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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竟然刮起了大风,只听见不断的呼啸的狂风在夜空吹过,随着的是不断的“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却是这风来的突然,所有小镇居民根本没来得及收拾的盆碗之类的东西被狂风吹落,不断不破的声音。
一阵狂风吹进了丁羽凰停尸的寝室,所有烛火转眼被熄灭,屋内顿时一片黑暗,刚刚码的整齐的书本不断的被狂风吹的到处都是,屋里转眼间又凌乱不堪!
床底下的灰尘未被清理干净的灰尘,便在这一阵狂风中被吹袭殆尽,那根“树枝”也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三尺左右长短,闪烁着淡淡的银色光芒,外形确实和一段树枝无异,两头钝,只是不知这树枝当初是如何穿透丁羽凰小腿的……
丁羽凰的寝室,绝对不能称作寒酸,面积宽大,屋长近三丈,宽约两丈,除了当做寝室之外,这里也是丁羽凰的书房。墙上刷着雪白的石灰,挂着几幅泼墨山水;地面铺着一层一寸左右打磨的极为光滑的青石板,丁羽凰的床则靠在墙北侧,而书桌和书架则放在靠窗的一侧。
床底下的石板突然发出了一声“咔嚓”的声音,随后石板碎裂,一个如握拳大小的火红影子从地下钻了出来!
血心蜘蛛!
睚眦必报!
难道是为了报复而来?可是丁羽凰早已命丧在它的剧毒之下……
发散着淡淡银色光芒的那根“树枝”,越见光华强盛,不知何故,那个火红身影的血心蜘蛛却朝着那根树枝爬去!
银色光芒宛若一个小小的银色太阳般,忽然射出了一束光华,将坚实的床板刺穿,包裹着丁羽凰尸体的席子也未能幸免,被刺出了一个细细的小洞。
说来也是奇怪,本来按照正常的情况,丁羽凰停尸两日血液早已凝固,可惜此刻却淅淅沥沥的不断的滴下了黑色的血水,似乎血液仍然未曾凝固。
血水滴滴答答的不停的落下,床下就如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般,地面上越来越多的黑色血水,逐渐的朝着四周慢慢散去。那爬向银色树枝的血心蜘蛛突然加快了爬行的速度,似乎是这根树枝才是它来的目标,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再接近那根树枝之后,血心蜘蛛突然一跃而起,朝着那根树枝扑去!
而那根树枝依旧散发着淡淡的银色光芒,就在血心蜘蛛扑向它的一霎那,银色光芒突然凝聚成束,树枝也自行转动起来,对准了那血心蜘蛛,于是,银色光束便和亮如灯笼的血心蜘蛛撞在了一起!
只听到细微的“啵”的一声,血心蜘蛛便被那银色光束击中,跃起的身体啪的一声摔落在黑色血泊之中,而床上滴落的黑色血水突然如泉涌似的一阵喷射之后,便停止落下。
跌倒在黑色血泊之中后,血心蜘蛛似乎异常恼怒,再次跃起,而在跃起的瞬间,银色光束突然变成了细细的无数根丝线般的光束,而这光束竟然若软无比,有如蚕蛹般的便把血心蜘蛛包在里面,随后银色树枝中再次射出了一束更为耀眼的银色光束,刺入了血心蜘蛛体内!
嘶!——
血心蜘蛛似乎发出了一声哀鸣,而在这之后,就见血心蜘蛛体内的红色血液源源不断的朝着床上射去,顺着丁羽凰的血管流遍全身,而原本漆黑的脸色也慢慢的恢复了红晕之色!
小小的一只血心蜘蛛体内的血液竟然如此之多,不知道在此前它究竟吸食了多少人的血液!
在体内血液大部分被丁羽凰吸收完毕之后,血心蜘蛛的颜色黯淡下来,而地上的乌黑的腥臭血水则如一条条涓涓的小溪般,逆流而上悉数注入到了血心蜘蛛体内,血心蜘蛛的体色转眼之间变成了黑色!
随即,那根树枝的银色光芒渐渐消失,变得和一根普通树枝无异的样子,老老实实的躺在了床下,丁羽凰躺着的床下!
血心蜘蛛则顺着爬来的地面缝隙再次钻了进去,随后地面破碎的青石奇怪的恢复如初,一切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而在此刻,窗外的狂风也突然止息,来的无声无息而消失的却更为突然。
大约是五更即将结束的时候,天空中开始出现了一抹抹的白色光晕。
哦!哦!哦!——
雄鸡报晓,天即将亮了!
