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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恕你无罪好了,起来吧。”
小狐狸这才哆哩哆嗦地爬了起来。
“你跑到我徒弟房里干什么?”言归正传,我接着问话。
听我问话,小狐狸一下子又趴下了,“小妖受人追杀,无疑中闯入仙子房中,绝无不轨企图。”
香竹这么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片子居然也成仙子了,古人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果然不假啊。我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到一个重要问题,冷道:“你是公狐狸,还是母狐狸?”
小狐狸明显呆了一下,大约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么个问题,但还是很快回过神来,乖乖回答:“是母狐。”
这我就放心了,至少不用担心香竹被个妖怪看光光的问题了。
一想起刚才那迷人风光,我不禁又感到脸孔和鼻孔同时有点发热。
我摇摇头将一脑子不健康思想暂时甩到脑后,接着盘问其它问题。由小狐狸的口供得知,她跟思夜语的情况差不多,都是一夜成妖,又没有能力参战才四处乱窜的,由此看来那个演化机的效能应该是距离越近才越强。只不过小兔子是被一群鼠妖给捉住,而狐狸却是遭遇到了人类的猎妖队。
说起来,这个猎妖队还是刘翰章将军所创,分别由全国各地前来从军助力的江湖侠客深山高人组成,每三人一组,专门猎杀在大战中漏网以及单独行动的小妖。每猎一妖,皆有重赏,要是能猎得大妖,赏赐要在千金之上。所以,消息传出来,除了军中所安排的猎杀队外,更有许多闻讯赶来的猫三狗四之流自动组队,以求猎得大妖一朝暴富。与刘翰章会面时,这位将军便曾经提出想请我出马,全权统领全部猎妖队,并负责猎杀那些实力强劲的大妖怪。不过我对这种事情并不感兴趣,便以张道临二十天后有个一劳永逸的计划来推托。
小狐狸原本是小心谨慎地躲在山里,装得与一般狐狸没什么区别,虽然数次与猎妖队相遇,却也安然无恙。但说来也倒霉,就在今天她吃饱无事,忽然蓦名升起一种悲秋伤春的小资情怀来,好端端地不在狐狸洞里呆着,却跑到外面观赏风景,还对着一朵将残的小花吟诗。本来吟诗是很风雅的事情,但要是一只狐狸在荒郊野外对着朵花吟诗,那任谁看到了都会感到毛骨悚然。不幸的是,还真有人看到了。不巧的是,看到的人刚好是一队猎妖队。所以下面的事情就很自然的发生了,小狐在腿上被抽冷子镖了一家伙之后,仗着地形熟悉,一路亡命奔逃至此,原想悄悄找个房间躲起来,谁知道受了伤,上窗子的时候动作稍慢一些,便被眼尖耳利的香竹给看到了。见香竹对她和善,又没认出她是妖怪来,她便打算利用香竹演护,在这里躲上一阵子,没想到却正应了那句才离狼吻又入虎穴的老话,虽然逃过了猎妖组的追杀,却撞到了我的手里。
小狐狸讲述时语带颤音,显然害怕得厉害,不禁让我大感好奇,便问:“你很害怕我?”
“是……不是。”小狐狸大概是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附合我的心意,是与不是说了好几遍,也没个准主意。
看她吓得神不守舍的样子,我更是不解,想我来了宋朝以来,总共也就参与了两次规模战斗,实际加入战斗的也只有上思州一役,平时做人低调,长得又面善,没道理只凭个名字就把个小妖给吓成这样啊。
我只得追问:“你为什么这么害怕我?”
