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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高级军官答应一声。匆匆返身离去。
斜斜的一座插云高峰上,毕加索裹着毯子,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圆筒正在窥察着地面的情形。
这里是极高的山峰,山下地面还是茵茵的绿草,山峰上却是白雪皑皑。他们的身后是一个自然形成的洞穴,洞穴地上方原来盖着一块巨大的岩石。
现如今莎莉丝特小姐就象大力神一般举着它,和那巨石比起来。身材纤秀地女术士就象馒头下边的一只小蚂蚁。
这么大地一块岩石一旦放下来。二十名士兵也搬不动,纵然那些城防士兵严格遵守冯赫尔将军的命令。搜索到这山峰上,也休想发现他们的踪迹。
莎莉丝特一旦戴上那副神奇手套,就变成了女超人。这种苦力活自然要由她来干。
“嘿,你还别说,《谎言之书》里也不全是谎言嘛,这副千里眼按照书中的方法制作,真的能将极远的地方一举一动都看的清清楚楚。”毕加索揉了揉冻地发红地鼻子道。
“喂,你好了没有啊!”莎莉丝特不耐烦地问。
“急什么嘛,反正你一戴上那手套就象大力天神降临人间似的。啊!哎呀呀呀,布坦尼公国地军队只怕要吃一个大亏了!”
毕加索看着冯赫尔的军队在城内外做的一项项奇怪举动,唇边露出了一丝恍然地笑容。
“不过也不一定呢,如果让我来指挥布坦尼的军队,凭我的谨慎和小心,一定不会那么冲动!”毕加索得意地道。
“当然,你这蠢货看到一块石头都会担心它会一下子变成敌人。”莎莉丝特嘲讽道。
“这叫小心无大错!哎哟!”
毕加索刚说完,屁股上就被一块石头重重地敲了一下,那自然是莎莉丝特小姐飞起玉足一脚踢出来的。
“你到底看完了没有?你不知道让一位淑女这么挺胸腆肚的站在这儿非常有碍观瞻么?”莎莉丝特说道。
“真是没耐心啊,这可是给你们家的杰迪先生办差事!”毕加索唠叨着扭头一看,不禁哧哧地笑了起来:“还真的啊,妹妹,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有点象是便秘!”
莎莉丝特杏眼圆睁,双手忽然一松,巨石轰然落下。
毕加索尖叫一声,一个鱼跃便向地下洞口扑去。
不料莎莉丝特只是做了一个假动作,随即便又单手托住了那巨大无比的岩石,而毕加索大哥则一个老头钻被窝,干净利落地蹿进了洞穴,然后便在一串“哎呀呀呀呀”的招牌尖叫声中向深处滚落……
两兄妹的打闹并没有引起巡逻士兵的注意,因为这里实在是太高了,站在这儿居高临下还得用他们秘制的“千里眼”才能看清地面的举动,寻常的人纵然爬到这么高,也休想窥测到什么。
冯赫尔将军在派出大批的巡逻士兵清除了四围无数的探马奸细之后,就以冯登堡为中心,开始秘密的布置起来。
对这两军交锋的第一战,他似乎已经成竹在胸了……
“人活着不是单靠食物,乃是靠创世之神口里所出的一切话。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他有着充满信仰的灵魂!”沃伦忧郁地说着,那淡淡的语调似乎根本不能安抚人的心灵。
在他面前,是一个忧心忡忡地小贵族。倾诉者和受听者都忧郁地对面坐着。
这个人购买了大量的公债,然而虽着战争的临近,他感到极度恐慌,生怕哪一天睁开眼睛,就听到公国战败的消息。沃伦牧师是冯赫尔将军的儿子,他希望在这里能听到一些有利的消息得到一些安慰,想不到却听到这种不痛不痒的话。
但是他当然不敢把不悦表现在脸上,在沃伦说完之后,他谦卑地施了礼,缓缓退了出去。
沃伦长长叹了口气。他可以安抚别人的心,可是他自已的心谁来安慰呢?他不喜欢现在这种生活。不能穿着最光鲜的骑士盔甲,骑着雪白地战马。在众人崇慕的眼光中走过街头;不能用他英俊地仪表和迷人的微笑,把本来忠贞不渝地少妇一个个迷得神魂颠倒,这日子真的好枯燥。
他推动车轮,沿着教堂正中央的红地毯,悄然无声地滑到了教堂外的长廊下。
这里聚集着几名教士,还有几名圣殿骑士。他们除了祈祷和练习武功,完全是一堆寄生虫。每天无所事事。此刻。他们正在一边晒着太阳一边聊天。
“事实上一开始我就发觉卡尔队长的异常了,他的身上充满了邪恶气息。但是由于主教大人不动声色。所以我机警的没有出声,事实证明,主教大人真地很伟大。他并不是没有发觉这个邪恶地黑暗法师,而是想引出他们的阴谋来。”
教士安德鲁是个酒糟鼻子地矮胖子,他兴致勃勃地道:“令人惊奇的是那个银行家杰迪先生。他的力量非常奇怪,那不是斗气、不是魔法,你们知道,我在皈依主神怀抱前曾经做过一名佣兵,走过许多地方,也练过斗气。
我看地出来,杰迪先生用的绝不是斗气,也不是什么系的魔法,可他能够抵抗那个黑暗法师的地狱之火、附骨之蛆和一切黑暗魔力,这真是古怪,他很了不起。“
“算了吧,不是魔法又不是斗气,那世上还有什么其他的力量?除非是神术,而他并不是我们光明圣教的神术师。如果他是其他教派的信徒,亚伯拉罕大主教会看不出来?会放任他离去吗?你呀,那一级不到的斗气功夫就不要卖弄了!”
