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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本来为她担心的客人一听,都掩嘴窃笑起来,原来竟是恶霸撞上了无赖!只是这个无赖小少年胆子也太大了,对方人数众多又都是一副凶狠彪悍的模样,说句不好听的,一拳上来能把他打飞出去。
砸钱的那名大汉自出道以来,从没碰过在这种时候还跟他讨价还价的,换了旁人,不是息事宁人拿钱走人,就是拍案怒骂,这么理所当然加价十倍的还是第一回见到。
“小子你找打!”大汉暴喝一声伸出一双蒲扇大掌就想去揪宁禹疆的衣领把她提起来。
砰!一声巨响,众人还没看清发生何事,就见本来气势汹汹去揪人的那个大汉平白矮了一大截,跪倒在地上身子前倾,死狗一样反被座上的小少年揪着衣领。
宁禹疆左手揪着他,右手还拿着筷子,施施然把一块糖醋小排骨送入口中,身子四平八稳坐在椅子上,动都不曾动过,就像是那名大汉自己跪倒了将领子送到她手上一般。
随手扔开手上的大汉,宁禹疆很恶霸的喝道:“没钱就滚开!别来烦我!”可惜个头太小,样子太嫩,没能表现出对应的气势。
那名大汉刚才手伸到一半,忽然觉得胸口一闷,竟然一口气都吸不进去,头晕眼花不由自主地就向前扑倒,宁禹疆一松手,他也顾不得形象面子了,趴在地上像被捞上岸的鱼儿一样大口呼吸,因为吸气吸得急了,岔了气,忍不住一阵狂咳,样子更是狼狈。
酒楼上的人都吃了一惊,虽然看不清宁禹疆是如何出手的,但也知道这少年不是易与之辈。
以弱胜强永远是最有观赏价值的戏码!那个秦公子这里大部分人都认得,是此地一名告老回乡的高官独子,平常仗着父亲的余荫在此地横行霸道惯了,难得今天碰上个手段高强的外地少年,正好给他点教训。
也有一些比较厚道的客人为宁禹疆担心,秦公子这边人多势众又是地头蛇,孤伶伶一个少年惹上他们,本领再强也难免吃亏。
那秦公子今天正与另一名纨绔子弟结伴出门,没想到竟然就撞上这么个扎手的硬钉子,自己的手下吃亏,让他大感面上无光,仗着己方人多,脸色一沉喝骂道:“哪里来的狗杂种,竟然敢惹到本公子头上!上!把他从这楼上扔下去!”
其余几名随从横惯了,看同伴被击倒,只当对方练过些功夫,拳脚快速,心道自己这里还有五个人,上去围着他一人一拳都能把他砸扁,他拳脚再快又有何用?因此不但没有胆怯,反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听自家主子一声令下,那还用客气吗?互相打个眼色,动作一致围上去举拳就打。
乒乒乓乓一阵杯盘震动碎裂之声,五名大汉的拳头没有打到宁禹疆身上,统统砸到了她所坐的桌椅上!那桌子当场被砸坏,汤水淋漓、杯盘狼藉散了一地。
宁禹疆身如鬼魅,一闪消失在众人眼前,本来站在楼梯旁冷笑看着手下打人的秦公子眼前黑影一闪,身子就被一把拖起,待看清环境之时,赫然发现自己竟然被拎到了窗边。
还没来得及大声呼救,便觉天地一阵颠倒,人已经像垃圾一样被随手扔出窗外。
砰!啪!两声巨响来自窗外,酒楼上的客人发现楼上少了一个人,窗边的客人反应过来纷纷探头看窗外——刚才发令要把宁禹疆扔下去的秦公子,自己被人扔了出去,现在正躺在大街中心,艰难地挪动四肢试图挣扎起身。
134 砸人的技巧
酒楼上的人还没有从震惊中惊醒,宁禹疆已经拍拍手,没事人一样从惊呆了的掌柜身边走过,下楼离开了。
临去前,对傻在原地的五名大汉道:“发够呆了去下面把那件人形垃圾带回家修理,别妨碍交通。”
“出……出人命啦!”与秦公子同来的那个酒肉朋友首先反应过来,尖叫一声抢到窗边,却听不远处一个男子沉声道:“人还没死,先下去救人!”
