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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焰看着面前的美丽少女,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不想以此为理由将这个足以令他心志动摇的少女留在身边,他的自尊不允许,虽然这个想法对他有着绝对的诱惑力。
这根本就是恶性循环啊宁禹疆觉得很泄气,她也明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夜焰与魔功对抗根本就是没完没了的,随着他突破一个一个的瓶颈,功力会越来越高,自控能力随之增长的同时,魔功对他的影响力也会相应变大,能够一直保持在平衡状态,已经是最最理想的结果了。
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呢?夜焰看着她为难的样子,忽然心情大好。这个小姑娘害他忐忑伤心了这么久,终于轮到她为他烦恼了。
宁禹疆的回应是抱起幻感冒,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恨恨道:你哪边凉快哪边去!我还想找个有屋顶的地方休息!
两人先后离开,各自找人一问,方知道夜焰摧毁整个土部宫殿竟然只花了一夜时间
土部宫殿被魔主夷为平地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妖魔族,妖魔们惊叹于魔主惊人实力的同时,纷纷开始猜测究竟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导致他雷霆大怒,一举砸了土部的宫殿。
保守派猜魔主在风族小族长面前大震夫纲,让她知道好歹,告诫她不要胡乱插手妖魔族的事情;野兽派则认为魔主对小族长求欢不遂,欲求不满于是砸了宫殿泄过剩精力;比较了解两人之间的情况的,例如枯木魔君,则推导出了相对接近事实的过程,魔主求爱被拒,两人生争执,继而动手,魔主不敢伤害小族长,最终只好把宫殿砸了示威。
不管他们猜测的方向是否有偏差,都反映了妖魔族人对两人关系的看法。
先,小族长与魔主的相处肯定不太和谐,仙魔对峙的历史太过悠久,如果两人情投意合蜜里调油,那才真的奇哉怪也。
其次,两个人的关系,绝对魔主是主动追求的那一方,小族长法力很厉害,性格也很强悍,所以敢于拒绝魔主。妖魔们都觉得,娶老婆找情人,不管是仙族还是妖魔族,都是找个温柔点甚至娇弱点儿的好,起码不会那么难搞定。
最后,魔主很喜欢小族长,所以虽然法力高强,但依然舍不得对小族长用强的。
不管如何,以上三点核心精神都是非常正确的,不过没人敢跑去给他们当说客。枯木魔君看到宁禹疆抱着幻感冒找上门,二话不说马上安排了新住处,回头却见夜焰没事人一样,自顾自住到宁禹疆的隔壁,他只好暗暗祈祷这两个最好暂时别再单独会面了。
土部现在百废待兴,经不起他们折腾啊,再说,土部魔君还没有选出来,就把土部先给砸个稀巴烂,到时候这个烂摊子扔给新魔君收拾,也太不厚道了。
第二天,土部竞选魔君的擂台继续,各人想到魔主亲临,且就算输了也不一定会被杀,个个摩拳擦掌都想上台一试,很多人自知没有胜出的机会,尤其看到昨日宁禹疆的法力,就算本来自视甚高的都不敢再托大。
但是能有机会在魔主面前显身手,说不定能得魔主点拨两句又或是被他看上带回魔宫去做个侍卫之类,对他们而言都是大大的好事。
宁禹疆不想太惹眼,只想静静地围观他们打架,所以干脆用易形术变成个壮硕的男子,假冒是枯木魔君的手下,混在擂台旁观看比试。
一连几天,除了几个真正高手之外,大部分妖魔的法术对于宁禹疆这种级别而言,都是没什么可看的,不过宁禹疆却看得极是认真,一边看一边模拟着他们运用法力的可能方式,偶然现一些与仙族法术不同的地方都足以让她兴奋一阵。
难得有个公然偷师的机会,她一点都不想错过,这些施法方式与脑子里风静语的见识以及宁禹疆本身对于五行的科学了解相对照,令她又想到了不少新鲜的法术。
枯木魔君察觉到她对妖魔族法术异乎寻常的兴趣,心里开始打鼓,尽量委婉地劝谏魔主小心注意不要将妖魔族的秘术外传,结果魔主只是淡淡说了句:看一遍就能摸到门道的,有什么资格被称为我族秘术?当场把枯木魔君说得无地自容,也暗暗生出了一股争胜之心。
宁禹疆敢光明正大地与对手公平竞争,能够拉下脸来向与仙族水火不容的妖魔族一般族人学习法术,难道他还不如这么一个小姑娘?