有人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并开始取笑反驳。
安德鲁不服,便开始举起例证,详细讲述起他所见到的情形,讲述当时杰迪面对黑暗魔法师层出不穷的恶毒魔法所做出的表现。众人听的津津有味,不时还有当时在场的人予以补充,而一旁的沃伦心中却是一片凄然的失落。
“他真的很了不起吗?”
沃伦唇边露出一丝苦笑:“我曾经比他更了不起。做为一名圣殿一级骑士,我的地位仅次于骑士队长帕德里克,而现在,我走到你们的身边,都没人和我打声招呼,一帮势利小人!”
这时,一个穿着冯赫尔将军府上仆役制服的男子匆匆走了过来:“沃伦少爷,府上有些事情,需要您去处理。”
做为一名牧师,沃伦还住在自已的家里。冯赫尔将军苦心经营多年,家大业大,现在他出征在外,做为唯一的家族成员,有许多事情需要沃伦来做主。
沃伦点了点头,那仆人过来推动着轮椅,带他出了圣殿大门,然后把他搬上马车,向将军府邸驶去。
处理的事情不是很紧急,不过因为大多涉及到财物,他不在是没法处理的。这些事办完后,管家又道:“少爷,还有一件事,得由您拿个主意。有位叫本。安东尼的魔法师来府上找一份工作,我觉得您平时不在府中,将军又太忙,如果有一位魔法师坐镇也安全一些,不过魔法师的聘金都是比较高的,您看……我们留下他吗?”
魔法师不事生产,而研究所用的材料又比较昂贵,所以大多和豪门大户有所牵连,这并不稀奇,所以沃伦并未感到意外,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他是几级魔法师?主动找上门来的,应该不是很了不起吧?”
管家介绍道:“这位安东尼先生有五级风系魔法师的资格证书,原来是银行协会吉布森会长家供养的魔法师,不过上一次由于……”。
沃伦会意,说道:“五级魔法师吗?那可以留下!”他转动轮椅正要离开,忽地想起那匹让他永远难忘了的魔狼来,那匹魔狼现在全无消息,好象自从吉布森家一战后就消失了。这个安东尼当时正在吉布森会长家,也许他知道点什么。“
想到这里,沃伦急忙道:“快,把他带来见我,我有话问他!”
“就是这样吗?”沃伦冷冷地道,眼中幽幽的象是两团鬼火,风系魔法师安东尼竟然不敢与他直视。
他当然不敢说自已当门而立,威风凛凛地使出几十枚风刃,被魔狼一声咆哮震得风刃反噬,就此逃之夭夭的事。他把自已的打斗过程编的非常激烈,又把从吉布森家未死的战士们那里听到的一些情况全都揉合了进去,当成了他自已如何忠诚神勇的证据。
沃伦紧紧握着扶手,静静半晌才摆了摆手,说道:“让管家为你安排住处。我不常在府中,希望你在研习魔法之余能够照顾好府邸的安全。”
魔法师欠身施了一礼,随着管家出去了。
沃伦眼神变的茫然起来,一匹拥有神圣力量和智慧的魔狼……神圣智狼?这怎么可能?
