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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出去,我自会处理伤口!”一个戴着眼镜的用口罩捂着半张脸的女医生对布安娜说。
布安娜不忍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离开了医务室,她的右手已经被我的血染红了。
医生躺下,利落地将硕大一块药棉按在伤口处,伤口灼热地痛----这时我才感觉到疼痛。
“伤口很大,需要缝针!”医生边给我止血边说,“伤口需要用酒精清洗一下,到时会很痛,你要忍耐一下。”
“可以!”这也是我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是那么的生涩,仿佛刚死过一样。
医生给我清洗伤口,刺鼻的酒精接触到伤口时,我不由自主地咬紧牙齿,双手紧抓着床上的褥子,抗拒着钻心的疼痛。
伤口刚刚清理完毕,就听到外面叫叫嚷嚷的声音,那是熊辉他们,想必是得知此事刚刚赶到医务室。
医生冷静地观察着伤口,设计着手术方案,“要缝补十多针,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外伤手术!”
她给我打了麻药,不多久我的脑子开始发沉,眼皮也不听使唤地合拢了。也许我现在已经入睡,可部分神经细胞还在清醒着,我感觉不到疼痛,但能够感受到针线在我额头上穿过的动静。
渐渐的,周围没有了动静,整个世界都是布安娜的影子----布安娜穿着兰色的长裙,在她家的阁楼上优美地跳着舞。一曲接着一曲。跳累了,她就开始给我讲她预见到的事情,那个事情是那么的恐怖,以至于她圆睁着眼睛,哭喊着让我离开。我逃走了,无数的白影人在争夺布安娜,布安娜很害怕,用那双摄人心魂的眼睛盯着我……。
我知道那是梦,因为我打了麻醉针,深深地睡了一觉。现在我能够听到旁边走动的脚步声,几个人影相互争辩着。
“猴子,猴子……”有人在叫我,这个声音很熟悉,我记起来了,是李建明,的确是他那语速有点快和结巴的声音。
“这家伙还真能睡,这都睡一夜了!”
“也不能怪他,麻醉药还没有过劲儿。”
“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做什么美梦。”
我睁开眼睛,恍恍惚惚地看到几个人正惊喜地盯着我看。
“醒了,醒了!”朱干用手指在我眼睛上方晃动着,验证我是否真的醒来,“嘿嘿,醒了,眼睛都会动了!”
如果我有足够的力气的话,我会臭骂他一顿,一个大活人眼睛能不眨动嘛!
“嗨哟,这家伙真醒了,你看他色迷迷的眼睛,咕噜噜地转动着,不知道又在寻找谁呢!”熊辉打趣道。
我再也忍受不住他们,想张口骂他们,干涩的声带发不出一点声音。
现在浑身开始恢复力量,我撑起身子,指一指自己的喉咙。
“想喝水呀?”熊辉将杯子递给我,坏笑着说,“是不是要问布安娜呀?”
我押一口水,清清嗓子,终于可以发出声音了,“布安娜呢?”
几个人哄堂大笑起来,惹得外面的人争相朝病房里看。
“我说得没错吧!”熊辉洋洋得意地说,“他醒来的第一句话绝对是关于布安娜的!知道咱们哥几个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了吧!”
“重色轻友,绝对的重色轻友!”黄殊补充道。
“人家已经陪你一夜,刚被我们劝回家。真是幸福哟,为了这种幸福,我也甘愿被缝上几针!”狗嘴吐不出象牙,这是鲍燕舞的典型特点。
我从病床上下来,被白纱布包起的脑袋还有点不适应。
“不住院呀?”熊辉追在我后面问。
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说:“这还用住院吗?如果不是麻醉药的缘故,我缝完针就离开医务室!”
“你够爷们!”
出医务室的时候,李建明给我取了消炎和止痛的药,医生啰啰嗦嗦地嘱咐些什么,我也听不进去,委托他们给我付账,然后奔跑着出了医务所的大门。
第011章 秘密
为了不暴露自己特有的速度异能,我以常人奔跑的速度朝布安娜回家的方向追去,尽管我努力控制着自己,可速度还是常人所无法相比的,还未愈合的伤口在奔跑的阻力中隐隐作痛。
两次发生事故的林荫大道,以及通往布安娜家里的那条弯弯曲曲的道路从我身边一闪而过!
