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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禹疆与站在她身边的鱼歌幸免于难,其他激动的鸟人们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不过他们根本已经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小节了。
幻感冒的粉丝见面会一直持续到深夜,不明真相的围观鸟人们被它的华丽风采折服得差不多了,才在羽晴与云锦、云璧的劝喻下慢慢散去。
幻感冒出生以来头一回享受到神鸟级待遇,随宁禹疆回到她之前曾经住过的高级鸟巢时,才不顾形象地展现出它的兴奋得意,在鸟巢里一阵扑腾,直接溜到宁禹疆的床铺上翻滚起来,直到宁禹疆忍无可忍拍了它两下,这才委委屈屈地消停了。
鱼歌与她同住一处,看到幻感冒这个不为外人所知的德行,对于神鸟的憧憬幻想彻底幻灭了,耳中听到宁禹疆大声教训那只得意忘形的小凤凰道:“没事招来那么多鸟,搞得到处都是鸟粪,很不卫生哎!你以后给我收敛一点,你又不是孔雀,别给我到处花枝招展地惹是生非!”
这话说得,鱼歌不得不为自己的情郎说几句公道说话:“孔雀也不一定都花枝招展地惹是生非啊……”声音在宁禹疆揶揄的眼光下越说越小。
“好吧,现在没人,说说你跟你家低调含蓄的孔雀哥哥的故事吧!”宁禹疆拉着鱼歌躺在鸟巢内,看着天上的星星调侃道。
鱼歌的故事很简单,她很小的时候不听大人的话独自溜出去玩,结果撞上几只饿坏了的怪鸟,差点被吃,那时她根本没什么法力,惊惶大叫惊动了正巧经过附近的云锦,之后就是小英雄救小美人,然后鱼歌从此在心里惦记上了那个温柔的大哥哥,不过当日两个并没有通报姓名,鱼歌又受了点伤被族人急急接走,后来便再没有通音信。
前些时候鱼歌因为替八夫人送药,到羽民谷数次,与云锦云璧两兄弟也慢慢熟悉了起来。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个的容貌都已经改变太多,于是也没认出来。不过当日鱼歌第一次到羽民谷那丢脸的“一扑”令云锦印象深刻,也开始暗暗留意起鱼歌。
鱼歌偶然到当日遇险的河里游玩追忆当日之事,正巧遇上云锦在附近,云锦说起童年趣事,两相对照,两人方知道原来早就曾经见过。
接下来,两个的感情一日千里,鱼歌经常跑到羽民谷的小湖里等待云锦,他们幽会的事情不可能瞒过羽晴,羽族与鱼族一直没什么交集,但她也不反对自己的儿子娶鱼族的小公主,于是两人的事算是定了下来,独处时当然举止更是亲密。
说到婚事,还要感谢当日水流觞的好计,鱼歌认了风聆语这个水族嫡夫人为义母,有风聆语向鱼族族长说亲,老族长虽然很遗憾女儿没能嫁到水族也没能与鱼族直接相关的其他精怪族联姻,但是总算羽族也不差,与风族、木族、水族的关系都很是密切,所以也就欢欢喜喜应承下来。
“这么说,你现在跟云锦是未婚夫妻了?”宁禹疆很为朋友的幸运而高兴,有情人终成眷属,不管放在那个时代都是一桩美事。
鱼歌点点头,眉梢眼角都是甜蜜之意。
宁禹疆又问起水潇寒的近况,鱼歌轻轻叹口气道:“她挺好的,就是那个土族的混小子不好!”
“咦?土族的谁得罪了潇寒?”她现在认识土族的未来族长,土族谁敢得罪她的朋友,哼哼!她不动手,让土思彻来清理门户就好!
“你记得雅土园里有个土族的小子在养伤吧?”鱼歌说起来还是愤愤不平。
“记得啊!你说土思衡?”宁禹疆马上反应过来,不就是土思彻的亲弟弟吗?
“对!五夫人天天逼着潇寒给他这个侄儿治病,想要快些恢复他的法力,潇寒已经说了,必须要他自己重新修炼,偏偏这个混小子每天只知道发呆,有空时就光晓得在地上画阵土,就是不肯认真练功,结果五夫人就赖到潇寒头上!如果不是有大夫人拦着,潇寒不知道要被怎么欺负呢!土族的人真可恶!”鱼歌说起这件事还是气呼呼的。
宁禹疆听了想起之前在土族听四长老他们口中的土思衡,确实就是个最新阵法但无心修炼法术的家伙。没想到经过这次大难,法力全失反而更变本加厉。
只是苦了水潇寒,这样不合作的病人,加上土雅曼这种蛮不讲理的病人亲属,真是有够头大的。不过土族应该很快会把土思衡接回土族,到时水潇寒就解放了!
