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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听了并不失望,反而兴趣盎然,缓缓坐在白石板旁边,道:“你看出 什么来了,说说看?另外一套套路,难道是上古大修的 体系,仙界的遗留,或者是其他道统的秘传?”
程钧道:“不是,我倾向于个人的创造。”
无罪道:“谁有这样的本事?能在前人的体系中自出 机抒,开创一个流派,已经是亘古罕见的大宗师,抛开 前人另开创一套体系,那还了得?”
程钧道:“也不是那么厉害。”在白石板上一拍,一 层光芒泛着波纹扩散开来,石板上登时再次布满了密密 麻麻的花纹,道:“这种事情,还真是很难言传。反正这 是另一套体系。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在我们的阵 法知识和结构上,进行了全面的移位,使得阵法效力完 全改变。
应该是按照某种规则移位的,但是规则很复杂而且 不可推断。”
可能觉得自己说的实在语焉不详,程钧道:“这么说 吧,就是这个阵法可以看成是一篇密码文,或者俗称的 黑话。”
无罪道:“原来如此,我说怎么看着不对。阵法一 道,本来没有这种道理。这密码你能解开么?”
程钧道:“我可以还原谜面,但是不能揭开谜底。因 为缺少打开密码的钥匙。”
无罪哦了一声,道:“这么说,你认为还有另外一个 关键的钥匙?”
程钧道:“一定有。其实单纯的加盖掩饰的密码,我 也能。无非是生门转死门,兑位反震位,五行颠倒,乾 坤搬移。种种规则大有可为。但是你随便改,能有什么 效果?修道是遵循天道,非要以地为天,天道怎能承 认?天道若不认,又怎能引动元气,达到效果?到时候 好好地阵法成了顽童涂鸦,徒然好看,根本不可能成为 阵法。”
他指了指玉版,道:“所以单纯看来,这个阵法也不 能成为阵法了。摆出来什么效用也没有,要想让它变成 有用之阵,只能靠钥匙打开迷障。”人在说自己熟悉的领 域时,往往非常兴冇奋,有极强的表现欲,程钧也是如 此,即使无罪当前,也不能阻挡他侃侃而谈,透着坚定 而自信的态度。
无罪也很捧场,击了一下手掌,道:“说的不错。你 觉得倘若有钥匙,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程钧道:“这种凭空猜测的事情,也很难说。我随便 举个例子,比如说是某本书,记录了破解密码的规律。 又或者还有另外一套阵法,与这个算得上阴阳二阵,两 个阵法合二为一,正好把缺漏补上,形成新的阵法。”
无罪眼睛眯起,细思道:“这么说来,看来还有另外 的东西落在旁人手里。”
程钧突然道:“还有一个可能。”
无罪道:“你说说看。”
程钧道:“那就是这个阵法本来就是别人的钥匙。他 根本不起到独立成阵的效果,只是在某仁阵法出现之 后,起到一定的指点作用。
无罪闻言略一沉吟,突然笑道:“这个发散越来越远 了。这样说来,也许这阵法根本跟阵法一点关系都没 有,只是写成阵法形势的某个讯息而已。说不定还是什 么绝世功法,惊天秘密,用阵法图的格式写出来呢?”
程钧正色道:“您这么说也没错口不过作为炼阵的修 士,我能感觉到其中有严密的规则和精深的阵法知识。 很难想象一个不通阵道的人会做出这样合情合理的移 动。而如果是高明的阵法师,做这样的研究也应该是为 了阵法本身。我还是宁愿相信这个是阵法,只是还不能 被我推演认知而已。”
无罪闻言突然哈哈大笑,道:“程道友,你果然是个 天才人物。像你这样的俊才,理当留着有用之人,见证 风云变幻才对。很好,今天一番谈话我很满意,我会替 你赶走玄道这个钉子。你加油吧。”说着大笑出门而去。
程钧看着玉版上的阵图,冷笑一声,突然伸手在玉 版上一划,一道诡异的弧线链接了空挡,整个图案登时 浑然一体,发出了不一样的光辉。
“我们明天就要走了。”鱼绮林对程钧道。自从见过 程钧的真容之后,她对程钧还算友好,但可能是表情僵 惯了的缘故,她似乎不大会表示友善,脸上从没有真正 愉悦的笑容,再加上一个冷冷的姚圣通,气氛便轻松不 起来。
程钧点头道:“好的。好像比之前计划的早了一点。 ”
鱼绮林道:“是啊。恩师回来了,他要我们提早上 路。”
程钧“啊?”了一声,道:“玄道神君?他知道我的事 么?”
