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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少-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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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舍长房鼻孔朝天,似雷一般地呼气吸气,一刀紧过一刀,矢志要将关贫贱劈翻于刀下;平守硕自幼在平家庄长大,也未见过他叔父用过这等威猛的刀法。 
  关贫贱如大海暴浪中一时孤舟,衣衫尽被刀风割裂,鼻孔,耳际也被刀气逼出鲜血。 
  但他决不后退一步。 
  半步郁不退! 
  关贫贱真正对敌经验,也许不多,但由于他武功自创一格,十年苦练,无时无刻不揣摸着与人格斗的情景,所以他的作战可以说是过百逾于也未为过分,他从被舍长房四刀逼退七步中悟出,舍长房刀法最大的秘诀窍门是——逼! 
  这个“逼”字,大刀的声势,刀风的威猛,刀气的压力,刀法的严密,全造成一个“逼”字,譬如一头怒狮扑来,你决无法一刀杀死它,又怕给它抓伤,所以只有退,退到头来,先机尽失,被逼人死角,仍是一个“死”字。 
  这就是舍长房疯狂威盛的“神经刀法”精粹! 
  虽然明知这刀法的威力,全在”逼”字,但不一定就有破解之法:正如怒狮扑来,力大威猛,明明觑着它的致命处,却仍然无法不被它逼住或所伤。 
  但是关贫贱却绝不退,他不退一步,只有一条路:面对硬拼! 
  他不退,刀风的威力反无法发挥;池反击,使得舍长房反处处受制,就似猎人与怒狮,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明知狮威难驯,但他仍把钢叉往它肚里戳,因为惟有杀死了狮子,才能保存住性命! 
  关贫贱在此情此景,不退反进,使舍长房刀法威力大打折扣,处处施展不灵便;舍长房虽胜在力大,但关贫贱也优在剑快,两人以生平绝学互击,一时斗得个旗鼓相当,难分轩轾。 
  只是如此打下去,舍长房纵有过人气力,也有用完的时候。 
  打到后来,他的鼻孔呼噜呼噜地一吸一呼,快得似风箱般的。声音却似火炉,关贫贱的剑,意走轻灵,反而一剑密过一剑,初时他所使的剑式,仍不免为青城剑法所拘,自斗得酣时,剑法也熟练了,用的是青城剑法的招式,创的是自己新意,熟更生巧,舍长房只感觉到那一柄灵若游龙的剑,围绕着自己的大刀,就是小刀,这样割削下去,终究也会劈倒大树! 
  舍长房越发支持不住。骤然之间,眼前人影,顿失影踪,舍长房收势不住,还发虚了三刀,身子空打了个旋,耳际听到关贫贱说:“前辈高明,在下承让,我俩无怨无仇,何必苦苦相逼?” 
  舍长房定了一定神,关贫贱抱拳又道:“前辈一时胡涂的事,请出来自己和平老前辈说清楚去……我把姑娘带走。” 
  原来阁楼里还有一名婢女,眼睛一闪一亮,关贫贱听得平守硕说婢女名叫小初,也是舍长房强掳了来的,故此立意将之救出。 
  当下左手轻托那婢女肘部,只觉那女子的衣袖袖绸质极柔软,摸上去很舒服,关贫贱无暇多想,疾道:“走!” 
  舍长房吼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关贫贱也不去理睬他,径自扶托那婢女就走,蓦然之间,手腕一麻,已遭人扣住。 
  关贫贱此惊当真是非同小可,忙全力一挣,但背后又一缕阴风袭来,点中了他的“议喜”、“膈俞”二穴,当时全身一震,如遭电殛,心叫:苦也……这时一股强风当头斩下,知是舍长房大刀下劈,知无幸理,忽听一女声急叫:“慢……”只觉“浮白穴”给人重击一下,一时间眼前尽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当他再醒来的时候,脑门出奇的痛,脸上也肿起了个大包,他摸摸脸,再摸摸头,再四周凉看看,黑沉沉的,他身上也飒飒的,也不知是人间,还是地狱? 
  他闭上了眼睛,甩了甩头,想要自己清醒过来:这一甩首间,他却忆起了田里辛苦耕作的老爹爹,那被风吹日晒下干皱斑点的背,心中一酸,不觉淌下泪来。 
  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可以看见些微光辉,自那高高的窗棂上透进来,大概是星辉吧?那这里还是人间了,他想。忽然间,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问屋里,不只是他一个人! 
  他立刻翻坐起来,厉声问:“谁?!” 
