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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儿！我说了，小伙子是贵客，不得无礼。”祖长老面色一沉，话语中，多了几分命令的口吻。
“是！蓝儿知错！”黛眉冷汗直流，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听闻祖长老这样的语气，她深深的望了一眼吕翼，将那份不爽埋入心中，不再言语。
沉思了一会，祖长老道：“说吧，你的问题和条件。”
“你们兽人族强者如云，权杖争夺战向来是圣战的天下，为何让我区区一名战灵帮忙？不会只是因为那小小的名声吧？”
吕翼脑海清明，他是要搞清楚，为什么祖长老就看上自己了？难道自己特别帅不成？
“翼儿，祖长老是前辈，说话注意着点。”吕云飞和左青终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见吕翼言语莽撞，他们不由传音提醒，深怕一个不小心，死于非命。
“我会注意的。”吕翼点点头，他也知道自己莽撞了些，只是方才的万斯让他很是不爽，他的心情不好而已。
祖长老看着表面沉稳，内心杀气滔天的吕翼，突然耸肩笑道：“小伙子，世上有很多你意想不到的东西。你虽隐藏甚深，却瞒不过我老人家的眼睛。”
这句话，让吕翼心中狠狠抽搐了一下：“难道她知道我有三万六千年前的文明基地？没理由，这绝对不可能。”
“你可知，当一名修为高深者，死在修为不如自己的人手上时，会产生一种奇怪的气体？”祖长老不答反问。
吕翼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这种气体名为煞气，会绕缠在他怨恨的身体上，极难驱除，一旦煞气到了一定程度，会完全爆发，侵入体内，使人入魔。你的身上，充满煞气，这些煞气中，我甚至看到了战尊的影子，其中，还有一丝神战的气息，我可曾说错？”
老奶奶语出惊人，将在场的所有人都震住了。他们都是修为高深的聪明人，老奶奶的意思，吕翼分明击杀过战尊，甚至可能干死过神战。
嘶嘶~
吕云飞、左青、黛蓝和暮雪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祖长老分析的正确，那吕翼到底是怎样的存在，真的只是战灵吗？
一时间，所有目光都落在吕翼身上，试图从中看出点什么。
吕翼面不改色，心中却早已风起云涌！祖长老句句见血，几乎是自己肚中的蛔虫，非但说出了所谓的煞气，还知道自己所灭杀的敌人！
更加可怕的是，祖长老若所言非虚，自己被煞气环绕，那么是不是代表着，总有一天煞气会入体，使自己走火入魔？
人强是好事，太强却是自食其果，这是什么道理？
似乎看出了吕翼眼眸深处的担忧，祖长老继续道：“世间大道，无奇不有，拥有越阶击杀能力的人也不在少数，自然就有清除煞气的方法存在。”
言外之意，就是她懂的如何清除。
果然，还未等吕翼发问，老奶奶便打出一道流光，窜入他的脑海。流光演化成了一组组奇怪的符号文字，在吕翼脑中以梵唱的方式彻响起来。
“明心咒！”吕翼目中骇然之极，随着明心咒的梵唱，心底那股杀意竟被缓缓的压制下去，只觉得脑袋清明，整个人好像融入了大自然般，静的不可思议。
“明心咒就当做你送我个好徒儿的谢礼。”祖长老的声音淡淡传来，使得吕翼等人一头雾水。
好徒儿？吕翼什么时候介绍徒儿给祖长老了？
思绪间，目光突然落在靠椅上的少女身上，那酣睡正香的样子，却让众人心神一震，莫非……
“不错！老奶奶我寿元将近，一直在寻找传承之人。由于功法原因，此人必须心灵纯洁，一尘不染。我苦寻多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想不到今天倒是捡了个便宜。”
老奶奶展颜大笑，她轻抚着少女的脸颊，目中尽是疼爱。
却不知，靠椅下方的暮雪看到这一幕，眼中出现了深深的羡慕和遗憾，最后似乎是想通了什么，红唇一咬，低下头去。
“恭喜祖长老！”
黛蓝第一个反应过来，抱拳恭喜，同时深深望了眼少女，狂喜之色尽显无疑。
“那就恭喜老奶奶了。”吕翼也是心情大好，老奶奶修为之深，根本不是他能够企及的，如今少女可以得到她的传承，也算是好人有好报。
