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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去取的。”羽弗永真从腰间拔出他特有的双柄长剑的其中一支。
拔剑出鞘,贝鸣渊便立即感到周围温度的下降了许多,从那柄长剑传来一股沉甸甸冰凉凉的寒气渗进了他骨骼。剑身出鞘,一阵清亮悠长的振音竟是锵锵然连绵不绝,一道幽幽蓝光在剑锋之上如磷火般悠悠滑动,在半月形的剑身形成了一弯美妙的弧光。
贝鸣渊拚命地摇首嘶叫:“我不想死,求求你放了我。我愿意臣服羽弗家,我愿意献出我的一切城池与财宝,我只要能活命。求求你了!”他急促地说着,就在这刹那的空隙中,羽弗永真手中的长剑挥了过去,长剑在空中一划,青蓝色的光芒闪出一钩弯月似的弧线,
“哒!”空中响起一阵和长剑之气相吻合的撕裂声。
四尺二寸的长剑一闪,贝鸣渊的首级从长剑锋利的剑刃之下抛向虚空。“扑通”一声,贝鸣渊的首级已经齐刷刷的滚落在地上,还兀自在地上尖叫蹦弹!
失去了首级的尸体,粗大的脖子此刻已变成了白生生一道切口,不过竟然没有喷血!
只片刻之后,鲜血才如喷泉般地喷洒而出,血雾四散,羽弗永真的衣裳都染上了斑斑血点。
羽弗永真皱了皱眉头,在拿出一张洁白的手帕擦抹干净了剑上的血迹之后,剑收回入鞘。然后,他才拾起了贝鸣渊的头放入锦盒,只略微收拾了一下,便提着两个锦盒离去了。两个锦盒,两颗人头,一个贝鸣渊,一个贝海鸣。
丹红城内,灯光昏暗的大牢深处,羽弗永真已然离去,而只余下一具无头尸以及一大摊鲜血。没有头的尸体仍旧绑在,在昏暗的大牢深处里有如水龙头的流水似的,喷完了最后一滴水。
第九章剑训城出
丹红城城主府内的议政大厅内,两个锦盒,四个人。
两个锦盒,一个贝鸣渊,一个贝海鸣。
四个人,女王,幻智上人,羽弗永真和“羽弗永治”——阿吉秀都在里面。
“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把他们杀了呢?”情绪激动的阿吉秀质问羽弗永真道,他对于自己这个有着恐怖实力的哥哥没有丝毫畏惧:“你知不知道,留下他们,我们会有更多的好处。说不定我们能让贝家的人不战而降。最低限度我们可以叫他们贝家献出一两座城池为赎金。”
羽弗永真永远都是那么冷漠,面无表情语气冰凉的说道:“这有什么好处?”
“这样就可以少打几次仗,少死一些士兵。城外满地的鲜血实在是太恐怖了。”阿吉秀生气的说道。
“我杀了他们,你又如何?打算拿我怎么办?为他们报仇吗?”羽弗永真依旧面无表情,毫无语气地说道。
“我……”阿吉秀一时为之语塞,他的确不会拿这个他不甚喜欢的哥哥“羽弗永真”怎么办,“可是,可是……你这样杀了他们,难道就不怕天下英雄耻笑?”
“嘿嘿!”羽弗永真一连两身冷笑,他对着阿吉秀正容道:“英雄,这世间谁是英雄?世间又有几人是真英雄?乱世,是由妇孺老弱累累白骨所搭建的,热血男儿得以大展长才的血腥舞台。在这动荡和变幻乱世里,在这凭实力决定一切的乱世里,英雄、魔鬼,又有何区别!羽弗永治,我的好弟弟,你也不好好想想,在这世人眼中的英雄有哪一个不是“血暖征袍,脚踏枯骨”的杀人魔王?”
“英雄、魔鬼,又有何区别!世人眼中的英雄有哪一个不是‘血暖征袍,脚踏枯骨’的杀人魔王?”阿吉秀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出的这样的话,这和他一贯在学院所受到的教育完全不同,以前在学院里上思想教育课时,课本告诉他,英雄就是于世风颓靡中挺身而出拯救万民于水火中的大豪杰。
阿吉秀想了一会,义正严词的说道:“谁是英雄,这的确很难说。在道德腐败的年代,在唯利是图的岁月,于世风颓靡中挺身而出几个英雄,以平世间一切不平事,这就应该算是英雄。不是吗?”