“仙长法力无边,神威惊人,正气凛然,小妖这种邪门歪道一见这下自然心惊畏惧,要退避三舍了。”
我虽然爱听好话,但这种笨蛋都能听出来的奉承阿谀之词,自然是不会相信了,当下嘿嘿冷笑两声,“你大概是不了解我吧,我这人只听真话,最讨厌听假话了,要是惹得我生气的话……哼,哼。”
“仙长饶命!”小狐狸又趴下了,带着点白光的红尾巴讨好的摇个不停。
这尾巴溜光水滑,手感肯定不错。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结果吓得小狐狸尖叫一声,居然昏了过去。
咳,不至于吧。她不可能见过我大展神威,肯定是听说了什么才如此畏惧,有道是谣言如虎,吓昏个狐狸倒也不在话下。只是不知道她倒底听说的什么内容。
我抓着小狐狸的脖子子摇晃了几下,又出声威胁几句,见她始终不动地方,终于确定她的确是晕过去了,只得暂时放弃了继续盘问的念头,准备下楼吃饭。
走了两步,又觉得把小狐狸放在桌子上不放心,万一那些猎妖队偷偷溜进来搜查,那可就是我害了她,便转身回去把她藏到袖子里。我现在穿的衣服,宽袍大袖,袖子里还有个口袋,这小狐狸个头不大,正好装在里面,只需小心些就不会被人看到。
第二十章 野店夜惊魂(上)
香竹坐在桌旁还没有点菜,看到我从楼上下来,便站了起来,“师父,不知道你都爱吃些什么,所以弟子没敢随便点菜。”
“香竹,你现在是我徒弟,不是侍女,用不着这样。”我叹了口气,也知道一时半会很难改变她的想法,毕竟我们两个有着千多年的代沟呢。
“两位刚刚休息得可好?”郁郁香气随这声音一同在我面前弥散开,仿佛突然间百花绽放一般,竟然熏得我微有醉意。
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女人正扭着纤腰缓缓走来。
这女子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袭粉红色的罗裙,头上插着支珠钗,那钗头上的珠子足有龙眼大眼,散着莹莹光彩,乌黑长发直垂腰际。瓜子脸、大眼睛,皮肤白里透着桃红,浅笑之间有着无限风情,迈步扭腰间透着万般妖媚。
脑海里立刻蹦出三个词来——祸水!尤物!狐狸精!
呃……狐狸精就算了,毕竟我袖子里还装着只正牌的狐狸精。
这位应该就是这店里的老板娘吧,还真是热情呢,就算是现代的大酒店服务小姐也不过如此吧。
“咳,不错,风景很好。”我呆了一呆,听到身旁的香竹不满地哼了一声,立刻回神,干咳一声,顺口应付。
“是啊,小店的景致可是相当不错呢。”美女脸上的笑容突然浓了几分,似乎是听我夸奖她的店好很高兴,“不知客官想要吃点什么呢?我们这里的面不错,有珍珠面、翡翠面、镶金面,不知道您想吃点什么啊?”
“随便来点就好了,香竹你吃什么?”我回头问香竹,再回头,却发现那美女的脸色已经阴了下来。
呃……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她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啊。
“这位先生不知是何方高人,报个号吧。”美女冷冷开口了。
古代的风俗果然奇怪,吃个饭还需要报名号吗?入乡随俗,即然要我报,那我就报吧。
我摇了摇头,刚想开口,忽听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如今我的耳力可是不同寻常,基本上可以说比狗耳朵都要灵得多,一般人的脚步声在我的听来沉重无比,像眼前这位老板娘的脚步便轻了许多,而且比常人脚步规律,根据武侠小说里的知识,这女人肯定是身怀功夫的。
可是这门外的脚步者却若有若无,每一下都好像不过是轻轻叶片落地一般。显然门外来的是个至少轻身功夫很强的高手啊。
我一时好奇,目光跳过眼前美女,向门口望去。
迎客的店小二已经乐颠颠地跑出去了,声音透门传入,“哟,方先生,您又来了。”
“嗯,把酒给我打满。”低沉沙哑而充满磁性的声音随即响起。
“好勒,您里面请。”手里捧着个朱红大葫芦的店小二说着话把一个白衣人让了进来。
这人长得又高又瘦,一袭常见的儒衫,头发梳得光滑整齐,看起来是个很普通的书生。他的样子十分普通,与那特性鲜明的嗓音截然相反,基本上属于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种。以至于我虽然正盯着他看,却每每在下一刻总是忘了他的长相。
这让我不期然间想起了那伊罗。
同样的平凡,同样的不引人注意,同样的没有任何存在感。随时随地都会被人遗忘。
“哟,方先生,您可是有几天没过来了。”刚刚还在我面前的老板娘一下子把我抛到了脑后,转过身去迎向方先生。
方先生寻了个门边的桌子坐下来,淡淡问道:“金老板,最近生意可好?”
