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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和夫人得知虹儿收房地事也很高兴。赏了不少东西。直夸凌意可贤良。她进门时间不短了。如今奉直也算妻妾成群。却没有一个人传出有孕地消息。每思及那个落掉地孩子。她们总是心怀不安。怕冥冥有报应。日日盼着奉直早日儿女满堂。当然婢妾越多越好。身份越低贱地女子。越容易生养呢。
晚上凌意可特意摆了酒席与奉直贺喜。也许是昨夜与奉直还算恩爱缠绵吧。她看起来竟象真地很欣喜。
满满一桌绿浓红艳,若水夹杂其中,看着主位上端坐的奉直,在成群的莺莺燕燕中似乎未饮先醉了,蓦然觉得,他不再是蜀郡街头那个玉树临风一般的痴情少年,他是这诸多女子的丈夫,如同所有三妻四妾的名门公子一样流恋花丛。
可是她已顾不这么多,现在最重要的莫过于她和虹儿的安宁。
酒至半酣,若水使个眼色,虹儿端起一杯酒来到凌意可面前,恭恭敬敬地跪下:“虹儿年幼无知,以前若有得罪之处,还忘少奶奶大度能容,以后定当谨守奴婢本份,尽心服侍公子和少奶奶!请少奶奶满饮此杯!”
凌意可明白她是想求自己放过昨天讥讽庶出的一事,顿时强烈的恨意不可遏制地涌上心头,可是虹儿正可怜巴巴举着酒杯,奉直就在坐在自己身旁,怜惜地看着她跪在地上,这杯酒,她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傻丫头,说什么呢?你一向乖巧伶俐,怎么会得罪我?地上凉,快起来吧,仔细身子,我还指望你为公子开枝散叶呢!”
说完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妹妹敬的酒,我怎能不喝?”
又转过头含笑对奉直说:“昨夜太晚了,没有来得及说虹儿姑娘的住处。如今她与云姑娘身份相同,还得丫头服侍,再住在一起不合适,那院也太窄小了,还是另找一处吧。”
话音刚落,刚刚站起来的虹儿又扑通一声跪下谢少奶奶好心,只是虹儿自幼与云姑娘在一起住惯了开,那院虽小,厢房也尽够我住了。再说琴音、书香、红颜、佳人四位姐姐还住在厢房里服侍少奶奶,虹儿不敢越过姐姐去。”
奉直见她说得恳切,又是自幼服侍若水惯了,若她分开住,也确实不放心若水,就连忙说:“她不愿意就算了,先住哪吧,等以后再说吧!”
若水也连忙上前:“少奶奶费心了!按说通房丫头有两个人服侍就行了,我因身子弱,公子破例多赏了一个,就当其中一个是虹儿的服侍丫头吧,再说琴音和书香她们一人也只有一个丫头,虽然公子和少奶奶抬爱,但也不可如此偏待虹儿,会折了她的福份。”
凌意可无奈,只得答应了:“既然云姑娘和虹姑娘如此自谦,我也无可奈何。不过云姑娘升了姨娘后,自然会搬到轩敝一点的院子现在的院子刚好让给虹姑娘。”
奉直点点头:“这样也好,等以后再说吧,暂时先那样住下吧,两个人也好相互照应一些。”
天气越来越冷所有的人都变得懒洋洋地不肯出门,从小在蜀郡长大的若水更是不耐北方的冬天寒冷干燥的天气,早早屋里生起了碳火,除了每日早晚给凌意可请安,就窝在屋里哪也不去。
因为顾惜她的身子实在忍心她深夜从自己身边爬起来顶着寒风回去,入冬以后直几乎从不招她侍夜,只是隔几天下值后或者吃过晚饭后过去偏院看看再回去歇息。
每当这时候,虹儿就奉上茶之后,就带着两个丫头回到厢房,好让两个人独处她盼着若水尽快有了身孕,好尽快从失去第一个孩子的痛苦解脱出来。
虹儿毫无悬念地成了直的新宠也成了奉直去看若水的最好借口,新人新鲜,新宠情热,再正常不过。但是他大多数时间不是独宿就是和凌意可共眠,因为大冬天的,让任何人顶着寒风深夜从热被窝里钻出再回去似乎都让人于人不忍呢。
窗外风呼啸,屋里炭火红红的室的暖意,暂时一切风平浪静许因为奉直的刻意示好吧,凌意可似乎真的放过她们主仆了样的日子若水已经很满足了,若说有什么奢望,那就是尽快生个孩子,再升为正经的妾室,按照于夫人的承诺,她就能和家人互通音讯了。
当初的一切就让它留在回忆里吧,太过美好的东西总是不长久,无论是蜀郡街头邂逅,还是回长安的一路上双宿双飞,那种舍却俗世间的一切唯有彼此的真情真意,都已永远过去,饱暖而安宁的日子才是最真实的。
这天下午,凌意可闲来无事请若水过去说话,虹儿因为要赶一件绣花活计,就留在屋里。
天将黑时,有小丫头来报公子回来了,直接去了偏院。
“妹妹快过去看看,公子可能不知你在这边。你们等会一起过来用饭吧,我吩咐准备了砂锅羊肉煲,驱寒气最好。”
若水答应一声来到偏院,小蓝和小绿很快从厢房里出来:“公子进主屋去了!”
