧坐在厅中主座上,雪玉梅陪坐在他下首,梦游则恭敬地侍立在梦牧身后。本应受了内伤的雪玉梅与梦游现在看上去精神不错,只是脸色有些不健康地苍白。
白梅山庄的“寒梅七杰”及一十三位一代弟子全都坐在厅中,静静地看着梦牧和雪玉梅。
“伯父,时机稍纵即逝,您要尽快下决心啊!”雪玉梅对梦牧道:“现下梦魔受伤未愈,火蝎帮群龙无首,我们此时出击的话,定可一举灭掉这为祸青州城的血神教支派!但若现在不出手,等梦魔调养好了,再要灭火蝎帮,只怕会付出惨痛代价!”
梦牧此时却心不在焉,雪玉梅连说好几遍之后,梦牧却恍若未觉。梦游见状,无奈地在身后轻推了梦牧一下,谁料梦牧却好像大梦初醒一般,只是摇头道:“不,我没错,我没错!”
梦游、雪玉梅,甚至白梅山庄的人全都暗吃一惊,谁也不知道梦牧那莫名其妙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梦牧此时好像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他站了起来,神情疲惫地摆了摆手,道:“老夫累了,此事明日再议,各位请早些休息吧!”
说罢,他竟站起身来,似要离去。雪玉梅忙道:“伯父,除魔之事……”
梦牧怔了一下,背对着雪玉梅,缓缓地道:“除魔之事势在必行,只是现在颇为不宜。玉梅你身上有伤,梦游也受了重伤,我们的实力大打折扣,还是等明日你们伤好了再说吧!”
说罢,梦牧径直走出大厅,向着自己住的院子方向踱去。雪玉梅与梦游看着梦牧略显萧瑟的背影,二人不由面面相觑。
他们却是不知,梦牧心中此时只回响着女儿对他说过的话:“爹爹,圣人有云,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可是圣人是否教过您以怨报德?是否教过您恩将仇报?”
卷二 横行霸道侵魔焰
第一章 女怨 第二节
梦如烟待眼睛适应之后,再度张开美目,转头看了守在床边的父亲一眼,苍白的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爹爹,女儿没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梦牧此时就像一个啰嗦的父亲,书香剑仙的古板威严全然不见,“玉梅就候在门外,他很担心你,你要不要见一见他?”
梦如烟秀眉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随即淡笑道:“女儿很累,想继续休息一阵。明日再见他,好吗?”
梦牧连连点头,道:“说得对,你被梦魔所困,以元神跟他恶斗十多日,确是很累。那你好好休息,爹爹不打扰你了。”说罢,他刚准备退出房外,去与雪玉梅等拟定进攻青州城火蝎帮,诛除梦魔之事,却听梦如烟问了一句:“爹爹,那帮女儿击败梦魔,救出女儿元神的天师小易哪里去了?女儿想见见他,当面向他道谢。”
梦牧面色微变,沉声道:“他已走了。”
“走了?”梦如烟的声音略有些惊讶,易剑锋元神离去时那一句话在她脑海中回响起来:“梦小姐,你等着,我出去以后,马上向你老爹提亲……”
那英俊的少年,那英勇的少年,那豪情万丈的少年,那单刀击败梦魔的少年,那许诺与她生死与共的少年,竟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此走了?
“他怎会就这样走了?”心中自问,梦如烟眼中尽是惆怅,“许是见了雪玉梅,知我已许配了人家,心中气恼不过,便走了吧!”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个女儿家又怎能做主?尽管雪玉梅面若桃花,温文尔雅,又多行正义之举,可是梦如烟却对他无半点好感。她总觉得,雪玉梅那翩翩风貌之下,掩着一些不为人知,令她心生阴寒的东西。
她修的是心剑,灵感最强,对人心的把握最准,只是雪玉梅却令她琢磨不透。虽然感觉不好,但是那毫无实据,子虚乌有的东西,又怎能向父亲说起?
怀着满腹心事,梦如烟看了父亲一眼,微笑道:“既然走了,那便罢了。爹爹,女儿……”刚说到这里,她忽然发现父亲神情有异,目光闪烁,以她的细心和灵感,顿时疑心大起。
父亲为人方正,不善作伪,生平极少说谎,若是偶尔说谎,必会神情不定。
“爹爹,你方才所说那天师小易走了,是骗女儿的对不对?”梦如烟心中忽然起了不好的预感:“他并不是走了,而是给那梦魔临去时害了是不是?爹爹,请您告诉女儿真相……”梦如烟的声音不禁有些颤抖,少年那俊朗的微笑,星辰一般明亮,不掺半点杂质的双眼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对着那少年,她感觉到暖,而对着雪玉梅,她却只会感觉到冷。
冷暖自知,少女心中的天平已倾斜。
梦牧咬了咬牙,沉声道:“他哪里会被梦魔所害?告诉你,那天师小易,根本就是个心术不正的妖孽!”他将易剑锋与小刀的事情说了一遍,只顾自己说得痛快愤然,却不见梦如烟眼神黯淡,面沉如水,眼角眉梢尽是凄婉。
“那易家小子不仅与妖孽为伍,还自甘堕入妖道,身为白云大师的弟子,却贪恋红尘,居然向为父提亲,求为父将你下嫁于他。此等卑劣小人,简直有辱白云声名!若不是他跑得快,为父现在早已一剑杀了他,将白云金身自他那污秽之躯上剥了下来!”
