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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为什么?难道……”
“没错,他是骑士,你是斗士。他知道终有一天你的能力会超过他的,他担心他打下的江山没机会享受就要被你夺去。前人留下来的宫廷斗争故事太多太多,几乎每个朝代都会发生几件骨肉相残的事。父亲儿子兄弟姐妹全都像一群野兽似的相互吞食,谁也不会相信谁,谁也不会怜悯谁。你父亲担心类似的悲剧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非常顾忌你。不能对你产生任何好感。”
我难以置信地嚷道:“不可能,这完全不合逻辑,难道他不想让他建立的朝代世代相传吗?”
“就因为这问题,所以他一直很矛盾,对你只表现出冷漠,没下毒手。还记得你读大学时他在选科方面强烈反对过你吗?他希望你读文科或理科,将来成为淡薄名利,即使有力量也不知道该怎么用的学者或科学家。但没想到你却坚决要选武科,这就犯了他的大忌,你选武科就意味着十几年后会成为无人能敌的青龙斗士,而那时可能是你父亲刚刚当上国王正春风得意的时候,你对他构成的巨大威胁无疑是不容忽视的。所以迫使他不得不在你羽翼未丰之前除掉你,以绝后患。你父亲相当自私,对他而言,一个新皇朝的建立就等于享乐的开始,他跟人勾心斗角忙忙碌碌了半辈子,想得到的无非也是这些。至于这个新朝代日后会怎么样,他并不在乎。也许他寄望在年老之后再生第二胎吧。”
我沉陷于往事的回忆之中,想了十多年来我和父亲之间发生和种种往事,结果令我对阿穆所说的话无法感到任何怀疑。我觉得自己很凄凉,担负了一身的过错。生在一个贵族世家是错,身为一个青龙斗士是错,选读武科也是错。
我说:“所以我父亲叫人假扮我去抢紫水晶,一方面能得到宝物,一方面能嫁祸于我,让我身败名裂,永远无法在帝国立足,可又怕特警捉我回去对质,识穿他的阴谋,因为安排我出逃,并指使寒昱在我逃亡途中杀我以绝后患。”
“对了一点。”阿穆又喝了几口酒才说,“其实从来没有人假扮过你,因为没有人有能力假扮到连骨骼图和DNA都一模一样。”
我骇然道:“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进档案基地抢走紫水晶的人根本就是你自己,也只有你自己才有这能力。因为我在你身上施了催眠术,引发了蕴藏在你体内的斗士力量,操纵奇#書*網收集整理了你的一言一行。同时给你制造了一段你跟同学一起打牌的假象,让你不会怀疑自己曾经失去了一段记忆。”
“阿穆……”我霍然站起,一手执着阿穆的衣领,咬牙切齿瞪着他。
阿穆苦笑,“少爷,我也是被逼的,老爷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曾发誓一生凭他差遣,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不得不那样。即使明知是错。”
我喝道:“那是三十六条人命你知不知道?我也就这样让你毁了!”
“我是在救你,少爷。现在你不是很好的吗?要是你还在公爵府,迟早遭老爷毒手。我也是因为想到这点才答应帮老爷的。那三十六条人命的确很无辜,但是,少爷,要是你是我,你会怎么做?每个人活在世上都有着自己的无奈,无奈就是别无选择。我别无选择,对不起……”
“……”
阿穆闭上眼睛,“要是你认为打我或杀我可以解恨的话,那动手吧,少爷。我认命!”
“……”
杀了阿穆能解决问题吗?不能。那杀他有什么用。死去的已经死去,活着的还要活着。我憋了好一阵气,终于一下泄尽,松开阿穆,颓然地坐下。
阿穆也坐了下来,轻拍着我的肩膀不说话。
我说:“动手吧,还等什么?”
他问:“干什么?”
“我父亲没叫你杀我吗?”
阿穆叹了口气,“老爷原意是要我和寒昱护送你到西风大陆然后再杀了你。因为皇室对西风大陆有所顾忌,你若死在西风大陆,则表示紫水晶也遗失在这里。皇室自然会把全副精力放在对西风大陆的警戒上。而你父亲正好有机可乘。”
“那你为什么不杀我却杀了寒昱?”
“我一直没想过要杀你的,少爷。寒昱本来也不至于死,我多次劝他放弃,可他太固执,那我只好……实在没办法。”
“那铁魂呢?也是你杀的?”