  忽听“嗤”地一笑,一张小巧的脸,在星辉的微芒里出现,像灵狐一般,也美也神秘。 
  “没想到关少侠会哭。” 
  关贫贱脸上一热,只隐约看见,这女子两眸像星子一般眨亮着,眉毛弯弯,似春水远山,而在那么黯的夜里,牙齿白得像两排小小的贝。 
  关贫贱失笑道:“你……记起她便是阁楼里的婢女,好像叫做小初,那时全力在应战,没看清楚、原来是这么一个女孩子,忽又想起自己上身赤膊,忙抓起了被子。 
  那女子“嗤”地一笑:“关少侠是江湖汉子,不必拘这些俗礼。” 
  关贫贱只觉双颊好像浸在汤里,快热熟了,偏又找不到话来说,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句:“这里是哪里?” 
  那女子也一怔:“什么这里哪里?” 
  关贫贱勉力清清喉咙,道:“哦,哦,敢问姑娘……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女子举起袖,掩嘴笑了一下,忍俊道:“你看你……少侠到了哪里,也不知道么?” 
  关贫贱只觉得这女子乍嗔乍颦。都好看极了,第一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美的女子,第二他根本就没有见过几个女子,纵见着了也没留心,却不知道女子原来可以这般美法,当时痴痴看着,也忘了回答。 
  那女子见他这般相望,神容一整,道:“少侠。” 
  关贫贱如梦初党,猛想起自己如此失仪,心中所思又张狂无礼,反手一掌,掴在脸上,他脸上“浮白穴”本就受伤,他这一掌又拍得极重,这下直痛得他金星直冒,但咬紧牙根,不叫出声来。 
  那女子见他无缘无故打了自己一掌,大为诧异间:“少侠,你这是干什么!” 
  关贫贱道:“我见到姑娘这般……便禁不住要看,冒犯了你,所以罚自己耳光……”说看无限赧然,从耳根子直红到脖子去,幸在黑色里微光中看不出来。 
  那女子见关贫贱掴了自己一记耳光,连脸都渐渐肿了起来,知下手不轻,却原来是为了这般事儿,便忍不住又“嘻”地一笑,笑时袖子掩看脸,其实心中却也感动起来。 
  半晌,关贫贱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只好看着那袖子,只听女子幽幽地道,“其实……少侠不必如此……” 
  关贫贱凝定心神,气沉丹田,心中不断警惕自己:关贫贱,关贫贱,你是男子汉大大夫,心中就要光明磊落,不可以胡思,不可以乱想……如此反复地念着,心中倒坦荡起来了,挪动了一下,问:“刚才……我问了什么” 
  那女子媚然一笑:“少侠问了什么,自己记不住么?却来问我。” 
  关贫贱“啊”了一声,说:“对了,刚才我请教姑娘:我在何处?” 
  那女子笑意盈盈:“少侠闯进什么地方来,便没有从那地方离开过。” 
  关贫贱听得一震,失声道:“我……现在还在琴心馆!” 
  那女子轻轻点了点头。 
 
  
  
   
十七 小初

 
 
  关贫贱又摸摸自己的头,那女子笑道:“你要救我,反被我救了你。” 
  关贫贱更为诧异,那女子很娇傲地将嘴一翘,得意地道:“你不知道我是谁么?” 
  关贫贱这才想起,忙道:“还没请教……” 
  那女子又忍不住要笑,好容易才正经八百的样子,收敛了神气,幽幽他说:“我……也没什么,是平老爷婢女,叫小初……” 
  关贫贱喃喃地跟着说:“小初……”乍然一省,心道:“小……姑娘高姓?……” 
  那女子想了想,反问:“你问来作甚?” 
  关贫贱回心一想,如此贸然问人家的姓,未免无礼,怔在当堂,也不知如何是好。 
  那小初见关贫贱系老实人,也不大介意,笑说:“我也姓平……在平家庄,谁不处平?” 
  关贫贱脸上又一阵热,道:“是我多问了。” 
  小初见他傻愣愣的窘态,知他耿直,也不敢笑了,问:“你饿不饿?” 
  关贫贱摇摇头:心中疑团未解,又叫他如何吃得下东西?“那舍长房……” 
  小初用眼睛稍稍白了他一下道:“你晕倒后,我跟他厮斗了起来,后来……平庄主和平……少庄主赶来相助,就把‘神经刀客’制伏了。” 
  关贫贱大是宽心,道,“那平姑娘呢?她没有受到伤害吧?” 
  小初脸色一变,反问:“哪个平姑娘?” 