274 狡猾狡猾滴_暴力仙姬
宁禹疆与夜焰到土部的第三天,新魔君的竞选擂台赛逐渐进入尾声,剩下八名进入决赛阶段的妖魔。这八个人的实力却都只算中规中矩,没有什么令人惊喜的地方,如果与仙族族长一比,很有可能还比不过一直暗中隐藏实力的木族族长木瑕雪,要知道,木瑕雪虽然天资甚高,但也只是个比宁禹疆大一些的仙族少女而已。仙族尚可以依靠血统、品性、人脉等因素登上族长宝座,而妖魔族则是全看法力高低的。这么一比,土部的未来就不妙之至了。
一个实力与其余四部魔君相去甚远的新魔君,要如何令土部重新在妖魔族内获得该有的地位?
夜焰与枯木魔君却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姿态,仿佛半点不为此感到担忧。枯木魔君不担心还好说,如果别的魔君太强,很可能会影响到在妖魔族中的地位,但是连夜焰都全无所谓,就有些奇怪了。
他好歹是妖魔族的大老板,下面的部门主管能力不足,会影响到整个妖魔族展的。
宁禹疆觉得其中肯定还有猫腻,于是私下里对夜焰试探道:看来土部魔君的实力很有可能在五部之中敬陪末席哦
夜焰笑了笑道:你很关心我嘛。一言既出,果然见到小萝莉横眉竖目生气了。连忙正经回答道:真正的高手都还没有上台呢。这八个人决出胜负之后,赢了的那一个还要在三日内接受挑战,挑战他的人选必须先过了枯木那一关,这些挑战者中才最可能出现最终的魔君人选。
原来是这样啊,啧啧,这些人想必都是自恃法力高强,不屑于打擂台浪费时间,对吧?那打擂台那些人不都成炮灰了?宁禹疆恍然大悟,原来oss还没出场。
总要给新人搏一搏的机会,而且最后上台挑战的人如果输了,要立誓终生效忠于被挑战的一方的。前面打擂台的人则不受此限。夜焰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多了几分笑意。
宁禹疆脑子里灵光一闪道:选魔主也是一样的流程吗?那几个魔君不会都因为这个原因要立誓效忠于你吧
夜焰点点头:之前妖魔族没有魔主,每十年都会聚集比试一次,当时蚀月、灭焰还没加入妖魔族,比试最后有挑战者资格的只有裂原、黯日和枯木,他们可以一开始就参加擂台赛,也可以到最后才上台挑战,如果担心上台后输了要立誓效忠,那可以选择最后在台下直接认输。
宁禹疆叹口气道:看来人不能随便摆架子,更不能死要面子,硬撑到最后出场,结果就倒霉成这样。你不是一开始就隐藏了实力吧?她很怀疑,如果夜焰一开始没有隐藏实力,黯日和枯木两个实质狡猾非常的魔君会傻乎乎地到最后才出场来挑战。
一般人都想着最后去打一场比从一开始就参战要轻松得多,尤其如果对自己获胜有信心,那就更要选在最后一场才出战了。
第一个上台挑战你的是谁?宁禹疆对夜焰当年大杀四方的旧事十分感兴趣。
是裂原
怎么会是他?裂原的法力据说不如枯木与黯日,他先上台的话,就算赢了夜焰,也会被黯日和枯木打败,到时一样要向他们宣誓效忠。裂原就算不如枯木、黯日奸险,也不至于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
听说他是被黯日设计的夜焰也觉得很奇怪,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黯日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把裂原第一个骗上台。
裂原被你打败了,枯木和黯日就不怀疑你的实力其实比他们都高吗?宁禹疆觉得黯日既然这么奸诈,不可能看到裂原被打败了还上台去吃亏的。他脸皮这么厚,绝对不介意在台下认输的。
我当时表现得只比裂原强一点,他们很犹豫,后来我开出条件,以一敌二,这样的要求令他们骑虎难下无从拒绝,于是就上台来了。
宁禹疆觉得夜焰现在似笑非笑的样子也非常奸诈:果然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一个比一个阴险!她一直以为夜焰霸道强势,做事直接,现在看来这个印象需要修正。不过也许是当年夜焰与她相处时从不用心机,所以才会让她产生这样的错觉。
不过你一个能够打败他们两个,也活该他们倒霉。宁禹疆想到夜焰的法力,又是羡慕又是妒忌。可惜这样的大战我竟然错过了,哎
你在我身边,总有机会让你看到不输于那次的大战的。夜焰诱惑道。
宁禹疆瞪了他一眼,拒绝继续这个话题,扔下一句话,抱起正在一旁入定的幻感冒就走:明天我就看看有什么厉害人物上台挑战胜出的那个家伙。
她没有想到,她当晚就看到了土部真正的强者,而对方却是特地来找她的
土部的宫殿被毁,宁禹疆与夜焰临时住在城中一处较为清幽的院子里,晚上夜焰去与枯木商讨妖魔族事宜,宁禹疆带着幻感冒一同入定修炼,半夜里忽然觉得有些什么东西靠近,一张开眼睛,只见平整的地板上浮起几个大字:
半个时辰后,宫殿废墟恭候大驾。
幻感冒也张开眼睛,兴奋地八卦道:是大叔要跟你约会吗?