“不,是寒昱。其实寒昱是白虎世家的后裔,是骑士。他跟着老爷主要是为了复仇和光复白虎世家。而铁魂是玄武骑士……这是寒昱在与他交手时才发现的,寒昱当然不会放过他。之前他不杀铁魂是因为有你在旁,怕你对他有所猜忌。”
从这一刻起我对这世界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所谓的鬼其实就是人,假若没有了人,世界上就不会再有鬼了。
我问:“你是朱雀斗士,我父亲难道就不顾忌你吗?”
阿穆说:“你父亲救我的时候我还没成为斗士。后来我成了朱雀斗士又逢他用人之际,他需要我。那时我帮他暗杀了许多政敌,包括总统的女儿。再则我始终是下人身份,没权没势,无法对他构成政治上的威胁。还有就是几十年的相处他知道我的忠心,我可能是他唯一信得过的人了……”
29
“我想我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树顶突然飘下一把异常熟悉的声音。随即一个蒙面人降落在我们面前。虽然看不清他的相貌,但那声音,那眼神……
“老爷?!”
“父亲?!”
我和阿穆一同站起。我百感交集。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涌上心头,我想哭。
“到底是来迟了一步,看来该说的不该说的你全说了。”蒙面人盯着阿穆,“那东西是假的,把真的交出来!”
阿穆后退几步,“我……”
蒙面人道:“你始终不能了解我。我从来不会完全相信任何一个人,你身上的变幻胶囊我全装了微型跟踪仪,无论你逃到哪,永远都在我的视线之内。”
阿穆惶恐道:“老爷,我求你,放过少爷……”
“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蒙面人猛然一掌印在阿穆胸膛上,阿穆登时闷叫一声,身不由己向后飞开,直撞断了两棵小树才摔到地上。
“阿穆……”我刚要冲上去,不料蒙面人立即以奇快的手法隔空向我弹了几指。我身上有好几处地方各疼了一下,接着浑身麻痹,倒在地上动弹不得。是点穴!
蒙面人逼着阿穆问:“东西呢?拿出来!”
阿穆从地上爬起,说:“我为你做了几十年牛马,没求过你什么。现在只希望你放少爷一条生路,念在我份上,也念在他是你儿子份上。我保证,在我们有生之年绝不再踏进东方帝国半步。只要你答应这条件,我马上告诉你东西在哪。否则的话,即使你打死我,也绝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你用假的骗我就为这个?……你真令我失望。阿穆。”蒙面人摇摇头,然后考虑片刻,说:“好,我答应你。”
阿穆迟疑了一下,接着伸手进兜里拿出一块紫色的水晶。难道这就是那块能让光阳星举倾国之兵攻打我们的紫水晶?它的样子与普通水晶无异,难怪阿穆当初能以假乱真骗了我父亲。
蒙面人见了紫水晶马上眼放异光,一手抢了过去。几哩咕噜念了一段好像咒语的东西,那紫水晶立即发出一团柔和的紫光。
阿穆说:“是真的,没错。……其实你得到它也没有用,打不开它,它就跟石头没什么分别。”
“这世界上还没有我做不到的事。会打开的,迟早而已。不必你操心。”蒙面人把紫水晶放进腰袋,哼了一声,转身就走。走出不到两步,一晃身,以快得让人眼花的速度闪到了我面前。
“糟!”阿穆欲扑上来。
蒙面人伸出食指对准我的心脏,喝止阿穆。“你过来我马上杀了他!”
阿穆愤然道:“你答应过放过他的!”
蒙面人冷笑,“答应过的事不可以不做吗?”
我躺在地上默默盯着蒙面人的眼睛,热泪盈眶。“父亲,我是你儿子……你的亲儿子啊……”
蒙面人眼神出奇地冷漠,那对准我心脏的食指指尖已隐隐泛起电劲。“我早当没了你这个儿子,记住,下辈子投胎认准一点人,别再找我了……”
“嗖……”破空之声。蒙面人立即失声惊呼,纵身飞退。我眼前倏地闪过一根东西,“仆”的一下插进旁边的地上。
是一支箭!
我知道是谁来了,抬头一看,果然见古今一站在一棵大树的横桠上。
蒙面人朝他喝道:“你是什么人?”
“哇靠,我都不知道?老子叫古今一,古今第一人,怕了吧?”