两个女孩子絮絮叨叨说着别后的经历,土族的很多事情不便对外说,宁禹疆只得含糊带过,说了些廉国皇宫的事情,又隐瞒下自己打算借尸还魂回到本来世界的事情,一段经历说得磕磕巴巴,幸好鱼歌更关心的是她捡到凤凰蛋的经历,对其他事并不多问。
宁禹疆在心里暗自郁闷,为什么偏偏就她那么多事情都是难以启齿的呢?
在羽民谷的日子过得很是逍遥,她与幻感冒两个都被当超级贵宾一般受到最盛情的款待,她却一直在想该用什么借口把幻感冒留下交给羽晴代为照顾。
这位羽族族长与自己的前身风静语是闺中好友,如果知道自己执意要离开,估计心里会很难过,不过如果不交待清楚就走,又好像太不厚道。思前想后,最后宁禹疆决定留书出走。
212 甩不掉的小凤凰
扔下信就跑,既不用面对羽晴的失望与为难,又能把事情交待清楚,这是最好却也是相当窝囊的做法,不过宁禹疆也顾不上这么许多了。
可惜她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你怎么会在这里?!”宁禹疆用最快的速度飞到廉国京城附近,戴上隐气珠,以易形术把自己变成一个普通少年,又用障眼法遮住眉心的蓝色图腾,做好一切准备,正准备大摇大摆进城去,忽然头顶响过一阵风声,幻感冒拍打着翅膀出现在她面前。
幻感冒降落在前方的大石上,不答话反而大声质问道:“你怎么可以扔下我就走?!”幻感冒自从成功解除封印后,说话马上顺溜了不少,声音是介乎男女声之间的童音,清脆动听,可惜说的一般不是什么好话。
“我要去的地方你不能去!快点交代,你怎么跟上来的?”虽然幻感冒知道她要来廉国京城,但没道理一下子就能找到她,廉国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起码住了十万人口呢。
幻感冒斜眼看她,一副不屑解释的高傲模样,宁禹疆二话不说曲起手指就给了她脑门一下:“你说不说?!别以为你是凤凰就可以抖起来了,切!不过是只毛长得比较漂亮的山鸡罢了!”
幻感冒气得眼睛发红,但是眼前这个是它的主人,它又能怎么样呢?为什么它这样一只美丽高贵的神鸟,偏偏会有这样不惜福的主人?她难道不知道能够得到凤凰作为她的神鸟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吗?
换了别人,恐怕做梦都会笑醒,会每天赞美它,给它最好的待遇,而不是像宁禹疆一样,抬手就打,还一直用言语耻笑打击它!呜呜呜!它真是命苦!
自怜归自怜,在宁禹疆恐怖的目光威胁下,幻感冒还是很识时务地供出了答案:“是你把我从凤凰观里带出来的,我们可以感应彼此,就算远隔万里,只要你召唤我又或者我想找你,都可以马上出现在你面前……”
宁禹疆听了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郁闷,猛然想起当日她明明把凤凰蛋留在了风族,结果到了通江城却发现它莫名其妙竟然又出现在她的身上,原来这家伙还没出声就知道要跟踪她赖着她了!
不过马上又想到当日在桃源仙岛破阵,最后力竭从高空中掉下最后竟然一点事都没有,据说当时她背上长出了一双很大的翅膀,自己飞落在岛上,她不可能忽然变成鸟人,那多半也是幻感冒做得好事……再加上五长老那次,其实这只吵闹嚣张的呆鸟还救过自己两次。
这么一想,宁禹疆的态度稍微温和了一点,道:“你这个模样我带着你太招摇了,你能不能变得普通一点,跟从前那样也没关系。”话说她都有点怀念从前那只又呆又挫的丑小鸡了。
幻感冒不情不愿地抖抖翅膀,身上的华丽羽毛顿时变成白色,长长的尾巴不见了,身体也缩小了一点。
“这样可以了吧……”
“还行,小感冒啊,据说自恋狂都喜欢白色,以前我还不信,现在信了。”宁禹疆一手拎起想大声抗议的幻感冒,笑眯眯地向着官道走去。
“我要改名!”宁禹疆的称呼提醒了幻感冒,它对这个挫得离谱的名字不满已久,从前被封印着,灵智未开口齿不利索时就算了,现在它一定要抗争到底。
试想它一代凤凰神鸟,怎么可以叫这么难听的名字?!不管如何坚决不与病毒扯上关系!