“爹爹……您,您真的把那把魔刀打回了原形?您可知道,小易正是凭那把魔刀才击败了梦魔……爹爹,您,您怎能如此?”梦如烟眼角含泪,面色苍白,她强撑起身子,看着父亲,“您说那魔刀是妖,可是您见过那魔刀害人吗?您说小易心术不正,您又亲眼见过他害人么?”
梦牧被女儿凄婉的目光一逼,顿觉浑身不自在,却还在嘴硬:“妖就是妖,魔就是魔,迟早都要害人。现在还没害人,不代表他以后不会害人!那易剑锋,吸了刀妖妖力,堕入妖道,打伤雪玉梅,杀我书香山庄十四名弟子,这不是已经在害人了么?”
梦如烟缓缓摇头,颤声道:“爹爹,您这是什么话?您要杀他,难道还要他伸长脖子,送到您面前让您杀吗?他要求生,您却不让他出庄,他不杀出血路,又如何生存?爹爹,他杀人可是您逼他的!”
“你!”梦牧也气了,“如烟,你是我的女儿,现在怎能帮着外人说话?更何况,那人还是一个妖孽!”
梦如烟深吸一口气,逼回那已将盈出眼眶的珠泪,躺了下来,面向墙壁,背对着梦牧,淡淡地道:“爹爹,女儿真累了。您请回吧,女儿想好好休息。”
梦牧气得一言不发,冷哼一声,拂袖便走,却听梦如烟又淡淡地说了一句:“爹爹,圣人有云,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可是圣人是否教过您以怨报德?是否教过您恩将仇报?”
梦牧猛地怔住,心乱如麻。他是儒家修士,以儒家教义为至典,孔圣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儒家虽不似佛家那般宽容,不似道家那般清静无为,但是却也未曾教过人以怨报德,恩将仇报!
梦牧深吸一口气,心里如重锤敲击。他跌跌撞撞地出了门,步履已有些踉跄。“难道我梦牧奉行的正义,全是假的?难道我真的做错了?错到连我自己的女儿都不认同?”
梦牧心痛如绞,却不知他的女儿,现在也已是泪流满面。
※ ※ ※ ※
青州城,易剑锋化身为风,向着火蝎帮总坛掠去。
明月高悬,月下悬着一把宽大的巨剑,那剑上坐着两个人。
一个白衣飘飘,长发披肩,不着半点凡尘的俊逸中年坐在巨剑之上,怀里坐着一个柔若无骨的紫裙美女。那紫裙美女腻在俊逸中年怀中,抚着他的美髯,与他一起看着那在月下疾掠的淡淡身影,柔声道:“太白,你和白云的得意门生如今已身陷魔道,你就打算这么袖手旁观,让他一直沉沦下去?”
那俊逸中年手持白玉酒爵,灌了一口清香四溢的琼浆,笑道:“正道不少虚伪士,魔道亦有真英雄。不经历这种种事情,他又怎会知晓自己的真心?呵,凉州龙将下属那忠肝义胆的‘腾龙十八骑’,当年哪一个不是穷凶极恶的妖中之妖,魔中之魔?可是现在又如何?只要心不沉沦,身陷魔道又怎样?”
卷二 横行霸道侵魔焰
第一章 女怨 第三节
现在杜随云正在他自己的房间里挥汗如雨,埋头苦干,他身下那刚从外面掳来的美貌处子正他身下娇喘连连,连翻白眼,空气中尽是淫糜之意。
杜随云今年四十有七,但是他的身材却相当健美,相貌也丝毫不显老态,在床上更是雄风依旧。便连这初时抵死不从的少女,在给他破了身弄了一阵之后,也忍不住被欲望占了上风,激烈地迎合着他。
杜随云心中得意,这多亏了他的主人,火蝎帮的实质统治者梦魔大人传给他的采阴补阳之术。现在他的功力已非同小可,虽然较之梦魔还相差十万八千里,可在凡人的武林之中,他已算得上宗师级的大高手。
就在杜随云将身下少女弄得魂飞天外,高潮迭起,准备行采阴补阳之术,吸干这少女的元阴之时,忽觉窗口吹来一阵不怎么正常寒风。
杜随云本是机警之人,他马上警惕地望向窗边,却见房中唯一的一扇窗子不知何时露出了一条细缝,初春夜里寒风正死命地从那缝中灌入。
杜随云登时心中一紧,猛地自那少女身上跃起,裸着身子在空中一个大旋身,向着自己背后的方向一扬手,五点红火激射而出。
他整间房子都有禁制,尤其是门窗这等关键通道,设下的禁制之严,莫说是风,便是身手高明的武者,也不见得能将门窗打开。现在窗子开了,只能说明一件事,那便是有人潜了进来!
而潜进来那人居然能悄无声息地破除禁制,瞒过他杜随云的感应,必是相当厉害的高手!所以杜随云招呼都不打一个,便决定先下手为强,向后射出五点“地狱火”。
他的地狱火虽不像梦魔的青焰那般,能将人的肉身和灵魂一并焚毁,但是若被红火沾身,也绝对免不了烧成焦炭的结局。
杜随云射出红火之后,落到床上摆出搏击架势,这才定睛望向原本是自己身后的那方。果然,他猜得没错,在那方靠墙的一张太师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