他并不十分相信这位魔法师的话,因为他和那匹魔狼交过手,他不认为一个风系魔法师能和那匹魔狼交战那么久,但是魔法师的话勾起了他惨痛的回忆。
他恨恨地一捶扶手,“喀喇”一声,硬桦木的扶手被他一拳砸成了两截,门外的仆人闻声慌忙跑了进来。
“滚出去!”沃伦赤红着一双眼睛吼道。
那仆人慌忙退了出去,但是紧接着第二个仆人又跑进来,沃伦怒不可遏地抓起一只昂贵的花瓶丢过去,砸在门上摔的粉碎:“我叫你们滚出去,没有听到我的吩咐?”
“少……少爷,杰迪先生来访。”那仆人战战兢兢地道。
第104章 图穷匕现
“你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杰迪推着面色阴霾的沃伦,轻轻驶上了那座小木桥,也就是两人曾经遇袭的地方。
他自从出事后一直就是阴沉着脸,而且近来越发的阴郁,常常关在卧室里自言自语,再不然就是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这件事附近的居民早就传开了,因此看到他的人也不敢打招呼,而是远远绕开了。
这里很僻静,偶然会有路人经过,不过随着战争阴云的聚集,巴蒂斯特萧条多了,这个主要靠商业繁荣的大都市变的寂静起来,就连原本喧嚣的市区都冷落多了,何况这郊外呢。
唯一比较繁忙的大概只有杜维了。
他的工厂正在日夜赶工,制造战争机器需要的各种后勤装备。同时安排人手从梦幻森林运出各种兵器装备,再经过公国官方转运前线。为了安全,他雇佣的都是达吉神教的信徒。这一来也令达吉神教的信徒们在这萧条的季节有了一份稳定的收入。
此外,他还负责各种商铺的销售,由于战争各国之间断绝了贸易往来。通过达吉神教信徒们开拓的秘密交通渠道运进的他国物资和运出的诺曼特产价格飞涨,他正在大发国难财。
不过由于这些货物主要依赖达吉神教,所以抽出了相当一部分钱财充做了达吉神教的经费,这个曾经没落到整个巴蒂斯特只有一个醉鬼长老和寥寥无几的信徒的宗教,正在重新焕发青春的活力。
沃伦望着这座木桥,心中实是感慨万千,他轻轻拍拍杰迪地手。叹道:“唉,现在也只有你才肯经常来陪陪我。我的腿断了,从我的腿断掉那一刻起,我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了,现在看着一切,我就象是一个旁观者。”
“在光明神殿做些事,或许可以消磨时光,排解一下心中的寂寞”,杰迪说道。
“是啊,好主意”。沃伦干涩地笑。
车子在桥边停住了,沃伦身子探前。扶着栏杆凝视着清澈的流水。这里是靠近河畔的地方,流水平稳。偶尔才可见到悠悠荡开的一丝涟漪,水平如镜。
“你今天好象尤其烦闷,有心事么?”
杰迪来到将军府邸时,曾经看到那个风系魔法师。他还认得这个老头儿,当他愤怒地冲进吉布森会长家时,就是这个老头儿在暴雨雷霆中立在廊下,长须飘飘宛然神仙。结果只露了一手就被他吓的落荒而逃。
“心事么?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
平静的水面下有翠绿的水草。水草里有月白色地游鱼,沃伦看着在水草中嬉戏的游鱼幽幽地道:“可是。你知道吗杰迪,即便我皈依了主神地怀抱,他也不能告诉我答案。
我曾经祈求过万能的主神。但他没有回答。亚伯拉罕冕下告诉我说:'万能地主神有好些事要告诉我们,但我们现在还不能领会。'“
沃伦就象一个忧郁的诗人,咏叹之后愤愤一拍栏杆道:“那我何时才能了解呢?等到它发生再恍然大悟?伤害我的那匹魔狼再也不曾有人发现它,更没人发现它背后的……”。
沃伦说到这儿,脊背忽然电击般的一震,他僵住了。沃伦的双手一下子扣紧了木栏杆,指尖都陷进了已经松软的木质里。
他地脸色铁青,豆大地汗珠一颗颗出现在脸上,就连眉毛上都缀着细密的汗水。水中倒影里,在他俯身凝视着时候,杰迪地目光也偶然垂下,杰迪并没有看水里,只是淡淡地瞟了他的背影一眼。
就是这一眼,那似曾相识的感觉一下子让沃伦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身后站着地不是杰迪,而是那匹魔狼。
那眼神冷漠、讥诮,还带着一丝轻视,和杰迪嘴里表现出的关切毫不搭界,他没有看错,绝对不会眼花。虽然杰迪只是厌恶地瞥了一眼便抬首他顾,但是沃伦真的看到了。
那眼神他一辈子都不会忘,在那匹毁了他一生的魔狼眼中,他曾经看到过一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