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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淡笑：“看来小诺说的没错，她每日都有吃傀儡香，只不过傀儡香的药量还得加重。”将银铃收好才又重新回到慕千雪身侧躺好。
慕千雪嘴角浮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只是止水已背过身看不到了。
第二日一大早，慕千雪起来，见止水比她还早并且连早膳都做好了。
慕千雪洗漱完有些抱歉的说：“止水，我昨日睡的沉，只半夜起了一次换香料，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慕郎，止水昨日经那香料一熏，睡的好多了，那香料有效果。”止水淡笑。
“有效果就好。”
止水单手招了招：“慕郎，快来吃我特意给你做的早膳。”
第三十七章 亏大了
慕千雪淡笑一下走过去，津津有味的低头吃着，止水看不见她眼里的恨意，她的宗旨是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但若谁对她不好她就必定如数奉还，止水要害她要毒她那就看看谁更毒更厉害。
止水就在一旁看着她吃，也不说话，心中暗暗咒道，吃吧，吃吧，我看你还能嚣张几日，这几天就让你风光风光。
慕千雪吃完才抬头，一瞬面上已重新换上清冷的淡笑：“止水，我今日还要开诊一天，就不陪你了。”
“慕郎去忙吧，不用管我。”止水淡笑，瞧着慕千雪手里的空碗，眼里一丝得逞浮现，却是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让人不易察觉。
慕千雪转身出了房间，见有许多姑娘已在小香房门前排队。
“慕公子好。”姑娘们陆续跟她打招呼。
慕千雪一一回了，也不多说便开始诊脉，今日和昨日一样都是满春楼里的丫鬟龟奴以及小主子们来诊脉。
一整日下来慕千雪询问的消息和昨日一样，没有什么纰漏，除了四大花魁和五小仙子没来，其他的她都见过了，也将自己最好的形象展现在她们面前，这些人虽然没什么用，但人数众多日后能归于她用也能省却不少麻烦，
“香琴姑娘，你近日太过忧心，有些精神不正，你且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我去拜访你家主人——殷红。”慕千雪瞧着香琴淡笑道，虽然香琴已经是今天最后一个来诊脉的，但她仍要把戏做足。
香琴呵笑道：“呵呵，多谢公子，香琴回去禀告主人，让主子有所准备，然后就会去休息了。”眼睛对着慕千雪眨了眨。
“好的。”慕千雪点头答应：“这个药回去跟菊花茶一起泡着喝，对你的身子有很大帮助。”
“多谢公子。”香琴拿着药起身轻轻一福：“奴婢回去了。”见她点头便转身离去了。
慕千雪回去的时候，止水和昨日一样已在床上躺好等她了。
“止水，你每日不用等我。”慕千雪淡笑着去洗漱。
“慕郎，我心里有事儿就睡不着，你不回来我心里想着你就睡不着了。”止水暗暗冷笑，不等慕千雪回来她怎么好验收傀儡香的成果，一旦傀儡香完全吞噬慕千雪的精神，她止水就能坐拥满春楼，若不是碍于萧辰逸碍于暗卫，她早就得手了，等她把慕千雪解决了，下一个就是萧辰逸，虽然止水心仪萧辰逸，但萧辰逸日后若仍执迷不悟她也不介意给萧辰逸用这傀儡香，最后她要做的就是找出藏身满春楼的隐藏商铺所派来的细作。
满春楼每月一半的利润都要如数上交到隐藏商铺月底所派来的人手上，剩下的把各龟奴丫鬟的饷银一发她自己都剩不了多少，只是止水无论如何换人如何部署那隐藏商铺的细作似乎是无孔不入，且每每当她觉着会瞒骗过去的时候，那隐藏商铺的人就会拿出一本清单来要账，害的她这许多年都没能真正掌控满春楼的账。
只是止水经过这两年默默的命亲信在暗中一一排查，已经将怀疑的人数变少，很快她就能查出是谁在幕后捣鬼。
慕千雪在手上涂上滋润霜，双手搓了搓，躺到床上闭着眼淡声道：“睡吧。”
“好的。”止水侧到里面也睡了，假睡。