这样一来，吕翼的那个条件倒是不好意思开了。毕竟老奶奶给他指明了道路，若没有这番对话，说不定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更何况老奶奶还传授了他明心咒。
“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老奶奶喜获爱徒，心情大好，倒是吕翼多虑了。
“别阻止我杀人！”简单的六个字，让老奶奶第一次皱下眉头。她反复的看着吕翼，她很清楚，吕翼是认真的。
兽人族，不管至高派也好，和平派也罢，说到底都是兽人，都是老奶奶的族人。她是怎么也不愿意看到族人死去。
面对吕翼的要求，脸上再没了笑意。
“我不是嗜杀之辈，可对我起了杀心的人，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这次，若非我有应对之法，很可能就会死在万斯手里，还有我的兄弟我的父亲，甚至您的徒儿。”
吕翼昂首挺立，不卑不吭，确实，如果不是他有二级风系科武，现在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况且，战场之上，缩手缩脚，如何能够取胜。”
想了想，似乎是考虑到祖长老的心情，继续道：“我可以保证，只要不是大奸大恶，想要取我性命的人，我绝不下杀手，只有那万斯，非死不可！”
吕翼眼中，万斯已经是死人。
“大胆！吕翼，你以为你是谁，你真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祖长老请你，那是看得起你，别给你羽毛，就想飞天当鸟人，告诉你，权杖争夺战，不是你一个人说的算。”黛蓝怒了，她再也不能看吕翼嚣张下去。
这次祖长老倒没有阻止她。
第六十七章 五火雄狮的秘密
“我能保证和平派获得胜利。”吕翼的回答简简单单，不卑不亢。
“如果你胜不了呢？”黛蓝银牙紧咬，气势逼人。
“胜不了，自然死在擂台上，可如果胜的了呢？”吕翼目光扭转，突然反问一句。
“胜了！胜了我黛蓝一生一世任你差遣，当你的丫鬟！”黛蓝红唇一咬，鬼使神差，竟然说了这么一句。
才刚刚说完，她就觉得事情不对，抬首望去，只见吕翼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她才知道大事不好，这个吕翼，竟然偷偷挖了个大坑，让自己往下跳，偏偏自己还真跳了！
“你……”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多少次因为吕翼发火了，她身为护卫队长，本身姿色又好，实力也强，在兽人族是受到万人敬仰的存在。
多少年来，只有她戏耍别人的份，就算发火，也是争对实力同等的存在。今天，却被吕翼耍的团团转，还许了这样的承诺，虽然她不相信吕翼能够获胜，可她还是深深的担忧起来。
如果，万一，亿万分之一，要是吕翼胜了，自己岂不是真要当他的丫鬟？
这样一幕，让左青和暮雪心中暗笑，他们都好奇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只有吕云飞无奈的耸了耸肩，打小，吕翼就是这么欺负女生，就算在这样严肃的场合，也改不了。
“好！小家伙，我就答应你的条件！”
吕翼正欣赏黛蓝暴跳如雷的样子，祖长老经过深思熟虑的回答终于响起。
他收起了戏谑之心，黛蓝更是被了一跳，连忙道：“祖长老，这小子不过是人类，怎么能够参合兽人族的事。而且至高派虽然嚣张蛮横，却从未击杀过同族人，也没放下什么大错，如何说杀就杀！”
“以前兽人族分为两派，之所以没有出现大的分歧，那是因为我还活着。如今，我大寿将至，兽人族不能再这样下去。我们需要一场变革，虽然不知结果将会如何，可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祖长老摇了摇头，她是存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心思缜密超乎想象，连她都是深思熟虑得出这个结论，又有谁能够反驳？