说话的是一名身穿普通葛布衫,作随从打扮的精干男子,他半垂着头站在一名衣饰华贵、温文尔雅的灰衣公子身后,显然是那名公子的仆从,但是这一句话说出来却又带着明显的威仪沉稳,倒像是习惯发号施令的人说的。
秦公子的朋友与打手得了他的提示,再看瘫在街心正遭人围观的秦公子确实还有些动静,连忙争先恐后地飞奔下去救人,这位公子爷要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全部人统统脱不了干系。
灰衣公子倚栏淡笑,看着几个人手忙脚乱地强拆下附近小店的门板,将秦公子小心放上去,急吼吼抬起了赶往附近的医馆而去,一口饮尽杯中的香茶,低声对身后的仆从道:“都说草莽之中藏龙卧虎,今日算是见识到了,这么个小小少年竟有这样的身手,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可惜过于心狠手辣……”仆从低头,就事论事道。
“铁石,你是觉得他随意将那秦公子抛出窗外,手段太狠?”
“是。”名叫铁石的这名仆从显然也是个直性子。
“我问你,如果你从此处随意将一个人扔到街上,他会否碰到对面小店的布棚?”灰衣公子伸手点了点酒楼对街一个被撞得七歪八扭的布棚。
铁石探头一看,道:“不会。”然后猛地醒悟过来。那个布棚离酒楼窗子的水平距离有六、七尺,刚才那少年显然是故意将人扔到棚上卸了部分冲力再让他滚落在大街上,虽说是从三楼跌落,但经过这一转折,人受的伤害便十分有限。
宁禹疆不是杀人狂,虽然爱好使用暴力,但是极有分寸,秦公子确实很欠揍,可是罪不至死,教训一下就是了,没必要把他干掉。
铁石心服口服,这么短的时间内,手法精妙而且判断准确,的确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心念一动道:“公子是打算把他收归旗下?”这个“他”正是指的宁禹疆。
灰衣公子微笑道:“是有这个想法,有机会搞清楚这个少年的来路再说吧。现下那起案子就够我头痛的了。”说着眉头慢慢皱了起来,显然是想到了一件大大的烦心事。
他们主仆二人说话声音很低,旁人被刚才的突发事件吸引住了,都不曾注意他们。
经过这么一搅和,客人们都被吓得没了胃口,加上担心继续待在这里会被牵连,拉到官府上问话作证,一个个赶紧扔下饭钱掉头就跑。
掌柜脸上的肥肉一阵抽搐抖动,知道自己这回麻烦大了,店里闹出这样的大事,撞墙的心都有了。心情恍惚地招呼伙计收拾好三楼,一个人游魂般走到楼下,一咬牙决定带上两个伙计先到衙门里报官备案,反正自己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总不能为了这个事就关门大吉。
想到要疏通衙门里那群饿鬼,他的心就在滴血,伸手到怀里摸摸身上有多少银两,却摸到一小叠纸,抽出来一看,竟然是三十张面额为一百两的银票!
这……这钱是哪里来的?掌柜的拿着银票在日光下细细看了一遍,确确实实是通江城最老字号的汇通银号开出的票子,印鉴齐全,他平日里摸过的银票比书本要多得多,一摸就知道那纸质手感。
只是这么一大笔钱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身上?思前想后,忽然想到刚才那个“行凶”的少年下楼前经过自己身边之时,似乎往自己胸口推了一下,他本以为是要他让路……莫非其实是这个?
这算什么?赔偿费?掌柜的越想越像,心里对宁禹疆的怨怪顿时减轻不少,有了这笔银子上下疏通应该能保住店铺无碍,说不定还能剩下那么一千多两。这么一想,掌柜的顿时化愁为喜,美滋滋地到官府报案去也。
这些钱确实是宁禹疆给的,之前跑到一户声名狼藉的富商家里“劫富济贫”(贫的自然就是她了),无意中看到钱箱里还存着大量银票,为了方便花销,她只随手拿了一叠小面额的。
结果真到了市面上,发现银票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方便,要买个什么一般几个零钱铜币就够了,拿出银票付账,店家找零颇为不便,这里的普通百姓甚少使用银票,即使用也会先把银票拿到银号里兑成碎银。
宁禹疆觉得很麻烦,所以这回干脆一次塞给迎云楼的掌柜,免得带在身上又用不着。
反正真要钱的话,自己再找为富不仁的地主官员下手就好。
宁禹疆还特地留了一张银票偷偷塞到对面撞坏了棚子的店家老板的袖子里,人家小本经营也是不容易得。这点责任担当,都是从小养成,她没法学习武侠小说里那些行侠仗义过后,留下一地狼藉,拍拍屁股不带走一片云彩就跑路的所谓“大虾”的行径——自己爽了也不能让无辜旁人受损失啊。
离开了迎云楼,宁禹疆飞快跑进小巷里,众目睽睽之下当街行凶,估计明天她就会开始享受偶像级待遇了,例如大街小巷到处贴满画有她容貌的大幅“海报”,戴上墨镜帽子上街依然被热情的“群众粉丝”认出来,还有一群从事治安管理专业的公务员“狗仔队”锲而不舍的跟踪追赶……所以当务之急,先要“变脸整容”。
留下一锭银子,宁禹疆从成衣店的库房里现挑了一身绿色的襦裙,又用易形术将自己变成一个样貌普通的凡人少女,再站到镜子前,嗯,小萝莉重出江湖!