“嘿嘿!”羽弗永真又是两声冷笑,“像你所说的这种人我倒是见过不少,不过他们大都死在我的冥王双星剑之下。”说着说着,羽弗永真将佩在自己羽腰中的两柄长剑中的其中一柄长剑的解下来。这剑就是羽弗永真的“冥王双星剑”,两剑剑长均为四尺二寸,重770克,剑身寒光闪烁,这绝对是一柄绝世好剑,当你将他拿入手中时你便能觉察出剑身所发出的森森杀气。
阿吉秀继续辩解道:“虽然不是人人都能成为英雄,不过人之所为人,不在于他的权势或金钱,而在于他的精神气节。为了名誉,为了友情,为了国家,为了所有美好的信仰,人可以牺牲自己,而不能为了一己的私欲苟活于世界。遇世间不平事,怒即拍案而起,唯一豪气耳。诸凡世事,但求心之所安,静夜独坐,望星空之苍茫,省一己之渺渺,无愧,无憾!堂堂正正的活出人生的意义来!”
“哈哈哈!”羽弗永真猛地一阵仰天大笑。这让阿吉秀的脸色涨得一阵绯红,觉得自己似乎受了极大的侮辱,两个拳头不由拽得紧紧的。
“有想法!不愧是我羽弗永真的好弟弟!”羽弗永真收殓了笑容,冷然道:“不过,你的说辞虽好,可是还是要配上足够的实力才行。像前几日我们的交手,你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这样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拔剑吧!让我看看你是否会为了自己的信仰,敢于和我的手中剑较量!”说着,羽弗永真将那柄从自己腰间解下的冥王双星剑扔给了阿吉秀。
接过长剑的阿吉秀,虽然很清楚自己和“哥哥”羽弗永真的差距,但他没有丝毫的退缩,长剑立即拔出!只见那剑身剑锋闪耀着蓝色光芒,如一泓秋水,阿吉秀心中不禁大是惊叹这绝非凡兵,他更知接下来的剑决,非常重要,来不得半点闪失。如此锋利的宝剑,如此冷漠的哥哥,阿吉秀觉得他的眼神此刻写满的不是亲情而只有杀气,阿吉秀觉得只要自己一不留神保管就会去见死神。
一向冷漠的羽弗永真,此刻从容的将手中另外一柄冥王双星剑从剑鞘中拔出,一阵清亮悠长的金铁振音连绵不绝,剑上寒气向阿吉秀逼迫而来,最要命的是阿吉秀非常清楚的感觉得到从他的这个“哥哥”——羽弗永真身上,此时此刻,一股肃杀的杀气紧紧笼罩着自己。
奇怪的是羽弗永真手中握着的剑是红色的!而不是像阿吉秀手中所拿着的是一泓秋水般的蓝色光芒。羽弗永真手中的剑,那颜色就真如鲜血一般红艳,就彷佛那上面随时都会淌下一股殷红血液。羽弗永真森然说道:“我这冥王双星剑,非常罕有。它会认主人,你拿着剑就变成蓝色,而我则是这血一样的红色。来吧!我的弟弟!我要让你看看什么才是世间的正义!”
“我决不可以输!”阿吉秀这样在心里对着自己念道,虽然他很清楚两人之间的差距,可是他仍不断的对着自己念着这句话,他不愿认输,他愿意为捍卫自己的信仰而战!为了捍卫他自己的信仰,阿吉秀决不会怜惜自己的生命。
两人以剑决战在即,可是在一旁的女王和幻智上人却丝毫没有任何动作,去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这根本就不正常嘛,哪有眼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决斗而不阻止的母亲呢?况且,任谁看了都会觉得羽弗永真和阿吉秀(羽弗永治)两人是一种生死相决。对一个做母亲的而言,没有比两个儿子生死决斗这更感到可悲的事情了。现在阿吉秀和羽弗永真就像是要以生命相搏,为何女王对于这场决斗无动于衷呢?
“注意了!”随着羽弗永真一声话音刚落下。阿吉秀只觉眼中他人影一晃便消失,只见一个由锋利剑锋划成的弧线,迅疾迎上自己正面而来。羽弗永真这一剑,无论速度还是力道都是异常惊人的!
当!火星四溅!金鸣之声大大作!
