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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依旧一步步走着。眼底闪烁着极为坚定的目光。
一股恐怖的狂风轰然从一边冲来，那是虚空之风。带着虚空中的气息，可以将生命的身躯和灵魂都直接吹散！
秦歌的身躯轰然震动。在这虚空之风的吹拂之下，他的身躯开始渐渐崩碎，大量的鲜血从身上流到了阶梯上，将那白玉般的阶梯染成如同夕阳般的血红之色。
“我不会跪，更不会屈服！”
秦歌低声嘶鸣着，他能够对别人狠，更能对自己狠！一道道天地气息不知从何而来，硬生生挡住了那些虚空之风。秦歌再次迈步向前。
大量的鲜血混在着汗水落下，秦歌眼底越来越愤怒，同时也是越来越寒冷。
她，到底想干什么！
一步，一步，又一步，秦歌已经走完了三分之二的路程，肩上的重量已经到了一股令人难以想象的程度，然而他还在迈步。
虚空之风消失了，一股恐怖的火焰轰然爆发，竟然是化作了灭界之火！
这种火焰可以硬生生将一个世界都燃烧殆尽，威力更是在虚空之风之上，当初秦歌前往地狱的时候便见到过，那时的他根本不敢触碰半点！
而如今他却是直接面对着这可怕的火焰炙烤，天地气息不断涌动，却仿佛也在这火焰之下被焚烧殆尽，一股股剧痛从他的身体各处传来。
“为何一定要上来？”她的声音极为寒冷地传来，九天之上的雷鸣也不过就是如此。
“因为，我要一个答案……”秦歌嘴角溢血，这些鲜血还没有离开他多久，便被灭界之火燃烧成了灰烬。
她再次沉默了下去，威势越来越大，整个白玉阶梯轰隆隆颤抖着，似是要崩塌。
秦歌再次抬腿跨步，重重落下，汗水和血水混杂着，刚一出来便被火焰燃烧消失，他的毛发早已消失，衣服也已经焚毁殆尽，擎戈显露在他的身边，带着一股沉默的气息。
她的目光似是落到了擎戈之上，终于一声长叹再次传来。
“为何一定要有一个答案……如曾经那般，不是很好？”她眉宇间莫名出现了几分痛苦之色，似乎有什么极大的挣扎在心中产生。
秦歌看着她眼底的痛苦与挣扎，不由得自己心中一疼，无数的画面涌上了心头。
那天的舞蹈，绝美，如雪花降落包裹，将自己的记忆找回，拯救自己在那迷失的世界里，倾城的一曲，是否还依旧记得？
秦歌喃喃着，那天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他感到自己的内心在大声嘶吼，一滴眼泪缓缓从他眼角落下。
诡异的是，这滴眼泪竟然没有被灭界之火所焚烧，甚至于绕开了这滴眼泪，仿佛这滴眼泪中蕴含着极为可怕的力量。
她怔怔地看着这滴眼泪，似是也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了几分凄迷的笑意。
“妾身对不住……君又何必再来？”
听到这句话，秦歌的身躯微微一颤，猛的抬起头，眼底全部都是血丝一片！
“我来只为一个答案……我以为是你要我来，我以为我可以得到这个答案！”秦歌低声嘶吼着，血丝在他的眼中纠缠，还有一丝丝黑芒闪动。
“我……到底是谁！”
秦歌心中痛苦，若是曾经，他知晓自己是永恒国度的管理者，命魂则是毁灭者，也是自己的另一个身份，但是现在他却不相信这一点！
因为梦儿给自己看到的那场景中，命魂只是来帮助自己的而已，那么自己到底是谁？和她天道又是什么关系？
秦歌想要知道！他要来一问，也许就可以了结所有的问题！
然而她还是保持了沉默，只是更加冷漠地看着秦歌，威势越来越大，似是充满了杀机。
“轰！”
离她还剩下三个阶梯的时候，秦歌终于再也迈不动步伐，重重地单膝跪在了那个阶梯上，使得整个白玉阶梯发出一声轰鸣。
她的裙角秦歌已然可以看到，但是如今的他却似乎连头都无法抬起，身上的重量已经到了一个极为可怕的程度。
“我只想……知道……一个答案……”秦歌嘶哑的声音渐渐响起，如今的他气息颇为虚弱，只是凭借着一股强大无比的意志才支撑着自己。
她的裙角微微摆动了一下，第一次秦歌看到她动了，她朝阶梯下面走了一步，来到了秦歌的面前。