解下额头上那条碍眼的带子,这些天在凡间从不曾遇到仙族或者妖魔,按照毓秀童子的说法,凡人肉眼凡胎,只要用遮蔽咒术遮住眉心,他们就看不到放心肉印子了,这招对于妖魔神仙没用,但对凡人有用就好。
打理好一切,宁禹疆大摇大摆地重新走到路上,开始考虑下一步该怎样去找自己需要的“躯壳“。
大街上依然人来人往,拥挤得很。忽然听到一阵锣声,路人纷纷开始向路两旁走避,宁禹疆心想,莫非是官府的人出巡?可看群众的表现又不是太像,他们一个个像撞上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满脸的晦气。
锣声又近了一点,这次她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出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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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新年好!新一年心想事成,身体健康,财源广进!
最近更新比较不稳定,如果这个节日亲友应酬能够不那么满的话,我会尽量多更一些。
新年大家都忙,节后回来慢慢看也行。
135 福寿大街
办丧事的人家显然家境一般,就一前一后两人抬着棺木,另外一个在前面敲锣开道,还有两人披麻戴孝扶着棺木一起前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宁禹疆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三个字——棺材店!
这里如同中国古代一样盛行土葬,一旦有人身亡,必然会找棺材店,自己要找的“躯壳”有两个条件,一是八字命格与自己相匹配,一是刚刚死亡或者马上就要过世的。生辰没办法细查,可是死人的信息却可以在棺材店与坟场大量搜集,其中,棺材店的信息无疑最新最快。
宁禹疆想通了这一点,登时开心不已。向过路人一打听,城内棺材店、寿衣店、香烛店等都聚集在城西的福寿大街,当即便赶了过去。
看着这提供丧事一条龙服务的大街前端端正正立着“福寿大街”四字牌坊,宁禹疆一时间只觉得喜感十足。
因为白事晦气,所以这条大街上没有一户普通居民,但并不影响它的热闹。不错,眼前的福寿大街热闹得不像话,用车水马龙来形容半点不为过,只是其中夹杂了颇多官差。
宁禹疆在街口附近发现一家专门为人雕刻墓碑、修理墓冢的店铺,店门旁放置了几块已经做好的墓碑,墙上贴了一张红纸,写着临时招聘石刻工匠。走近一看,碑上不单刻有死者姓名、立碑人的姓名与亲属关系,还有详细的生卒时间,简直就是天助我也!
只是多看几眼不免奇怪,门口这几块,似乎逝者都是早夭的少年男女,这是怎么回事?!
店老板看宁禹疆在门前流连,也不出来招呼。干这一行的,非常忌讳主动招揽生意,想象一下,老板应该怎么跟客人打招呼呢?
“你好,可是要挑选墓碑?”一开口就断定人家家里死了人,谁听见都不爽。就算说的是事实也十分刺耳。
“你好,本店货色齐全,总有一款合你心意?”这不是暗示人家马上要完蛋了吗?
“小店卖棺材,一副九折,两副八折,多买多送……”更严重了,明摆着咒人家家里多死几个人!
基本上说什么都晦气,稍有不慎就得罪人,还不如什么都不说,等人主动提问的好。
宁禹疆不懂这些门道,看店家不理她,她也不想浪费时间旁敲侧击,干脆直接上前搞“有奖问答”,道:“老板,我想问些问题,如果你能帮上忙,这个就是你的。”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摸出一个足有十两重的银元宝。
店老板一看当即眉开眼笑道:“小姑娘请问,请问!”
“你这里替客人雕刻墓碑,碑上的人名、生辰等可有记录?”
“这个自然是有的。”
“可否将记录借我一看?”
“成,不过……这个……”老板一边说,一边指指台上的银元宝——给你看看可以,你要给我钱。
宁禹疆心里暗笑,果然是“死要钱”,不过钱财身外之物,而且还是别人家顺来的身外之物,她更不计较,爽快地把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