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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之外-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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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至半酣,江俊达突然问道:“顾仙长这次是上京去吧。”

上京?这话从哪里说起。

“不,不是,我们这次是……”我可不能把正逃命的事情说出来,便道,“这次是要去处理一些事情。战事现在只是稍停,过几天还得回来。”

“难道顾仙长不打算上京接受封赏吗?”江俊达显得相当吃惊。

“接受封赏?”我有点摸不着头脑,看了看金香玉,可她也是一脸茫然,只得问,“接受什么封赏?”

“顾仙长还不知道啊。”江俊达笑道,“我昨日去许知府那里拜会,也是从他那里刚刚听说,朝庭已经下了旨意,封您和张道临仙长为护国法师,领一品俸禄,还要在您的家乡盖庙供奉,只是不知道您仙乡何处,家里还有什么人,所以不能去您家乡宣旨,这才派了钦差到阵前,难道您没见到饮差吗?”

“大概是错过去了吧。”我嘴里这样应当着,心里却不禁泛起一股愁怨的滋味来。

家乡何处?只怕谁也想不到我的家乡是在一千多年以后吧。

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回到家乡了。我这一阵子刻意不去想这些,再加上事情发生得又多又急,占据了我大部分的思考时间,让我也没有工夫去细细思量眼前的处境和茫不可测的未来。可现在酒席上闲来无事,一想到这些刻意忽略的事情,压在心底的恐惧犹疑便全都不可抑制地爆发出来,不禁长叹了一声,不想多说什么,举起酒碗冲着江俊达微一示意,随即一饮而尽。

我的酒量不行,这桌上的却不是在军营里喝过的米酒,而是入口辛辣的烈酒。这桌上用的也不是半两的小杯,而是足能装下四两的小碗。一碗酒下肚,只觉得热气自丹田涌上来,脑袋晕晕,身子飘飘,忍不住低喝道:“好酒!”

“师父,您怎么了?”金香玉关切地问。

她的声音在我耳边显得有些遥远而虚幻。

我摇头道:“没事儿,很长时间没有喝酒了,今天要一醉方休。”

这话其实说得不对,我前不久才在军营里大醉一场的。不过此时却也理会不了这些,举起空碗大喝道:“上酒。”旁边仆从立刻乖乖地将酒碗倒满。

我也不跟其他人谦让,举起酒碗再次一饮而尽。

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这越喝心里便越觉得难受,酒到即干,也不知喝了多少碗,到最后天旋地转眼冒金星,隐隐约约听到香竹和金香玉轮翻在耳旁呼喊着什么qi书…奇书…齐书,但内容却是一概没听清楚,似乎是在劝我不要再喝了。

我大笑着站起来,仰天道:“好酒,爽快。”看门厅外夜色浓重,忽然想起那句“天涯海角你我共在一轮明月下”的话来,便忍不住想要出去赏月,以慰思乡之情和有家归不得的恐慌。

离了酒桌,走了几步,便觉脚下一软,险险没有摔倒,好在旁边一人及时扶住了我,才算没有出丑。

我扭头一看,觉得这人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便道:“你是谁啊?我们认识吗?”

那人道:“顾仙长,我是张尚怀啊。”

张尚怀是谁?不认得。

我摇头道:“别骗我了,我认得你,你是……”眼前之人似乎与另一个景象渐渐重叠在一线,我便叫了出来,“你是伊罗对不对?化成灰了我也认得你。在这鬼地方,我也没有几个熟人。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你如今倒是有种来见我了。”

那人似乎被我吓着了,松开我的手,连连后退。

“怎么你也怕了?当时你抓着我做那什么仲裁者的时候不是挺牛的吗?我不做还要把我扔黑洞里去,你倒是扔啊,当我怕你怎么着?”我吼了两嗓子,却找不到那人哪去了,有些无聊地原地转了两圈,这才记起来是要出去赏月,当下接着往前走。

一迈步,脚下便又是一软。

“靠,连你这双腿都跟我做对是不是?”我怒道,“老子不用你了,我飞。”说罢腾空而起,向着门外飘去,虽然已经有点神智不清了,但出于习惯,我也没忘了弄团白云放在脚底下,引得身后两个声音大惊叫怪,“神仙啊。”

“神仙?”我哈哈一笑道,“这世界上哪来的什么神仙?外星人我就见到过几个,机器人数量也不少,唯独这神仙我是没有见到过。这世上哪来的什么狗屁神仙!天地反覆,可恃唯我,谁都他妈的信不过。”