鱼绮林道:“你想让他知道么?”见程钧摇头,便 道,“所以我也没禀报。师父不喜欢苏师兄,若让他知道 苏师兄牵扯在内,不知要如何发落。罢了,我只把你运 出去就好。到时候你就坐在车里面吧。”
程钧笑道:“不是要扮队伍中的某人么?”
鱼绮林道:“那个免了。恩师很重视这一行队伍,临 出发之前,他要一个个验过。我可没把握骗过他老人家 的眼睛。你藏在空间里,我把你带出去就是。”
程钧惊道:“怎么,他老人家要跟我们一行么?”
鱼绮林道:“那怎么可能?恩师本来说要去北国,后 来出了要案之后便放弃了。但今日他回来又说北国那边 不能无人,便请了我的两位师叔护送,还给了我一支道 兵…”说到这里,突然闭上了嘴,心中暗恼道:“我这是 怎么了,师叔的事情也就罢了口道兵之事怎能往外说?
程钧突然心中一寒,道:“道兵?那是什么?是法术 中有这一门么?莫不是演义里说得五百虾兵蟹将?”
鱼绮林笑道:“哪有那许多?也不过十八个。不和你 说了,你们且休息。我明天早上来接你们。”
程钧心道:果然还是剑阁剑傀,也不知道无罪怎么 运作的,竟将兵阵给了玄道,一转手又给了她。心中一 阵烦躁。压下心中的不快,对姚圣通道:“明天就能回去 了。”
姚圣通道:“与我何干?除了那件事,随你折腾。 ”说着走出门,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程钧压下心中的纷乱情绪,缓缓沉下心神入定,渐 渐地呼吸悠长,已经睡下。
成与不成,都在明日。
睡到半夜,程钧突然感到有人推自己,汗毛一乍, 登时惊醒,猛地往后退去,落到空阔无人处。
但见洞府中多了一人,夜色中但见一双明眸闪亮, 如天上星辰。
程钧与那人拉开数丈距离,惊魂甫定,仔细打量, 夜色中但能看见一副窈窕身材,竟是个女子,沉声 道:“前辈何人?到此何事?”
能够无声无息溜进鱼绮林的洞府,还能无声无息欺 到程钧身边,只能是个元神神君了。
那女子道:“你别害怕。我来告诉你,他们要害你。”
四零一 出山门
ps:为地震灾区人民祈福,望大家平安!
程钧陡然一惊,脱口道:“谁要害我?”
这些天他殚精竭虑,压力极大,现在还在人手掌之中,警惕之心已达顶点,听到一个“害”字,便全身汗毛倒竖,满心寒意。
但转瞬之间,他便冷静下来,看着眼前这陌生女人,缓缓道:“前辈是谁?为何夤夜到此,口出戏言?”
那女子哼了一声,道:“戏言?我会半夜三更跑来和你玩笑?”伸手一招,也不见灯火源头,周围登时亮起,如白昼一般纤毫毕现。但那光明只出现在周围丈许方圆,丈许之外,漆黑依旧。
“光明障。”程钧暗自一惊——这也是上清宫秘传的神通,这女修自然是上清宫的人了。再往前头看,就见光明障中站定一道姑,虽然也颇有风姿,但看来已经上了几岁年纪,已经是个半老徐娘。
程钧见她主动显出真容,倒不似有多少恶意,心中念头急速转动,却想不起在上清宫中自己有这么一个熟人,只得问道:“原来您不是开玩笑。那想必是有什么事情来指教我了?”
那女子道:“你就是程钧,是不是?”
程钧点头,道:“正是晚辈。”心道:我这么低调,从不惹事,怎么人人都知道我的名字?这又是哪方的人?
那女子道:“那就对了,我是来接你走的。事不宜迟,你跟我出去。”
程钧心中惊疑。不知怎么节外生枝,有了这一出。这女修看来修为高深,比自己远胜,虽然姚圣通或许能制住她,但远水救不了近火,她离自己咫尺之遥,若起心下黑手,只怕神仙难救。
一面与姚圣通联系,程钧一面出言试探道:“前辈是苏师兄请来的?计划改变了?”
