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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族的属性本身代表着无尽生机,木族的医者在五大仙族中出类拔萃,水向天的八夫人以及他们的女儿水潇寒就是一例,不过听说八夫人未嫁到水族前,在木族的医者中已经颇有点名气,可惜她出身不高,否则一直留在木族,说不定凭着这项专长,现在也是个长老级人物了。
人很快到齐,宁禹疆将装了药的玉瓶取出来放到他们面前,大长老乃是木族中医者的领,也是现在负责照料医治木、雷二人的主诊之人,他神情凝重地当先走上前来,从玉瓶中倒出一颗药丸,放在玉盘中,手指拈个法诀对着小小的药丸一点,那颗小药丸在盘子里急旋转起来,慢慢地竟然飘出一缕一缕肉眼可见的烟雾,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
与大长老同来的几名医者动作利落往玉盘边一站,各自凝神盯着那颗药丸,一边用力吸气,似乎是想从药丸放出的烟雾气味中分辨药丸的成分。
这不是人肉化学成分分析仪吗?宁禹疆眨眨眼睛,对这种以法力分析药丸成分效果的方法很感兴趣。
玉盘中的药丸越来越小,大长老等人的神情也越来越紧张,终于,那颗药丸被彻底分解消失,这几个人已经全身汗湿,好像在水里泡过一样,个个脸色苍白,显然刚才的法术耗去了他们很多法力,根基略逊的已经摇摇摆摆地要靠旁人搀扶才能站稳了。
大长老收了法术,盘膝坐在地上想了又想,终于开口道:这药丸中所用何物,老夫竟然不曾见过,倒像是传说中已经灭绝多年的东海夔牛目、黑水玄蛇鳞还有几种本座实在无法分辨。
其中一个白胡子医者喘了几口气道:好像还有琴虫尾骨
大长老眼睛一亮,点头道:对!对!只是这些东西只在古旧典籍中提及其性状气味,实在无法确定,不过本座观其药性,确实与木族长以及雷少族长身上的毒伤有相克之象。
幻感冒觉得自己出场的时候到了,得意洋洋地甩了甩尾羽,老气横秋道:你们能认出这三样东西也不容易了,里面还有一味五采狂鸟冠羽。这种药丸是专门用作治疗万年鸩木英之毒的。
木族的医者听了她的话都是悚然一惊,大长老变色道:族长中的竟真是万年鸩木英之毒?他们不是没有怀疑过,木易鹏与雷亦英身上的所有症状都与传说中的万年鸩木英中毒特征十分相似,只是这种东西失传了不知多少年了,所以他们一直只是存疑。
幻感冒一看面前那么多忠实听众,马上兴奋起来,呱啦呱啦把她们与木华青一番交锋说了一遍。宁禹疆早料到她会找机会自吹自擂,所以涉及恶灵的来历以及木华青想与风族做的交易这些关系重大的事情,都事先警告了她不许公开四处去说,所以幻感冒显摆的重点只在于对方想拿药来交换,结果被聪明绝顶的凤凰神鸟也就是她了,巧计把解药抢到手的经过。而中间宁禹疆套到的话,她只字未提。
等她天花乱坠地说完了,宁禹疆才道:这药是不是真能对症,我也无法确定,只好请各位好生鉴定一番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木瑕雪身上,一个是她的父亲,一个是她的未婚夫,是否要冒险,最终只看她如何决定了。
木瑕雪苦笑一声,对大长老道:刚才各位已经看过这些药的成分,可否知道其中成分会否对君父与雷亦英的身体造成伤害?