若水点头进去,刚走到门口,却呆住了,再也迈不动步子。
“小妖精,本公子以前还以为你是个没长成的小丫头,没想到身上这么香酥,真要人的命,我要是知道,早就要了你!过来,让我亲一下,我都想你好几天了!
“别,公子,大白天的,仔细小姐撞见!”
“你不是说小姐陪少奶奶去了吗?哪能这么快过来?别推了,又不是第一次,你也是本公子的女人,何况这也是你家小姐安排的!”
“公子,那你喜欢虹儿吗?”
“喜欢!当然喜欢!你这小妖精太撩人了!快过来,公子我受不了了!”
虹儿象是被什么堵住了嘴,呜咙几声就没了声息,很多,床帐发出一阵阵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若水刷地一下羞红了脸,赶紧捂住脸跑开了,跑到门口才觉得寒气逼人,天已尽黑,寒风刮在身上象刀子一样,想回主屋又怕凌意可查觉,只好硬着头皮进了院门,又怕东厢房里的小蓝和小绿知道,站在门口不知该何去何从,还好守门的婆子不在,只好硬着头皮躲进了门房里。
门房里冷冰冰的,守门的婆子晚上才会带炭盆过来,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若水摸黑坐在简陋的床上,也不敢点灯,冻得她直瑟缩,突然有一种天下之大无她容身之所的感觉。
是她亲手把虹儿送到奉直的怀里,又是她暗暗发誓无论虹儿以后多么得宠都不可以吃醋,为什么酸涩和失落象这入骨的寒风让她无处可逃?
第三卷 东风恶 一百三二、共夫(二)
好大一会儿,若水听到虹儿出来泼水的声音,又略等了一会儿,方硬着头皮慢慢进去了。
走到门口正待进去,想了想又停住了,轻轻喊了一声:“虹儿,活做得怎么样呢?”
虹儿闻声出来,看到若水脸一红,轻声说:“公子来了,绣活今个做不出来了,明天再赶赶就完了。”
若水打量着重新梳妆整齐的虹儿,双目含情,容光焕发,低眉回首间风情流转,再不是那个青涩的小丫头。压下满腹的思绪轻轻一笑:“难怪丫头说公子过这边来了,少奶奶让我过来看看。”
“还不快进来,大冷天的站外面说话!”奉直在里面喊起来。
若水抬脚进去,红的炭盆旁摆着两张挨在一起的墩子,奉直正装束整齐地坐着喝茶,看着若水和虹儿一起进来,含笑问:“长安气侯不比蜀郡,你可还受得?虹儿说你尽天地躲在屋里不出来呢!这样总捂着也不好,身子会越来越弱的,还该出去转转,慢慢就适应了!”
若水看着他整整齐齐的发,象是刚梳过,映着红红的炭火,红润的脸庞英气十足,而自己,自从那次小产后,原本健康的身子一直未彻底恢复,三天两头小毛病不断,倒象是个病殃子。
“我是个没的人,稍不注意就头疼脑热的,还不如整日窝在炭火旁,省的又病了给大家添麻烦,没的让公子的好意落了空。”
奉直看她神色怪怪的,不明就里,一拉过来,却吃了一惊,这手冰凉得厉害,再一摸,脸蛋也是冰凉的,整个人看起来不胜瑟缩。
“怎么这么凉?少奶奶房里的炭火不是挺旺的吗?走这么一点路就冻成这样?快过来暖暖身子。”
说完就要拉若水坐在身边。若水却挣脱了:“你拉我过去儿坐哪?”
说完另搬了一张墩子坐在对面。淡淡地笑着:“稍稍暖一下就行了。少奶奶还在那边等着你。热汤热饭都准备好了。”
虹儿本就有些心虚。见若水如此。更加讪讪地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发呆。
若水看着她地样子。心里叹了一口气。努力放松自己地心情和神色:“你做地绣活呢?拿来让公子看看!”