慕千雪又睁眼，黛眉蹙起，手小心翼翼的伸到怀中摸出一把散着淡香的粉末，轻轻往止水的方向一吹，粉末飘到空中，散至床上各处。
慕千雪又闭眼，过了一会，似睡着了，似在做梦，她一只脚一只手不老实的搭到止水的身上，指尖探着止水腕上探着脉，不竟眉皱的更深。
止水感受到慕千雪的动作，心道不妙，欲要喊她早安排守在门外和屋顶的侍卫，却是下一刻，突的一道针刺感没入后颈中，她就没有知觉了。
慕千雪嘿嘿一笑睁开眼坐了起来，把银针从止水后颈间抽出来，将止水的身子翻过来，两只小手在止水的身上摸索着什么，最后在止水的怀中摸出一个小香囊。
放在鼻尖闻了闻，轻哼一声，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道：“避毒散，竟然有这种好东西，怪不得我的噬魂霜加催眠香还有刚才的迷药对你不起作用，这几样东西可是我特意为你研制的，你用了傀儡香我总不能和你用一样的吧，昨儿个你半夜起来试我，害我今儿个疑惑了一整天呢，这噬魂霜和催眠香加在一起除了我还没人能承受的住。”
慕千雪本来想慢慢来，想用温柔一点的方式，结果这止水防备之心太重明明昨日已经试探过并且也相信了但仍没有放下戒备做了防范，不过若是换了她自己，也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敌人在自己身边没有什么企图吧，如今她已下了手，就必须下狠手，绝不会给自己留后患。
慕千雪小声嘀咕：“你可别怨我，我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谁让你先害我的，本来我想把满春楼舀到手就放你自由，只是现在这情况，只能让你直接受制与我了，不过我不会要你的命，后半生我也不会让你流落街头。”控制人的毒若慢慢的倾入人体，一般来说是可以解除的，但若直接下重药让其受控，那元气即会大伤，日后终身都会受控于人。
慕千雪捏住止水的下颚，止水的嘴便张开了，从怀中摸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放到止水的嘴里，又将噬魂霜整瓶倒入她口中，悄声道：“大功告成，这么多噬魂霜足以让你听命于我且你后半辈子都不能恢复意识，再加上让药效加强上百倍的龙吟丹，你今生就在待在这满春楼吧。”
慕千雪又从小白瓶中倒出一只晶莹剔透的灵虫拿出来喂给止水吃了下去，如此就可以随意控制止水并且不会被他人控制了。
慕千雪做好一切，又起来将止水的房间里里外外翻了个遍，除了找到昨晚止水用过的那一只控魂铃，其他任何重要的物件，比如傀儡香，比如银票，比如名单都没有找到，她原本觉着止水会很有钱的，谁知止水竟比她还穷，今儿个可算亏大了，今日对止水用的药若在外拍卖几乎可以卖到天价。
第三十八章 早做准备
记得止水曾说过她很早就来了满春楼，打拼这许多年，就是银两在少也不会一点积蓄都没有吧？那些银两和物件她会藏在哪呢？或是说会藏在谁手里？比如亲信？那么也就是说这满春楼明面上是止水一人独大，实际上有人在暗地里与她一道为伍，只是她不是老板娘么？有钱还要藏起来么？慕千雪脑中一连冒出许多疑问，看来这里还有许多事情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而止水虽是领头似乎不是处处都能随心所欲，需要如此精密的部署，否则早在自己来满春楼的那日起，止水就不会那么轻易的让她做上主人的位置吧。
慕千雪目前的蛊术是初级入门，只能配合药物控制人的动作和说话，不能让其自行吐出所知道的事儿，她顿时有些懊恼不该下手这么早，让止水这一条线索断了，不过按照止水的性子她若不直接控制她，怕是永远都寻不到机会对她下手了，所以今天走的这一招是迟早的事，而且再过两日傀儡香的毒量过多超出了她身体的承受能力，被控制的就是她自己了，好在一切都很顺利，没有出什么纰漏，如今唯有借着止水的身子慢慢向满春楼下手了。
慕千雪一夜没睡，或者说是假寐，昨日早上天还没亮止水轻手轻脚的出去，她是知道的却没有在意，只当是止水要偷偷给她下毒怕被她发现而已，而此刻她猜测止水应该是悄悄去找某些人舀了傀儡香然后再回来，只是她不知道止水找的是谁，所以只能等那人来找止水。