阿吉秀惨淡地闷哼一声,跄踉后退,嘴角终渗出血丝。显然阿吉秀的实力绝对不可与他的这个“哥哥”相抗衡,与此同时,阿吉秀再一次非常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和“哥哥”的差距,他的虎口剧麻,手中剑都几乎拿捏不住了。阿吉秀也顾不得体面,连忙双手握住剑柄,这才没让长剑脱手。
羽弗永真没有再补上一剑,反而停止动手,站在原地说道:“剑,学习剑法是基于超越自身人类的极限。从刀剑交错的个人决战中,或者是大规模的战争中,我们可以不断超越自己,不断的获取力量和名望。”说到这,羽弗永真将剑撤下。顿时,阿秀吉不再感到从他身上所散发出了阵阵可怕杀气。这时阿吉秀才开始仔细倾听起这个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的哥哥要告诉他些什么。
羽弗永真道:“将你全身的力量集中在你握剑的手上。每一次比拼你都要当作自己视死如归的时候,你必须充分利用你的武器,这就是真理。不这样做是错误的,即使牺牲时也不可以放开你的武器。”
“难道他不是想杀我?而是要传授我剑法!”阿吉秀心中十分困惑。
羽弗永真继续说道:“手持闪亮的长剑,时而气定神闲、渊停岳峙,以不变应万变,以无招胜有招;时而动如脱免,快似离弦之箭,寒光乍闪之间,决胜于千里之外。激情与豪迈,胆识与智计,都在这剑法中体现得淋漓尽致。这就是用剑之道!”说着说着,羽弗永真将手中的那柄冥王双星剑收回剑鞘。果不其然,他的哥哥不是要杀他,是在传授他什么,只是传授的不是什么绝世剑法,而是用剑之道。
羽弗永真继续娓娓道来:“世间所有的事情都为时机所控制。你必须辩识出这些。同样,一场对决中,存在各种各样的时机,有无数时机需要考虑。从开始时你就必须了解什么是适当的时机和不适当的时机,从大小庞杂的事物中找到相关的时机。想要在对决中获得胜利,就要巧妙地察知敌人的打算而且隐藏自己的打算,洞悉敌人最适当的时机而让敌人无法洞悉自己最适当的时机。用剑之道,是无始无终的,用剑之道,就是自然之道。当你重视自然的力量时,你就会体察到大自然的韵律,你就能够非常自然地击剑,去打击敌人。如果你已经精通了其中的精髓,当你随意攻击别人时,你就能击败这世上任何一个人。击败一个人的剑法和击败一百人的剑法没什么不同,世上诸般的剑法无论繁简,皆是打败敌人的胜利之道。剑道中可以小中见大,就如同按照一寸高的木俑可以雕刻出极大的神像一样。剑法的精髓就在于触类旁通变化莫测。真正将剑法存于一心,你就能靠你的眼神去制胜,自由无碍地控制你的身体以击败敌人。普通之人只能通过身体一剑一剑的实实在在的练习剑法,而真正悟得剑道之人则是在精神上修练,通过有效率的修炼你靠精神就能以一当十。当你达到这一境界的时候,你将是无敌的。”
“好了,弟弟,我该教你的就这么多了。你自己好好下去领悟吧。”羽弗永真说完了这一切,阿吉秀的心中还沉浸在他的“哥哥”所说的这一番关于剑道的话中。以前,阿吉秀从来只是靠自己蛮力修练剑法,他完全没有接触过什么理论化的东西,羽弗永真的这一番一下打开了他的思路。
“好了,你慢慢下去想吧。弟弟,我还有事情要和母亲大人以及幻智上人商量。”羽弗永真的提醒,让还沉浸在遐想之中的阿吉秀顿时清醒过来。
“是,是,是。”阿吉秀一边连忙诺诺应声,一边匆忙向母亲和幻智上人以及“哥哥”羽弗永真行了告别礼,随即转身离去。
“站住!”羽弗永真忽然叫住了阿吉秀。
“什么事?”被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哥哥喊住,阿吉秀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很是不自在。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了吗?”
“什么事情?”阿吉秀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所以。他看见“哥哥”羽弗永真似乎在盯着自己的右手,顺着视线望去,阿吉秀随即恍然大悟。原来,哥哥的兵刃——冥王双星剑中的其中一柄剑还握在自己手中。
“哈哈!”阿吉秀哑然失笑,他在笑自己的粗心大意。他一边不好意思的笑着,一边走到哥哥身前将那柄冥王双星剑交还给哥哥。当他将剑交还给羽弗永真时,阿吉秀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言语中十分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哥哥!我忘记了!”
羽弗永真的面容总是那么的冷漠,就仿佛他天生就是一个缺乏感情没有微笑的人。只是这次他例外了,当他看见自己的这个弟弟吐舌头的时候,笑了起来,虽然只是淡淡的微笑,可是也让阿吉秀很是吃惊。羽弗永真微笑道:“好弟弟,你多大了?怎么还要像小孩子那样吐舌头?”
阿吉秀看见哥哥羽弗永真的微笑,知道他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难以相处的人。心中不自觉的消除了以往对他的隔阂,只觉得自己心中又添一喜,不仅意外的找到了对自己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