我吼叫着,飞出花厅,驾着云转悠一圈,最后落到房盖上,抬头仰天,寻了好半天,才在西天边找到那快要落入地平线的月牙。

我不禁怒道:“知道我要赏月,你还敢躲起来,怎么着,也跟我做对是不是?让你躲,我非把你射下来不可。”说完幻起电弓,对着月亮就是一箭。

电光带着轰轰雷动这声破空而去,在暗夜里划过一道曼妙的闪亮弧线,似长虹,如流星,直没入沉沉无边的黑暗。

那小月牙安然无恙地挂在天上,似乎在嘲笑着我的无能。

我又连射数箭,却终究无法以人力射下月亮,一时间觉得无比窝囊,忍不住放声大哭,“我没有,我无能,我他妈的什么都不是,连个月亮都射不下来,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张道临,你告诉我,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

哭了一阵子又觉得有些无趣,想起一首老歌来,便扯着嗓子对月高歌。

“当天海角上

心海四飞翔

曾有一年长的船长

心翻滚似白浪

他走边天涯茫茫五洲河山四大洋

尽白发的他

叙述那一天路彷徨

他忽去神仙岛

愁到泪两行

路没有沧桑

亦没有纷争及彷徨

仙岛犹如家乡阳光

问句那仙岛

位处哪一乡

航行路线偏东偏西方可遇上

求求导我找到一生想找的理想

道别我双亲及情人

共浪涛出海无根生

找遍世上南

跨向世上北

寻求梦里所思所想怎会怕路长

春天转秋天转冬天兜兜转已许多季飘过

却没有找到所要末路比天长

而春风中秋风中东风中孤单里我总暗思乡

往日那月亮仍朝思晚想

才明白仙岛

原来是家乡”

这首《桃花源》我当初歌词就记得不全,此时唱来丢三落四,调也走得不知哪里去了。但扯着嗓子对天狠嚎一阵,便觉心里舒畅不少,正待再唱它几遍,忽听有人喝道:“哪来的野人,半夜跑到我江府来撒野!着。”

一道亮光当带着森寒冷气扑面射至。

唱首歌居然也能招来人管,我刚刚舒畅的心里立刻又添了三分堵,抬手将那飞来之物捉到手里。

那是柄锋利的飞刀,把我的手心割得鲜血直流。

可我却没感觉到痛,看了看那飞刀,忍不住得意地嘿嘿笑道:“虽然跑到这鬼地方来,但却莫明其妙成了高人神仙,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哭着喊着要回过去了。这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一种表现了吧。”自觉得自己现在怎么说也是一代高人了,被人这么打了一飞刀,要是不回敬一下绝对会被人当成软弱可欺,当下也不问是怎么回事儿,学着小说里看来的高人口吻道:“雕虫小技也敢前来卖弄!来而不往非礼也,吃我一记吧。”说完幻起电弓,弯弓欲射。

正在此时,便听下方有人忽吼吼地大叫,“师父,不要啊。”

我转头一看,却见是香竹和金香玉,旁边还站着一老一少两个脸色发青的男人,也不知是干什么的。难道是观众不成?想我练这一身本以来,从来没有一次像这回这样可从容潇洒的施展,既然有观众,那还不好好显示一翻?

我冲着下方几人一笑,道:“乖徒弟,让你们见识见识师父是如何轰翻半个上思州的吧!”说完不理他们几个,便轻松弓弦。

啪地一道闪电划空而过,也不知飞向哪里。

射出这一箭,还没看到落往何处,我便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浑身发软,一头栽倒。

第二十四章 屠城惊变(一) 

头痛,是宿醉清醒后的第一感觉。

脑袋似乎裂成了两半,从额头一直痛到后脑勺,我忍不住呻吟着,轻轻拍打额头,希望可以减轻一些痛楚。

“师傅,你醒了。”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随即一只温暖的小手轻轻抚上了额头,“起来喝点醒酒汤吧。”

醒酒汤是醒过来之后喝的吗?