“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会死……”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意，仿佛蕴含着一股大恐怖，“他已经见到我了，他在等待一个机会，等你知道你是谁……如果你知道了你是谁，我会死的更快……”
她似是蹲了下来，黑色的长发披下，带着一股莫名的清香之气，一只如玉般的手缓缓摸到了秦歌的胸口。
“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去人狱躲起来，在那里，他奈何不了你，那是你的地方……不要来管我了……这里有我的痕迹，我就满足了……”
她的手微微发颤，这一刻她似乎不是天道，而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一个有血有肉的女子。
裙角再次一动，她站起来，手缓缓离去，似是要走，突然秦歌身躯一动，猛的伸手抓住了她。
“我不让你走……”
秦歌嘶哑的声音传来，她的身躯微微一颤，面纱之下的眼中早已充满了泪珠。
“你在我这里留下了痕迹，你觉得我能够就这么走了？皇……若是他在等我知晓我是谁这个机会，那么便给他这个机会……我，去杀了他便是！”
秦歌说的很慢，然而每一个字他都说的很清楚，很坚决。
她没有说什么，挣脱了秦歌的手，缓缓回到了那阶梯之上，身影渐渐消失，融入了那片精美至极的世界里。
那是属于她的天国，虽然她的本身天道可能不在这里，但这里却是她的一处停歇之地。
秦歌抬起头看着她离去，血红一片的眼中突然一亮，隐隐间他看到她挥了挥手，一股莫名的触动从自己的心底传来。
那是神图的波动，那种完美的感觉，却陡然在秦歌的心底涌起了巨大的风暴！
灭界之火渐渐褪去，山岳一般的威压也渐渐消失，来自阶梯上的吸力也消失不见，秦歌趴在最后的两道阶梯上，嘴角露出了几分惨笑。
“是这样么……我由你诞生，却要毁灭你，我们便天生是敌人么……那你为何还要爱上我……为何……”
秦歌站起身子，看着这片金色的世界，眼神中露出了不断旋绕的黑芒。
“傻瓜，在这个世界里，我不管你，还有谁有资格管你？”（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九章 出虚境
秦歌站立在那阶梯上许久，但是终究没有跨上那最后一个阶梯，因为他知道，现在的自己依旧没有资格去见她。
就如每一次他要摘下她的面纱，却总是失败，因为自己还没有资格。
这资格不是修为，也不是境界，而是对于自身的明悟！秦歌只是明晓自己的身份只怕与这神图有关系，且自己心中一直以来隐隐的不安，都与这有关系！
但是他不能确定……若是不确定这一点，他如何去救她？
“皇……”秦歌的眼底隐现几分杀机，他此时知晓为何鸿钧老祖将自己丢入通天塔的时候为何皇不出手阻拦了，因为皇恨不得自己进来！
他是在等待自己知晓自己的身份，好去杀她！而秦歌推测，自己的身份与她有莫大的关系，不然也不会说出由她产生，却要毁灭她的话语。
“虚境……我要出去，如今也是出去的时候了！”
秦歌低声说着，最后看了这天国一眼，还有那些金色的气泡，那里都是极为可怕的力量，这只怕也是为何皇不进来的原因吧！
转身朝后，秦歌一步一步地走下了阶梯，身影缓缓消失在了金色的天国之中。
看到秦歌的身影消失在了天国之中，白衣女子再次出现在了阶梯的尽头，只是这次，她的眉宇间有着一丝丝的忧虑。
“秦歌……”
她低声喃喃着，手中缓缓出现了一个金色的气泡，那气泡没有如同其他气泡拥有那么可怕的力量。只是里面躺着一个女子。
那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瑶梦儿！
……
离开天国。秦歌再次回到了血湖岛的上空，只是这次他没有让任何一个人见到。只是一个人静静地悬浮着，看着下方的血湖。
在白玉阶梯上所受的伤似是全部恢复了，秦歌不由得有些感叹这虚境中自己拥有的力量，这是心脏处传来的力量，令他有些恍惚。