“蓝儿，你带小伙子的亲人朋友下去，要热情款待，顺便为小伙子报名参加权杖争夺战，在这之前，我还有事情要和小伙子细谈。”
事情已定，祖长老下了逐客令。
“祖长老！”就在此时，暮雪站了出来，她先是鞠了一躬，随即担忧道：“祖长老，我两位师兄的事……”
提到两位师兄，暮雪显得甚是无奈。不知为何，她的两位师兄突然就倒在了阁楼中，而且生气全无，怎么也叫不醒，就好像死了一样。
她搞不明白，却早早的通知了祖长老，希望祖长老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帮她将事情搞清楚。否则无缘无故的死去两位师兄，她回去也不好交差。
她当然不知道，她的两位师兄早已沉睡在养灵镜中，灵魂都被拘禁了，怎么可能还有生气。
祖长老大有深意的瞄了吕翼一眼，那眼神，似乎将吕翼所有的秘密都看穿了一样！吕翼心虚，扭头装傻，这个节骨眼上，就算祖长老知道事情是自己干的，也不至于出卖自己吧。
突然，祖长老翻了翻手，掌心中多出两块碎裂的归魂玉，惋惜道：“你的两位师兄占着自己有归魂玉，灵魂出窍，不知去了何处。结果归魂玉突然断裂，他们的灵魂失去归魂玉的牵引，已经不知飘向何处，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什么？归魂玉？灵魂出窍？”暮雪倒吸了一口凉气，归魂玉可是极其稀有的东西，他的两位师兄怎么会有？
这一瞬间，她分析的重点已经不是师兄怎么死的，而是归魂玉怎么来的。像归魂玉这种东西，就该上交宗门，不得私藏。
如此想来，他的师兄倒是该死了。
“想不到两位师兄平常顽劣也罢，竟然私藏归魂玉，这次死了，也是咎由自取。”暮雪冷哼一声，目光落在归魂玉上。
祖长老自然明白暮雪的心思，大手一挥，归魂玉就到了暮雪手中：“归魂玉虽然碎裂，却也有补救的方法。带这个回去，你父亲也不至于惩罚你。”
“谢老奶奶！”
……
老奶奶一挥手，黛蓝就领会了意思，立刻带着左青、吕云飞和暮雪下去。
这里是祖长老独有的大殿，名为兽神殿，出入口早已被祖长老用秘法隐匿起来。
结果只是一个念头，一面水幕就出现在了墙壁上，黛蓝等人就是穿过水幕，彻底消失在兽神殿。
此时，老奶奶的目光再次落在吕翼身上。这次，她的笑容变得有些古怪，看的吕翼汗毛竖起，脊背生凉。
“哈哈！小伙子，你也有怕的时候。”老奶奶突然一笑：“知道吗？我选择你，非但因为你周身煞气缠绕，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什么原因？”吕翼洗耳恭听，他倒要看看，自己哪里不同了，竟然能够让老奶奶这样的人物注意到。
“你身上有我熟悉的气息。”
天生王八之气？吕翼并不这样想。他很确定自己没见过老奶奶，也没和兽人有什么交集，自己身上怎么会有她熟悉的气息？
“老奶奶，你把话说完，我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特殊的气息。”
“你身上可有五火雄狮的气息存在？”吕翼着急，老奶奶却沉稳的很，说到五火雄狮时，她的表情出现了轻微的变化，虽然只是一闪即逝，却被吕翼捕捉到了。
那股表情下隐藏着宠溺和愧疚，难道老奶奶和五火雄狮有关系。自己身上有五火雄狮的气息？难道是……
他伸出了右掌，目光落在掌心中的冰莲图案上。那日五火雄狮喷吐火焰，其中一缕被吕翼收服，与天火融合，幻化成了这朵冰莲。
由于当日被二长老破坏，冰莲至今没有复原，差点就被他遗忘了。如今老奶奶提到五火雄狮，自己身上有关五火雄狮的东西，显然只有这朵残缺的冰莲。
“你很聪明，也很特殊。竟然能够融合五火雄狮的火焰，而且看上去还是胡乱融合的。不过这道气息却是不假，只要将他完全炼化，你身上就会出现兽人族的气息。当然，你还是人类，你可以自由控制那股气息。说白了，你就是人类中的伪兽人。”
老奶奶语出惊人，按照她的意思，吕翼融合火焰的方法完全是错的。
也难怪，吕翼只是战灵，战力根本无法和五火雄狮比，他怎么能够收服五火雄狮的火焰，如果没有医疗舱，他早翘辫子了。
“伪兽人？这也太难听了吧！”
吕翼装苦，心中却是兴奋的不得了，老奶奶这是准备帮助自己炼化冰莲啊！正好，以自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