一夜未曾合眼,丁羽凰的父母死死的在盯着室内的一盏烛火,心里知道这根烛光燃尽之后,便是儿子即将彻底离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一丝睡意的他们,在昨夜的突然而来,悄然而去的狂风吵嚷下,更是没有一丝平静。
诗诗也是一夜未眠,心里五味杂陈,心内喟然长叹一声!时也,命也!自己为什么偏偏会喜欢这个吊儿郎当的纨绔公子哥呢?可是一想到今日之后,便将永远的分别,心内不由的涌起一阵阵酸酸的感觉,也想在最后去看一眼丁羽凰的尸身。诗诗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胆子会突然变的如此之大,为什么竟然不惧去看一具尸首!
顺手摘下墙上挂着的灯笼,摘下灯罩就着烛火点燃之后,便小心翼翼地朝着丁羽凰的寝室走去,她根本不想去惊扰丁羽凰的父母,只想静静的和丁羽凰无声的道别,哪怕他此刻依旧裹在那草席之中,也算是了却了一番心事,至于今后的生活,她只觉得空荡荡的一片……
悄无声息的推开丁羽凰寝室的门,借着朦胧的灯光,诗诗只见屋内一片狼藉,书本乱七八糟的铺了一地,灯火则早被昨夜的狂风吹灭了!窗户依旧的大敞着,微微的曙光透了进来,回头走了几步,靠近丁羽凰的床前之后,逐渐一张敞开的席子上,整齐的铺着一床干净的棉被,可是,那里还有丁羽凰的影子?
就在诗诗惊甫未定之时,只觉得肩上有人轻轻的拍了一下……
转头一看之后,诗诗登时晕了过去,在晕倒之前仍旧不忘发出那声刺耳的大叫!
“天呐!有鬼啊……”
第7章 吉人天相?
还好,摔倒的时候,诗诗并没有把灯笼摔倒,靠着灯笼底座的重量,灯笼好好的站在地上,一阵阵橘色的光芒从灯笼**出,照在诗诗因惊吓过度而惨白的脸上。
鬼魅般的,丁羽凰愣愣的站在那里,摇摇晃晃,但是一脸的错愕,看着地上突然晕倒的诗诗,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诗诗会如此的胆小?可是当他转头看着窗外时,仍是大黑的天色,再使劲的揉了揉眼睛,丁羽凰心里不禁奇怪起来!
“咦!深更半夜的,诗诗怎么跑到我的房间里了?一年前的约定吗,她自己来找我了?这不是作梦吧?”丁羽凰挠着脑袋,任他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呃!诗诗好像长的也不是很漂亮啊;脸色蜡黄,黄脸婆么?怎么还流口水呢?”丁羽凰嘀嘀咕咕的在一旁观察着诗诗。
随后,丁羽凰脸上诡异的一笑,“嗯,早知道诗诗胆子这么小,我平时早拍她一下不就解决了嘛!”他倒是这样想,要是别人碰到这样的情况,如果不晕倒才怪。
“咦!不对啊,她早已经被我解决了……”
“王氏族长很凶的,要是知道诗诗在我房里,这问题就严重了!可是怎么办才好呢?”丁羽凰依旧在抓耳挠腮,随后不经意的抓起诗诗的手,准备把她扶起来,“这地上可是又脏又凉,等她醒了说我唐突佳人怎么办?”
刚巧把诗诗的手掌对着灯笼,借着灯笼发出的光芒,丁羽凰无意间扫了一眼诗诗的掌纹。
丁羽凰的脸色慢慢的凝重起来,两道秀气的眉毛也拧了起来……
“掌纹如此的错杂,横丘处处,旁干突生,看不出她竟是命运多舛之人啊!在二十岁会有一次大劫,三十岁时会丧夫再嫁……我的娘亲啊!这个女人不简单啊!”丁羽凰从平日里看的相书中大致得出了以上结论,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慌忙的把诗诗从地上扶起,正要扶上床时,忽听门外传来的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一些在奔走中的说话声。
“好像是小羽屋子里边发出的声音……”
“好像是诗诗的声音……”
“怎么没动静了?”
听到屋外的声音,丁羽凰不由得汗毛都倒竖起来了!
“王氏族长,他怎么也会在三更半夜的来到我家啊?好像还有他的父母,这是怎么回事?”正在思考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只听“咣当”一声,屋门被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开,带着屋外夜色独有的气味,和一身的浓重刺鼻烧纸味道,几个人影提着灯笼窜了进来!
啊!——
噗通!噗通!噗通!
