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曲迎日蓦地见了悟空飞来的眼神,眼中光彩照人,又颇含疑问,立时想到初时赌棍邬月所言,知道这个猴子只怕也是一个道家的根底,若当真如此,自家环身诸人皆是道家之身,却还自赞佛家,实是一个自讨无趣的局面,想到这儿,心下不由得一声长叹。目中神采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面现灰败之色。不由双手抚额,自上而下缓缓滑下,同时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缓缓吐出,方才稳住了心神。
悟空见了,心中暗乐,知曲迎日听了赌棍邬月这一句话,心神已然大乱。不过在此时依然能沉得住气,收敛心神,心下也颇有些儿赞叹。
曲迎日略一凝神,又道:“……他们两个佛家后辈高人在那儿打坐诵经,约有两炷香时光,还看不出有何异样,在座诸人本还静静安坐,可是眼神却掩饰不了心中猜疑,他们一个个侧目相视,虽没有什么言语,可是眼神中飘出来的却尽是对释迦牟尼锁心咒的疑虑之色。就连阿弥陀佛与菲玉佛这等高人,也是双眉微蹙。可是就在他们满怀猜疑的时候,事情突然有了变化。心细之人已然隐隐听到场上粗重的呼吸声,本还有些浮躁的气氛慢慢的沉静下来,场下这人齐都注视场中,知道事情已然出现转机,其中定有一人要现出大破绽。果然,只见那时净地师叔祖胸口起伏,大显异常,而释迦牟尼却是平静如常,显见粗重的呼吸之声当来自净地师叔祖。岂止如此,净地师叔祖不只是呼吸加重,面上却也现出豆大的汗珠来。手执经书之手不断抖动,初还细微,后愈来愈是厉害,经书抖动之下,也发出瑟瑟声响来。原本面带微笑,潇洒异常的净地师叔祖此时竟然尽现狼狈之像。”
“显然此时胜败已分。在锁心咒之下,净地师叔祖已然败了。此时场外之地缓缓站出一个人来,径直走到阿弥陀佛面前,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阿弥陀佛听了当下便点了点头,此人不是别个,正是阿弥陀佛座下大弟子燃灯。燃灯得了阿弥陀佛首肯,悄然来到菲玉佛面前,也是低低的说了几句什么。谁知菲玉佛面现不屑之色,摇了摇头,大声道:‘燃灯师侄,纵是如此,这又能算得了什么呢?’你去罢。燃灯自讨了个没趣,闹了个大红脸,当下站直身子,小心翼翼的走开了,自回到座位上坐下,一时再不言语。在场诸人心中一片雪亮:那燃灯是一个心底敦厚之人,他见净地师叔祖已呈败像,不想他再行丢人现眼下去,便去阿弥陀佛处请了个首肯,便去劝菲玉佛休再催动符咒,就此认输,也不算失去太大颜面。可是菲玉佛乃娑婆世界之首,一向争强好胜惯了的,又岂能就此轻易罢手认输?由他那一句话便可见其心中另有他想。”
“想那释迦牟尼当时曾夸下海口,说那锁心咒厉害无比,对心有情欲之人最是有效,可是那时净地师叔祖也只是身子发抖,面上出汗,大喘粗气而已,什么男女之情,那时是一些儿也不曾现得出来。由我推算,那时菲玉佛只怕另有打算,就是要抓住释迦牟尼的那一句男女之情言语投机取巧,要逼释迦牟尼自已认输,只要维持现状,哪怕是净地师叔祖抖动得再厉害一些,也绝说明不了什么,绝说明不了锁心咒对男女情欲有任何作用,那时菲玉佛只要出面一句话,释迦牟尼还不得自吃恶果,乖乖认输了事,那时菲玉佛也还是一个胜局之数。亦或者菲玉佛就是要再等一等,看一看这锁心咒究竟能否把净地师叔祖心中的秘密之事逼将出来,种种迹象表明菲玉佛当时于净地师叔祖之事只怕已然知道一二,只是没有确切证据,也拿他无可奈何,正要借了这个绝好机会验证一下心中猜疑。”