那女子冷笑道:“苏师兄?苏牧野么?亏你还叫他一声师兄。此人狼子野心,准备卖了你。你知道么?”
程钧但觉一阵焦急,倒不是焦急旁的,而是这光明障是确实的结界障壁,在里面一点消息也传不出去,更别说找人了,对于那女人的话,倒无动于衷,只道:“前辈说笑了吧,苏师兄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卖我?”
那女子道:“这个道理你不明白?你是离率宫得之而后快的人物,整个上清宫。还有什么比你的脑袋还值钱?苏牧野虽然也是人物,端的有几分手段,但为出身所限,在宫中郁郁不得志,他早就想要个攀附高层的进身之阶,你就是那个踏脚石。”
程钧摇头道:“前辈虽也能自圆其说,但我却很难相信。苏师兄要想出卖我,有的是机会,还能等我到如今?”
那女子冷冷道:“你怎能以常理推断他?那真是小瞧了这小子。苏牧野是最擅长玩弄心机手段的人。他要是一见你便通风报信,不过是三等功劳。要将你引入陷阱再抓取献给离率宫,那也不过加一等功劳,都不能入无罪的眼。但若把你藏得密不透风,满宫上下皆不能拿,以至于几乎被你逃出去,到了最后一刻。他突然出手截住你,来个千钧一发。一来显示他高出侪辈的手段,二来无罪失而复得之下,倍感他功劳卓越。非要大加封赏不可。他利用别人,可是要利用到骨头渣子都不剩的。”
程钧心中一凛,便觉无端端一阵发寒,暗中思忖,却笑道:“这样隐秘的事情,您是怎么知道的?”
那女子冷冷道:“我早就关注你了。只是没想到你和苏牧野搅在一起,真是该着你倒霉。苏牧野是什么人,你问问上清宫的神君,谁不知道?我也了解这个人,从他在上清宫如何钻营,如何出卖同门,怎么勾搭上鱼琦林,怎么凭借裙带关系站稳脚跟,到这次怎么安排你,我都一清二楚。还是那句话,我没有必要特别跑来骗你。”
程钧笑道:“您将苏师兄说得这么险恶,我可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不管怎么说,他与我有同门之义,和您可是素未谋面,这两人之间要相信谁,怕是不难抉择吧?”
那女子道:“太可惜了,你要验证我的话,只能以身试法。不过到了明天,你就是发现我说的是事实,那后悔也迟了。到时候别指望有人从离率宫手中救你。你若觉得我说的可信,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出去,不必经过那么多道手。是生是死,今晚就可以见分晓,你敢不敢来?我修为远胜于你,更胜于鱼琦林,要想捉你,何必与你多说这些话?素未谋面,有时候比熟人还要可靠些。就因为素未谋面,不会处心积虑的害你。”
程钧突然有些好笑,语带讽刺道:“那您救我于水火,是因为路见不平,见义勇为么?”
那女子对他的嘲讽恍若未闻,道:“自然不是。我也有事用到你。小子,你要知道,有事要你做,才会真心保全你的性命。”
程钧目光微动,道:“那您先说目的吧,有时候活着还不如死了好。我若只求苟活,还不如直接投了离率宫,凭我一身本领,低声下气讨生活也不难。”
那女子哼了一声,道:“我要你去救一个人。”
程钧正色道:“何人?”
那女子道:“张清麓。”
程钧神色一变,道:“您和他是什么关系?”
那女子道:“我是他义母。”
程钧“哦”了一声,心道:这小子杂七杂八的亲戚怎么这么多?义父不够,还有义母,修为不高,麻烦倒是一大堆,而且他们还个个都知道我的名字。他自己跑哪儿去了?
那女子冷冷道:“你也知道了我的身份,就该知道我到底为什么救你。虽然这件事你的作用不小,但我从来不强人所难。信不信我,可一言而决。你若不信,在我眼中就是个死人,我不会跟死人啰嗦什么,马上就走。”
程钧目光微动,道:“我其实还是不敢相信,但我……会跟您走。”
第二日清晨,鱼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