只见三道刚刚窜进屋子的人影,一抬头便看见了丁羽凰抓着诗诗的手,作势要吃人状,吓得随即一P股摔坐在地,随后手脚并用的从屋子里争先恐后的爬了出去,地上留下了三滩湿漉漉的臊臭的味道……
这一爬不打紧,倒把屋外几个赶来的人撞的东倒西歪。
“混账!什么事情如此的慌张,成何体统!”一个威严的声音喝到,正是王氏族长的声音。
“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怎么会如此的狼狈不堪?”却是丁氏族长的声音。
“族长,丁羽凰他诈尸了,正在吃诗诗……”
陡闻此言,随后赶来的丁王两个族长,丁羽凰父母,诗诗父亲不禁都大吃一惊,面面相觑!
尸变之事,虽然众人都曾有过耳闻,但是此刻真正的经历了,不禁的都在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进屋。
最初进屋的三个壮丁,此刻早已经对族长等不管不顾,连滚带爬的逃的远远的,只恨爹娘当初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
丁母道:“小羽死的虽惨,但是也算轰轰烈烈!况且小羽生前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死后没有做恶鬼的理由,况且我们也请了道士做了半天法事了啊!”
“此事我觉得甚是蹊跷,罢罢罢,活到今日也未曾见过尸变究竟是什么情形,你们是否随我进屋去看他一看,反正我这把老骨头活到今日也不在乎什么了!”丁氏族长冷静的说道。随后不管其他人是否跟着自己,自顾提着灯笼朝屋内走去!
王氏族长虽然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也只好硬着头皮,胆战心惊的跟随在丁氏族长和丁羽凰父母身后,走进屋子。
躲无可躲,藏无处藏,丁羽凰就那么愣愣的逮着诗诗的手,保持着往上拉的姿势,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干人等走进来!
乌黑的脸上,挂着几缕乱发,遮挡了大部分面容,而两只雪白的大眼睛就那么一眨不眨的望着门口,嘴,半张半合,同样雪白的牙齿,在灯光下显得甚为恐怖!丁羽凰听着母亲和众人的对话,似乎也想起了自己似乎曾经倒在了路上的事情。
此刻能想起来的感觉就是全身瞬间的麻木,随后失去知觉,自己似乎在一个无比漆黑的空间内飘荡,不知过了多久似乎被一根棍子将自己自己从半空中打落下来,醒来后,便看见有人提着灯笼在推门而入,丁羽凰便飞快的从床上跳下,闪身门口,他自己都不知道当时自己的速度有多快……
而可怜的诗诗刚进门后,便被丁羽凰发现,于是恶作剧般的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可是没有想到诗诗的反应竟然如此强烈!此刻,丁羽凰还在纳闷,既然敢推门进我的屋子,看见我为什么还会害怕?
丁氏族长看见此时的情形不觉的停住了脚步,王氏族长则悄悄的躲在丁氏族长的背后,丁羽凰的父母则站在一旁瑟瑟发抖,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形!
明明早已经直挺挺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丁羽凰,竟然在那里拉着诗诗的手,泥雕木塑般的瞪着众人!
一切都是因诗诗的手而起,一切又从诗诗的手而结束。
丁氏族长忽然踏前两步,闭上双眼,随后双手十指交叉,食指紧贴相对,然后又用合在一起的食指点在自己额头,片刻之后,丁氏族长睁开了眼睛……
“小羽,你没事么?”丁氏族长突然发声问道。
丁羽凰终于醒过神来,慌忙的放下诗诗的手道:“祖父,我只是感觉身上一麻,睡了一觉而已,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在我家里啊?难不成是把诗诗送来成亲的么?这也未免有点太早了吧……”
丁氏族长稳健的上前,拉住丁羽凰的左腕,五指紧紧搭在脉上,沉吟不语。
王氏族长则露出惊异的表情死死的盯着这对祖孙,他根本就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机?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只有天知道。
丁羽凰的父母在听完丁氏族长和丁羽凰的对话之后,身体终于停止了抖动,他们相信族长的判断不会出错,丁羽凰肯定是吉人天相,这次才能脱离大难,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来这个孩子今后也许会有一番作为呢!
于是夫妻二人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在下了多次决心之后终于把手放在了丁羽凰的另一只手上,手上传来了暖洋洋的气息,不错,那是人才有的热度。
丁氏族长终于把手从丁羽凰的腕上拿下,从脉象里看不出任何诡异的地方,脉搏强劲有力,五脏六腑毫无受伤之状,除了感觉心跳较正常人缓慢许多外,一切正常!
放心的点了点头,丁氏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