“菲玉佛算计得很好,可是事情的发展绝非他所能想象得到的。正在此时,场中骤然剧变,净地师叔祖本还能端坐,陡然之间身子向后骤仰,右手一抖之间,早把手中经书弃置于地上。同时口中厉叫一声,嘭然一声,后背重重摔在地上,立时扑起一片尘埃来。这一下剧变,立时引来一片惊呼之声,有几个立时站起了身子,就欲向前,可是菲玉佛猛然之间把双目一立,登时面现恶相,向四下里环视了一下,就这一么一扫,本已站起的诸人,立时乖觉地坐了下来。那菲玉佛是何等霸道之人,否则又岂能得了娑婆世界?且向来他以心狠手辣著称,早有恶名在外,普天之下又有几人不惧怕于他,故而他这一扫,实是聚着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在座诸人向来诵经念佛,多怀慈悲心怀,哪里经得住菲玉佛这一目之扫?是而纷纷坐下,再不言语,静观事变。”
(二)
(二)
“此时场上已然另有一翻景象,净地师叔祖以背仆地之后,口中呵呵连声呼叫,同时身子在地上不断翻滚,大是痛楚。释迦牟尼已然站起身来,双身合拾于胸前,低低的喃喃自语,也不知他说些什么。他见净地师叔祖很是痛楚,伸手便欲来拉。此时只听得菲玉佛低声断喝道:‘走开,谁要你来多管闲事?’听了此句言语,本已伸出手去的释迦牟尼便僵僵的把手停在了空中。当年以着释迦牟尼的身份,也还只是一个孙子辈的人物。论着辈份,自是差着一大截,论着身份,菲玉佛是娑婆世界之首,就连阿弥陀佛也须得让他三分,否则阿弥陀佛那时又岂能入得西方自建了一方业土,说白了也不是为势所迫而已?那就更不用说释迦牟尼了,他与菲玉佛相较之下,更是差得多了。无论如何,他那时也是无法与菲玉佛相抗衡的。”
“听了菲玉佛的一声厉喝,释迦牟尼正自尴尬,只听得阿弥陀佛道:‘你回来吧。’释迦牟尼听了,这才缓缓收回伸出去的手,站直了本已弯下了的身子,虽然如此,尤自站在一边不肯便此走开。若是此时菲玉佛让事情顺着释迦牟尼的意思来办,也许以后的诸多事情便就此打住。也是合当有事情发生,看来诸事另有安排,就是天庭想左右也是难能达到的……”
“此时场中净地师叔祖又生他变,蓦然之间,只见他本已呈疯狂之态的身子趋于平缓起来,停止了疯狂之态。本是躺着的身子,上半身竟然慢慢立起,在地上坐了起来,面上一片平静。这一下场外众人见了反而不安起来,本来混乱不已的状态,霎时安静下来,那一刻,据后来净天师祖讲,当真静得吓死人。大家齐都拿眼着着净地师叔祖,双目一眨也不眨,唯恐错过了什么,那是当真后悔也来不及。就见净地师叔祖在地上略坐了一坐,右手支地,尤如一个老态龙钟之人,绝不似他的那个活力昭昭的年龄。他自地上珊然而起,只见他双目微睁,神情迷芒之极,径向立于一边的释迦牟尼走去,口中喃喃的道:‘小婕,小婕,是你么?是我的小婕来了么!你怎么才来,可想死我了。小婕……小婕……我的亲亲的小婕……’口中这般叫着,径直向着释迦牟尼走去,一些儿也不停留,双目迷离,只管看着释迦牟尼,同时双手缓缓抬起,直向着释迦牟尼面上伸去。看着这一幕,在座之人,个个只觉恐怖之极,人人似乎都要停止了呼吸,双目一眨也不眨,他们实是不知道这个净地究竟要做什么,他口中的‘小婕’究竟又是哪一个。可是他们心中却是明亮:释迦牟尼的锁心咒果然有奇效,净地口中的小婕定然是一个女子之名,在适才诵经之时净地心中不净,心中绝然想起了他心中的女人,这才为锁心咒所乘,才有了种种怪状。看来菲玉佛这一次是输定了的,纵是他有千般解释,也是难以服众的了。”
“在座之人皆惊,更令他们惊异之事还在后面。若是寻常之辈,看到净地师叔祖如此之般,知道他已然陷入疯狂之态,再见到他的这般动作,定然要躲一躲,眼看着净地师叔祖的双手堪堪触到释迦牟尼面庞之上,场下之人也许都在想:‘躲啊,怎么还不快躲……’也许什么又都没想,可是那个时候,我的师祖,我的那个净天师祖,心中焦急之极,口中喃喃自语着:‘躲,快躲,快躲……’他的声音不小,可是那个时候没有谁会注意到他,也许他的这翻话根本没有人听到,可是他说了。净天师祖再也忍不住,立起身来,一个跨步已然到了菲玉佛面前,菲玉佛本正注视着场内变化。