大长老等人迟疑一阵,斟字酌句道:这倒是还未觉不是没有,只是还没觉,这就有很多可能了。不是他们不尽力或者推卸责任,而是他们真的没有十足把握。
按你们所说,如果君父与雷亦英中的真是万年鸩木英之毒,那越快治疗,他们康复的机会越大,如果过一年之期,即使治愈根基修为也会大受损伤,现在剩余时间已经不多,请大长老准备好各种急救的药物,我们我们先治雷亦英。木瑕雪咬咬牙道。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所谓先治,其实就是拿雷亦英试药。不过这里的人除了宁禹疆与幻感冒两个外人,其他人都是木族死忠,自然不会有人去为雷亦英鸣不平,反而都觉得这个方法极好。
大长老更是本就有此意,只是不好直言,木瑕雪既然肯下这个决定,他是一万个同意的。
你们下去准备吧。木瑕雪挥挥手让他们退下。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狠心?所有人离开后,木瑕雪看着宁禹疆苦涩道。
不会,换了我也会这么干的。一旦面临抉择,宁禹疆绝对也会先选至亲。
是我欠了雷亦英的,如果他有个万一,我便终生不嫁,为他守节好了。木瑕雪轻声道。我不是想为自己解释,也不是想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点,我能够给他的只有我自己了
说着说着,两行清泪自木瑕雪眼中流出,无声滴落在她脚下的地板上,碎成点点。
多少年过去了,她一直以为自己视雷亦英为一生大敌,不知不觉中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多到她慕然回,现这个男人已经成为她心底里无法拔除的存在,多到她闭起眼睛,想到的都是两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如果她不在意他,此刻她不会这么难过,她做了一个对于木族上下而言皆大欢喜的决定,但是她的心很痛很痛。
300 新生_暴力仙姬
大长老带着六名木族顶尖医者当天傍晚就将雷亦英移到万绿谷的一个静室之中,开始用药救治,木瑕雪静静站在门外,一言不。
大长老说过,他们会合力催动药性,同时也尽力做好了应对各种意外情况的准备,如果到天亮时雷亦英的情况能够有所好转,而不出现任何不良反应,那就是说,这种药完全没有问题,可以将他与木族长救醒。
药是宁禹疆带来的,所以她也想知道结果,于是也留在了万绿谷。
木瑕雪挥退了所有人,坐在静室外的石椅上,神情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痛苦哀戚,淡淡然的似乎什么都不再放在心上。
感觉到宁禹疆的眼光在她脸上转来转去,抬头一笑道:怎么了?
你跟过去很不一样。宁禹疆直言道。
哦?
宁禹疆想了想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过去的木瑕雪虽然看上去柔弱,但是满肚子机心算计,目的性很强,而且说起雷亦英,一脸的戒备甚至是怨恨,现在的木瑕雪平淡得过份,说她不关心雷亦英的死活嘛,她之前流泪哭泣的样子就像死了丈夫一般,而且她这样守在静室外,看来看去都并非是只关心药是否有效,父亲是否有救,反而比较像挂心雷亦英本人的生死她希望他活着。
但是说她很关心雷亦英嘛,偏偏她现在淡定之极,既不再落泪也没有半分凄然担忧的神色。
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会忽然好像喜欢上了雷亦英一样?木瑕雪不甚在意地说道。
有一点。
他在命悬一线大半年了,我才现,其实我很在意他,其实所谓的族长权柄握在手里并没有想象中的快活满足,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聪明人,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我一直在自作聪明
我以为得到权势,可以摆脱他的控制,可以让所有人知道,我木瑕雪有能力独当一面成为木族族长,不需要父亲的扶持,不需要雷族的指手画脚,我可以让君父、让木族上下以我为荣。事实上,我已经越来越接近目标,只要再过几百年,木族将不输于五大仙族任何一族,不会再有其他仙族的人在背后暗中耻笑我们徒具虚名,不过是风族雷族的傀儡。
宁禹疆很想喊冤,雷族以及风族前几任的族长是什么心态她不敢说,她自己与上一任的风族族长,也就是她的母亲,都没打算过要控制木族,不过是木族的两任族长不太爱理事,她们才代为出面。不过这样的话虽然是事实,但除了有限几个当事人,估计说出去别人都会认为是矫情。
木瑕雪看出她的不服气,笑了笑道:你以前就说过,权势代表责任,我承担得起,但我必须承认,我并不开心,我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君父愿意将权力毫无保留地交到风族手上了,他一直都更喜欢与花草打交道,喜欢研究药理,而非执掌政务,他一早选了一种适合他的生活方式,他不肯让我继承木族族长之位,甚至为我挑选雷亦英作夫婿,说到底也是不希望我将生命耗费在处理族中繁杂事务之上,希望我能获得简单自在。
我并不后悔当上木族族长,不经过这些,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明白,一辈子都会活在不甘与怨恨之中。其实我真的喜欢权势,希望扬名天下吗?说到底,我不过意难平,不甘心罢了。
木瑕雪抬头看了宁禹疆一眼,反问道:你呢?我记得你从前很不想当族长,为什么后来却又忽然难么积极?