“好一个古今第一人,你知道得罪我的后果吗?”
“哇靠,我只知道刚才要不是我念在你是随风老子份上,那支箭早送你去投胎了。”
“找死!”蒙面人右拳一道气功波轰向古今一,然后趁古今一闪避之机再次扑到我面前,举起拳头。
蓦地,一道气劲由侧边横轰过来,蒙面人躲闪不及,被轰得惨叫一声,飞摔出去,再贴着地面滑出十几米。
这次出手的是阿穆。他轰飞蒙面人后便飞扑上来帮我解穴。古今一也从树上跳下,站在我们旁边搭箭戒备。
蒙面人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瞪着阿穆,道:“你向我出手?!你忘了谁救了你吗?你发过誓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阿穆淡淡地说:“答应过的事不可以不做吗?这话是你说的。”顿了顿,又说:“这二十几年来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什么恩都报了。你走吧,我不想杀你。”
蒙面人因为刚才摔了一跤,脸上的布出现了疏松,这时竟一下子滑了下来,露出那张我很熟悉又很陌生的面孔,没错,是我父亲,仪表堂堂。他狠狠扫视了我们一眼,最后看着我和阿穆,说:“有生之年,不要踏进东方帝国半步。记住你们的承诺。”说完便飞身上了树顶,走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我父亲。打后再也没听说过有关他的任何音讯。
30
我问古今一:“你怎么找来的?”
古今一拿出一张碎布,指了指阿穆,“哇靠,还不是他的留言。那时千军万马乱成一团,他居然有心情写留言条。”
阿穆笑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你相信我。”
古今一说:“哇靠,连‘哇靠’都不许说的地方我留在那岂不让‘哇靠’憋死!”
我说:“你要离开朱雀皇城?”
“哇靠,错了,是永远离开。”
“为什么?”
古今一骤然变得很正经,正经得让人难受。望了地下好一阵才抬头道:“我不想让上一代的悲剧再在我们兄弟之间重演。宫廷是是非之地,这游戏不适合我,我弃权。”
然后我们三人一起沉默。良久,古今一恢复常态,问:“哇靠,愣什么,接着我们去哪?”
阿穆茫然地望出树林外面,“是了,我们能去哪?还有地方去吗?”
我抬头看了看,指着东方说:“就走这边吧。”
古今一道:“神迹林?!有见地。我喜欢那。”随后吹了一声口哨,天上飞下两匹天马,“喏,见人见份,一人一匹。”
阿穆问:“为什么选东方?少爷。”
我笑了笑,“因为风是往那边吹的。”
31
我们飞身上马,纵马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飞去。沿途遇上许多东迁的夏候鸟。阿穆说,原来住的地方太冷,是该找个较暖的地方了。
作品相关 后记 情缘好定 知音难寻
这篇小说的感情基调是孤独和寂寞,尽管我行文时用的是活泼幽默的笔法。小说要反映的东西很多,主题是一个活着的人总有着自己的无奈。一个人无奈就会觉得彷徨,彷徨就会觉得孤独和寂寞。作为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好像不该写这么沧桑的东西,但每个人都不可能永远意气风发,正如小鸟不能永远在天上飞一样。况且我觉得自己经过这两年的转变早已不再“稚”气“疯”发了。
小说侧面写了许多宫闱斗争,可能因为我是读历史的缘故,对王侯将相、帝王贵族间的勾心斗角相互倾轧十分敏感,也十分反感。但我又很清楚,作为历史这些是永远避免不了的,我愈加无奈。
再有是小说名字,叫“孤立随风”,孤立随风是主人公的名字,也代表主人公和许多人的命运和际遇,所以用以为名。这名让出感觉像诗歌的,不像幻想小说,我在网上看到许多幻想小说的名都起得颇具气势,诸如“龙”、“神”、“魔”、“战”等字层出不穷。每样东西一到多便显得滥,滥便会俗,明知是俗还去做则俗不可耐,我这人最忌俗的东西,不欲做违心事,不想像阮籍,写了《为郑冲劝晋王笺》含恨而终。
最后想说说这篇小说的特别之处,或者是缺陷之处。这本是我意料不到的,小说构思时需要的是内容和情节,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后来写了一半,瞻前顾后这才发现原来通篇小说居然没有一个女人正式出现过,自己也觉得怪异。有朋友劝我改写,随便安排一两个女子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