当我赶到她家门口的大樟树下时,布安娜刚好将自行车往院子里推。
“布安娜!”我压制中心中的激动,尽量用平和的声音叫她。
她显然为我的突然出现感到惊讶,不知所措地在看看我,又看看院子里。“你……等我会,我将自行车停好就出来!”她说话的声音很低,仅保持在我能够听得到的大小。
我听到她在院子里停靠自行车的声音,然后轻手轻脚地出了院门。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盯着我头上的纱布看,那种眼神时常让我有触电般的感觉,“不需要住院吗?”
“这只是小伤,用不着住院。”我用手轻抚着脑门以示伤口的轻微。
布安娜时不时回望一下院子,脸上流露出些许的顾虑,我猜想她是担心她的母亲看到。“我们到河边去!”她提议道。
我当然不会反对,而是跟在她后面穿过一些用塑料薄膜和竹竿搭建成的菜棚区,再经过几块稻田,就到了小河边。
小河流水清亮,岸边绿意盎然。我和她漫无目的的沿着河边慢走。
“你的伤口不疼了吗?”她再次盯着我脑门上的纱布,刻意躲避着我炙热的眼神。
“不疼了,我说过了是小伤。”我满不在乎地说,眼睛始终游离在她那雕塑般的脸上,每次看到她的脸我都会悸动起来。
“你记住那车牌号码了吗?”
“没有,当时车速很快,对,那辆车的车牌被人遮掩起来。”
她睁大眼睛说:“也就说那车是故意撞你的咯!”
我自己也不明白来仰天城时间不久却招来了别人这么大的仇恨,以至于想用车撞死我,或者是其他与学院有关的原因,但我不得而知。“也许是凑巧。我来是想向你道谢的,如果不是你的……”
“不要这么说,”她打断我的话,用带有几分嘲弄的语气说,“我的预见是多余的,你完全可以应付所有的意外。”
我尴尬地笑笑,知道她是对我不相信那种预见的冷嘲热讽。“现在我不得不相信了!”我调皮地扬起眉毛,希望她冷淡的表情有所变化。
她不再多说话,而是跨出一大步,走在我的前面,河边的一块小石块被她轻踢进水里,迸溅出一朵水花。
“我对你的预知能力很好奇,它是与生俱来的吗?”我追问道。
布安娜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我,用一种不耐烦的语气反问道:“难道你的速度和力量不是与生俱来的吗?”
“是与生俱来的,自从我有了记忆之后,我就有了超出常人的速度和力量,院长说我还有左右别人意识的能力,可至今还没有发觉到。”说话的时候,我一直期待地观察着她的表情,企图用这种真诚的方式打开她的话题。
显然是凑了效。她转过身子,迟疑着,等着我与她平行向前。
“那你还没有到发挥这种能力的时候,”她平静地说,“就像我一样,只有特定的人和事才能让你拥有这种能力。如果不是八年前看到那个男孩子,我也根本发现不了自己的预见能力,我也不会知道那么多不该让我知道的事……。”
她眺望着远方,微风轻扬她的黑发,犹如一位忧郁的女神。我心中猛然一热,周身的血液肆无忌惮地奔涌着,以至于身体在发抖------她太让我心动了!