“叫感冒挺好的啊!起个小名好养活,你这么讨打,很容易夭折的。”宁禹疆哪可能让它如愿?幻感冒这样的名字,在她看来简直就是神来之笔,少了一个幻风寒她已经很郁闷了,幻感冒她是肯定不会改的!她是这只小呆鸟的主人,她说了算!
这时已经是深夜,官道上空荡荡的杳无人烟,一人一鸟边斗嘴边走倒不寂寞,不过走了一盏茶时分就到了城门下。
廉国京城的大门除了特殊时期,不管白天黑夜都从不关闭,宁禹疆入了城,依旧是找了上次住过的客栈入住,皇宫虽然豪华富丽,又有很多好吃的,但是她更想体验一下古代的民间生活,而不想掺合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宫廷斗争之中。
距离皇后纵火焚烧东宫不过数天,想必颜旭羽有大把事情亟待处理,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去麻烦他。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皇宫中忽然传来钟声,钟声响过七遍便停了下来,然后过了不久,便有官员差役腰系白绫,头戴镶了白边的官帽走到街上,再然后,京城的百姓都知道,缠绵病榻数年之久的皇帝陛下终于驾崩了!
宁禹疆听到这个消息,第一个窜进脑子里的想法竟然是——真巧!
不是么?皇帝病了几年了,早不死晚不死,这个时候死了,简直就是为颜旭羽的顺利登基铺平道路啊!皇后在宫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算不用她“殉葬”,肯定也只能软禁在宫里,虽然不便公布她的罪状,但是京中大臣人人心里知道这件事,颜旭羽再要如何处置,他们也不便开口求情,皇后一族算是完蛋了,现在就看颜旭羽打算怎么收拾,而她家的人还有多大能量,能撑多久而已。
颜旭羽之前曾经告诉过她大致的登基时间,因为御医说皇帝的病最多就拖到这个时候,而现在果然成真。颜旭羽登基前就把所有反对势力扫荡得干干净净,所有危机都变成转机变成他的机遇,运气简直好到了令人侧目的程度。
不过这些巧合细想下去也让人心惊就是了。
因为皇帝驾崩,京城里所有娱乐活动都被禁止,酒楼也不得开宴,不管普通民众对死掉的皇帝是何看法,都不得不被动地沉浸在一片萧杀沉重的气氛之中。
宁禹疆什么都玩不成了,想了想只好提前进宫去,看看那位死了父亲又跟母亲弟弟闹翻了的太子殿下。
213 正常不正常
宁禹疆不想麻烦,带着幻感冒直接飞到悦水宫去,正巧撞到颜旭羽一个人坐在湖边出神,身边随侍的宫女太监都被打发得远远。
“你心情不好?一个人这么发呆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宁禹疆在他身后忽然开口。
颜旭羽浑身一震,不过很快就分辨清楚是她的声音,身体又放松下来,苦笑道:“所有人都觉得我事事如意,应该心情极好才对,怎么会心情不好呢。”
宁禹疆走到他身边,随意地坐到一块大石上,道:“你父亲刚刚去世,母亲胞弟与你不和,正常人都开心不起来吧。”
“我还算正常人?”颜旭羽带着几分自嘲道。
宁禹疆很认真地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严肃道:“经过我的目测鉴定,你目前尚算正常,以后就不晓得了。”
颜旭羽被她煞有介事地神情惹得哈哈笑了起来:“如果有你一直在我身边,想必我可以一直当个正常人。”
“那你注定了要不正常啦。”宁禹疆随手捡起一块扁圆的石块向着湖面抛去,力道用得巧妙,石块在湖面上弹跳了四五回才沉入湖底。扭头看颜旭羽正用一种令人发毛的眼神看着她,虽然眼光全无恶意,甚至称得上温柔又含情脉脉,不过硬是把她看了个冷颤。
“你不会跟我说你喜欢我吧?”宁禹疆故意以玩笑的口吻问道。
“如果我说是呢?”虽然宁禹疆没有明确告诉他今后的打算,但是他有一种感觉,有些话再不开口,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那你就注定了要伤心啦!”
“又是注定,你就那么肯定你不会留在这里,不会也可能喜欢上我吗?”颜旭羽以非常认真诚恳地态度请教道。
他的态度令宁禹疆少了几分尴尬,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起了道理:“当然啦,我不喜欢皇宫,这里会把正常人变成不正常的,太多人心里惦记着名利权势,一点都不好玩。再说了,你是人,我是神仙,你七老八十,胡子眉毛白花花的时候,我样子还是跟现在一样……就算你跟我一样是神仙,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