五更天，一楼的声音没有白日那么嘈杂，传到四楼微乎其微，慕千雪竖起耳朵听门内外的动静，却是一点异动都没有。
直到早上天大亮了，也没有任何人来找止水。
慕千雪皱了皱眉不便直接做吩咐，只得找了小诺让她去找小云来。
小诺和小云一同进了房内，瞧了一眼站在窗子边背对着她们的慕千雪，又瞧向坐在床上，睁着眼睛表情有些木讷的止水，福身齐声道：“老板娘，奴婢来了。”
慕千雪背对着小诺小云，檀口一张一合似在说些什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听的止水淡淡道：“嗯，我早些天就有些不舒服，多亏了慕郎这两日的悉心照顾，我已经觉着好多了，但仍感觉不舒服，管理满春楼也觉着有些力不从心，这两日我要在房中好好休息，你们若有问题就问慕郎吧，在我休息的这段时间内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我的房间，日后你们两就守在房门外，若有人问起就这样回答，听到了么？”
“是。”小诺和小云福身齐声道。
“好了，你们退下吧。”
小诺小云应声出去，照吩咐守在门外。
慕千雪转过身，满意一笑，把止水放平到床上让她闭眼，然后出门对小诺小云淡声道：“我对止水用了安神的香料，她睡的沉，你们不要让别人进去打扰她，知道么？”
小诺立刻道：“是，公子。”
小云想起刚才止水的清醒和吩咐也没有多说什么，淡声回道：“是，公子。”
慕千雪淡淡一笑，没有再多说，心里装着事儿，她便没有忙着去瞧四大花魁和五小仙子，而是朝着后院走去。
见萧辰逸的房门没有关，径直走进去。
萧辰逸这两日在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此时，离他们行动的日子还有四天，离皇榜上的日子还有五天，但无论哪一个都必须全力以赴，而他从不做没有准备的事。
慕千雪去满春楼里面免费开诊的事他也知道，但她一定是有别的事想做，而她没有和他多说，他也就无需多问，他只要做到她需要他时，他永远在她身边就够了，这就是他的愿望，而这也是他的职责不是么？虽然慕千雪说他们永远都不是主仆，但事实就是事实，无论怎样也改变不了。
萧辰逸刚起来，就见她来了，只是她黛眉皱起似乎有心事儿的模样。
萧辰逸疑惑道：“怎么了？”
“辰逸，你能多舀一些暗卫给我么？”慕千雪淡声道。
萧辰逸拢眉疑惑：“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觉着她不会无缘无故找他舀暗卫，一定是满春楼里出了事。
慕千雪摇头沉吟道：“也没有什么事，我只是怕出事想早一点做防范而已。”今早一直等人来找止水却没有等到，她不确定止水有没有事先做安排或对方的人是不是察觉了，但即使都没有她仍需做防范，直到满春楼完全被她掌控。
萧辰逸想说些什么，却是欲言又止，淡笑一下，最终只道了一个字：“好。”
慕千雪将重新抄的一份前两日整理的诊单姓名递给他：“这里有份详细的名单，你让那些暗卫暗中认人，若有谁进出都要向我汇报，或者跟你说了再转告我也可以，最好是能知道那些人去了哪里，又做了些什么。”她需要知道满春楼众人具体到各个人的动向。
“好。”萧辰逸淡笑接过，一切按她的吩咐：“我马上传令。”
“嗯。”慕千雪轻应，淡笑一下：“辰逸，谢谢你。”说罢转身离开。
萧辰逸瞧着她离开的方向，苦笑道：“呵，我对你说过的话一句也没有放在心上。”
慕千雪回到满春楼四层。
走到小诺小云跟前：“有没有人来找止水啊？”
小云福身道：“回公子的话，没有。”
慕千雪瞧着小诺默默对她摇头，淡笑道：“知道了。”
“小诺，你可知道昨日还有谁没有来诊脉啊？”这两日应诊时她已明里暗里查探过了，但面上仍需装作不知，故而有此一问。
“昨日不是小诺伺候的公子，小诺不知。”小诺如实回道，昨日是止水安排别的丫鬟伺候的慕千雪，她确实不知。
“去把昨日跟着我的丫头找来。”慕千雪吩咐道。
小云不做声，小诺赶紧道：“是。”
第三十九章 什么身份？
小诺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