“小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爸爸,看到许多小朋友享受着爸爸和妈妈的双重关爱,我就羡慕,甚至嫉妒!为什么他们都有爸爸而我没有,我追问妈妈,‘爸爸在哪里,爸爸在哪里?’妈妈就默不作声,只是黯然神伤地看着我……”布安娜的声音变得尖细起来,仿佛是在喃喃自语,长长的自然上翘的睫毛上粘着晶莹的泪花。
“你爸爸在哪里?”尽管我不忍她回忆起伤心的往事,可又按耐不住迫切知道这个故事的渴望。
她没有理睬我的问话,还是以那种冷淡感伤的语气诉说着:“那一次火灾让我见到了爸爸,他个子很高,全身像雪一样白,也像冰一样透明,我似乎能够看得到他的心脏!我很害怕,打死我也不会相信我的爸爸竟然是一个----怪物。”讲到这里时,她哽咽了一下,她似乎在憎恨她的爸爸。
“我妈妈一直害怕提到我爸爸,后来我终于在妈妈的床头柜里一本破旧的日记上知道了原因。我爸爸是博格拉族人,相传这个民族是来自另一个星球,他们身形高大,皮肤雪白透明,残酷,嗜好杀戮,所以人类不容这样的族类生活在地球上,现在根本看不到他们还有存在或者他们隐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虽然这是一个传说,却真实地发生在我的身上。我妈妈竟然与这个博格拉族人相爱,并生下了我。日记上并没有记下她们为何要分开,但我知道妈妈很伤心,写出的语言让人痛得心碎。
“我妈妈在对我隐瞒什么,她越是隐瞒我越是想知道真相。那本日记被我翻阅了很多遍,从日记上看我妈妈对我爸爸的那个种族也不是很了解。但日记里多次提到仙女湖,于是我特地去了仙女湖周围打听,的确打听到了有关博格拉族人的传说。博格拉族人是来自另一个星球,他们的星球生存环境恶化,于是地球成了他们暂时借以生存的地方,时间应该在几千年以前。起初他们低调地与人融洽相处,并没有受到人们的排斥。而部分有野心的家伙却羡慕人类的生存环境,想在地球上确立自己的地盘,人类的生存受到了威胁,双方的厮杀自然避免不了。最终人类战胜了博格拉族人,将他们全部消灭掉,当然也有少部分逃走的,但已经对人类构不成了威胁。
“逃走的博格拉族人有的死于疾病,有的躲藏在山林当中,天长日久他们适应了人类的生活,被人类所接受。再后来,人类就淡忘了他们的来历,出现了婚姻结合,可奇怪的是生育的后代不是夭折,就是-----”她突然停顿了一下,似乎很不愿意将下面的话说出来,“就是怪胎!”她脸猛地一红,我明白她也将自己归入到怪胎之列。
“你是在讲玄幻小说吗?”我差点笑出来,看到她用恼怒的眼睛瞪着我,我赶紧又解释道,“这个……很不可思议。”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她有点激动,语速快了很多,“正是我有了博格拉族和人类的血统,所以才有这种预知能力,这是我爸爸救我们的时候告诉我妈妈的!如果你感到玄幻,那你的速度和力量,以及左右别人意识的能力又怎么解释?”
她犀利的反问让我无言以对,我自己的经历就已经够玄幻,又有什么理由去怀疑她的话呢?
她所讲述的博格拉族人,很容易让我想到曾救过布安娜的白影人,莫非那个白影人就是博格拉族人?那么他为什么要跟踪布安娜呢?仅因为她身上有一半博格拉人的血液吗?
看着她被我气得发红的脸庞,我心痛得不知所措。
“这个世界玄幻的事情太多,不过都是真实在发生的。”我笨拙地向她解释着,然后又寻找着合适的话题,让她将这生气的一页翻过去,“那我----真的会给别人带来厄运?事实上你并没有像以前一样逃避我。”
“那是因为你的出现已经带来厄运,我是无法逃避的!与其心惊胆战地躲避不可能躲避得了的厄运,还不如勇敢地站在厄运的门口。”她第一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我,当与我的眼神交汇时,那坚硬的眼神只坚持了一秒钟就变得柔软了。
“没有别的理由吗?”我追问道,心中莫名其妙地在期待着什么。
她咬了一下轻薄的嘴唇,将脸移开我的眼睛,说:“还有就是我特讨厌你盯着我看到眼神!”不过,她现在的语气已经平淡了很多,柔软了许多。
“呵呵,有吗?”我调皮地笑笑,“如果你讨厌我的眼睛,那我明天就到眼镜店里配一副墨镜,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脸上都挂着一副墨镜,嗨,你还别说,那还特有黑老大的范儿!”我并不擅长这种方式的幽默,可从她松动的表情来看,还是超出了预期的效果。
我又趁热打铁说道:“最好是每天都跟在你后面,手里再拎着一块板砖,谁要是欺负你,我一块板砖上去,绝对让他脑袋开花!”
她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然后又强忍着平静下来。“这是我第一次讲起这个传说,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李姐在内!”
我郑重地点点头,这样的信任让我内心狂喜不已。“放心,我绝对守口如瓶!再者说了,我不也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你了吗?”
我俩对视一下,我坏笑着,她满意地长松一口气。
“说说你的任务吧,想到接触华梗教授的方法了吗?”她接着问道。
“现在已经没必要了,”我故意卖了关子,她果然疑惑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