我迷迷糊糊地想拒绝这种马后炮的饮料,但另一只稍大一些、却更软更滑的手掌已经把我的脑袋稍稍扶起一些,然后温热的瓷器贴上嘴唇,酸酸的热汤流进了喉咙。

舒服啊……

不光是喝了醒酒汤后,胃肠很舒服,更重要的是这种被人服侍的感觉,真是舒服到了极点,怪不得人人都想当可以有人侍候的大人物了。

我舒服得不想睁开眼睛,喝完热汤,继续闭目养神。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酒品向来很好,应该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我好像飞到房顶上赏月,唱了首歌,射了几箭……

“师傅,师傅?”香竹试探地叫声再次响起。

我轻轻哼了两声示意自己听到了,却不想睁开眼睛。

便听金香玉道:“师姐,别叫了,再让师傅睡一会儿吧,这宿醉的滋味最是难受了。我看师傅也不是有酒量的人,昨晚喝了那么多酒,今天怕是一天都起不来了。”

香竹轻嗯了一声,不再叫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金姐姐,你说师傅这么大本事的人,怎么还会有那么重的心事啊。”

“师姐,你叫我香玉就行。”金香玉显然很重视门规地位,“人啊,只要活着,自然就是有心事的,这可跟本事大小没关系。我看师傅心里定是藏着件重大的伤心事,只有酒醉之后才不经意间表露出来。你听他昨天喊的那翻话,连张道临仙长似乎都帮不了他呢。”

也不知是谁发出一声轻叹,房间中一片寂寞的安静。

“顾仙长醒了没有?”一声低低的询问突然响起,听起来应该是江尚怀的声音。

便听香竹略有些不快地道:“小点声,我师傅还没醒呢。”

“是,是,只是知府大人已经在外面等了快一个时辰了……”

从声音里我就可以想像得到这家伙在香竹面前陪着笑、点头哈腰的模样了。

知府?那不就是地级领导吗!跑到这江府来干什么?

香竹冷道:“谁又没请他来,想见我师傅,那就候着吧。要是等不急的话,腿长在他身上,想走的话谁也没拦着他。你要是够胆量的话,那就去把我师傅叫起来吧。”

这也算得上是居移气养移体吗?记得在山上时,一个道士都能把香竹吓得半死,如今知府居然都不被她放在眼里。

“不敢,不敢。”江尚怀连声道,“尚怀怎么敢打扰仙长休息,我是想说要是仙长一时醒不过来,不如就先让知府大人回去好了。”

这知府再怎么说也是地方大员,让人家就这么回去,似乎不怎么好。

我觉得头也不那么痛了,便起身道:“什么事情?”这叫明知故问装糊涂,有身份的人都喜欢来这么一手,如今咱也是一品的国师了,自然也要学上一学。

金香玉道:“师傅,阳寿知府前来拜会您,已经在前厅候了将近一个时辰了。”

此刻她就坐在我床头,小狐狸香秀趴床头方桌上无聊地东张西望,而香竹正在门口一脸不悦地盯着站在门外的江尚怀。

我对冲着香竹谄笑的江尚怀道:“哦,请知府大人稍待片刻,我洗漱一下便来。”

“是,是。”江尚怀应了两声,又恋恋不舍地狠狠看了香竹两眼,这才转身离去。

“真是讨厌。”香竹将门掩上,不满地道。

金香玉掩嘴轻笑道:“师姐,我看江贤侄怕是喜欢上你了,没看他瞧你的眼神都不对劲吗?”

“你胡说什么。”香竹可比不了这种老江湖,脸皮嫩得很,听她这么一说,俏脸通红,生气地嚷道,“昨天晚上他才认识的我,怎么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难道师姐没听说过一见钟情吗?”金香玉道,“我这江贤侄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少,只是脸皮薄了点,所以才留着大胡子来遮羞的。其实他可是相当英俊,当初他没留胡子的时候,在江湖上人称玉面飞龙,不知倾倒了多少年青女侠呢。”

“他长得好不好看跟我有什么干系?”香竹轻呸了一声。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绊着嘴,可手上却都没有歇着,说话的工夫,便服侍着我洗了脸,换了身衣服。

“这是谁的衣服?”我看着身上这袭陌生却极是合身的青衣,不解地问。我可不记得出来的时候带着衣服。

“这是江尚怀的衣服。”香竹道,“昨夜师傅酒后吐脏了衣服,香玉姐姐连夜帮您改了一件。”

我说这衣服怎么这么合身呢,原来是连夜加工出来的。

听香竹这么一说,我心里不觉得生出一种被人关心的油然暖意,对金香玉道:“辛苦你了。”

“服侍师傅是弟子应该做的。”金香玉对着我倒是恭恭敬敬。她越是表现出这副乖宝宝的样子,我便越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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