面色阴沉之极,陡见有人挡住了他的视线,双目一翻,净天师祖陡然看到了一双怨恶之极的眼睛,那双眼睛如毒蛇口中之芯,陡然射在了师祖面上。净天师祖见了,当时全身猛地抖了一下,那双眼睛在净天师祖的脸上狠狠的剜了一下,虽只一瞬,可是在净天师祖来说,那一瞬是如此的慢长,就如是千百个不眠之夜般;是如此的可怖,这一生似乎从未经历过如此可怖的场景,那一瞬间,净天师祖似乎透过了菲玉佛双目,看到了双目背后最最恐怖,最最邪恶的一面,净天师祖那一瞬,只觉得自已全身冰凉,如万年玄冰之窟般寒冷,这种寒冷还不同别的,玄冰之冷是自外至内,外是冷的,内是热的,可是这种冷是发自心底,只觉得自己的心底本就是一个寒冷之极的冰窟,平时被自己压抑着,可是这时自己再也压抑不住,陡然于瞬间爆发出来,自己再也抵御不住。菲玉佛作为净天师叔祖的师傅,在天庭之中对着别人一向没有好面相,恶言恶语,可是对我这个师祖可是关爱倍至,虽说净天师祖资质平平,没能承得菲玉佛的衣钵,也没能为他挣得一丝儿荣誉,可是在他心中,我的这个师祖就如同他的儿子一般,他对他一向呵护备至,向来没有过恶语相加。我的这个师祖也很是识趣,对师父的话向来绝不违背。故而师徒如父子这一句话放在他们两个身上是再贴切不过了。也许就是因为如此吧,当净天师祖陡然之间看到了菲玉佛的另一面,这唯一的一次对着他的另一面时,他再也受不了,他只觉得自己要崩溃了。菲玉佛向来觉得净天师祖愚笨,觉得资质平平,可是幂幂之中自有他意,那一瞬间净天师祖竟然自菲玉佛的眼中读出了一个重大信息:自己与净地将要性命不保了!”
(三)
“此时场上已然另有一翻景象,净地师叔祖以背仆地之后,口中呵呵连声呼叫,同时身子在地上不断翻滚,大是痛楚。释迦牟尼已然站起身来,双身合拾于胸前,低低的喃喃自语,也不知他说些什么。他见净地师叔祖很是痛楚,伸手便欲来拉。此时只听得菲玉佛低声断喝道:‘走开,谁要你来多管闲事?’听了此句言语,本已伸出手去的释迦牟尼便僵僵的把手停在了空中。当年以着释迦牟尼的身份,也还只是一个孙子辈的人物。论着辈份,自是差着一大截,论着身份,菲玉佛是娑婆世界之首,就连阿弥陀佛也须得让他三分,否则阿弥陀佛那时又岂能入得西方自建了一方业土,说白了也不是为势所迫而已?那就更不用说释迦牟尼了,他与菲玉佛相较之下,更是差得多了。无论如何,他那时也是无法与菲玉佛相抗衡的。”
“听了菲玉佛的一声厉喝,释迦牟尼正自尴尬,只听得阿弥陀佛道:‘你回来吧。’释迦牟尼听了,这才缓缓收回伸出去的手,站直了本已弯下了的身子,虽然如此,尤自站在一边不肯便此走开。若是此时菲玉佛让事情顺着释迦牟尼的意思来办,也许以后的诸多事情便就此打住。也是合当有事情发生,看来诸事另有安排,就是天庭想左右也是难能达到的……”
“此时场中净地师叔祖又生他变,蓦然之间,只见他本已呈疯狂之态的身子趋于平缓起来,停止了疯狂之态。本是躺着的身子,上半身竟然慢慢立起,在地上坐了起来,面上一片平静。这一下场外众人见了反而不安起来,本来混乱不已的状态,霎时安静下来,那一刻,据后来净天师祖讲,当真静得吓死人。大家齐都拿眼着着净地师叔祖,双目一眨也不眨,唯恐错过了什么,那是当真后悔也来不及。就见净地师叔祖在地上略坐了一坐,右手支地,尤如一个老态龙钟之人,绝不似他的那个活力昭昭的年龄。他自地上珊然而起,只见他双目微睁,神情迷芒之极,径向立于一边的释迦牟尼走去,口中喃喃的道:‘小婕,小婕,是你么?是我的小婕来了么!你怎么才来,可想死我了。小婕……小婕……我的亲亲的小婕……’口中这般叫着,径直向着释迦牟尼走去,一些儿也不停留,双目迷离,只管看着释迦牟尼,同时双手缓缓抬起,直向着释迦牟尼面上伸去。看着这一幕,在座之人,个个只觉恐怖之极,人人似乎都要停止了呼吸,双目一眨也不眨,他们实是不知道这个净地究竟要做什么,他口中的‘小婕’究竟又是哪一个。可是他们心中却是明亮:释迦牟尼的锁心咒果然有奇效,净地口中的小婕定然是一个女子之名,在适才诵经之时净地心中不净,心