“托您的福,勉强也能撑下去。”金老板巧笑嫣然,脸上都快要笑开花了。
“连少林寺的高僧都专门跑到你这里来吃一碗素面,这么好的生意还算得上是勉强能撑下去吗?哦,对了,还有河洛剑派的醉剑李侠,黄山樵隐……”说这话的时候,方先生语气显得有些嘲弄,但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极为疲倦。
这话一出,老樵夫也不啃那卷饼了,书生也不喝酒了,两个和尚同时起立,提起禅杖,单手冲着方先生一揖,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低喧一声佛号,道:“方施主看来是知道我等来意了。”
“我不知道。”方先生并没有看那和尚,却把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眼里隐含着一丝怀疑。
这是什么?追杀?寻仇?黑社会火拼?
这可是只有在武侠小说里才有的场景啊,没想到我顾东居然有朝一日能够亲眼看到这种经典的桥段,真是不虚此行。
我心里这叫一个激动啊,腾了一下子站起来。
周围的所有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到我身上。
“各位继续,我们两个纯粹路过,就不打扰你们办事了。”我恭恭敬敬地说着,拉起香竹道:“香竹,你不是累了吗?上楼休息吧。”看热闹也得找个安全点的地方,眼看着一会儿这下面就要开打了,要是还不走的话,我可白看那么多武侠小说了。
显然还没弄清楚发生什么事情的香竹一脸莫明其妙,但被我拉着也不好当着外人面反驳,只得乖乖跟我走。
“贫僧少林圆仁,敢问方施主对七月十八日江宁府何府惨案有什么话可说吗?”那和尚没答理我,继续盯着那方先生问。
“哦……”方先生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一直盯在我身上。
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花姑娘,又没参和你们的事情?
我被他看得心里有点发毛,只得加紧往楼梯方向走。
“难道何府上下一百三十八口的性命就能换得方施主这一声哦吗?”圆仁和尚身后的那个和尚突然愤怒地吼了出来,居然震得桌上的盘碗一阵乱颤。
我只觉得耳里嗡嗡作响,不由对这和尚的大嗓门甚感诧异
方先生淡淡道:“久闻圆柱大师精练佛门狮子吼神功,声可断流,今日一闻,果然名不虚传,虽然未运功,这嗓门却是够大的了。”
第二十章 野店夜惊魂(中)
“方先生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们解释的吗?”那书生醉剑李侠把玩着手中的酒怀,问道,“晚辈对方前辈的侠名久闻,绝不相信这是您做出来的时候。”
“你不用说了,这事的责任在我。”方先生叹了口气,脸上涌起一种难言的神情,“要不是我的话,他们绝不会死。”
黄山樵隐轻咳了一声,站起来将那扁担横在手中,怒道:“方过之,何大先生跟你多年故交,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竟连尚在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
这老头是不是智力有问题,连我这么笨都听出来这方先生话里有话,显然有什么苦衷,他居然还在那吼个没完。
金老板轻声道:“方大侠,有什么苦衷不能说出来呢?我金香玉虽然在这南蛮之地呆了多年,可您的侠名却也是如雷贯耳,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您做的。”
这女人果然不是胸大无脑之辈,也听出方过之的话里意思来了。
“金老板不要心软了!”圆柱上前一步,怒道,“就算那何府血不是他所为,可他又如何解释,这半月来,他所过之处血流成河的事实!铁剑派一门九十八人、岭南宋家三百四十一人、昆仑派一百二十六人还有武宣秋陵镇灭镇血案,哪一个地方没有留下他的身影!就算是这十万大山中的群妖也没有这等残忍恶毒!”他说到此处,怒不可遏,猛得重重一顿椫杖。
便听忽通一声沉响,地面被砸出了一个大坑,
随着这一声,忽啦啦从后面厨房和楼上各个房间中涌出十几个人来,全都是伙计打扮,各持着家伙,将整个小店围得水泄不通。这些人一个个神情肃然,持着兵器往那里一站,如渊停岳峙一般,显然都不是庸手。
“都不要乱动!圆柱大师,请稍安勿躁!”金香玉冷冷喝道,“既然进了我龙门客栈,还请给我金香玉三分薄面!我请各位来可不是为了打架的,而是为了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一会儿武当清明道长、傅大先生等人就会赶来,还请稍待片刻。”
“金老板,你是西南武林的魁首,可不要包庇这恶魔啊。”黄山樵隐冷冷道,“现在事实俱在眼前,还需要说什么?今天若是再让这恶贼跑掉,我等有何颜面对江湖同道。”
趁着他们在这里不清不楚地扯个没完的功夫,我已经拉着香竹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