宁禹疆想了想道:从前我一直没有把自己当成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想着拜托这些陌生的东西,回到我原本熟悉的世界。后来后来我想起了一些事情,现这个世界有很多我放不下的人和事,还有我放不下的责任,所以我留下来,我需要对应的权力来帮我完成这些责任,守护我珍惜的亲人与朋友。
木瑕雪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宁禹疆安慰道:我想那个木华青没必要骗我,这药多半是真的。木族长与雷亦英都会没事的。如果他们有事哼哼!回去我把那家伙抓来烤了!说到后来,又再忍不住暴露出恶女本色。
木瑕雪勉强一笑,露出些忐忑的神色来: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这个他自然指的是雷亦英。
早在雷亦英出事前,木瑕雪已经逼着父亲出面,以她年岁尚轻为由拒绝了雷族的提亲,这次又将他当试药的试验品用,就算雷亦英不知道这些都是出自她的授意,她还有什么脸去说喜欢他,甚至说她关心他都显得虚伪可笑了吧。
告诉他事实就好。宁禹疆耸耸肩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他怕是从此会避我如蛇蝎了吧。木瑕雪开始患得患失起来,在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前,才不会去在意雷亦英的态度呢,她一直对他虚与委蛇,造出种种假象好利用他、迷惑他,只等有一天一鸣惊人将他败于手下,在所有人面前证明自己的优秀。
其实你不告诉他,他也不见得会知道你之前对他的想法做法,看你把他瞒了几十年就知道,他在你面前十分好骗的。是继续做贼心虚地骗他一辈子,维持表面的和乐融洽,还是告诉他实话,从此光明正大地面对他,让他自己选择是不是继续接受你,全在你一**之间。宁禹疆知道选择后者需要勇气,但是不管结果如何,这可以让自己的心从此平静坦然,不会担心有一日秘密泄露,对方会对她失望甚是绝望。她心里希望木瑕雪选择后者,不过日子的不是她,所以怎样才是最好的选择也不是她说了算,不管木瑕雪有什么决定,她都不打算干预。
木瑕雪垂下头,久久没有说话。
长夜漫漫,终有尽时。第一缕阳光穿过层层枝叶投射到万绿谷中之时,静室的门终于打开,大长老布满皱纹的脸露了出来,上面写满疲惫与轻松,他只说了一句话就仰面晕了过去:那药有效,雷少族长很快会醒来,族长有救了!
一瞬间,阳光也落到了木瑕雪的脸上,大半年来,她第一次展颜而笑,笑容里没有野心没有虚伪,只有无尽的欢欣之意,明净而充满生机,连有着极高审美要求的凤凰神鸟也看呆了这个木族族长也很美丽呢!
301 剩男剩女的婚姻大事_暴力仙姬
因为雷亦英与木易鹏康复有望,木族上下人人神采飞扬,万绿谷中洋溢着节日一样的欢乐气愤,万里之外的金族领地九重天内,却是异常压抑紧张。
族长金泽立与大长老、四长老关在密室中商议了整整一天之后,脸色阴沉地回到自己的宫殿之中,这些天来,他每日与两位长老密谈,谈的什么内容,除了他们三人再无外人得知,镇守九重天的侍卫偶然现一些形迹可疑的神秘访客,由大长老又或是四长老亲自接送进出宫城。
金泽立似乎与两位长老正在谋划着一些什么,连族中的大小事务都暂且放下,其余的几位长老以及族中管事有时想向他们请示什么,要么被拒之门外,要么连人都找不到。
大家都隐约意识到将有大事生,普通的族人还不觉得什么,位于九重天核心的人,例如金泽立的夫人乾彤都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在其余几位长老的请托下,今日乾彤亲自前往金泽立的宫殿求见,希望能够搞清楚究竟他与两位长老在谋算什么,也好安了其他长老的心。
乾彤是金族的名门之后,乾氏是金族内屈一指的大族,势力之大也就仅次于金氏嫡系,他们与兑氏同为金族的两大支系,不过兑氏早在数千年前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