宁禹疆伸手就敲了她一下,骂道:你能不能别这么八卦?
人家也是关心你啊!幻感冒的一双凤眼开始水汪汪,威胁着如果宁禹疆不说几句好话安慰一下,就要哭给她看。
假哭是没用的!宁禹疆恶狠狠地作势又要给她一下,幻感冒大惊,连忙闪开。
夜焰要约我,直接说就是了,不至于这么无聊。宁禹疆一手揪住她长长的尾羽,把她拖回身边将她身上的漂亮的羽毛揉得乱糟糟。
关乎到形象问题,幻感冒也顾不上假哭了,拼命逃离魔爪,扑腾几下跳到窗台上,手忙脚乱地理顺自己身上的五彩羽毛。
宁禹疆成功把跟自己抢床铺的家伙轰走,扬扬手招来一阵清风将床上的绒毛吹干净,施施然躺下一副准备睡大觉的样子。
幻感冒整理好仪容,确定现在面对最挑剔的粉丝也不会出纰漏,这才站在窗台上隔空喊话:喂喂,你都不去看看是谁约你吗?说不定是神秘的仰慕者哦!
嗤,哪来的这么多仰慕者,三更半夜不睡觉偷偷摸摸约人的,十之不怀好意,我才不去,让他慢慢等好了。宁禹疆伸个懒腰,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幻感冒月光下那身顺滑的羽毛,开始思考用什么样的风向风把她那一身毛再次吹乱一般忙于照顾自身形象的小凤凰,就会比较安静。
275 夜半来客_暴力仙姬
一人一鸟玩闹了一阵,宁禹疆依然拒绝前去宫殿废墟赴会,幻感冒劝说失败,想黏到宁禹疆身边去睡又被无情拒绝,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宁禹疆给她安排的临时小窝。/
宁禹疆刚培养出一点睡意,忽然又听到有人敲门,不由得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没好气道:谁啊!要钱这里没有,要斗法出门左转找魔主去,要投诉上访出门往前枯木魔君全天恭候。
门外的人似乎愣了一下,终于道:在下垣石,专程登门致谢。
回家去准备好酒席谢礼,找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来送请帖。宁禹疆警告地瞪了一眼八卦之火正在红红燃烧的幻感冒,后者一脸委屈地不敢开口插话。
深夜冒昧到访实属无奈,风族长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门外那位依然好声好气,不过话里话外透出的意思就是你不理我,我就不走!
看来今晚想睡觉是不成的了,夜焰在也有个好处,闲杂人等根本不敢上门,刚才门外的家伙说什么实属无奈多半就是指这个。真是该死,莫非她看上去就很好欺负,可以随时骚扰?
宁禹疆推开被子跳到地上,一扬开了,银白的月光之下,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外。那是一个五官看起来十分清秀甚至有些儿女相的壮硕青年。
一张美女的脸配上一副肌肉贲起的身躯,这是多么杯具、多么违反审美原则的一件事啊!宁禹疆在心里叹气,脸和身体分开的话,两个她都会觉得赏心悦目,为什么偏偏要搞混搭呢?太不和谐了!
青年仿佛对她的诡异惋惜眼光毫无知觉,也没有走进房间,就在门外恭恭敬敬地向着她躬身行了一礼道:多谢姑娘日前救了我两位师兄弟的性命。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你的法力比他们强得多,为什么放任他们上台去送死呢?宁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