“你竟然能够来到这虚境之中，自然也可以出去……不知道能不能带我出去？”秦歌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擎戈轰然飞到了他的手中。
黑芒隐隐在秦歌的眼底闪动，与曾经的情况不同，这次闪烁的黑芒还带着一丝丝七彩之力。正是来源于神图功法的力量！
体内的天地源力轰然涌动，随着秦歌的呼吸不断化作一阵阵的浪潮，汇聚到了他的擎戈之中，犀利的剑芒喷吐出去，足足有十几丈远！
血湖中陡然涌起了阵阵波涛，似是在随着秦歌的心意而动，之前湖里倒映出来的天空渐渐消失了，而是化作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湖，本身没有出现漩涡。而是倒映出了一个漩涡。
秦歌便在这个漩涡的中心，如同在吞噬着什么，手中的擎戈颤抖地越发厉害，剑芒已经延伸到了那血湖之中。
一股奇妙的感觉从秦歌的心头升起。仿佛在擎戈触碰到水面的瞬间，有一层薄薄的膜隔绝了自己，也隔绝了这个世界。
“原来是这样……虚境本就是依托于我那个世界所存在的地方。只是因为这法则，所以无人可以进去。也无人可以出来……这虚实之间的法则倒是颇为奇妙！”
秦歌低声喃喃着，心脏处陡然传来一股极为宏大至高的气息！
那。是她的气息！
虚境既然是你的法则所建立，那么按照道理，这股气息应该足够让我出去了！
秦歌眼底闪过一丝光芒，身形一闪，朝下方的血湖俯冲而去，同时擎戈瞬间撕开了整片血湖。
倒映的漩涡也似是被这剑芒所撕裂，化作了一个巨大的通道，秦歌猛的扎入了湖泊中，却是一丝涟漪都没有引起。
血湖很安静，只能看到有一个人穿过了通道，身影缓缓消失了。
周围的武者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去前段时间，这里有一个修为极为可怕的强者飞升了，他留下的那个坑至今还被人保存着，当做是强者悟道的一个地方。
地狱，一处神秘的地方，通天塔歪歪斜斜地坐落在此处，周围还有滚滚仙气覆盖，似是在遮掩着其中的气息。
突然通天塔猛的震颤了一下，无数的仙气轰然随着这震动而抖动起来，一层层如同波浪一般极为壮观，一片湖泊在通天塔内隐隐闪现。
一个全身只剩下骨架周围旋绕着仙气的人就在这湖泊的下方，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奇异的波动从血湖中猛的传递到了这骨架之中。
无尽的天地气息为之波动，似乎穿越那若隐若现的血湖而来，瞬间灌入了他的体内。
一时间无数的血肉开始在这具骨架上生长，无尽的天地之力朝他涌去，诡异的事情顿时发生，他的修为竟然开始疯狂地增长！
“砰砰砰！”
那颗心脏陡然跳动，原本虚弱的生命力竟然开始疯狂地增长，不一会儿，便仿佛从一条小溪流变成了一条大江大河般的存在！
血肉一层层在秦歌身上蠕动着，渐渐的，失去的肌肤也开始回来，破损的穴窍恢复了，天地之力变作了天地源力，在那轰鸣的天地气息中化作了阵阵修复的力量。
暗淡消失的紫金色力量再次涌出，再次加速了秦歌身躯的修复，周围白色的仙气似是感觉到了什么，缓缓往后退去，渐渐变作了一个老者。
正是鸿钧老祖！
秦歌的魂海中，原本呆滞的灵魂猛的一阵颤抖，意识重新归位，瞬间他的眼睛开阖，如同一道闪电般看向了那老者。
“鸿钧！”
秦歌的声音隆隆响起，仿佛在空中有一道闷雷声穿过，整个通天塔都开始了震颤，周围的仙气也开始剧烈波动，显得极为壮观。
如今的秦歌从虚境中出来，似是境界再有精进，且在那天地气息的作用下，之前损伤的身躯竟然重新恢复！
这可惜还是损失了不少，如那火树银花的身躯，还有秦歌如今心中极为沉重的石碑空间不见了！
苏星，安柔……
秦歌在虚境的那场大雨中已经感受到了她们的离去，再想到皇对自己的算计，知晓这两人应该是落到了皇的手中，不由得心中的杀机更重。
鸿钧一直看着秦歌，他似是感受到了来自秦歌心底的杀意，微微摇了摇头。
“施主，其实不必如此……”鸿钧老祖缓缓说道，“老道我虽然已经死了，但是还有些意识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