  关贫贱却没注意,“庄主的女儿呀。” 
  小初冷笑一声,也不答话,关贫贱以为她不清楚那个“平姑娘”,便补充说:“那个你家小姐呀?” 
  小初“嗯”了一声,也不说话。关贫贱这时却摸着了衣服,心中暗喜,可有衣服穿了!但在小初面前,又不好穿上,便迟迟疑疑地叫:“平姑娘。” 
  小初也不知哪里生了一团火,大声道:“这个是平姑娘,那个又是平姑娘,你到底叫哪一个!要不要我把外面所有姓平的姑娘都给统统叫进来!” 
  关贫贱也不知哪里惹火了她,愣在那里,只晓得说:“不,不是的,——”心里却想:大姑娘脾气忒真难侍候。 
  小初忽低声道:“……那你叫小初好了。”声音细得像蜻蜓说话一样。 
  关贫贱却没听清楚,又不敢乱问,只听他又说:“人家救了你,你也没问人家有没有受伤,却去问……平姑娘呀、平姑娘啊的!” 
  关贫贱:“人家?” 
  小初背过了脸:“暖。” 
  关贫贱又问:“人家是谁?” 
  小初跺了跺脚,咬唇气道,“人家是谁都不懂!呆子!”声音快要哭了。 
  关贫贱情急之下,倒是聪明了起来,想通了,扯扯小初袖子。问:“你有没有受伤?”却觉得那袖子布质好生细柔,在夜黑里有一股淡淡幽香,却不知是否那衣襟的香味?他本来不笨,甚至可说极其聪明、只是对男女间事所知大少,所以拧不过脑筋来。 
  小初佯装生气,鼓起腮道:“还说哪,要是受伤,早死了也没人理!” 
  关贫贱怒道:“胡说,怎会没人理!你不要乱说!” 
  小初望了他一眼,露出贝齿一笑道:“你其实不坏,跟他们不一样。” 
  关贫贱想问:“谁是他们?”但已没了勇气问。换作平时,关贫贱倒是“不耻下问”,无论练武、做人、处世、作事,都会征询他人指导,自己再探究出一条方法来,而今面对个女孩子、虽不为“下问”,但却没胆气再开口,免又遭惹她生气,想来女子毕竟还是有些东西问不得的,关贫贱好希望见他开心,不愿看她生气,更不敢乱问了。 
  小初却问:“听说一路上,你杀庞一霸,毁石钟山;又手刃耿奔。破蓝巾军,这般好本领,却是怎么做的?” 
  关贫贱长叹了一声,却不言语。 
  他不说,小初更要问下去。 
  “这几件事,江湖上传说得沸沸扬扬的,你也成了响当当的人物,有什么好慨叹的呢?” 
  “耿奔的内功是西湖一绝,庞一霸的‘豹钟手’更是武林称雄……我看你虽年少但艺高,比‘神经刀客’还要脸一筹,不过要杀他们,也不那么容易……却不知你用什么方法击杀他们?” 
  关贫贱没有回答她。 
  “你不肯说,我可不依。” 
  小初噘着嘴,最后,又显得不高兴了。 
  关贫贱自被窝里穿上衣衫,负手走到窗边,仰首望夜空里的星星,想起耿奔一双热诚的眼睛,又不禁叹息一声。 
  “平姑娘。” 
  小初应了,又说,“我都说了,叫小初。” 
  “小初。” 
  “嗯?” 
  “并不是我不肯说,而是那故事不好听。”关贫贱优伤他说。“因为,我根本打不赢他们,那是我平生最羞耻、最残忍、也最痛不欲生、愧疚若死的事!” 
  小初见他那么难过,也震住了。眸子和睫毛对剪着,像剪出许多一截一截的亮晶晶的疑问。 
  “那是怎么一回事,你告诉我,嗯?”她还是问。 
  他当然告诉她了。 
  他的哀愁;他的伤痈,和他亲手残害了两个高手以及两族人马的悔恨…… 
  他本来就没准备瞒她。 
  他说着,小初听着。 
  小初的眼睛亮着,如夜里的一盏灯;但她脸色却越来越冰冷。终于说:“……原来是这样的……” 
  关贫贱哑声道:“确是这样的。” 
  小初冷冷地道:“也确是你做的。” 
  关贫贱抓住头发:“是我做的。” 
  小初再也没有作声。这时外面远远传来了几声大嗥,其声甚哀,叫得几声,也就完会寂灭了。 
  关贫贱想起一事,间:“小初,我的师兄们都到哪里去了?” 
  小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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