虹儿方才松了一口气忙应声拿来。是一只翠绿色地竹花鸳鸯枕。已经快要完工了。绣花精致鲜艳。岸边桃红柳绿。一对鸳鸯亲昵地浮在波涛荡漾地水面上。乌黑地眼珠里竟似含了情。
若水拿起来仔细端一番到奉直面前:“公子快看,满意不?虹儿竹了好长时间了,准备在公子生辰时送你做寿礼!”
奉直端详一番,又飞快的看了虹儿一眼:“嗯,竹得真好,虹儿费心了。不过这些物什不要那么讲究,府里有的是竹娘,有什么活计就让她们做吧,你别太辛苦了好你和小姐的身子才是最关键的。”
若水嗔道:“看公子说的,绣娘做的是活计,虹儿做是心意,怎可相提并论?罚你与虹儿暖手!”
奉直闻言拉虹儿坐在身边,又拉过她的双手在炭火上烘着:“我认罚我认罚,算我说错话了!”
虹儿红着脸抽出手:“我哪敢罚公子?不过怕你生辰那天人家都有东西送,我和小姐空着手不好看外面买的你又不稀罕,所以才赶着绣这个,谁知你还不落好!”
若水轻轻一笑,面色平缓而淡然:“你亲手绣的,我怎好居功?公子要记住可是虹儿的心意,可怜天天赶活指头都不知被针扎了几回,你以后要多疼她一点!”
奉直感激地看看虹儿:“这个自然为我费心不说,每天还尽心服侍你有她在你身边,我也就放心了,你身子弱,没个可心的人服侍怎行?”
若水失神了,两女共一夫,一起住在这窄小的院子里方便吗,会不会经常撞到今天这一幕?时间长了他们也许会嫌自己碍事吧,是不是应该和虹儿分院居住?
奉直伸手捏捏她的脸蛋:“怎么呢若水?发什么愣?”
若水回过神淡淡一笑:“我差点忘了,刚过来时少奶奶让我们一起过去吃饭,说是天气冷,坐在一起热闹些,咱们快过去,别让大家久等了。”
走到院里,若水打量一翻:“这院子住我一个尚可,和虹儿一起住有点挤,我住主屋倒无所谓,西厢房太窄小了,少奶奶想给她添几样家具都放不下。本来以她的身份,应该有一两个人服侍的,可如今还得服侍我,可不是我拖累了她?”
虹儿自从若水刚才进来,就一直觉得她怪怪的,又见她这样说,顿时红了眼圈:“小姐干嘛又这么说?不是说好了我们不分开住吗?我们离家远,公子又忙,小姐身子骨不好,我怎能放心你一个住?莫不是虹儿做错了什么事?请小姐尽管责罚便是,千万莫再提分开住的事,我也不要人服侍我,有小蓝和小绿服侍我们俩个尽够了。”
“别多我还能不信你?咱们先过去用饭吧,少奶奶等着,再说。”
见她言语间仍是亲密忠心,若水感动之余倒觉得自己多心了,可是刚才那一幕却如梗在喉,让她难受,若住在一起,两人一个血气方刚,一个青春年少,又是新宠情热,若以后直接撞破有多难堪?为着大家面上都好看,还是分开住好。
三人来到凌意可的屋子,一众通房都已等着她们,正团团围定凌意可说话,见她们进来,都站了起来。
“公子可真难请,云妹妹去了那么长时间才请过来,若有什么外面听到的、遇到的新鲜事也别只对着云妹妹说,让我们也高兴高兴呢,可怜我们每日足不出户的,若不是公子回来说,当真什么也不知道呢!”
去了好长时间?奉直愣住,转头看向若水,虹儿的脸也刷地通红,若水却不看他们是浅浅笑着:“也就一会儿的事,哪有那么长时间?怕是少奶奶准备好了饭菜等公子吃,才会心急。”
凌意可奇怪地量着他们,心里暗暗生,却依然得体地笑着:“是我心急了,怕菜焐得久了失了味,人到齐了就好,吩咐传菜吧。”
炭盆烧得旺旺的,烛火亮晃地照着,饭菜热气腾腾味扑鼻,酒也温的热热的斟上,一桌人笑语欢颜,虹儿却心神不宁,酒至半酣时趁众人不注意,借口净手溜回偏院。
守门的婆忙迎了上去:“姑娘怎么一个人?云姑娘呢?”
虹儿搪塞了几句,匆忙来到东厢房和小绿正在烛光下做活,敢紧上前相迎。
儿拉住她们直接就问:“刚才姑娘几时过来的?”
“公子刚进屋云姑娘就来了,知道公子来了就进去了,可她很快又出去了,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